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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逆神[快穿]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第69章 星盜的逆襲(八)

    阿諾德縱使心中興致十足,面上倒沒有急著表露出興趣。他先是無動于衷地將余澤的那張紙倒扣在桌上,然后盯住了屏幕上副艦開火爆破隕石的畫面。

    幾分鐘后,戴蒙的設(shè)計路線果真被艦隊(duì)完美實(shí)施,虎視眈眈的孤鷹星盜團(tuán)見無利可圖便陡然加速起來,不欲再與他們貪狼多做糾纏。

    阿諾德滿意地托著下巴,他直接無視了身側(cè)臉色難看的首席指揮官,毫不吝嗇地給了戴蒙一個贊賞的眼神。余澤注意到戴蒙因?yàn)榘⒅Z德的賞識而愣在了原地,表情似乎有些恍惚。

    阿諾德沒在意戴蒙的復(fù)雜心緒,他轉(zhuǎn)身一手拍在了駕駛員浸滿冷汗的僵硬肩膀上:“好了!現(xiàn)在都給老子出去冷靜下。不過是孤鷹而已,瞧瞧你們這群軟蛋都嚇成什么樣了?!”

    男人喜怒不定的話語剛剛落下,熱鬧的指揮艙瞬間就被清空了,就連喜歡嗆聲的戴蒙都難得沉默地走了出去,他俊秀的眉頭糾結(jié)地擰在了一起,仿佛在思考什么大事。

    “小子,我告誡你,身為新人還是謙虛點(diǎn)好。”失利的首席指揮官故意走得又急又狠,他不滿地撞開了身板挺直的戴蒙,撂下話后頭也不回的離去,那言語中皆是幾欲噴薄而出的怒意。

    誰都知道這次之后他指揮官的地位會一落千丈,而戴蒙則會成為阿諾德的新寵。他這番泄憤的做派倒也不難理解。

    戴蒙并沒有對指揮官粗魯?shù)呐e止做出任何回應(yīng),他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就在余澤以為對方會一直沉默下去時,戴蒙模糊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柯爾,你說……”

    “通過指揮救人于危難之中,竟是這么有成就感的事嗎?即使……”即使他救的是一群惡名昭彰的星盜?

    戴蒙以前雖然遠(yuǎn)程指揮過打擊星盜的戰(zhàn)役,可今日卻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實(shí)戰(zhàn)、第一次獨(dú)自一人直面死亡。第一次總是不同的。

    戴蒙的確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沉重壓力,但他感受最多的卻是成功后的滿足感,幾分鐘間生死徘徊的刺激讓他感受到了與過往截然不同的樂趣。那是窩在學(xué)校里無法感受到的張狂活力!

    他覺得自己對這種感覺很著迷。你看,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阿諾德不也因他的才華而側(cè)目嗎?這個男人不也不得不贊賞他嗎?

    余澤看見了戴蒙眼中的迷茫和掙扎,他并沒有給予肯定亦或是意見,戴蒙不需要這些,他只是需要一個宣泄點(diǎn)罷了。

    年少成名之人總要面對這種掌控一切的誘惑的,那種三言兩語顛覆局勢的感覺實(shí)在太過美妙了。重視資歷的帝國聯(lián)邦給不了戴蒙執(zhí)掌權(quán)力的機(jī)會,但是星盜們卻能給他一個最盛大的舞臺。

    戴蒙骨子里本就野心勃勃,如今這份渴望被這樣喚醒也不知是好是壞。希望他不要壞掉才好。

    “剛才阿諾德也讓你設(shè)計了路線,你寫了什么?”戴蒙躁動的心緒終于漸漸平復(fù)下來,他大概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出格了,頓時不自在地扯了另一個話題來掩飾。說到底戴蒙還是對昨天阿諾德攔住余澤一事很在意,他不錦懷疑自己的這個同學(xué)究竟有何本事。

    “戴蒙,你玩過桌球嗎?”

