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結(jié)果導(dǎo)演就宣布,這些食物都是玫瑰做得,讓他們分為兩組,以玫瑰為由頭,賦詩一首送給史丹晨,通過的話那一組就可以吃掉食物進(jìn)入下一關(guān),為公主摘取玫瑰99朵,誰最快完成,誰就贏了這期的比賽。 宣布完,現(xiàn)場就一片靜默,展清先問,“背誦古詩行不行?”導(dǎo)演就笑著回答他,“你會背嗎?”展清頓時就萎了,摸摸頭很自覺的退了下去,底下一片哈哈嘲笑聲。 緊接著是另一個肌rou男,叫做師長豐,剛剛游泳的時候,他是另一隊的最后一幫,被許之航超的那個。摸著腦袋裝逼說,“要律詩還絕句,四句還是八句?” 秋彥就瞧見許之航在旁邊說了句什么,另一個家伙直接脫了鞋砸了過去,喊道,“你去死。”頓時場面就爆了起來。師長豐追著那個小子跑,一群人起哄,就這時候,許之航趁機(jī)解套,“窗前好樹名玫瑰,去年花落今年開。無情春色尚識返,君心忽斷何時來。憶昔妝成候仙仗,宮瑣玲瓏日新上。拊心卻笑西子顰,掩鼻誰憂鄭姬謗……莫道新縑長絕比,猶逢故劍會相追。” 他滔滔不絕,一首樂府詩,長達(dá)二十八句,竟然信口拈來,連磕巴都不打的。那邊人還愣著,他這邊就說了,“唐代長孫佐輔的《相和歌辭·宮怨》。” 那邊打架的已經(jīng)停住了,尤其是扔鞋被壓在下面那個,一臉崩潰的喊,“你還讓我扔鞋,我就該扔你。”展清作為同組隊員,倒是美滋滋的說,“智力擔(dān)當(dāng),一定是智力擔(dān)當(dāng)。” 導(dǎo)演那邊才不管,許之航這樣的反差最最好了,不學(xué)無術(shù)的浪蕩公子,竟然能脫口而出如此偏僻的樂府詩,鏡頭掃過了所有人的臉,包括工作人員,都是一臉見鬼了嗎的表情,一看就真實的不得了,他極滿意的說,“許之航通過。” 頓時,那邊哀嚎一片,許之航卻愛莫能助,直接跟著三位隊員狼吞虎咽的把什么玫瑰餅玫瑰露之類的全塞了進(jìn)去,然后就進(jìn)了玫瑰園,結(jié)果那邊幾乎是立刻又傳來一陣哀嚎。馮子珊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直接拉著秋彥過去,就瞧見前面竟是一片玫瑰花海,而他們幾個手中則一人發(fā)了個剪刀還有一個筐,讓他們就這么下去采玫瑰。 扎都扎死了。一群人沖著節(jié)目組做了個你強(qiáng)的動作,可比賽正在進(jìn)行中,不干能行嗎?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就一頭扎了進(jìn)去。頓時,啊啊啊啊的叫聲此起彼伏。秋彥第一次看這場景,特別不理解,小聲的問他姨婆,“他們不疼嗎?” 馮子珊的解釋粗暴而有力,“扎一下一千塊錢。” 秋彥的眼睛頓時亮了,蠢蠢欲動說,“姨婆我去吧,我皮厚。” 馮子珊直接給他頭一下,“你以為誰去都行啊。得有錢長得好才行。”秋彥的小眼神就有些失望,馮子珊鼓勵他,“你想他都給你一千塊獎金了,那等于一個月他得扎六下才能夠你的工錢,想想也不錯哦。” 她剛說完,就聽見那邊喊了一串,“啊啊啊啊啊啊。” 馮子珊立刻心里說了句,不是那么準(zhǔn)吧,結(jié)果就聽見展清在那兒掐著腰哈哈哈笑,“許之航一屁股坐花叢里了。哈哈哈……”這時候師長豐那一組終于進(jìn)了玫瑰園了,一聽這個,這會子這群人可是詩興大發(fā)了,有人立刻吟道,“雨打沙灘萬點(diǎn)坑,不如自掛東南枝。” 結(jié)果又是一片哈哈聲。 馮子珊就瞧見秋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特別愧疚的看向了許之航的方向,皺著眉頭說,“好疼的,他們還笑。”結(jié)果就瞧見許之航猛然蹦了起來,跟打了雞血似得,喊道,“我四十六枝了,你們趕不上趕不上!”說的時候,他還挺直了背沖著師長豐他們揚(yáng)眉毛,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馮子珊張著嘴就差點(diǎn)把國罵罵出來。昨天晚上讓許之航看腳本,他說手被秋彥咬了,他頭疼不看。