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他連忙大步往下走了幾步,廚房里的情景就完全一覽無余了。 他家廚房裝修的不錯,自然燈也選擇了最亮的,此時那傻小子正拿著鍋鏟,自己一個人在廚房里高興的上躥下跳,一會兒就趴在灶臺上湊在砂鍋邊上聞,嘴里還嘟囔著,“好香啊,好想吃。” 許之航就瞇了瞇眼,慢慢的走了過去,進(jìn)了廚房。一到這里,那股子香氣更加濃郁,他肚子咕咕叫的更厲害了,他抻頭瞧了瞧,這小子此時正在把蔥姜切絲,那么笨拙的一個人,菜刀到了他手里,竟是一下子變得靈活起來。 那姜一共不大點大,在他手里先是變成了薄薄的一片片,又變成了一根根的細(xì)絲。許之航就貪婪的看了一眼旁邊已經(jīng)做好的蜜汁小排和香辣蝦,還有在灶臺上正汩汩冒著香氣的排骨湯,贊嘆了一聲今晚的菜色真是美好的想去死,就開口問,“這是做什么的?” 秋彥許是沒別人那么聰明,但他有一點好處,干活的時候一門心思,許之航在他身后站了這么一會兒,他都沒發(fā)現(xiàn),這么一出聲,倒是將他嚇了一跳,差點切到手,回頭的時候,就不算太高興,沖他說,“清蒸鱸魚。”簡短的很。 許之航是個徹底的吃貨,如今在心里已經(jīng)開始贊嘆馮子珊在失敗了不下五十次后,終于開竅給他弄了個合適的保姆來,全部的味覺嗅覺聽覺都被菜勾引去了,自然也就不在意秋彥的脾氣了。沖他催促,“好了吧?餓死了!” 秋彥就皺皺鼻子,“還差點。” 然后就把正好的鱸魚端出來,將切好的姜絲蔥絲放在上面,又去拿鍋熬熱油,許之航就在一旁看,等著鍋里的油都冒熱煙了,秋彥才不慌不忙的端起來,毫不猶豫的倒在了鱸魚上,刺啦一聲響后,蔥香就冒了出來,秋彥仿佛極為隨意的從旁邊拿了個調(diào)料瓶,往上面倒了點黑乎乎的調(diào)料,然后就說,“這下好了。” 許之航這人懶得很,愛吃可惜啥都不會,這會子就瞪大了眼睛問,“就這么簡單?” 秋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真是笨死了,清蒸魚不就這么簡單嗎?可惜姨婆說了讓他哄著點老板,就把這話咽下去了,點了點頭。端著盤子就出去了。 等著一切都上了桌,許之航就大刺刺坐了下來,先喝了一口熬了一下午的排骨湯,頓時只覺得滿嘴含香,許久沒喝過這么地道的東西了,也顧不得分辨到底是怎么做的,就又一口一口的連喝了幾口。原本他泡澡就口渴,這會子卻是連可樂都不要了。 等著動作緩下來,他才看到旁邊一直站著的正在直愣愣看著他,隱隱吞口水的秋彥,這會子秋彥在他眼里可不再是個愣小子了,而且美好的不得了的寶貝廚師。 要知道,他請了多少保姆,甚至是廚師,也沒人給他做出這么合胃口的一餐飯啊,太好吃了,還有這菜色,滿桌子都不見點綠的,不像那些廚師,總是給他說什么營養(yǎng)搭配之類的,我吃飯還是你吃飯啊。 這簡直太美好是不是? 這會子,許之航臉上就笑瞇瞇的了,一副我脾氣很好,我十分和善的模樣,沖著秋彥說,“站著干什么,坐下吃飯啊,你不餓嗎?” 秋彥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看他,心想果然剛剛還那么討厭他呢,就像是班級里笑話他笨的那些討厭的同學(xué)們,一下子就變得笑瞇瞇的了,跟他爹似得,看著他就跟個寶似得。 他摸摸腦袋,自己邊往廚房走邊想,姨婆說得可真對。 很快,秋彥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兒,許之航長得那么瘦溜溜的,可飯量真大啊,他做了四盤菜,個頂個的分量大,可等著他拿筷子回來,已經(jīng)下了三分之一了,等著他慢騰騰的吃了兩口,已經(jīng)下了二分之一了,在等著他吃到大半飽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 尤其是最后一塊小排,他真是想夾起來呢,可許之航先動手了,等著桌子上盆干碗凈,他才八分飽。