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秋彥就很為難的說,“meimei明天要來,我接不了她了。” 要擱著平時,許之航肯定覺得,meimei來就meimei來吧,他用血rou苦淚搭建起的二人世界剛剛開始,他才不干呢!可現(xiàn)在想的就不同了,這可是meimei啊,跟二丫一樣的meimei啊,最重要的是,秋彥有困難啦! 所以,許之航問,“她幾點到?”秋彥就說下午兩點,許之航直接拍板,“這有什么,明早走就行了,開回去不過三個多小時,肯定能接到的。” 秋彥當(dāng)時的樣子,許之航現(xiàn)在還能想起來,那張小臉就跟突然春暖花開一樣,沖著他說,“老板,你真好!” 那時候許之航想,要是把老板兩個字換換就好了,可是,換什么呢?之航?叫起來總是不那么順口!小名?一想到他媽的惡趣味,許之航直接黑了臉,“大丫,膩真好”這種話想都不要想,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秋彥說完這句話,就樂顛顛的下車去了,那小子也笨,八月份的大熱天,別人都找個陰涼地待著,偏偏他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腦門子都曬出汗來了。許之航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他兩聲,他沒應(yīng)。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這小子低頭看了看是他的,直接就給摁掉了。 許之航氣得不得了,只能自己下車,摸了把太陽傘,一瘸一拐的給他送過去。 秋彥見到他還特別驚訝,“老板你怎么下來了,你腿還沒好呢!” 許之航讓他把傘撐開,然后開始教育他,“為什么掛我電話?”秋彥小心翼翼的替他遮著傘說,“meimei要來了,怕她打不進(jìn)來。” 許之航就挺煩躁的,meimei什么的最煩人了!譬如二丫,譬如秋紅。不過這話他又不能說出口,秋彥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妹控,萬一適得其反就慘了。只能一邊在心里嘟囔“忍一時家庭和睦,退一刻美人在手”,一邊去找事兒,“給你拿傘遮著的,我那么白還用遮嗎?你都黑成球啦。” 秋彥就把望向出站口的眼神收回來看他一眼說,“我不怕呢!俺媽說我什么樣都好看,老板白點才好看呢。”他說著,還將傘往許之航的方向挪了挪。 許之航忍不住的捧著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臟,激動地想,這是關(guān)懷吧,這真的是關(guān)懷吧,這真的是有要求的關(guān)懷吧然后就聽見秋彥喊,“秋紅,這里!” 許之航就跟著望過去,于是瞧見了一個身穿裸色長裙的黑長直美女,在不遠(yuǎn)處向著他們揮了揮手。然后才拽著箱子,踩著高跟鞋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秋彥在這邊已經(jīng)等不住了,連傘也不顧了,順手塞給了許之航,跳著在出站口沖著里面招呼,“meimei,meimei!”許之航看著那把藍(lán)色遮陽傘,想了想剛剛秋彥的話,終究還是沒扔了,自己打上了,然后秋紅終于出來了。 秋彥立刻就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在那兒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秋紅,我好想你。”“我?guī)湍隳茫規(guī)湍隳谩!