讓他看往期節(jié)目,他說等等吧等等吧。結(jié)果這是一點(diǎn)沒看吧,否則能干出這么白癡的事兒。 展清立刻回應(yīng),“兄弟們,搶大戶分土豪了。”師長豐那邊也湊熱鬧,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搶啊。” 玫瑰園里頓時亂成一團(tuán),許之航哪里想到,這玫瑰還能搶的,他的玫瑰最多,自然也是被重點(diǎn)圍攻的對象,雙方進(jìn)入搶奪戰(zhàn),你來我往的,足足爭了小半小時,這才結(jié)束。師長豐靠著卓越的體力,將所有人洗劫一空,第一個成功。 許之航剛剛太得瑟,直接被搶光了,等著所有人都搞定了,他才又一瘸一拐的去摘了玫瑰,最后一個完成。結(jié)束的時候,他那張臉比哭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展清還不嫌事兒大,沖他喊,“歡迎正式加入公主家族。” 許之航給他翻了個白眼。 等著導(dǎo)演一喊完畢,許之航就徹底沒勁了,沖著馮子珊他們擺手,一群人圍了上去,就聽見他喊,“刺刺刺刺刺刺!”師長豐在后面補(bǔ)刀,“他得滾了三圈,可不止是屁股,回頭你們?nèi)ニ幍曩I上十個八個鑷子一起來吧。” 許之航有氣無力的罵了聲,“滾。” 結(jié)果師長豐剛滾,導(dǎo)演又湊了過來,笑瞇瞇的,一瞧就挺高興,馮子珊特有眼色的去把人攔在一邊了,她怕許之航發(fā)飆,這節(jié)目安排,也太cao蛋了。那邊導(dǎo)演渾然不覺,沖著馮子珊說,“效果非常好,特別好。許總真是很有綜藝感。” 馮子珊就算再吐槽老板吧,可也忍不住想翻臉,可她畢竟只是個小職員,最終只能翻翻眼皮,沖著人家說,“這個先回去再說吧。許總受大罪了。” 許之航正在那兒要求呢,“我走不了了,背我回去吧。” 一共五個人,馮子珊,秋彥,tom加上兩個助理,其中一個還被派回去買食材了,馮子珊肯定不可能,tom倒是扭著身體上前,勾著蘭花指自薦,“我來吧。”許之航直接罵,“邊兒去。” 剩下的就是一米七八但傻乎乎的秋彥,還有一米七二要把他的大長腿拖地走的助理,許之航就沖著秋彥說,“來,你過來。” 秋彥一想到那六聲啊啊啊啊啊啊的慘叫,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原來他的工資都是這么掙出來的啊,太不容易了,就特老實的過去了,將許之航背了起來。 一路上走得特別平穩(wěn),許之航難得特別滿意,那邊tom因為剛剛的事兒開始拍馬屁,“秋彥可真厲害,走得真穩(wěn)當(dāng),累不累,要不換我來?” 秋彥顛了顛后背上的許之航回答他,“木事,我在家背過豬仔,這個一點(diǎn)都不沉。” 第9章 白嫩許總 一路上許之航都在唧唧歪歪,等著到了車上,更是連坐都坐不了,只能趴著。可他又嫌棄趴著太平了,沒個軟綿綿的墊子,一臉的你們這么多人就是這么服侍我的,一點(diǎn)都不敬業(yè)的表情? 恨得馮子珊牙根直癢癢,盯著他那狼狽樣恨不得直接將他扔出去,反正現(xiàn)在跟剛剛那個在閃光燈底下光彩奪目的家伙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不過老板就是老板,馮子珊就跟過去五年所有時間一樣,只是敢心里想想罷了,實際上,許之航一提出要求,她就立刻、馬上、迅速特別諂媚的指揮tom,“你身上rou多,給老板墊著去。” tom不愧是和馮子珊可以并駕齊驅(qū)的人物,捏著蘭花指就飄了過來,要把許之航抱起來趴在自己腿上。許之航看見他就兩個字,怒喝:“退下!” tom就一步在前,一步在后,立在那兒不敢動了,還沖著許之航說,“還沒到呢!” 許之航直接就點(diǎn)了點(diǎn)一旁懵懂的秋彥,“你過來,坐這兒。” 秋彥剛剛因為說他是小豬仔,結(jié)果被許之航又給了兩個腦瓜崩,這會子躲都來不及呢。被抓了包后,就左看看右看看,磨蹭著不想過去挨打。 許之航就沖他重復(fù)兩個字,“工資。”秋彥就被馮子珊推了一把,坐過去了。許之航直接將腦袋趴在了秋彥的十八歲而富有彈性的大腿上,喟嘆了一聲,“終于舒坦了。” 那邊tom頗為委屈的說,“真是太傷人心了。”