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趙一凡顯然被抓住了痛腳,皺著眉頭看著許之航如花的臉,忍不住說,“你誤會了,我怎么會看上陳俊鱗,我就是脾氣急了點,跟他們起了紛爭而已。”這人長相高大俊美,這個樣子,可真像是霸道總裁被自己的小情兒弄得無可奈何來的解釋。 趙一凡有這心思也不是一兩天了,第一眼見到許之航,他就看上許之航了。不過那時候他不過是個落魄的小演員,許之航可是個老板,出身又這么好,他只是敢想不敢說,甚至連念頭都不敢露。 不過許之航這么用心培養(yǎng)他,而且竟然為他去上綜藝,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為陳俊鱗打架,居然反應這么大,這讓他覺得公司里的傳言一點都沒錯——許之航肯定是喜歡他,否則怎么會為他付出這么多? 于是,在聽到了許之航質問他,“有什么好掩飾的?你不就是想上陳俊鱗嗎?管不住自己下面那條腿,你就別想有解套的那一天。”他才陡然憤怒起來,他覺得許之航實在是太不懂自己了,于是說出了那句話,“我想上你!” 甚至,他還上前一步,想要去摟住許之航,順便來個親吻。 “你他媽找死!”許之航怒。 趙一凡梗著脖子答,“死了也想干你,有本事你打死我。” 他曾經想過許之航的反應,竊喜,驚訝,害羞,生氣也說不定,可他萬萬沒想到,在許之航沒反應前,就聽見咚咚咚的跑步聲傳過來,一個中年男人氣喘吁吁的問,“那個兔崽子在哪里?”然后腦袋一疼,他就倒地徹底不動了。 許之航一瞧,干脆一甩手就將已經準備好的煙灰缸又放了回去。那邊許超陽顯然氣不過,踩在趙一凡身上連聲質問,可人早就昏死過去,自然沒有回答。 許超陽就罵許之航,“你天天整的這都是什么人?還讓老子出馬,開除!” 許之航也不甘示弱,“我能處理,不用你管!” 許超陽:“他要上老子的兒子,老子能不管?!” 許之航:“能上我的人還沒出生呢,要上也是我上他!” 許超陽:“你說什么?你想上誰?”他大腳又在趙一凡的臉上摩擦了兩下,“他?” 許之航立刻知道說禿嚕嘴了,冷顏相對,“我誰都不上!你少用有色眼鏡看人,我是直男,妥妥的。” 許超陽:“那就去相親!” 許之航立刻站起來,一把抓住不知道該怎么辦已經看傻了的秋彥,“你找個愿意來的啊!” 許超陽頓時張口結舌,那邊許之航已經拽著秋彥出了門,許超陽又踹了一腳跟死人似得趙一凡,皺著眉頭看著馮子珊和冬冬,“把他趕快弄走。別讓我再看見他,告訴樓下保安,他來一次揍一次。” 說完,老頭子也不管不顧,跟在了許之航和秋彥身后。 許之航一出門就問秋彥,“飯菜都帶來了?”秋彥已經被剛剛行兇的場面嚇呆了,遲鈍的點點頭,就指了指茶幾。許之航也不在意,自己過去將保溫桶拿了,開了辦公室的門,領著秋彥進去。誰知道,門沒關,許超陽自己進來了。 許之航不愿意跟他說話,怒吼,“這是我的辦公室。”許超陽這會子倒是不拿著文件砸人了,他覺得自己該跟兒子談談性向的問題,“這是許氏大廈。我是許氏的老板。” “我付租金了。”許之航傲氣道。 “茶室里前幾天砸的那套差距是古董,你十年的房租都賠上了。”許超陽不屑的看著許之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許之航的茶幾對面,順手很自然的開保溫桶的蓋兒,然后,西紅柿牛腩湯的香味頓時就飄了出來,帶著點甜,帶著點酸,在已經十二點多的事實下,許超陽和許之航都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許超陽忍不住又將剩下幾層打開,然后就直接cao起筷子開始吃飯。許之航一見如此,趕緊不甘落后,順手還替秋彥拿了一雙,拍著他腦袋說,“吃了嗎?沒吃快點。” 三個大男人,雖然秋彥做飯分量不輕,可實在是許家父子都太能吃了,不過一小會兒,就風卷殘云吃了個干凈,唯一剩下的,就是秋彥碗里的半碗菜,那還是許之航見他剛吃白米飯,給他先撥出來的。 兩個許家人吃飽了就靠在沙發(fā)上,右手拍肚皮,同時發(fā)出一聲喟嘆,“太好吃了。”然后兩個人就跟斗雞似得,同時停了下來,瞪了對方一眼,哼了一聲,不屑的將腦袋扭開了。 