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那邊他媽也換下了套裝長裙,穿了件t恤牛仔褲扎了個馬尾巴,那個青春的呦!襯得他爹跟長了一輩似得。小遠(yuǎn)還在旁邊湊熱鬧問他爸,“爸,你比姚阿姨大幾歲啊!” 他明明是小一歲好不好! 那邊他媽直接擠開了他爸,上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特有經(jīng)驗的說,“還有點(diǎn)熱,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每次發(fā)燒就是下去了,早上也要再燒一次,來來來,把藥吃了,捂上輩子再發(fā)發(fā)汗就好了。小遠(yuǎn),你跑那兒干什么?不怕傳染啊,你爸讓的,你爸靠譜過嗎?下來下來!別搗亂。二丫在下面給你哥哥準(zhǔn)備節(jié)目表演呢,你也跟著去學(xué)學(xué),等會讓哥哥看。” 將小遠(yuǎn)趕走后,許之航又被包成了個粽子,姚若琳直接命令許超陽,“你看著點(diǎn),我下去做飯,這孩子從小發(fā)燒就愛抽。” 許超陽心里那個氣呦,我都離婚了你還管我!他想反駁嘞,可是姚若琳壓根沒給他機(jī)會,說完話就去忙活去了。 秋彥就是這時候覺得自己請假也沒什么事兒的。原本他還想著,老板生病了,要怎么樣才能抽出時間呢。結(jié)果一看,樓下兩個保姆正陪著兩個孩子練節(jié)目,廚房里姚若琳和一個保姆正在忙忙活活做飯。許之航這邊也不需要,許超陽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呢。 秋彥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許之航已經(jīng)吃了藥迷迷糊糊的了,許超陽正在旁邊一絲不茍的給他塞被子。許之航見了他就想招呼他過來陪著,讓許超陽把手又塞回去了,還訓(xùn)斥了一聲,“好好躺著,別亂動。” 然后許超陽才看到秋彥。 作為一個閱人無數(shù)的大老板,許超陽其實是很有本事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秋彥的欲言又止,問他,“秋彥有事嗎?跟爺爺說說啊。” 許超陽著實是很喜歡秋彥的,這孩子雖然呆呆的,可特別純凈。 秋彥又瞧了瞧被照顧的特別好的許之航,順便無視了他的使勁眨眼,然后說,“我……我想請半天假,去看看meimei。” 正常人,要是這么忙活的時候,保姆要請假,那簡直是太不懂事了。可許超陽他們今天已經(jīng)帶足了人馬,原本就用不上秋彥啊。再說,許超陽又覺得秋彥這孩子壓根就不會撒謊的,一定是真有事情,特別特別著急的事情,瞧瞧那愧疚的小眼神兒! 于是,他特別不留戀的說,“去吧去吧,正好車在外面,爺爺讓司機(jī)送你快快地去。這邊你就不用管了,之航我們回照顧的很好的,他用不上你,放你一天假,不用早回來。” 然后,秋彥就被毫不留情的趕到了車上。等著秋紅從見到他的時候,就是一副失落的樣子,低著個大腦袋,站在校門口。 秋紅連忙跑過去,“哥,怎么了,這么不開心?” 秋彥第一句話就是,“meimei,我要失業(yè)了!” 秋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這么不開心呢!秋彥從小到大,雖然反應(yīng)慢,可是卻一直很開心。他爸在村子里有威望,所以村子里的孩子都跟他挺好的,也不敢欺負(fù)他。上了學(xué)之后,雖然有不長眼的,可是秋紅厲害啊,又有老師相助,一般情況下,都不用動手,只是告訴警告一下,那些人都蔫了。 所以,在秋紅的印象里,她哥好像一直是那個每天下了晚自習(xí)樂呵呵地捧著一碗好吃的,等著她的那個哥哥。 一瞧他這樣,秋紅直接把他拽去了學(xué)校里的小奶茶店,兩個人坐在玻璃窗前開始問話。秋紅問,“為什么要失業(yè)了,你那個作死的老板又欺負(fù)你啦。” 對,就是這么護(hù)短! 雖然秋紅對許之航印象不錯,可哥哥卻是最重要的。 “沒有。”秋彥搖搖頭,可是他又不想說老板讓他上床這件事,小男孩的隱私也是不能隨意透露的。所以,一向沒有秘密的秋彥難得任性起來,“反正就是要辭退我了,他家也不需要我了,今天他生病了,好多保姆在照顧他。” 秋彥說完就哼哧哼哧的喝了兩口奶茶,然后還記得嫌棄,“這里的不好喝,下回我做了給你帶來。” 秋紅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他,“哥,說重點(diǎn)呢。你惹惱他了?弄丟弄壞他的東西了?