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了賓館,其實錄制并沒有結(jié)束,按道理,晚上還有不少場景,白馬王子和公主跳舞啊,互動啊之類的。反正怎么少女心怎么來。不過顯然,對于許之航來說,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 他身上扎了不少刺,雖然玫瑰的刺并不是十分的細(xì)長,但給他帶來的傷害也不小。最起碼,晚上的海鮮大餐不能吃了,只能吃點(diǎn)清淡的。還有,身上的刺也得挑出來抹藥才是,玫瑰園里誰知道上面有什么東西,萬一要是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結(jié)果分工就是,秋彥去酒店騰出來的廚房做飯,其他人去買藥順便幫許之航挑刺。不用買好的海鮮,其他蔬菜這里倒是應(yīng)有盡有。不過秋彥是農(nóng)家孩子,原本做得就是自己家吃的農(nóng)家飯,所以很多高大上的東西,他看了一眼,不認(rèn)識或者不會,就直接略過去了,只撿著自己會的來。 首先解決的是許之航無rou不歡的事兒,他直接拿了上好的小排,過水后放在砂鍋里熬湯,隨后才準(zhǔn)備其他的菜,耗油杏鮑菇,奶酪板栗烤雞rou,咸蛋黃豆腐,再加一盤開胃的糖醋里脊,也算是葷素搭配,弄好后,他也端不了,就借了輛車推上去了。 只是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聽見里面亂七八糟的聲音,他姨婆馮子珊說,“老板,您可不能諱疾忌醫(yī),怎么也要清理出來才是。”那邊tom說,“老板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害羞的。” 就聽見許之航在那邊發(fā)火,“都是男人,你還喜歡男人呢。我為什么讓你看我的屁股。還有你,馮春花,你一個女人能像女人嗎?男人的屁股難道是你能看的?” 馮子珊難得高聲,在那兒問,“那老板您要誰幫你弄,請醫(yī)生又不愿意,可總不能這么趴著回去吧。我和tom不行,助理行嗎?男的女的都不行,這兒又沒太監(jiān)!” 那邊許之航顯然也沒氣了,哼哼唧唧了一聲,“我自己來。” 不一會兒,馮子珊和tom就滿臉不痛快的出來了,瞧見秋彥都把飯菜做好了,馮子珊就拍拍他說,“辛苦了,跟我一起去吃自助餐吧。這邊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話音一落,就聽見里面發(fā)出砰的一聲,隨后就是啊的一聲慘叫,那聲音跟家里母雞生了蛋后一樣得意而痛苦,秋彥就有些好奇。 馮子珊也怕許之航把自己給弄?dú)埩耍B忙推門進(jìn)去,結(jié)果進(jìn)去就立刻退了出來,一關(guān)了門,就忍不住的哈哈哈哈的在那兒無聲的笑了起來,tom立刻啞聲問,“怎么了怎么了?” 馮子珊憋的臉都紅了,最后說,“掉下床了。” 說完,她就扯了一把秋彥,把門一開,就直接把他塞進(jìn)去了,一邊對秋彥低語一聲,“你去幫幫他。”那邊又對著里面說,“行啦,讓秋彥來吧,他才17,還是個孩子呢。” 許之航果然沒吭聲,馮子珊就松了口氣。 她哪里知道里面的場景有多詭異。秋彥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趴在地上,露著半個白屁股蛋子的許之航,上面紅紅點(diǎn)點(diǎn)的不少,顯然是受了傷。可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好像從沒見過哪個男孩子屁股有這么白? 在村子里,因為環(huán)境保護(hù)的好,流經(jīng)村子的大清河一直是水源充沛并且十分清澈的,村里的老少爺們,每到夏天都會去河里游泳,他自然也想去。他爹就每年陪著他,看著他。 秋彥不知道看過多少個村里男人的屁股了,可都是黑黢黢的,撐死就是他這樣的,是巧克力色的,怎么有人能這么白呢! 一想到昨天第一次見許之航,還以為他是個女孩子,秋彥的臉,就忍不住的紅了。 