簡直神同步!秋彥抱著飯碗就看呆了。 然后就聽見許之航嗤笑他爹說,“怎么,許氏的大老板,在家里氣管炎,連飯都吃不飽了,那當初跟我媽離什么婚啊,起碼還能吃飽飯。” 許超陽一聽這誰人就惱火,姚若琳跟他離婚這事兒吧,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就是他的脾氣犟,姚若琳的脾氣傲,兩人門當戶對,從結婚開始,就相互看不慣,兒子都老大了,在家全部的交流方式就是相互嘲諷。 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住啊。就相互協(xié)商,算了吧,分開吧,各自找個可心的過吧,這樣要是到了七老八十,萬一被對方氣死了,也太虧了。 于是沒點爭執(zhí)地就離了婚。誰知道,姚若琳找誰不行,偏偏找了孟光偉呢!那家伙從小到大,就是他的死對頭,后來開公司,辦企業(yè),也跟他是競爭者,從來就沒對付過,最重要的是,許超陽從小就是萬年老二,憋屈死了。 所以一聽這個,許超陽直接一把抓著旁邊的一個文件夾,扔了過去。許之航立刻一歪頭,躲了過去,跳腳對他爸說,“這是我辦公室啊,你別過分啊!我真會還手的。” 許超陽才不理他,手中的文件一個接一個,等著最后一個也不見了,就起來到地上撿起來使勁拍許之航,“翅膀硬了,長大啦,開始拿著你媽來嘲笑你爸了。” 許之航只能認輸,“成了成了我不說了,你不是也找了劉月美來氣我媽嗎?” 劉月美也是這個圈子里的,跟他媽并稱京城雙壁,也是漂亮的很。不過兩個人都太優(yōu)秀了,就做不成朋友,劉月美跟他媽相互都有點不服氣。 許超陽一聽這事兒,也覺得說起來有點小孩子氣,就換了個話題,挺膽戰(zhàn)心驚地跟他商量,“兒啊!你不是很久之前就說過,你不喜歡男孩子嗎?咱父子倆吵架歸吵架,這事兒不準說話不算數(shù)啊!” 許之航煩的不得了,立刻發(fā)誓,“我發(fā)誓行不行,我要是喜歡男的,我是王八蛋。” ——————許之航小百科—————— 初中二年級。 趙宇:“航航,你長得這么好看,又對李家木這么好,一定喜歡他對不對?” 偷窺不成的許之航,惱羞成怒:“我才不喜歡他,誰說我喜歡他,我是純爺們!” 地點:許之航十四歲生日宴,參加人數(shù):從小到大所有好朋友,共計一百二十余人,傳播范圍:廣,傳播時間:至今未休。 第13章 有爹如此 等著父子倆劍拔弩張吃完飯,120就嗚哇嗚哇的開過來了。 整個許氏大廈都是豎起來的耳朵,馮子珊踩著高跟鞋呱嗒呱嗒的走了過來,砰砰砰的敲了幾下門,然后抻進個腦袋來問,“120來了,樓下蹲伏的狗仔都沸騰了,老板,后面的新聞通稿怎么說?” 許超陽向來不愛搭理許之航公司的事兒,不過一聽這事兒就眉毛都豎起來了,“說他性sao擾,我看他還敢在圈子里混。” 許之航當即就反駁,“說什么,前面趙一凡剛為陳俊鱗打了架,后面他就又性sao擾不成被打暈了?”他瞪著許超陽,一臉你腦子有洞的表情。許之航對趙一凡是煩夠了,但終究是旗下藝人,這么多年多少心血花在上面,讓他自己給毀了,他也舍不得,“就說地上滑摔了一跤磕著腦袋了。” 許超陽一聽這種處理就有點生氣,哼了一聲說,“這人知恩不圖報,滿心眼都是自己的小心思,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現(xiàn)在心疼心血,日后總有受苦的時候。” 許之航就不愛聽他爹教訓他,梗著脖子哼,“當初我出來創(chuàng)業(yè),你還說我會把褲子賠掉光著屁股回去求你呢。我褲子賠掉了嗎?我光屁股了嗎?我求你了嗎?” 許超陽頓時老臉一紅,他那時候的確是不怎么看好許之航,所以放了大話,這會子聽著自然理虧,只是他也是商場經歷過的,直接一個大巴掌拍在了許之航的腦門上,“你跟你爹喊有理了,你以為你不穿褲子的樣子老子沒看過?別說你光屁股,老子還給你把屎把尿呢。你小時候長到五歲還尿床,不都是老子……” 老爺子歲數(shù)大了,提起往事就剎不住嘴。許之航那張臉都可以用青了來形容,此時完全是后悔莫及,跟他爹嗆這個聲,連忙推著他往外走,“行了行了,我會處理的,別忘了咱們的君子協(xié)定,和平共處,互不干預,你這是要撕毀合同嗎?” 