還是做飯他不喜歡吃了?不是前兩天還挺好的嗎?” 秋彥也想知道啊。所以秋紅問一個,他就想一個,然后搖著腦袋否決一個。最后都排除了,秋紅都想不出原因了,“不該啊,姨婆說他保姆很難請到合適的,怎么會無緣無故不讓你干了呢!” 秋紅就說,“你老板現(xiàn)在干什么呢!找新的了嗎?” 秋彥說,“那天出去玩他翻水里了,腿割傷了,回來還發(fā)燒了。這兩天都在發(fā)燒。” 秋紅頓時明白錯在哪兒了?翻船的事兒第一天見面就說過了,“肯定是因為發(fā)燒心煩,他是因為救你才受的傷,這是遷怒。哥,你放心吧,沒事的。回去你好好給他做好吃的,跟他道謝,等他好了就沒事了。” 秋彥不敢置信,“真的啊。” 秋紅哪里知道,不過安他哥的心這事兒她知道是應(yīng)該的。秋紅原本是不想讓秋彥干這個的,她原本計劃著,來了北京就開始四處找找,她哥喜歡烹飪,給他找個好老師教教,日后娶了嫂子,就在北京開個飯店,她照看著。 可如今一來是家里出事了,如今看來,他爸媽雖然死僵著不肯同意,但她一向清醒,家里有點(diǎn)小錢但沒勢力,誰都不認(rèn)識,鎮(zhèn)長的小舅子又要定了那地方,頂再久都沒用的,最后還得給人家。 那損失,就不是一二十萬的事兒了。是不是要再租地,爹媽日后要做什么,都是大事兒。這時候,秋彥還是穩(wěn)當(dāng)點(diǎn)好。當(dāng)然,她哥在許家待得高興也是重要原因,所以,秋紅是勸和不勸離的。 她點(diǎn)頭說,“真的。不過你要是說不清楚,把你老板電話給我,我跟他說,他就明白了。” 秋紅從小到大沒少替他出頭,所以秋彥也沒拒絕,就把胸前的手機(jī)給了秋紅,讓她記下了電話。 等著說完了這事兒,秋彥心里還是惦記著許之航呢。早上又有點(diǎn)發(fā)燒,出來的時候還沒好呢!所以就想走。秋紅就一把將他摁了下來。 秋紅就跟他說,“家里出了點(diǎn)事兒,爹媽讓我跟你說說。” 一聽爹媽的事兒,秋彥再著急也不動了,立刻安靜了下來。秋紅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他把事兒說了一遍,因為秋彥理解慢,還跟他解釋了解釋鎮(zhèn)長和這事兒的關(guān)系。再跟他說,“這事兒咱們都幫不上忙,但爹媽說讓咱們都知道。哥,有空打個電話爹媽,哄哄他們,他們最聽你的了。” 秋彥就很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秋紅送他到了校門口,“哥,你怎么回去?” 秋彥就指了指還停在那兒的轎車,“許爺爺讓人送我的,我坐回去就行了!” 秋紅往那兒一看,好家伙,賓利!她頓時就替秋彥擔(dān)心了,這個傻哥哥,誰家要是想辭退保姆了,還用賓利專門接送啊。她拍了拍她哥的肩膀,叮囑他,“回去好好道謝,我保證沒事的。” 等著秋彥一走,就把打電話這事兒,給忘到了犄角格拉,實在是,壓根不用好不好! 醫(yī)院里,趙一凡瞪著賴上他的李家木,“我告訴你,我可是會報警的啊。少誣賴我,你又不是我打的,你暈倒關(guān)我屁事,我跟你說,送你來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說完,他就想走。 李家木卻在后面涼涼的說,“我又沒說是你打的。不過,大明星送我來的醫(yī)院,這么多人都看見了,等著記者問我我就照實回答。你放心,我絕對不添油加醋!” 趙一凡氣的不得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家木:“我住址,手機(jī)號都給我!” 第47章 因為知道家里出事了,所以坐著特別豪華的賓利回家的秋彥,就有點(diǎn)心事良多。下車的時候還低著大腦袋在想事情,當(dāng)然,他主要是在盤算自己的財產(chǎn)。 家里的核桃林到底保得住嗎?他爸媽要怎么辦? 這種問題,秋彥當(dāng)然關(guān)心啦,但他知道,他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沒辦法解決,就不用去專門費(fèi)腦筋,就像是他從小到大學(xué)習(xí)都不好,怎么看書都記不住,而偏偏秋紅那么聰明,對比之下,雖然小秋彥反應(yīng)慢,也不是沒有自卑過的。 他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就為這個哭過鼻子的。那時候她meimei得了雙百,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全班30個學(xué)生,有25個得了雙百,他兩個加起來才將將夠一百分。 