可這個反應(yīng)對于許之航來說,卻是莫大的侮辱,一個男人看見另一個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臉紅的。他瞪著秋彥說,“傻站著干什么,還不過來給我挑刺?” 秋彥就紅著臉慢慢的走過去,扶著他上了床趴著,拿著手電筒和鑷子替他拔,那東西倒是扎得不深,再加上刺都是深色的,可許之航的屁股那么白,好找的很。秋彥就將這個當(dāng)做在家里插秧,一下一下的干的飛快,不多時,就弄得差不多了。 他手輕又快,這會子,許之航倒是很滿意,又把衣服撩起來,讓他把后背弄了,抹了藥這才結(jié)束。 這會子雖然疼,但終究敢坐下了。許之航起來把衣服穿好,坐在那兒也不說話,也不準(zhǔn)秋彥走。秋彥臉還是紅撲撲的呢,站在那兒攪著雙手,還沒回過神來,怎么許之航一個男人家,皮膚就那么細(xì)呢? 那邊許之航見他這樣,覺得此風(fēng)不可長,尤其是他苦心營造的直男形象,怎么可能就這么毀了,就咳嗽了一聲,沖秋彥說,“你覺得我屁股白嗎?” 秋彥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為什么許之航會問這么羞羞的問題,不過下意識已經(jīng)讓他狠狠地點(diǎn)了頭。許之航一瞧這樣,就明白了秋彥非但是驚訝,而且是非常驚訝那種。就沖他說,“如果有人問,就說黑得很,聽明白了嗎?” 秋彥狐疑的看著他,“問屁股干啥?” 許之航就瞪他一眼,呲牙咧嘴的又想說工資兩個字,秋彥即便反應(yīng)慢,也已經(jīng)被他威脅好多好多次了,不由哼了哼,算是喪權(quán)辱國的答應(yīng)了。 等著他一個人出去,tom不嫌事大,在旁邊問他,“怎么樣怎么樣,許總的屁股白不白?”秋彥氣得呼哧呼哧跟個小豬似得,奇怪的看了tom一眼,回應(yīng)他,“黑著呢,跟灶臺上的鍋底似得,黑不溜秋的,沒見過這么黑的。” 他說完就吃飯去了,留下tom一個人在那兒發(fā)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住著上前去問,“不對啊,許總可不是個黑人呢。” 折騰了兩天,第二天,他們就原班人馬回了北京。其他人都要去上班,許之航算是工傷,在家里趴著養(yǎng)病,指使著秋彥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會兒口渴一會兒想吃零食,明明昨晚都仰著睡覺呼嚕呼嚕的了,這會子趴在那兒又說全身都疼,等到中午給許之航上了藥,秋彥就趕忙以買菜為由,跑出來了。 臨出門前,許之航倒是不錯,還怕他丟了,問了嘴,“迷路了找誰?”秋彥回答,“警察叔叔。”他就擺擺手,放行了。 秋彥終于可以放風(fēng),遠(yuǎn)離許之航,連忙抱著馮子珊給他準(zhǔn)備的買菜兜和真皮錢包,跑了出去。許之航住的這個小區(qū)特別高大上,但是這地方卻是北京最繁華的地方,出了小區(qū),旁邊都是老居民樓,中間就有個不小的菜市場。 那天馮子珊帶他過來的時候,就給他安利過這邊的東西,只是馮子珊那天穿了件高跟鞋加連衣裙,不愿意往里進(jìn),所以只帶著他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就回去了。東西都是在超市買的。但對于秋彥來說,超市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而且也沒見多新鮮,還是愿意往這兒跑。 一進(jìn)去,秋彥就直接眼花繚亂了,鎮(zhèn)子里的菜市場可沒這么熱鬧,也沒這么多種東西,他左看看右瞧瞧,遇見沒見過的,就在旁邊聽別人說,沒有人,他就出聲問一問什么味怎么做?因著他實在是不大,又是個男孩子,而且反應(yīng)比較慢,菜市場的人,就當(dāng)是附近居民家里的孩子,難得出來買菜,對他還挺耐心的。 秋彥其實持家這方面,跟他爹一樣,特別的節(jié)省,他心里早有數(shù),把整個菜市場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把心里判定最新鮮最好的挑了出來,開始一樣一樣的買。