彼苯訉⑶锛t手里的箱子搶了過去,然后又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就去瞄了一眼許之航手中的遮陽傘,許之航就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給我的,想搶回去,沒門! 秋彥可不敢惹他,就拽著箱子,把手放在秋紅的腦袋上,跟她說,“你熱不熱?我給你遮遮?你累不累,中午吃飯了嗎?” 許之航:…… 秋彥很快帶著秋紅走了過來,離得近了,許之航才仔細(xì)看了看這丫頭。兩個人是異卵雙胞胎,長得自然不會一模一樣。不過,不得不說,兄妹兩個長得都不差。秋彥黑了點,平日里神情呆呆的,只能讓人感覺到他溫順舒服,可秋紅就不一樣,那雙大眼睛盼顧有神,整個人都神采飛揚,十分抓人眼球。 上過大學(xué)的許之航表示,清大,又是這般姿色,這丫頭要上天呢。 秋彥跟秋紅從生下來開始,就沒這么長時間沒見過,此時滿眼都是meimei啦。倒是秋紅很懂禮貌,上下格外仔細(xì)的打量了他一眼后,很是不好意思的說,“您是哥哥的雇主吧,還麻煩您來接,真是太謝謝了。我哥哥給您添麻煩了。” 許之航就客氣了一嘴,然后帶著他們上車去學(xué)校——秋紅學(xué)校里也來接了,不過既然他都開車過來了,自然不會讓秋彥跟著校車走了。 秋紅十分感激,專門謝了他,才上了后座,秋彥壓根就不用說,直接跟著就爬上去了。許之航覺得這小子簡直太不講義氣了,看見meimei滿眼里就沒自己啦,簡直心衰。 上去之后,一路上,兄妹倆都嘰嘰喳喳的在說話,許之航坐在副駕駛上,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 開始是秋彥問,爹娘好不好?家里的大黃好不好?還問秋紅,為什么爹娘沒有來送她?他都想他們啦!前幾個問題秋紅回答的都很隨意,一切都好之類的,到了為什么不來送她,秋紅就打了個磕巴。 許之航就聽見秋紅說,“哦!是我不讓他們送的,我這么大了,自己來就行了。” 秋彥就有些失望,“我買了裙子給mama,想看她穿呢!” 秋紅就安慰他,“mama很喜歡的,前兩天二姨過生日她還穿去了,大姨二姨都夸好看呢!舅媽都嫉妒死了,一個勁兒夸你孝順呢!” 一聽這個,秋彥立刻就高興了,整張臉都活泛起來,聲音都帶著笑,“meimei穿也好看,我以后都給你們買。”然后就聽見他聲音低了下來,許之航就干脆將遮光板的化妝鏡打開,看了看后面。 就瞧見秋彥壓低了聲音給秋紅咬耳朵,只是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聲音其實都很清楚的傳遍了整個車廂,“我一個月有一萬塊錢呢!我以后都存著,誰也沒告訴!你喜歡什么跟我說,我給你買。” 許之航就在那兒撇撇嘴,錢還是他發(fā)的呢,還想瞞著他!這小子真欠收拾! 秋紅可沒秋彥那么傻兮兮的,一抬頭就瞧見了許之航的動作,她就笑嘻嘻的放大聲音說,“那哥哥你可要好好做活的。”秋彥就響亮的回答了一聲“嗯,我很認(rèn)真的。”許之航才覺得心里妥帖了些。 很快就到了學(xué)校,因為有司機幫忙,入校手續(xù)辦得很順利,很快就到了宿舍。秋紅來的算早的,宿舍里還沒人,秋彥就幫著她打掃衛(wèi)生。許之航當(dāng)然不會干這種活了,叮囑了一句秋彥不要亂跑,就帶著司機去超市了,尋思買點什么,順便問問馮子珊林家是不是有事,否則哪里有上大學(xué)不來送的。 他一走,秋紅立刻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一邊脫鞋一邊說,“哥,哥,我腿不行了,快點從行禮里給我找雙運動鞋出來,哎對,給我拿身t恤短褲出來。” 秋彥就瞧見她直接將高跟鞋脫了,在那兒一點形象都沒的揉腳,白白嫩嫩的腳丫子都已經(jīng)被鞋勒紅了。秋彥就挺心疼的一邊干活一邊說她,“不舒服你不早說,多疼啊。” 秋紅說,“我這不是要閃亮登場嗎?