而那個討厭的家伙,自己挺著個肚子,跟村里懷了小孩的女人一樣,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回了沙發(fā)上了。 然后打了個飽嗝,豎起了手指3和4。 姨婆說的紙還沒給他呢?秋彥就有點愣,忘了是什么意思了。這會子許之航脾氣可是真好,居然笑瞇瞇地說,“你剛來不知道正常,3是水果,4是零食,拿過來吧。” 秋彥古怪的看了許之航的笑臉一眼,連忙去洗了水果,端了零食上去,就聽見這人正在打電話,“哎呀你不知道我今晚吃的多飽,馮子珊終于找了個對的人,我都撐死了,不過實在太好吃了,為了怕浪費(fèi),我就忍著全吃了,現(xiàn)在不要讓我動,動一動都要吐出來了。” 秋彥摸了摸肚子:…… 他想哭,想爹想媽想meimei了。 等著秋彥刷完碗回來,許之航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還沖著他擺擺手,讓他過去。秋彥就慢慢的走過去,就聽見許之航問他,“秋彥是吧,你多大了。” 秋彥:“十八了。” 許之航:“那就有身份證了吧!” 秋彥立刻捂著兜,“那個不能給人。” 許之航嗤之以鼻,“誰稀罕。收拾收拾,帶著身份證,明天跟我去出差。對了,”他說,“你做飯是不是有秘方的,明天記得都帶上啊。” 瞧著秋彥瞪大了眼睛看他,許之航忍不住的就拍他腦袋一下,不悅地哼哼道,“看什么看,又不要你的,讓你去做飯的。傻小子。” 秋彥夜里氣呼呼的打電話給他妹告狀,“一點都不好,就跟村頭二傻子似得,一會兒罵我一會兒沖我笑,清蒸鱸魚都不會,還叫我傻小子。” 秋紅憤憤不平,“哥,咱不干了。” 一條筋的秋彥:“不成,我要陪你在北京的。”這時候不干了,他爹肯定要把他弄回家的。 秋紅換個說法,“那等我去北京了,咱就不干了,我給你找新的。” 秋彥連忙點頭,“好。” 第5章 我屬兔的【捉蟲】 第二天一大早,許之航就帶著秋彥去機(jī)場了,上車的時候許之航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指揮著秋彥將箱子放好后,還問了一嘴,“會開車嗎?”秋彥得意的回答他,“拖拉機(jī)會。”許之航直接就坐進(jìn)了駕駛座,沒理他。 一路向著機(jī)場走,雖然是大早上起來,但北京堵得也相當(dāng)可觀,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許之航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時不時的拍著方向盤,一副別惹我,誰惹我我咬誰的模樣。 秋彥原本還想問問去哪里,呆多久的事兒呢,這會子也不敢說話了,縮著脖子坐在副駕駛上,跟個鵪鶉似得不說話。 好在,一路上許之航瞅了他好幾眼,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海鮮炒飯做得頗合胃口,終究沒將秋彥提溜出來罵一頓。 等著好容易到了機(jī)場,還好馮子珊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秋彥就徹底躲在后面了。先是馮子珊用他的身份證取了機(jī)票,隨后就聽見兩個人在那兒說話。 許之航不悅地問,“溝通的怎么樣?不上行不行?” “那邊不松口,就認(rèn)定了您了。”馮子珊無奈的說。 “我一個老板……”他撩高了聲音又很快落下來,面上帶著煩躁,“我一個老板有什么好上的,我不是說了,他要是愿意,我讓董一媛上兩期,那邊沒回復(fù)?” 馮子珊為難說,“人家說董一媛綜藝感一般,還是想要您上。這不是前兩天評選,說您是京城新四少之首嗎?”馮子珊眨眨眼立刻換了種說法,“您也知道,您家世好,背景強(qiáng),能力也棒,眼光好到?jīng)]朋友,年紀(jì)輕輕就創(chuàng)下了這么大的家業(yè),最重要的是,別說在商業(yè)圈里了,就是演藝圈里,現(xiàn)在的小鮮rou也沒您帥氣啊,他們那長相,平時看還湊合,可跟您放在一起,那就是爛泥扶不上墻。