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凌薇如今在蓉城市的名望的確很高,當然,這也就直接表示了她在其他地方的名望同樣也有少許的流傳,尤其整個省內的中醫(yī)界人數(shù)眾多,這做為中醫(yī)界的人不關注中醫(yī)界的事情關注什么事情? 所以這一次前來蓉城市參加中醫(yī)協(xié)會的眾人恐怕重在參與的是少數(shù),踢館的卻是多數(shù)。 “好了,今天的會議內容主要就是這些,反正你們家中只要有拿得出手的中醫(yī),都可以帶過來參加,不過有一點我在這里要生命,如果醫(yī)術不過硬,那還是不要帶過來了,因為這是全省的中醫(yī)交流大會,不是我們蓉城市的,丟人可不能丟到其他市區(qū)。” 目光掃過眾人,中醫(yī)協(xié)會的會長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下面在座的各位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紛紛閑聊了起來,這場會議到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尾聲了,所有同樣身為中醫(yī)協(xié)會成員的眾人在談論這一次交流大會的時候,也是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之情。 眾所周知,中醫(yī)乃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當年流芳百世的中醫(yī)早已經(jīng)失傳,如今人們似乎更傾向于西醫(yī)。 中醫(yī)交流大會的精髓所在就是可以挖掘出更多的優(yōu)秀的中醫(yī),令中醫(yī)可以一直傳承下去。 看著眾人聊得火熱,方文山卻是掏出了手機,接起了電話,一看到是凌薇打過來的電話,他當下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了。 “會長,我醫(yī)院那邊還有點事情,我這就先走了,不過你放心,這一次的中醫(yī)交流大會,我們第一軍區(qū)醫(yī)院必然會盛情的推舉凌薇前來參加,我是老了,參加不動了,但是凌薇卻是絕對可以擔當這一重要角色的。” 跟蓉城市中醫(yī)協(xié)會的會長道別之后,方文山悄然踏出了這個會議室,然后跟電話那頭的凌薇說起話來。 第一軍區(qū)醫(yī)院,副院長辦公室中。 凌薇聽著電話那頭方文山與別人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一笑,看來這一次的中醫(yī)交流大會,她不去也不行了,方院長如此推舉她不說,就連中醫(yī)協(xié)會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她要去參加了? 這還真是一個讓她頭疼的問題。 不久前她才外出進行了大型義診活動,如今君飄搖又出現(xiàn)在蓉城市,這邊中醫(yī)界又有一個中醫(yī)交流大會即將開展,她怎么感覺自己有點忙呢? “凌薇啊,嘿嘿,我現(xiàn)在正往醫(yī)院趕呢,這通電話你打的有點晚呀,你現(xiàn)在在哪里?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不如到醫(yī)院來吧,我們面談。” 方文山還不知道凌薇已經(jīng)在醫(yī)院中,所以說出了這些話。 “方院長,我已經(jīng)在辦公室了,好吧,既然你現(xiàn)在回來,那我就等你回來咱們再面談。”這件事情也不是小事兒,凌薇想,面談比起在電話里談要方便許多,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離開醫(yī)院。 于是就跟電話那頭的方文山約定好,一切等到他回到醫(yī)院再說。 手中的電話剛剛掛斷,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敲響。 收起手機,凌薇抬首望向門邊,淡淡說了一句進來后,正襟危坐。 “凌醫(yī)生您好,我們是來求您幫忙看病的。”推門進入的卻是一家三口,這一家三口中,還有一個人是凌薇所見到過的女人,正是那出現(xiàn)在方天辦公室的年輕女子。 “先進來再說吧。” 雙手交握著放在辦公桌上,凌薇請他們進來以后,疑惑的看著這位開口的老人,臉上有些詫異,有些怪異。 “是這樣的凌醫(yī)生,我女兒她患病了,我特意叫她過來找你看病,可是她竟然沒找你,這不,我現(xiàn)在就是刻意把她帶過來的,想要求您幫她看看病。” 老人家說話的時候,帶著絕對的尊重,一雙眼睛在望向凌薇的時候,更是微微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 看到老人家的神情以及真誠,凌薇幾乎是一瞬間就斷定了,這位老人是這個年輕女病人的父親,再反觀那位患病的年輕女人,她此時一臉的不耐煩,眼睛更是對凌薇閃躲著。 “老人家,您先坐,有什么事情坐下來說。” 看到這位老人家親自前來求自己,凌薇只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是她不想救這位年輕的女子,而是這個年輕的女人根本就不想讓她救治,她也是無奈啊。 “凌醫(yī)生,我對您可是聞名已久啊,我們小區(qū)里好多老人家都是在您的凌氏中草藥堂看診才治愈了那些老毛病的,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幫我女兒看看。” 老人家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坐下以后又是迫不及待的開口。 “沒問題,只要您的女兒愿意配合,我的問題不大。”點了點頭,凌薇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把目光轉向這位年輕的女病患:“把你的病歷拿出來我看看吧,一會兒我為你看診的時候,還希望你配合一點,至少不要辜負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說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凌薇聲音放輕了幾分,用只有她跟這位年輕女人才聽得到的音量說道。 “嗯。”沉悶的應聲,女人機械化的把自己的病歷拿了出來遞給凌薇,可是心底卻仍然不愿意相信,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就是父親口中那如同華佗再世一般醫(yī)術高明的醫(yī)生。 她甚至有些想不通,為什么這家負有盛名的醫(yī)院會讓這樣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女擔任副院長一職。 沒有時間理會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心中在想什么,凌薇快速的把她的病歷內容瀏覽了一遍后,也讓她找個位置坐下來。 