你沒瞧見剛才那些學(xué)長瞧我的眼神,我跟你說,大一的級花我當(dāng)定了。” 秋彥可聽不懂這些,將拿出來的衣服和鞋子給她后,就關(guān)門出去了,等著秋紅換完了,才說她,“當(dāng)那個干啥?” 秋紅樂滋滋的說,“當(dāng)然是給你找妹夫了!我可是要讀博士的人,還是趁早下手抓一個比較好,省得到時候著急。” 秋彥也不懂這個,何況村子里的小丫頭,十八九的結(jié)婚也有,所以也不覺得不對,就哦了一聲,還是叮囑她,“那你也買雙大點的鞋呢!” 秋紅終于舒服了,在原地蹦了兩下,也不理會這個話題,反而拽了拽他哥,神秘兮兮的說,“哥,我偷偷觀察一路了,你們老板真漂亮!要不是個子那么高,還有喉結(jié),我都以為是個女的呢!你確定他喜歡女的?” 她略微驚奇的說,“可他長那樣,誰愿意跟他啊,你想想,一個女人一大早沒洗臉沒化妝的醒過來,然后往旁邊一看,一個天仙躺在那兒呢,自己一照鏡子,跟個黃臉婆似得,嘖嘖,怎么過啊這日子。” 秋彥又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他最聽meimei話了,忍不住順著一想,也不由點點頭,“怪不得他到現(xiàn)在還沒找對象,真可憐。” 第39章 所以許之航帶著司機買了一堆東西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秋彥看他的眼神有點……沉重。這孩子一向單純得很,這樣的眼神這么多天了,他可從來沒見過,難不成……他家真出事兒了? 東西很快收拾好了,又陪著秋紅吃了頓飯,就該回去了。 秋彥自然是舍不得的,秋紅還安慰他,“可以給我打電話啊,周末你放假了,我們可以一起逛北京城啊。不是說要吃豆汁的嗎?今天都周二了呢!” 這么一說,秋彥才算舒服點了,還又在手機確定了一番秋紅的新號碼存上了,又讓秋紅背了一遍他的地址,這才同意上車回家了。 他先上的車,秋紅就叫住了許之航,站在車外挺不好意思的跟他道了謝,“我哥哥反應(yīng)有點慢,雖然是個很努力的人,但初到您家,肯定添了不少麻煩,謝謝您包容他。” 許之航就不得不對秋紅另眼相看,跟遲鈍的秋彥比起來,這丫頭可不像是剛剛從村里考出來的孩子,真是太會說話了。這么一想,許之航就想起了馮子珊老早前跟他說的那個故事,秋彥原本也很伶俐的,是為了保護(hù)meimei才受的傷。 不知道,如果秋彥是好好的,是不是也會這么聰明? 許之航帶著這種心理上了車,就瞧見秋彥還扒著車窗,開出去好遠(yuǎn)了,還跟秋紅在揮手,心頭就忍不住軟了下來,哄他說,“等著周末,再送你過來啊。” 司機在前面還詫異的往后看了看,心道這是轉(zhuǎn)性了。結(jié)果就被許之航瞧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司機徹底萎了,回頭不敢再后看。 許之航這才扭頭去看秋彥,這小子倒也轉(zhuǎn)換的很快,這會子已經(jīng)開始吃核桃仁了,還遞給他一包,“我們家的,我媽給我剝的,可好吃了。” 許之航低頭瞧了瞧,一包核桃大概也就是二兩,都是完整的一個一個的核桃仁,連點碎的渣都沒有,可見家里人是有多寵著這小子,剛剛升起的那股子可惜,就這么風(fēng)吹云散了,這樣的秋彥也挺好的。 他伸手拿了一個嘗了嘗,就跟大爺似得命令道,“不錯,晚上做個琥珀核桃仁吧。就用這個。” 秋彥立刻將眼睛往秋紅給他的那個包上瞄,那里面都是爹媽帶給他的好吃的,他眼睛了轉(zhuǎn)了轉(zhuǎn),就伸手把許之航手中的那包拿過來了,沖著愣了的許之航說,“就這些了,沒有了,你別吃了,就拿這兩包做吧。” 許之航干脆就撲了上去,直奔那個包,秋彥立刻去阻擋,結(jié)果就被抱了個滿懷,許之航摟著人問他,“現(xiàn)在還敢忽悠我了,包里要是搜出來了怎么辦?”秋彥在他懷里掙扎,卻被越抱越緊,最后累了,只能在那兒哼哼,“那是我的包,你不能翻的。” 