    “什么意思?能再說一遍嗎?”戴蒙面露疑惑之色,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余澤在耍他,設(shè)計轟擊隕石群的路線和打桌球哪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戴蒙看著余澤那一派陰郁的臉,實(shí)在猜不透這家伙在想什么,他只能勉強(qiáng)地笑著說道。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打桌球了而已。至于路線,我就簡單地寫了一句話。”余澤見戴蒙跟不上他的思路便放棄了解釋的打算,便壓低嗓音揭過了這個話題,聽到這話后戴蒙反而露出豁然之色。

    只寫了一句話?戴蒙下意識地以為余澤交了白卷。他不知道的是,指揮艙里的阿諾德正盯著余澤那所謂的“一句話”而愣神了半天。

    “阿瑞斯。”指揮艙的屏幕上再度出現(xiàn)了但丁那冷漠兇戾的面容,男人沙啞的呼喚聲讓戰(zhàn)神陡然收回了凝聚在紙張上的視線。

    “智能,模擬下這份路線。”阿瑞斯對著光腦吩咐完便坐在了軟椅上和但丁交談起來,旁人見到此景怕是要詫異萬分。因?yàn)檫@兩個星盜團(tuán)的大頭領(lǐng)的會談非但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反而顯得格外熟識的樣子。

    “潘,剛才那個黑發(fā)黑眼的小子叫戴蒙,我想他應(yīng)該就是余澤。”阿瑞斯脫口而出的稱呼暴露了但丁的真正身份,遠(yuǎn)在孤鷹號上的潘聞言只是隨意敲擊著桌面,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戴蒙防備心很強(qiáng),表現(xiàn)得能屈能伸,設(shè)計路線的風(fēng)格也和星際三萬年之人的作風(fēng)如出一轍。他肯定是余澤。”阿瑞斯一邊訴說著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疑點(diǎn),一邊悄悄地盯著光腦緩慢增長的模擬進(jìn)度。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降臨不夜星后我會動手的。毒蛇號上萊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到時候他是不是余澤一試便知。”

    “哦……”阿瑞斯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顯然心思全然不在這場談話中。

    “阿瑞斯,你到底在看什么?”潘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戰(zhàn)神那慢慢放大的瞳孔以及嘴角放肆咧開的弧度,他感覺到了戰(zhàn)神的不對勁。

    “嘛,告訴你也無妨。我在這世界找到最適合我的選民了。”

    “潘,只有這家伙,你別和我搶。”

    “你要是搶走他,我會忍不住和動手的。”

    阿瑞斯抬起了銳利的金棕色眼眸,他漫不經(jīng)心地扔下威脅的話語,將智能光腦所模擬出的畫面共享給那頭的潘。

    畫面上最先出現(xiàn)的是被轟擊前的小型隕石群,隨后從主艦的炮口擊出了一個全然無用的球狀炮彈,炮彈似乎并未填充燃料,它沿著一個詭異的角度穿過了密密麻麻的隕石,直接撞擊在了一個左下角的特定隕石上。這個炮彈至始至終都沒有爆炸,反而將隕石撞離了原有位置,乍一看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下一秒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被撞開的隕石碰到了別的隕石,隕石間互相推撞著,轟然的聲響中透著壓倒一切的氣勢,幾分鐘后竟然硬生生推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余澤壓根就是把危險的隕石群看成一場簡單的桌球,把神秘的宇宙星空看成一個立體的桌臺,而那個被擲出的炮彈,不過是球場上被他擊出的白色母球罷了。這就是戴蒙所不能理解的思路!這也是余澤問戴蒙“你玩過桌球嗎”的原因!

    “神乎其技啊……”阿瑞斯情不自禁地贊嘆道,那金棕色的瞳孔越來越亮!你能想象擋路的隕石群突然像有意識一般為你的艦隊(duì)讓出道路嗎?無論是哪一位上位者,都會被這種以示臣服的景象給弄得心花怒放!