您這樣的,又帥又有錢還有本事,《誰的白馬王子》找的不是您是誰?您可比那群明星們有實力多啦。他們怎么可能放棄?” 這話說得實在是惡心極了,偏偏此話一落,許之航剛剛那些不愉快的表情頓時一收,他矜持的壓了口水,又高興又勉為其難的說,“那有什么辦法呢?就這樣吧。告訴趙一凡,這是他最后一次機(jī)會,要是再出這種事,下回我絕對雪藏他。” 那邊馮子珊連忙點頭,“一定,一定,他不敢的。” 許之航雖然答應(yīng)了,但顯然也不怎么心甘情愿,手一伸,讓馮子珊把腳本給他,就揮揮手,讓他們安靜的跪安了。 馮子珊見狀,連忙拉著秋彥往后走了幾步,找了個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坐。等著一坐下,她就使勁的呸呸兩聲,拍著胸脯說,“艾瑪,惡心死我了。”一回頭,就瞧見秋彥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馮子珊多了解許之航啊,那可不是個會體貼人的主,肯定到現(xiàn)在秋彥這傻小子還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呢。 她就拍拍秋彥的肩膀,問他,“衣服帶了幾套?”秋彥答了三套,她就點點頭說,“那就夠了,沒事,就是去三亞那邊錄個節(jié)目,你什么也不用管,給他把飯菜做好就行了,對了,他這兩天肯定不怎么心情好,沒事你就待在屋子里,躲著他點。” 秋彥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要去三亞了,臉上就有點興奮了,就把許之航生氣的事兒給忘了。 馮子珊瞧著他那樣就羨慕,多單純啊。明明要伺候那么難辦的老板,可聽見一見好事兒,就立刻忘了煩惱了,哪里像她? 一想到趙一凡,馮子珊就煩的夠夠的。 許超陽是上世紀(jì)七八十年代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擺攤起家,后來趕上了時代潮流,做得是房地產(chǎn)生意,如今已經(jīng)創(chuàng)下了偌大的家業(yè)。許之航原本不出意外,就會接手許氏投資總公司,但他跟家里矛盾重重,尤其是他爸二婚生了個比他小十八歲的弟弟后,這種矛盾更是激烈,許之航就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了。 馮子珊跟他的時間雖然也有五年了,可八年前那事兒也沒經(jīng)歷過,就知道鬧得關(guān)系很僵,許超陽倒是一直想挽回兒子,可許之航卻狠了心,放話說,不用他一分錢,自己也能活得好。就從家里搬了出來,開了遠(yuǎn)航影業(yè)。 他說到做到,他媽的錢都沒要,全是跟朋友籌集的,相信他的,就投資,不愿意投資的,就寫借條,還利息。總之,聽說開始的時候日子艱難的很,錢少人少又沒資源,許之航吃了不少苦。 就算在五年前,馮子珊加入的時候,遠(yuǎn)航影業(yè)已經(jīng)上道了,辦公條件還是十分艱苦的——那時候他們的辦公地點倒是不錯,在三環(huán)內(nèi),可惜是個廢棄的小工廠,里面就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跟國外的loft工廠似得,隨便往墻上一抹,還掉灰呢。 好在許之航眼光不錯,當(dāng)年是最早一批發(fā)現(xiàn)網(wǎng)文潛力的,早早買下了一批版權(quán),外面簽了幾個雖然不是科班畢業(yè),但對表演十分熱愛的年輕人。這兩年ip劇大熱,許之航借機(jī)不但炒紅了兩部大戲,順便也將自家的演員捧紅了幾個。 如今算起來,他們雖然不是業(yè)內(nèi)實力最強(qiáng)勁的,但發(fā)展勢頭不錯。 尤其是,許之航為了造勢,專門將公司搬回許氏大廈后,很多方面都順暢起來。這讓她這樣的貼身秘書其實松了一口氣,感覺到輕松了不少。可萬萬沒想到,這時候,趙一凡出事了。 