許之航就想說,我不翻你包,我翻你人行不行?可司機在前面開車已經(jīng)呈現(xiàn)s路線了,他真不敢再刺激了。就揉著這小子的腦袋說,“回家收拾你。” 結(jié)果就是,一停車,秋彥就抱著包一溜煙就跑進(jìn)屋里去了,顯然是去藏東西了。許之航倒是沒跟進(jìn)去,而是下車后繞到了司機旁邊,邪笑著問他一句話,“你看到什么了?” 司機咽了咽口水,很識趣的說,“什么都看見了。” 作為跟了他多年的司機,許之航吩咐他一句話,“就當(dāng)你沒看見,不準(zhǔn)告訴我爸媽,否則的話,送你給二丫遛狗。” 你怎么能這么壞呢?司機特別憋屈的點了頭。 進(jìn)了屋,果然秋彥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許之航也沒去找,而是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他記得秋彥家是在南城,倒是沒有直接認(rèn)識的人在那邊,不過,趙宇那小子應(yīng)該能有認(rèn)識的。他家在那兒設(shè)了個核桃露的加工廠,林家種核桃的,八成差不多。 然后,他還記得許諾給董一媛的事兒,這丫頭如今辦事兒實在是太合他的意思了,于是又給助理潘玉蓮打了個電話,讓她去買個lv的大包給董一媛送去。 潘玉蓮在那頭都驚了,結(jié)結(jié)巴巴問,“什么名義呢?” 許之航也沒當(dāng)回事,眼睛已經(jīng)看向了在屋子里忙活的秋彥了,好幾天不回來,這家伙就跟個小狗似得,拿著抹布轉(zhuǎn)著圈在屋子里走動,東瞅瞅西看看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要是穿著圍裙就好了!要是只穿著圍裙就更好了! 許之航瞇著眼睛盯著秋彥,自然也就不耐煩解釋,給潘玉蓮說,“我跟她說好的,她知道的,你送過去就行。”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許之航這時候才騰出嘴來,喊著秋彥叫他歇歇,這家伙才不肯呢,許之航又不能一直玩追逐游戲,只能由著他。自己拿著個平板上網(wǎng),邊看秋彥邊看看這幾天的新聞。 然后,平板就自動接駁到了他上次訪問過的頁面——許之航吧。 《我打賭三根黃瓜,許之航是變性人》的帖子不但被頂了起來,還飄了紅,大刺刺的懸在貼吧的首頁,后面的回復(fù)數(shù)又漲了不少,現(xiàn)在是一萬三千了,顯然是上次爆料過的人,又出現(xiàn)了。 許之航其實在同學(xué)會之后,就一直在等待這個人,否則他的網(wǎng)絡(luò)訪問頁面也不可能直接轉(zhuǎn)到貼吧,實在是他自己看的次數(shù)太多了。 可顯然對方也是十分謹(jǐn)慎的,八成是為了避嫌,同學(xué)會后,一直就沒有出現(xiàn),許之航都以為這人放棄了呢?沒想到他又來了! 究竟是誰呢? 許之航帶著點興奮,帶著點激動,帶著點咬牙切齒,點了進(jìn)去。 鼠標(biāo)蹭蹭的往下翻頁,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人的發(fā)言。這次,許之航還專門去看了看他的昵稱,叫做“愛你在心口難開”,這個名字就讓許之航警醒起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了點猜測。 等著一看內(nèi)容,直接就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家伙在里面寫道,“真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催@么喜歡他,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可你們不覺得男人長得好看實在是太娘了嗎?