    “貪狼主艦受損0%,其余副艦受損0%,燃料消耗0.5%,誘發(fā)宇宙風(fēng)暴的危險為0%。”智能那冰冷的聲音便是對余澤制定路線的最高贊譽(yù),阿瑞斯聽完后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我之前不過是隨口讓那個小子寫個路線罷了,你知道嗎?他竟然傲慢地只寫了一句話。”

    阿瑞斯拿出了那張被他捏得皺巴巴的紙,那鋒銳的字體仿佛要透紙而出,余澤寫的是:“掏空一枚b6型炮彈,填充進(jìn)主艦炮臺。將主艦炮臺沿著艾維斯宇宙坐標(biāo)調(diào)轉(zhuǎn)13°10',按下發(fā)射鍵。”

    “哈哈哈沒有半句廢話半點(diǎn)解釋,誰會想到他能一眼看穿整個隕石群、計算出這樣的角度、提出這種前所未有的猖狂路線呢?”

    “別人是費(fèi)盡心機(jī)地自己開路,他卻讓死板的隕石群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這等做派這等從容,已經(jīng)不是單單“氣魄”二字便能簡單概括了!

    “怎么樣,這小子是個鬼才吧?我一定要讓他成為我的選民!”

    然而那一頭的潘只是靜靜聽完了阿瑞斯的話語,他沒有看向一臉驕傲的阿瑞斯,而是瞇著眼盯著不斷循環(huán)播放的畫面。

    最終潘啞著聲音問道:“提出這個路線的,是誰?”

    “就是之前站在角落里的那個陰沉小子,他叫柯爾,不是什么有名的家伙,你大概沒什么印象。”

    “你覺得這個路線設(shè)計的不好?就算是星際三萬年,應(yīng)該也沒多少人提出過這樣簡單而神奇的方法吧?”阿瑞斯見到潘的沉默,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潘向他打聽柯爾做什么?難不成又要和他搶選民?

    “星際三萬年不是沒多少人提出過這樣的方法,是根本沒有一個人提出過。”

    “阿瑞斯,你知道嗎?這般驚才絕艷的風(fēng)格、低調(diào)狂放的氣度,我潘在這漫長的光陰中唯獨(dú)遇到過一人而已。”

    “能做出這種事的,只有余澤。”潘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沙啞低沉,阿瑞斯聞言卻驟然冷下了臉。

    “潘,我知道你欣賞余澤,可這宇宙中不是只有那小子是天才。我早就說過了,柯爾只會是我的選民!”

    阿瑞斯不再理會對面的潘,他氣得切斷了通訊。阿瑞斯甚至覺得潘是在覬覦他那優(yōu)秀的選民,比起潘不著調(diào)的直覺,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余澤附身的,分明是那個戴蒙啊!

    第70章 星盜的逆襲(九)

    “1號副艦右轉(zhuǎn)23°,側(cè)翼粒子炮發(fā)射。3號副艦注意潛行繞后,等待我的指令。”

    “主艦突進(jìn)300米,聚能炮蓄力,三秒后發(fā)射。”

    “對,就是這樣。哈哈哈!大勢已定,全艦突擊!”

    戴蒙雙手撐在指揮艙的邊緣,他俊秀的面容幾欲貼上屏幕,白皙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薄汗,而他整個人還是一無所覺的模樣。只見戴蒙有條不紊地下達(dá)指令,黑色的眸子里滿是勝券在握。不過是兩個月罷了,他的氣勢竟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如果說之前他是顆還未打磨的原石,如今卻成了光華璀璨鋒芒畢露的鉆石。

    是了,不過兩個月而已,貪狼星盜團(tuán)的首席指揮官的位置已然換人來坐,就連那副官的頭銜也落到了余澤的頭上。原本的中年指揮官被排擠出了指揮圈,他正沉默地蝸居在艙門角落。男人冷著臉盯住發(fā)號施令的戴蒙,似乎沒了半點(diǎn)脾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隨著新任指揮官戴蒙的上任,引而不發(fā)的貪狼星盜團(tuán)注入新血之后一改以往的作風(fēng),他們變得強(qiáng)勢而富有沖勁,對著宇宙囂張地露出自己的獠牙。

    “柯爾,接通對方的通訊。對面的早該主動投降了。”戴蒙對身側(cè)的余澤說道,他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了成功擊敗敵手的笑意。