趙一凡可以算是遠(yuǎn)航的一哥。小時候練過武,高中畢業(yè)沒考上電影學(xué)院,就留在北京飄著,從群眾演員一路向上努力,許之航六年前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才不過是個只有三兩句臺詞,一天三百塊錢的小配角。可即便這樣,許之航也覺得他有潛力,力排眾議簽了他。 這些年許之航?jīng)]少給他機(jī)會,可以算是力捧了。終于靠著去年他們投拍的大ip劇《國士無雙》火了,現(xiàn)在是代言、綜藝接到手軟。否則最熱的明星真人秀《荒島英雄》也不會邀請他,參加第二期的錄制。 僅片酬就八百萬!所有人都以為這回能讓趙一凡再火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居然聚眾斗毆,將另一個最近風(fēng)頭挺火的小鮮rou丁云真給打了,直接進(jìn)了警察局,情節(jié)超級無敵惡劣,網(wǎng)上不知道多少人討伐,刪帖都刪不完。 《荒島英雄》那邊覺得影響不好,就想趁機(jī)解約,可如果是真解約了,趙一凡可是連翻身的機(jī)會都少了——他下部戲能不能紅還是未知數(shù)呢,再說,遠(yuǎn)航數(shù)年來的投資怎么辦?所以遠(yuǎn)航這邊一直跟電視臺交涉,結(jié)果人家倒是同意了,只是提了個條件,讓許之航參加《誰的白馬王子》的錄制。 那是又一個王牌真人秀節(jié)目。但只有一個宗旨,女人在上面是公主,無論多大牌多帥氣多多金的男人,在里面也只能通過各種毀形象的方式追求公主。但凡上過的男星,沒有一個想要再來一次的,可擱不住,這種麻雀變鳳凰的劇情,觀眾們喜歡啊,這節(jié)目如今收視率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攀高了,想讓許之航上,八成是想再炒一炒。 因此,人家咬得很死,除了許之航免談。但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許之航真會同意的,如今這么一想,馮子珊就覺得,公司里流言,怕是有些真貨在里面。 不過,一想到這期給的腳本,馮子珊就忍不住搖搖頭,時刻準(zhǔn)備著,許之航發(fā)飆了。好在許之航要過去腳本后不過翻了一頁,就有人給他打電話,許之航似乎十分不耐,說了一會兒就掛斷了,就輪到上機(jī)了。 許之航是頭等艙,她和秋彥是普通艙,井水不犯河水,等著坐下,馮子珊就拍了拍胸口,放了心。回頭替一臉興奮的秋彥系好了安全帶,還叮囑他,“等會兒起飛的時候耳朵會疼,別害怕。” 正說著,就瞧見許之航從前面氣沖沖的過來了,沖著她比劃了一下,“你進(jìn)去,換一換。”馮子珊就忍不住指了指自己,許之航點點頭。 馮子珊瞧他已經(jīng)處于暴躁的邊緣了,也不敢多問,立刻站了起來,拍了拍秋彥安撫他,自己去了前面。許之航就大咧咧的坐下了。沒兩秒鐘,他的手機(jī)又響了,秋彥就在一旁閉著眼睛裝睡,聽著他打手機(jī)。 那邊的人似乎在說什么,許之航挺不痛快的說,“沒有下一次了,別給我說你無辜,無辜的人多了,就你一個把人打進(jìn)局子的。少來這一套,你要是知道,就不應(yīng)該這么做。我告訴你,要不是培養(yǎng)你不容易,讓你坐一輩子牢我也不管!” 等著他說完了,那邊似乎又說了點什么,許之航的口氣終于緩和下來,哼了一聲,“別說那么多虛的,我聽實話,我看你表現(xiàn)。” 然后就掛了電話,不吭聲了。秋彥偷偷睜眼瞧了瞧他,發(fā)現(xiàn)許之航臉上難得有點茫然的很累的表情,眉頭都皺在一起了,他都看愣了。不過也就這一瞬間,許之航突然回過了頭,秋彥連忙把眼使勁閉上,再也不敢睜開了。 很快飛機(jī)就起飛了,開始幾分鐘還好,可隨后不知道怎么的,秋彥就覺得耳朵里好像被風(fēng)鼓著一樣,疼的不得了。可他又在裝睡,沒法自己去捂,只能痛苦的在那兒忍著。 