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你才娘!全世界都是你娘! 罵了幾句,許之航才往下看。 這是這人的第一條帖子,是前天夜里八點發(fā)的,后面一群人都在質(zhì)問他,說我們愛的就是這樣的許之航之類的,反正連翻了好幾頁。然后,這個“愛你在心口難開”才又出現(xiàn),開始爆料。 他直接放上了一張照片,果不其然,那是他們的初中畢業(yè)照,連許之航都很久沒見過這張照片了。照片上的人已經(jīng)時間太久遠(yuǎn)了,又是翻拍,變得有些模糊。可許多動作也是能看清楚的。 許之航站在第三排的最右邊,他記得他是故意走到那里去的,老師其實是叫他跟女生一起,站在第二排的最中間位置。可他不喜歡。 第三排就是男生了,但因為許之航跟他們都不熟悉,所以,站的便分開很多。整張照片上看,他成了孤獨的一棵樹,就跟那時候他的心情一樣,愛情破滅了,父母離婚了,整個初中的后半段,他都處于陰郁的狀態(tài)。 也正因為此,這張照片好像他拿回來就隨手扔一邊了,如今早就找不到了,沒想到竟是又看到了。 他瞇著眼睛看著里面的同學(xué),然后又一個個跟同學(xué)會上的面孔對起來,便搖搖頭,大部分他都忘了,可見他那時候過得有多自我。 一張照片讓底下人都沸騰了,同時也信了這人。 后面的樓層他都是一段一段的,顯然是寫完一段就往上發(fā)一段,也正因為這個,所以吊的不少網(wǎng)友胃口大開,一個勁兒在下面催更,結(jié)果樓越蓋越高。 “他跟他暗戀的那位學(xué)長見面了,不過糗的是,他顯然很在意這事兒,為此還不惜騙人。說他母親給他生的同母異父的meimei是他女兒,他家請來的小保姆——男的,才18,是他的愛人。騙人家說自己一家三口有妻有女幸福死了,其實就是裝的。” “他脾氣特別不好,身邊的保姆一個月能換三十四個,說話尖酸刻薄,總愛拿著別人的短處嘲笑,沒人喜歡他。能在他身邊待下去的人,都是因為薪水不錯的緣故,哪里有一個喜歡他的?別看他表面風(fēng)光,其實他是個做人最失敗的人了,他親爸親媽都不喜歡他,否則干嘛各自又生了一個!” 許之航看的心浮氣躁,尤其是最后一句話,簡直是戳了他的軟肋,直接將平板扔在了一邊,這事兒只有李家木知道,八成那個周海也知道,他拿了手機就想打電話過去質(zhì)問,甚至想要不要找人動動手,可偏偏秋彥正好過來。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問了秋彥一聲,“秋彥,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討厭?” 他的樣子實在是不太好,秋彥都能感覺到,他覺得這事兒有點嚴(yán)重,她meimei高考前有一天也這樣,逮著他一個勁兒的問,“哥,我是不是考不上清大了?”他那時候拙于回答,還是爹告訴他,如果有人這么說的時候,一定是很難過很緊張了,他要安慰對方的。 所以,秋彥這回很認(rèn)真的說,“沒有,你一點都不討厭,你待我很好,給我吃好吃的,帶我出去玩,姨婆說你很兇的,可是從來都對我沒兇過,還怕我淹著受傷來救我,還幫我接meimei,你是最好的啦!” ———————— 印度,正在吃手抓飯的馮子珊接到了潘玉蓮的電話。 潘玉蓮:“姐,我有重大事情要跟您匯報!” 馮子珊不在意道:“老板又鬧脾氣了?這回是看不上誰了?” 潘玉蓮:“不,不是看不上誰。他他……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買款lv的包送給董一媛,還說董一媛知道的。你說,你說他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