    這是貪狼星盜團(tuán)降臨不夜星前的最后一場戰(zhàn)役!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偷襲者、各種各樣的意外風(fēng)暴簡直成了家常便飯,他們也沒少被孤鷹星盜團(tuán)下黑手。好在戴蒙漂漂亮亮地應(yīng)對了所有的突發(fā)狀況,使得星盜團(tuán)平安到達(dá)。

    “這小子還真不賴。”阿瑞斯在自己的屋子里盯著指揮艙中的狀況,他見到戴蒙利落果敢的做派后便隨口贊嘆了兩句,然而男人興致寥寥的眼神又仿佛在訴說著他對戴蒙也并不是那么滿意。

    “戴蒙的指揮已經(jīng)夠好了,你還有什么好挑剔的?”烏諾見阿瑞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不由有些意外。說實(shí)在的,戴蒙最近絕對是超常發(fā)揮,三天兩頭就給他們捧上一場完勝來,現(xiàn)今六艘副艦的禁閉室里俘虜爆滿,再也塞不下一個人了。

    戰(zhàn)神阿瑞斯一向?qū)?zhàn)爭最感興趣,遇上這么個戰(zhàn)爭奇才應(yīng)該很感興趣才是啊。難不成戰(zhàn)神眼光出乎他想象的高?那他以前還真是小看對方了。

    阿瑞斯聞言只是得意地看了烏諾一眼,他不由想起了當(dāng)初看到的那份論文和神乎其神的設(shè)計路線。其實(shí)并不是他阿瑞斯太過挑剔,也不是戴蒙指揮的不夠好,而是當(dāng)一個人有幸見證過能與太陽月亮比肩的光芒后,所謂的璞玉鉆石就再也無法入眼了。

    戴蒙很好,可柯爾更好。

    如果說逆轉(zhuǎn)危局的戴蒙是宇宙里的群星之一,那么能以星空為桌臺的柯爾本身就如這浩瀚宇宙。兩者的胸襟氣度差得太多,多到連他這個崇尚武力的家伙都能一眼辨別。

    烏諾見阿瑞斯故作高深的模樣,也懶得再管他的閑事,只要這男人不懷疑自家的小鬼,那他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想到此處,烏諾仿佛不經(jīng)意地試探道:

    “戴蒙成為首席指揮官的確是名至實(shí)歸,但是柯爾難以服眾。你陡然讓他當(dāng)副官,兄弟們起了些怨言。”

    “柯爾?那小子……”阿瑞斯乍一聽到“柯爾”這個名字反而來了精神,他睜開半耷著的眼皮,直言不諱地回應(yīng)了烏諾的話語。

    “那小子值這個價。”阿瑞斯說完后干脆站起了身,他直直走到屏幕前按下了和指揮艙通話的按鈕。

    “戴蒙,給我匯報下戰(zhàn)況。”

    忙著和指揮艙交談的阿瑞斯自然是沒注意到身后烏諾慢慢陰沉下來的表情。烏諾若有所思的視線不斷徘徊在阿瑞斯的身上,從男人的四肢滑到他的脖頸腦后,似乎在細(xì)細(xì)尋找著男人的致命之處。

    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罷了,烏諾就聽出阿瑞斯對“柯爾”的印象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如果說阿瑞斯力捧戴蒙可以歸咎于懷疑二字,那么他捧著余澤假扮的柯爾又是為了什么?完全出于本心?

    余澤啊……嘖,這小子真會給他找麻煩!