秋紅有大大的獎狀,是老師發(fā)給他的,而他只有滿是紅叉叉的卷子。 回去后,一向開心快樂的秋彥就躲在屋子里偷偷的抹眼淚了。當(dāng)然,作為從小被教育著要保護(hù)meimei的男子漢,他這種行為是躲著父母和秋紅的,只是林老爹多關(guān)注兒子啊,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 等他哭完了,林老爹才進(jìn)去。 小秋彥還在那兒打嗝呢!嘴巴里還死硬,“我沒哭。” 林老爹還上去幫他拍了幾下背,生怕這個寶貝兒子給噎著。等著看著差不多了,他才說,“誰說你哭了,爹我怎么沒瞧見。” 既然親爹沒看見,好騙的小秋彥就松了口氣。然后自作聰明的說,“我要找meimei去了。”林老爹才把孩子給摟住,哄著他說,“秋彥雖然沒有哭,但是不高興對不對?跟爹爹說說吧。” 大概男孩子自來是喜歡跟爸爸在一起玩的,更何況林老爹這個人,又那么的細(xì)心和疼孩子,所以秋彥是很愿意跟他說說話的。 反正,他爹沒看見他哭不是嗎? 他就很老實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把放在一邊的卷子拿出來給他爸爸了。然后還委屈了,“我……我好認(rèn)真寫了,可都錯了!” 林老爹倒是不嫌棄,還看得有滋有味,跟兒子說,“哪里都錯啦,你看這些不都對了嗎?這個字寫得真好看,這道題都答對了!咱們家秋彥真厲害。” 頗有自尊心的秋彥不甘心,還在那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可meimei都對啦。” 林老爹就說,“可meimei也沒有我們秋彥長得高,尤其是,秋彥才七歲就已經(jīng)會做飯啦,炒西紅柿比mama炒的還好吃,meimei會做嗎?” “meimei只會燒糊飯。”秋彥一想這個,就樂了。 林老爹松了口氣,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秋彥是脾氣特別溫和的人,他的頭發(fā)也非常的柔軟。林老爹就跟他說,“所以呀,每個人都有自己厲害的地方,做不到的事情就做不到啦,只要努力就行了。反正世界上有那么多事,力所能及的做別的就是了。” 若是別人,恐怕不會在一年級這么教育孩子,可秋彥不同。他的確在智力上欠缺一些,如果讓他死死的去學(xué)習(xí),撐死不過是個中下水平,林老爹自然不愿意兒子這么受苦,他更愿意教導(dǎo)兒子如何去生活。 秋彥果然聽了很開心,但隨即又不開心了,嘟囔說,“可meimei做得好,老師都給她獎狀啦。” 林老爹立刻就說,“我們秋彥也有啊。只是爹覺得給秋彥的獎狀,要秋彥自己喜歡才行,所以沒提前買,反正放假了,咱們這就去鎮(zhèn)上好不好?” 秋彥自然是立刻答應(yīng)了,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哥哥,他還要求帶上秋紅。父子三人就開著拖拉機(jī)去了一趟鎮(zhèn)里,回來后,林老爹專門給秋彥寫了一張家庭三好成員的獎狀給秋彥。 這樣,林家的墻壁上自此貼滿了獎狀,一面墻是秋紅的,上面都是老師獎勵給她的。一面墻是秋彥的,上面是每年爸爸mama和meimei寫給他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那是秋彥最自豪的地方。 也正是由于林老爹的教育,所以秋彥并沒有拘泥于這件事要怎么處理上,因為meimei說,這事兒必不可擋了,他家以后賺不了那么多錢了,他則是在盤算自己能掙多少錢,可以給爹媽生活費(fèi),供meimei上學(xué)。 由于許超陽的原因,如今秋彥的工資可是不低的,整整一萬塊,連姨婆都說羨慕他呢。上個月留下的五千他就花了五百買好吃的,剩下的都存著呢,再加上他出來的時候,爸媽給了兩萬塊,日后他每月都會掙一萬塊,秋彥想了想覺得,每月給爹媽五千,給meimei兩千,然后存兩千的話,還能將meimei的學(xué)費(fèi)存出來,他真的可以養(yǎng)得起家呢。 所以,秋彥忍不住握了握拳頭,這份工作是一定不能丟的。 剛做完這個動作,秋彥就聽見一聲嚎叫。然后抬頭一看,就瞧見走的時候還在排練節(jié)目的兩個小屁孩,這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院子里,小遠(yuǎn)手里牽著大花,二丫手里牽著大白,正虎視眈眈的站在花園的一端。 秋彥還沒吭聲,就聽見二丫特別興奮的沖著手機(jī)里說,“哥哥,哥哥,我們準(zhǔn)備好了。你快點(diǎn)看。” 