許之航一扭頭就瞧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了,看著倒是挺好玩,他上去就用手捂住了秋彥的口鼻,頓時,原本就覺得難受的秋彥,就覺得窒息起來,整個人就跟個麻花似得扭來扭去,還去拽他的手。 許之航就呲牙咧嘴的說,“裝睡哈!躲我呢!” 然后就聽他啊的一聲,抱著手差點跳起來——秋彥實在是吸不到氣了,直接咬了他一口。那只白生生的右手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兩排牙印,一個都不帶少的。 許之航疼的往手上吹著氣,又怕別人瞧見,小聲的罵他,“你屬狗的啊,咬人這么疼。” 秋彥可憐兮兮的說,“我屬兔的。” 第6章 我才不傻 因為咬了人,秋彥一路上都沒敢說話。 他早上水喝得多,等到了半路,就想去廁所。可悄悄地將眼睛斜一斜,就瞧見許之航正瞇著眼似乎睡著了,他想了想,剛剛許之航實在是太兇了,如果把他吵醒的話,萬一他咬回來怎么辦,就又縮了縮頭,夾了夾腿,不吭聲了。 許之航這邊,秋彥那口牙真是很鋒利,就那么一口就咬出了血印子,疼得不要不要的,讓空姐幫忙拿了點酒精消毒,他也懶得看腳本,就瞇著眼睡著了。 等著睡醒的時候,就瞧見秋彥偷偷看他,一眼又一眼的,跟原先那些花癡他的保姆們動作都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那些人的眼睛里都是欲望,秋彥的眼睛里特別單純。 這讓許之航倒是沒像原先似得一發(fā)現(xiàn)就炸了,再加上他瑞金瞧著秋彥就像是會移動的紅燒rou,蜜汁小排,香辣蝦,還有好吃的能把舌頭咬掉的海鮮炒飯。于是竟然忍了下來,不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嗎?站起來,去衛(wèi)生間了。 秋彥幾乎是瞬間跟著站了起來,然后又被許之航掃過來的那股子別跟著我的眼風(fēng),生生的逼著坐了下去,眼巴巴的瞧著許之航晃晃蕩蕩的越走越遠(yuǎn)。 等著許之航瞧不見了,他才縮著身體跟上了,他想著,那么多坑,總不能許之航全占了。可一到那兒就傻了眼,就一間。 許之航剛剛打開門,秋彥想了想,肚子里脹的已經(jīng)受不了了,硬著頭皮也跟著往里進(jìn),許之航就剎那間站住了。他一手把著門,一邊靠著墻,瞪著他問,“你跟我來干什么?” 秋彥:“上廁所。” 許之航左右看看,瞧見沒人往這邊看,伸手一把扯住秋彥的衣襟,往里一拉,就帶著他進(jìn)了衛(wèi)生間,把門一關(guān),指著那點窄小的恨不得他倆都胸貼胸的地方,還有那一個坐便問他,“你跟我怎么上?” 秋彥這輩子18歲前就在他家村子里和鎮(zhèn)上晃蕩了,來北京坐高鐵都是第一次,怎么可能知道飛機(jī)上的衛(wèi)生間長啥樣,當(dāng)即就愣了,左右看了看,傻乎乎的說,“我……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有好幾個坑哩!” 許之航冷笑,沖他說,“裝,你就裝吧,我早就知道了。” 秋彥眨眨眼,許之航接著說,“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喜歡我是不是?”秋彥連忙先點點頭,又猛搖頭,許之航只當(dāng)他心虛,接著說,“不用否認(rèn),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昨天我進(jìn)家門起,你就不停地盯著我看,我告訴你,我從小被人盯多了,你的目光瞞不住我的。” 秋彥被他壓在門板上,兩個人之間完全零距離接觸,許之航說話的口氣都噴在了他臉上,當(dāng)然,更加分明的是,許之航那張抓包后得意洋洋的臉。 “昨天衛(wèi)生間里你就沒忍住,剛剛我睡覺你也一直都看我,一眼一眼的,都差點在我臉上戳個窟窿了,這會子竟然跟到衛(wèi)生間來了,這可是公共場合,你有個數(sh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