    烏諾狠狠地閉上了眼,他壓抑住將戰(zhàn)神吊打一頓的打算,也慢悠悠地走到了屏幕前。男人極具侵略氣息的暗沉眸光落到了站在戴蒙身側(cè)的余澤身上,在余澤敏感地回望過來時,烏諾卻又忍不住扯開了一個笑容。

    還沒等余澤思考烏諾笑容背后的含義,戴蒙倒是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他以為貪狼的兩位頭領(lǐng)是在以不同的方式贊賞他的表現(xiàn),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阿諾德很少主動過問戰(zhàn)斗的事,而卡洛斯更是出了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卡洛斯雖然看上去嗜酒散漫,實(shí)際上沒給任何人好臉色過。

    余澤輕輕瞥著背脊愈發(fā)挺直的戴蒙,仿佛看穿了對方在想些什么。戴蒙這小子大概天生適合星盜吧,他渴望一展手腳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價值,星盜的確是他成名最快的舞臺。只是力量這東西太容易讓人迷失,戴蒙他……

    “三小時后主艦降臨不夜星,降臨前讓副艦全部撤離。我們是去談判不是去搶劫,人數(shù)貴精不貴多。”烏諾淡淡地吩咐道,凝視細(xì)聽的戴蒙突然有種剛才的笑容只是他看花眼的錯覺。

    “了解,我會讓副艦停靠在水之星待命。”戴蒙妥當(dāng)?shù)匕才胖磺校鞘请x不夜星最近的星球,他們這艘主艦回程時還是需要艦隊(duì)護(hù)送的。

    “那隨行的人員?”角落里一直默不作聲的原首席指揮官終于不甘寂寞地開口了,他的話一出頓時讓戴蒙的臉色微妙了起來。事實(shí)上戴蒙也想問這個問題,只是礙于身份不好開口罷了。畢竟他是被俘虜來的,他想知道貪狼的兩位頭領(lǐng)是否真的心胸寬大到完全信任自己。

    “去十個人。我和卡洛斯當(dāng)然算兩個,六艘副艦的艦長也不能少。戴蒙身為首席指揮官自然是要帶上的。嗯……一個指揮官好像有點(diǎn)少啊,要是耍嘴皮子弄不過對方豈不是很丟人?”阿瑞斯說到這里停頓了半響,聽到這話中年指揮官不禁面露激動之色,以為這是他的機(jī)會。

    然而還沒等他自薦,阿瑞斯就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

    “喂,那個小子!柯爾是吧?最后個名額是你的了。”

    “他不過是個副官!”中年指揮官心情起伏下忍不住大聲反駁道,然而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yàn)榘⑷鹚菇鹱厣耐姿查g盯緊了他,那種感覺實(shí)在太過危險!

    “……找個地方,領(lǐng)了錢自己下船。”過了許久,阿瑞斯沙啞的聲音隔著屏幕劃過了對方的耳廓,中年人霎時間面如死灰。他其實(shí)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yùn),他終究是老了,跟著貪狼越久越覺得力不從心,可他沒想到退休的日子竟來得這么快。

    “是,謝謝大頭領(lǐng)。”中年指揮官盯著早已關(guān)閉了的屏幕喃喃道,他不敢再抱怨什么,因?yàn)樗宄约覂晌皇最I(lǐng)的兇殘手段。

    男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路過戴蒙時他面露忿色,還想和上次一樣用力撞倒對方以平心中怒氣。然而這一次戴蒙卻硬碰硬地撞了回去,他年輕力壯的身體反而將蓄意攻擊之人撞得后退了兩步。

    “哼!不過是長得好點(diǎn),怪不得爬這么快!”中年指揮官見到戴蒙冰冷淡然的眼神,咬著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回頭謾罵,連同低調(diào)做人的余澤也被他納入了諷刺范圍。

    戴蒙沒有管對方意有所指的污言穢語,他的心神沉浸在驚訝“貪狼高層真的信任自己”這件事上。他們竟然愿意把這個談判的機(jī)會給他,愿意將權(quán)柄交予他手!被人信任實(shí)在是件美妙的事,特別是對方還是很了不得的存在。

    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讓戴蒙有點(diǎn)不知所措,他勉強(qiáng)平復(fù)下心緒后便注意到了正整理著之前路線草稿的余澤,戴蒙剛松開的眉頭又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說起來他們帶上自己還情有可原,帶上柯爾又是為什么呢?

    戴蒙隱隱覺得,貪狼的兩位頭領(lǐng)雖然沒有直言,但他們似乎都很看好柯爾。一時間戴蒙也不知道自己翻滾的心緒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