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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親愛的偏執狂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剛才還說著為什么要借她課件的溫祁突然就把電腦遞了過來,紀魚有點受寵若驚。

    她傻愣了三秒后,連忙起來接過來。

    “謝謝……”

    在傳遞筆記本電腦的途中,紀魚不小心碰觸到了他冰涼的手指,那感覺突然讓她心里一顫,想起了昨晚。

    昨晚的他,手指也是冰涼的,不止是手指,連他的唇……

    紀魚偷偷看著溫祁,他現在離她很近。細碎的陽光在他的眼眸中慢慢聚集,黯黑的瞳孔像黑洞,把她的心神一下子攫取。

    他就是這樣好看的一個人啊,就算是不茍言笑,可光看那張臉,就足以叫她萬劫不復。昨晚的吻或許只是他發泄的一個方式,他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對于她來說,依舊可以妥帖地收好,深藏在心底。那是屬于她和他之間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是她所有的少女心事。

    沒辦法啊,誰叫她喜歡他呢?

    紀魚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并不知自己的那些恍惚全被溫祁盡收眼底。溫祁趁機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一下。

    隔著兩張桌子,他低頭迅速地吻住了她,就像昨晚那樣令人慌張失措。

    不過與昨晚不同的是,這只是很輕很輕的,像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個吻,一觸即放。

    溫祁這樣突然,紀魚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她愕然地睜著雙眼,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說昨晚他只是發泄,那現在——

    現在他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還要親她?而且還是在學校辦公室!!!

    溫祁沒有立即松開她,親完她后,把頭移到她的耳邊,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輕聲說道:“我說過我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你。”

    他這樣說話,像耳鬢廝磨,聲音又像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撩撥著她的心,讓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我……我感冒了……”發懵的紀魚還沒回過神來,怔怔的眼神完全沒有聚焦。

    “然后呢?”

    “會……會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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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荒而逃的紀魚躲在樓梯口,愁悶得都快把腦袋給抓破了。

    她剛才為什么要說感冒了?溫祁那嫌棄的眼神真的是……

    所以溫祁為什么要親她啊?。。。?/br>
    紀魚完全想不明白溫祁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沒覺得自己有什么損失,反而像是占了溫祁的便宜。

    現在和溫祁的關系,真的是越來越復雜了,理不清理還亂。

    紀魚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預備鈴響了好一會了,她還蹲坐在樓梯口。高一五班的一個男同學跑過來,突然看到紀魚坐在那,被嚇了一跳:“紀老師你嚇死我了!”

    紀魚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我就是坐著休息一會,快上課了,你快回教室?!彼f著自己也打算去高一五班,但低頭看到自己手里抱著的溫祁的筆記本電腦時,她的一顆心完全就靜不下來了。

    現在她根本沒心思去上課啊……還要面對校長級段長和歷史組的老師們的聽課qaq。

    臨近上課前的辦公室終于多了幾個人,董老師搬著自己的椅子打算去高一五班聽紀魚上課,回頭看看溫祁還坐在座位上理著課本,就問道:“溫老師不去聽課嗎?”

    溫祁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馬上就過去了?!?/br>
    “那我先走了啊,馬上就要打上課鈴了?!?/br>
    “嗯?!?/br>
    董老師走后,溫祁把自己整理好的課本放置在一邊,拿著聽課本打算起身的時候,眼神落到了自己的抽屜上。

    他伸手輕輕打開抽屜,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卡通形狀的u盤。它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他的抽屜里,除了他沒人知道。

    垂眸想了片刻后,他重新把抽屜關上。就像起先一樣,當作自己并不知道紀魚的u盤掉到了哪。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這種事,并不適合溫祁。他的耐心早就被紀魚磨光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多放餌料,然后慢慢收網。

    紀魚總會被他捕到,總會無處可逃。

    ☆、第十一章

    這次講課并不理想。

    紀魚在上課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此刻她正坐在辦公室里默默地收拾著自己東西,歷史組的老師正在和校長級段長開會,一會就該有人過來通知她是去是留了。

    平時紀魚給學生上課,并不會感到緊張,但這次壓力比較大,課件也不熟悉,最重要的是,班級后面坐著溫祁。

    她在講臺上講課,但一抬頭就能碰上溫祁的眼神,似笑非笑又好像是在很認真地在聽課。這樣的他總叫她心神恍惚,往往忘了自己講到了哪。

    紀魚煩惱地趴到桌子上,感覺這幾天的事情都太亂了,亂的她完全理不清思緒?,F在要丟工作并不是她最苦惱的,最苦惱的,還是溫祁。

    他竟然親了她兩次?。。?/br>
    一想到這,紀魚就狂跺腳,嗚咽著想哭。

    “你要把地板跺穿嗎?”

    紀魚聽到聲音連忙抬頭,看到溫祁站在自己對面座位上時,她偷偷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為什么每次他都能出現地這么無聲無息……

    “你應該猜到了,這次講課很不理想,聽課的老師都不滿意。”溫祁只是輕微地看了她一眼,隨后拉過椅子坐下來,一邊翻著自己的書一邊說。

    紀魚心里一沉,咬著嘴唇點了一下頭。果然很不理想啊……

    溫祁瞧了一下垂頭喪氣的紀魚,從自己的課本里抽出一張課表,遞給她,說道:“你看看?!?/br>
    紀魚愣了一下,怯縮地接過來,發現是溫祁的課表。

    她很奇怪地看向他,但他卻說:“你安排一下時間,下周開始過來聽我講課。”

    “啊?”