許超陽好容易把兒子哄回來了,原先一年也就能見幾次面,現(xiàn)在運氣好,一天都能碰上個兩三次,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兒子再推出去。立刻就閉了嘴,沖他哼哼道,“反正不管怎么樣,這個人不準出現(xiàn)在許氏大廈,來一次我打一次,靠,想上我兒子!” 說完,也不管聽見再次被提起這事兒,臉已經綠了的許之航,自己背著手,氣哄哄的出門了,路過秋彥的時候,還沖他挺和藹的笑了笑,“小伙子做飯很好吃啊,是不是以后天天送?” 許之航就知道是個坑,立刻沖著秋彥呲牙咧嘴表示沒有。可秋彥要是個能看懂別人示意的人,他就不考299了,他想了想昨天許之航說的話,“以后上班都要給我送飯,記住咯。”就點頭,“送啊。” 許超陽就哈哈一笑,毫不客氣的說,“多做一份,爺爺中午也要吃哦。” 那邊許之航就拒絕,“你有食堂,跟我湊什么!” 許超陽瞬間變臉,氣呼呼地質問他,“你連你親爹的飯都不管了嗎?我還沒七老八十靠你過日子呢。你就這樣對我。” 許之航簡直拿這老爺子沒半點辦法,嘟囔的說,“你不是有許之源嗎?讓他照顧你不就行了,”他怨氣漫天,“反正你們三口是一家,管我什么事。” 許超陽一聽這個,胸口就捂上了,他現(xiàn)在簡直是后悔死了,當時許之航處于叛逆期,姚若琳給孟光偉生二胎的時候,他就反應及其劇烈,認為姚若琳拋棄他了,連理都不理他媽了。可那時候劉月美懷孕了,他也不能打掉啊,就腦袋一短路,想出了這個二缺法子,結果禍害到今天啊。 他能怎么辦?只能倚老賣老啊,裝吧。于是哎呦哎呦的喊起來,順便還叫馮子珊,“你那個120別讓他走啊,連我一塊捎上吧。” 許之航一瞧這樣就知道沒法子了,只能很嫌棄的說,“行啦行啦別裝了,你忘了,你體檢的時候人家說,你心臟在右邊,捂錯了。我知道了,有你的有你的行了吧。不過記得開工資,少占人家便宜。” 許超陽壓根不在意,低頭一瞧,自己哈哈了一聲,就算過去了,反正能纏著兒子就好。一邊應了發(fā)工資一邊還沖著許之航叮囑,“你別忘了你發(fā)的誓啊。你小子給我長點記性。” 許之航就沒吭聲,他不知道他爹真沒聽出來還是假沒聽出來,怎么還上趕著往上湊啊。 等著許超陽不見了,馮子珊又問。許之航剛剛喪權辱國過,心里一片悲涼,就揮揮手,“按我說的辦!”馮子珊腦袋里就覺得有上萬頭草泥馬瘋狂的碾過,誰他媽摔跤能直接摔到腦袋正中央啊,倒立著摔下來的嗎?不過許之航向來不講理,她立刻堆上笑容說,“還是許總的辦法好。” 說完就風一樣出去了,看樣子還要想個別的法。 這邊秋彥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回家了。這時候都下午兩點多了,回去也要三點多,許之航下午六點下班,他上午買了好多菜,應該是足夠了,還能睡個午覺。 沒想到許之航見他收拾完了,也站了起來,秋彥就傻愣愣地說,“不用送。”許之航就氣笑了,伸手狠勁揉了揉他腦袋,笑罵道,“誰送你,一起回去,不呆這兒了。” 秋彥對許之航一直有點心里陰影,從來不敢多說話,聽了后就閉了嘴,拎著保溫桶跟個小媳婦似得,一前一后跟在許之航后面。中間遇到壁畫無數(shù),各個偷偷摸摸的往這邊瞧。 秋彥年紀小面子薄,很快就紅了臉,許之航沉浸在心情不好中,也沒理會,直接就下了樓。 等著回了家,秋彥就跑去廚房,把保溫桶刷了。等著出來,就瞧見許之航躺在榕樹下的搖椅上,一晃一晃的好像睡著了,他小心翼翼的,輕輕地踩著地,向著自己的小房間溜過去——夏天的中午實在是太困了,好想睡啊。 但走了一半,就被一個炸雷似得聲音叫住了,“秋彥!” 秋彥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后面的人接著說,“你去哪兒?沒瞧見我手勢啊,給我按按腳。” 秋彥就慢慢回過頭去,正巧碰見許之航睜著眼睛看著他,一副你怎么這么慢還用我說簡直太不合格的口氣。秋彥就知道,今天的午睡徹底沒有了,就立刻變成了不高興,嘟著個臉,慢悠悠的蹭了過來。 許之航顯然今天氣不順,對待秋彥也不如前幾天那么溫柔。