秋彥立刻就抬頭去找許之航的房間,他的房間是朝南的,有個特別大的落地窗,可漂亮呢!可許之航自己老嘟囔那地方冬天不擋風(fēng),夏天不隔熱,總想將它堵起來。 現(xiàn)在,穿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許之航,就站在了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見秋彥還跟他擺了擺手,迫于要留下來的急迫想法,秋彥這次終于反應(yīng)快了一些,不但抬手?jǐn)[了擺,還沖許之航露出了個可燦爛可燦爛的笑容。 樓上的許之航盯著看了一會兒,就哼的一聲扭過了頭,不看他了。 秋彥還沒來得及傷感呢,就聽見二丫一聲喊,“一、二、三,跑!” 瞬間,一白一花兩條瘋狗就竄了出來。如風(fēng)馳電掣一樣在秋彥面前掠過,秋彥唬了一跳還向后退了一步,等著他站穩(wěn)再追著去看兩條狗的時候,就瞧見大花的屁股搖了搖,鉆進(jìn)了花園籬笆的空間,一溜煙不見了。 那地方原先種著的是月季和薔薇,前兩天許之航嫌棄蚊蟲多,讓換成冬青,結(jié)果拔了就空了出來,愣是讓這兩條狗鉆了空子。 后面小遠(yuǎn)和二丫顯然也沒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傻了,就聽見保姆張叔喊了一聲,“快點(diǎn)追啊,大白那家伙一袋饅頭就跟人跑啦!”頓時,兩個小家伙加上張叔就從秋彥旁邊又竄過去了。 秋彥愣了愣,也想跟著去找,就聽見許之航在上面喊他,“秋彥,上來。”這家伙剛剛好一點(diǎn),這會子就開了窗戶,也不怕閃著。 秋彥連忙跑了上去,發(fā)現(xiàn)屋子里比他走的時候已經(jīng)安靜多了,除了一個保姆在廚房里忙活,許超陽和姚若琳都不在了,怪不得許之航敢從被窩里跑出來。 他直接去了二樓,許之航已經(jīng)在床上等著他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見他進(jìn)來,就瞥了他一眼,也沒應(yīng)秋彥的叫。 秋彥就當(dāng)他不需要,轉(zhuǎn)身就想走。許之航一看就急了,連忙上來就一句,“秋彥,你可知錯?” 秋彥就愣在那兒了,秋紅的話又浮現(xiàn)在耳邊——他是因為救你才受的傷,這是遷怒!秋彥頓時明了,許之航后面的話還沒說,他自己就開始按著想好的話道謝——秋紅幫他驗證過的。 “航哥,”秋紅說道謝一定要嘴甜,所以壓根不同意秋彥叫老板和叔叔這兩個稱呼,秋彥一臉正經(jīng)地說,“那天在漂流,謝謝你救了我,后來你又不顧有傷,還帶著我來接meimei,我都記在心頭的,我心里可感激你呢!你是最好最好的人了,我以后一定會多報答你的。” 這話秋彥背了一路,但說的時候,也是有些磕巴,所以并不太敢去看許之航的臉,他卻是沒瞧到,秋彥一說道歉,許之航的臉色就緩和了,又說到他最好了,許之航的嘴角都快翹起來了,等著說到多報答這事兒時,他臉上露出了狐貍般的微笑。 不過,許之航高興是高興,可他覺得,并沒有說到位。 所以,當(dāng)秋彥好容易抬起腦袋的時候,他卻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樣。愛答不理的沖著秋彥擺擺手,秋彥就老老實實走到了他跟前。他又?jǐn)[擺手,秋彥又往前靠了靠,許之航瞧他這樣,干脆就不給秋彥自由啦,直接把人給拽了過來。 秋彥一屁股坐在那張床上,整個人就跟被針扎一樣難受,他幾乎能聽到錢不斷遠(yuǎn)去的聲音,可又不敢得罪喜怒不定的許之航,只能生生的忍著。 這時候許之航問他,“秋彥,我發(fā)燒這么厲害,你就自己請假跑了啊。見meimei去了,去喝豆汁去了吧,你上次就說要去。我病的要死要活的,你就這樣對我啊,你這樣報恩我可不相信。” “沒喝,就喝了一杯奶茶,一點(diǎn)都不好喝。”秋彥還委屈上了,“就喝了兩口”。 丟下他跑出去玩還敢撒嬌!這么撒嬌還怎么聊?許之航憤憤地想,嘴巴里卻軟了下來,嘲弄道,“學(xué)校里的東西都是花里胡哨騙學(xué)生錢的,都是色素糖精怎么可能好喝。” 秋彥就哦了一聲,跟沒吃到草的兔子似得,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許之航強(qiáng)忍著想要順毛的想法,開始談條件,“反正你這事兒做得不對,我太受傷了,以前白對你好了。我要扣你……”他話剛到這兒,秋彥就臉上一副驚恐的表情,許之航就說,“要不扣你工資,要不你得聽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