    “一周后你還有一次考核,在這期間,我負責輔導你。現在學校確實缺代課老師,校長和級段長都打算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下次的講課還不過關,那你的試用期就真的結束了。”

    溫祁講得很平淡,但紀魚卻滿腦子都是他那一句:我負責輔導你。

    輔導是什么情況?怎么輔導?是那種面對面的輔導嗎?她好緊張……

    半天都沒反應的紀魚一臉呆滯樣,溫祁收回眼神,默默地彎了彎唇角。

    這時董老師回來,他看著好像并無交流的紀魚和溫祁,微微有點奇怪。剛才的會議,為什么溫祁要主動提出再讓紀魚進行一次考核呢?這一次雖然紀魚表現的很緊張,不是特別理想,但校長和級段長還是認可的,畢竟講課上沒有太大的硬傷。

    向來不管閑事的溫祁突然說要對學校的教學水平負責,不止提出要讓紀魚重新考核,又提出自己輔導她,這著實讓人感覺不對勁。

    不過溫祁這么熱心,也不是什么壞事,紀魚的教學水平確實可以再提升一下。

    高三級段的學生每兩周放一次假,紀魚一整個下午都被紀文文的微信鬧得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她放學后帶她去吃好吃的。

    紀魚在校門口見到紀文文的時候,正巧看到紀文文在和身邊幾個同學打鬧?;居昙镜纳倥⑽⒁恍?,青春氣息撲面而來,如初春陽光般明媚。

    她好像想起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那個年紀的她每天奮戰高考,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溫祁考上同一所大學。每天奮筆疾書,不眠不休,惡補數學和英語,可是最后這些努力始終只是一場空。

    她去了溫祁一直說要去的大學,然而溫祁卻一路北上,選擇了從未提起過的一個地方。

    “姐!”紀文文跟身邊的同學告別后,看到站在人群中發呆的紀魚,歡快地跟她打招呼。

    紀魚回過神來,沖她笑笑,走了過去。

    “走吧,想吃什么?”紀魚問紀文文。

    “我想吃什么不重要啊,問問溫祁哥吃什么?!?/br>
    “什么?”紀魚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再次來襲,“你不會是約了溫祁吧?”

    “約溫祁哥很奇怪嗎?以前我們三個不都是一塊出去吃飯的嗎?”紀文文裝的一臉懵懂,紀魚暗暗地感到太陽xue疼。

    以前一塊吃飯,那也是以前啊,很多年前了好嗎?!

    “我突然想起我感冒了,高燒不退,現在人好難受,”紀魚裝作渾身無力又很難受的樣子,“你和溫祁去吧,我就先回家休息了?!?/br>
    紀文文眼疾手快地抓住紀魚的手臂不讓她走:“別裝啦,你要真難受,才不會站在這呢。”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可惜紀魚無論怎么說都沒用,最后她還是被紀文文拉著上了溫祁的車。

    紀魚坐在車后座上,聽著副駕上的紀文文跟溫祁聊天說話。紀文文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她一路上都在跟溫祁說學校發生的趣事,溫祁靜靜聽著,偶爾會笑一下。

    在他們倆身后坐著,紀魚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算了,時過境遷。

    紀魚現在只想著一會紀文文別丟下她跑走,一切都好說。三個人吃飯,總比兩個人面面相覷要好得多。

    “姐,你怎么都不說話啊?”一直唾沫橫飛的紀文文終于想起車后面還有個紀魚,就轉過來問她。

    溫祁撇了一眼后視鏡,看到鏡子里的紀魚一直端坐著,好像很拘謹。

    紀魚橫了一眼紀文文,偷偷暗示著,咬著牙說道:“都跟你說了我不舒服了……”

    “溫祁哥,我姐不舒服,要不要先送她去醫院?”紀文文的反應很迅速,立刻問溫祁。

    溫祁皺著眉頭微微想了一下,說道:“送去急診看一下吧?!?/br>
    紀魚的臉色確實不大好,溫祁知道紀魚不舒服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現在多多少少是真的有點不舒服。

    “不不不不用,我已經去過了——”

    紀魚嚇得連忙拒絕,她中午才掛完點滴,不想再去一趟醫院。而且現在還要跟溫祁一起去,不,她表示拒絕。

    但紀文文卻說:“我姐啊,發燒感冒特別難好。溫祁哥你送她去醫院再看一看,前面讓我下車,我坐公交回家?!?/br>
    說好的一起吃飯呢?qaq

    紀魚就知道最后一定會變成她和溫祁兩個人,畢竟紀文文跟陶小書一直都是狼狽為jian的……

    ☆、第十二章

    路口停車后,紀文文下了車就一溜煙就跑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跟紀魚揮手。

    紀魚的猜想果然沒有錯,紀文文絕對是和陶小書通過氣了!??!

    紀文文走后,只剩兩人的車里車窗都緊閉著,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