見他磨磨蹭蹭的,還不高興,一直催促著他,“快點,要是外面按摩的也是你這樣,生意還做不做了?”“端個板凳來啊,你站那兒怎么按摩,用目力嗎?” 等著秋·不高興的終于找地坐下了,他才將一只白嫩白嫩的腳丫子,伸到了秋彥的懷里,沖他昂著自己漂亮精致的小下巴說,“給我摁摁腳掌。” 那只腳丫子雖然不小吧,但真是長得沒點瑕疵,又窄又細,腳趾圓潤,皮膚雪白,秋彥哪里見過這樣的,就跟玉石似得,不像他的腳,又寬又大。他就瞧著那個腳丫子不知道怎么下手,在那兒張著手左看右看,都不知道怎么擺弄。許之航就氣急敗壞的教育他,“你抱著不就行啦,對,兩只手抱著,用大拇指頭摁壓!” 那邊秋彥就特別笨拙的將許之航的腳丫子捧了起來,上下來回摩擦了一會兒,終于擺對了位置,雙手合并,拿住了腳丫子,然后抬起頭沖著許之航問,“這對了嗎?” 一抬頭,秋彥就嚇了一跳,許之航滿臉潮紅,一副難過的樣子,跟秋紅發(fā)燒的時候,一模一樣,秋彥連忙問,“你發(fā)燒了嗎?去醫(yī)院吧。” 那邊許之航一個勁兒的在心里罵娘,他怎么想得到,秋彥的手上竟然還有繭子呢,那粗糙的,與眾不同的手在他腳上就呼啦了這么幾下,就跟過電似得,麻酥酥的,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靠,這也太饑渴了。 幸好幸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剛剛因為害怕空調太大,著涼了,他還蓋了床夏涼被在身上,否則糗大發(fā)了。 這邊聽著秋彥問他,他哪里能承認,一抬手,就用被子把臉遮住,哼哼唧唧說,“沒,我一按摩就這樣,算了,不用你了。”他將腳丫子從秋彥手里抽了出來,幾乎跟逃一樣的塞進了被子里,露出一只手挺嫌棄地扇了扇,“自己玩去吧。” 秋彥就傻乎乎的哦了一聲,只當許之航不滿意他,自己回屋了。 晚上給秋紅例行一日一電話的時候,兄妹兩個就討論起來,秋彥:“我們老板好多人喜歡啊,今天公司里有的男的喊喜歡他,想……想要他,結果直接被他爸拍暈了。”秋彥還是沒好意思說那個字。 秋紅驚呼,“你們老板很好看啊。” 秋彥:“恩,我一開始以為是個jiejie呢,特別漂亮。”他佐證道,“他腳丫子也可白可嫩呢,不過一捏就發(fā)燒臉紅了,就把我趕走了。” 秋紅頓時想起了剛剛進入的新世界——同學給她猛推的那本書《男扮女裝的王子大人》,腦洞大開,“他不會是個女孩吧。”綜合秋彥所見所聞分析道,“否則他爸干嗎那么生氣,他干嗎一按腳就臉紅害臊。” 秋彥一點都不相信,“我一來他就光著膀子扭來扭去的呢,不是。” 秋紅又從《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中間,翻出了心中至愛《雙性男人的霸道總裁情人》,頓時一拍腦袋了悟了,“我知道了,他不會是……雙性人!所以才在陌生人面上露胸脯子,否則神經病啊,他就是要讓你一開始就認為,他是個男人男人啊。其實他內心里,有無窮無盡的秘密。只是都不能說出來。這個秘密只有他爹知道,父子兩個人為此守口如瓶,因此對那個表白的男人直接下了狠手。” 秋彥一腦門子霧水:“妹兒,爹呢,我想跟爹說。” 第14章 夢啊夢啊 第二天許之航見到秋彥的時候,就有些深不可測的樣子。一大早就用跟刀子似得目光追逐著秋彥,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個窟窿來。 即便秋彥這么粗神經的人,也感覺背后陰風習習,飯做到一半,自己偷偷溜回屋,穿了件外套出來。 許之航一瞧他這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忍著沒再看,可依舊皺著眉頭不太高興,尤其是等著秋彥把飯做完,往他面前一放,然后又抬腿上樓,準備替他收拾臥室的時候。 許之航簡直跟被掐了脖子的鴨子似得,猛然喊了一句,“站住!不許動!” 秋彥在村里抓鬼子的游戲玩多了,下意識的就將手舉了起來,然后可憐巴巴的回頭看許之航。還好,他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