等著兜子滿了,事兒也辦完了。菜市場里還有賣糖葫蘆的,他自己就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小布包,從里面拿了三塊錢,買了一根。 可真貴啊,可是真好吃啊。 吃著糖葫蘆回去,秋彥的小心情就跟放飛了一樣,即便去了一趟三亞繞了一圈也沒能玩,不過如今都不重要了,反正買了那么多海鮮,最后全都進(jìn)了他的肚子了。 這么美滋滋的走回了小區(qū),剛到了許家門口,秋彥就瞧見一個不大點(diǎn)七八歲的小男孩,背著個書包,牽著個足足比他自己都高的大白狗,在那兒抻頭抻腦,往里面看。 第10章 奇怪小孩 許之航的這個屋子,花園這邊收拾的挺不錯的。尤其是周圍柵欄這邊,都種著月季,因為開得太漂亮,秋彥還問了一嘴,馮子珊跟他說是歐月,名字都一串串的,秋彥記不住,也就沒使勁記。 只是因為月季長得太瘋狂了,其實,別說一個小孩,就是秋彥一米七八的個兒,也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的。 小孩探了半天頭不管用,終于收了回來,然后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秋彥。他瞇著眼睛盯著秋彥看了一會兒,然后嘴巴一咧,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秋彥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問他怎么了,小男孩就嚎著喊,“我找不到爸爸了,我……我想爸爸。” 秋彥是哄過小孩的,雖然說他成績不如meimei秋紅好,但是說實在的,在林家村,秋彥可是最受小孩子歡迎的人——村子里的人樸實,林老爹又頗有威望,林家村里,沒人敢欺負(fù)秋彥。再加上他脾氣好,性子單純,無論跟多大的玩,都能很高興,小朋友們沒伴了就愛找他,久而久之,從三歲到十三歲,就都是他的天下了。 瞧見小孩哭了,秋彥就抱著自己的菜籃子去問他,“別哭了,你有爸爸的手機(jī)號嗎?” 小孩聽了停頓了一下,又崩潰了,“我……我弄丟了。” 秋彥就皺了皺眉頭,祭出林老爹叮囑的第二條,“那我?guī)闳フ揖焓迨灏伞!?/br> 小孩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捂著肚子,“可我……可我想上衛(wèi)生間,我走不了那么遠(yuǎn)?” 秋彥頓時就沒招了,那孩子哭得厲害,看著慘兮兮的,真挺可憐的。可姨婆交代過,許之航討厭孩子和狗,讓他少接觸,他要是弄回家了,讓人上廁所,肯定會挨罵的。 可……他的糖葫蘆也不吃了,那個孩子看著真的很急啊。 果不其然,小孩子瞧見他猶豫,更是在那兒說,“哥哥,哥哥,我真的很急,我要憋不住了,快尿褲子了。”仿佛是印證他的話,他還提溜了一下牽狗繩,當(dāng)然,這對那頭碩大的白狗一點(diǎn)用都沒有,不過它還是順從的聽著小孩的指揮,抬起頭無辜的看了秋彥一眼,小孩說,“大白也很急的。” 秋彥村子里沒這樣的狗,他家養(yǎng)的來福是條黑背,倒是又高又大,可是哪里有這條大白狗這么可愛,就跟笑著似得。潛在顏控秋彥頓時就喜歡上了。再說,小孩子是不能憋著的,他于是就出主意,“旁邊就有草坪,我?guī)氵^去啊。” 小孩連忙搖頭,“我是好孩子,不能隨地大小便的。”他瞅了瞅秋彥,可憐巴巴的問他,“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啊,我不會弄臟你們家的地的,大白也不會的。”說完,大白還應(yīng)景的搖搖尾巴。 秋彥好為難啊。他是看不得小孩子受苦啦,可更受不住許之航啊。 小孩八成看出來他動搖,干脆上前用白白的rou呼呼的小手捉住秋彥,不停的晃他的衣服,“求求你,求求你,要尿褲子了,我不想尿褲子,會被笑話的。” 秋彥的心理防線就嘎巴一聲,斷了。他偷偷看了看院子——其實沒什么用,他也看不見里面。然后講條件叮囑說,“去上了廁所就出來啊,我家有人不喜歡小孩子和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