被凌薇這一番命令整的云里霧里的年輕女子沒有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反倒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就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凌薇套上白大褂走了過來。 “把你的手伸出來。” 說完之后,凌薇也不管這辦公室內還有其他人,就地給這位年輕的女病患把起脈來。 也就是在凌薇的手搭在這位年輕的女人手腕上的那一刻起,這個年輕女人的心底生出了幾分怪異之感,沒想到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會用把脈的方式來給人治病?而更加奇怪的是,這個為她把脈的人竟然是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女? 花樣的年紀,做出來的動作卻是如同老者一般,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心中一味兒揣測著凌薇的這個年輕女人倒也沉得住氣,在凌薇為她把脈的這段時間內,她也不吵鬧,更是一動不動,就這樣讓凌薇為她把脈,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凌薇終于收回了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卻也是這個時候,這個年輕的女病患心底緊張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很是荒唐。 因為,一方面她希望面前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女沒有辦法僅以診脈就查出她的病情,另一方面她又有點小小的希望者面前的少女可以查出她的病情。 不希望查出病情,是因為她剛才欺騙了父母自己的病情,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她將自己的病情隱瞞了。 希望能夠查出病情,卻是因為她的確也很想這個世界上有奇跡這種東西,這樣她就不必坐吃等死了。 “你的情況還不錯,不過你完全可以選擇不住院,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治療,那么我現(xiàn)在就回為你開始進行針灸。”站著的凌薇垂下眼掃了這年輕女人的臉龐一眼,當看到她臉上糾結的神色時,凌薇聰明的掠過了她病情的情況,直接說起了治療的事情。 而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卻在凌薇說出這句話以后,心底嗤笑一聲。 果然是個庸醫(yī)。 她就說,年紀輕輕的怎么可能會醫(yī)術高明?看來也是個有后臺有背景的醫(yī)學世家出來的年輕人吧? 心底雖然這般想著,但是為了糊弄自己的父母,她還是選擇點頭,接受凌薇所謂的針灸治療。 反正在她看來,針灸什么的也不可能真正靠譜。 就在她懷揣著這樣的心情下點頭之后,凌薇掏出了自己的銀針盒,沒有心思管轄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凌薇在為她把過脈以后確認了她的病情雖然惡化,卻還是有辦法控制且治療的。 只不過比起其他人,她需要更多次的針灸治療罷了。 這一點她會在針灸過后告訴這個年輕的女病患。 兩個老人家坐在一側看著凌薇出手,心底那個激動啊,親眼見到凌薇展開醫(yī)術,竟然是在她的辦公室中,兩個老人家心底有些說不出來的興奮,從來都只是聽別人說凌薇的醫(yī)術到底多么高明,今兒個竟是有機會當面見到她治病。 激動之余,更多的卻是希望。 希望凌薇可以直接把女兒的不舒服給全部治愈。 對于這兩位老人來說,凌薇可真是如同那高高在上的觀世音菩薩一般,可以造福這蓉城市的市民們。 “針灸的時候你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不過針灸結束之后,你的身體會有明顯的改善,具體的情況以你自己的感受為準,好了,現(xiàn)在我要開始為你針灸了。” 挑出自己需要使用的銀針,用一個干凈的器具裝著,凌薇打開了辦公室內的所有燈光,讓這個女病患趴在這辦公室內的那個長形沙發(fā)上。 捻動著銀針,凌薇抬手就開始下針,這每一下都是如此的精準,坐在一旁的兩個老人看到這一幕,眼底都是露出了幾分說不出的開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也是在背部傳來了幾分酥麻感覺的時候,這位趴著的女病患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 針灸她從來沒有試過,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光是看著那些針灸的圖片,她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那么多根銀針同時扎在一個人的身上會是什么感覺。 可是當這些銀針真正的近距離跟自己的肌膚接觸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一抹異樣的酥麻。 并沒有想象中的痛楚,反倒是帶著幾分讓人放松的力量,在凌薇下針的每一刻,她都有一種緩緩輕松下來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凌薇手中的銀針,慢慢的放松,直至她徹底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進入了淺睡眠。 因為曾經(jīng)為席容娟老太太醫(yī)治過直腸癌,所以凌薇現(xiàn)在為這名年輕的女人針灸的時候,還算是比較順手。 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終于為這名年輕的女病患摘除了背部的銀針,與此同時,趴在沙發(fā)上的女病患也才剛剛從淺睡眠中醒過來,這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 多長時間她再沒有睡過這樣一場好覺了? 多長時間她再也沒有這么安穩(wěn)的入眠了? 自從直腸癌在折磨她開始,就連婚姻,也都直接不順利,在萬般的折磨下,她與丈夫離婚了,獨自踏上了回到華夏的歸途。 同樣隱瞞了自己離婚的情況,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在對待父母方面,還算是比較孝順的。 “你醒了?”三個字,直接把仍舊沉浸在不可思議中的女病患給拉回現(xiàn)實當中。 辦公室內此刻安靜無比,年輕的女病患抬起頭來看向這辦公室內的情況,卻見自己的父母這會兒正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雙手一撐,剛想要爬起來的這位女病患卻在下一秒奇異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忽然不痛了。 神奇! 太神奇! 難道針灸真的有這么厲害? 可以幾針下來就讓你再無病痛? 這怎能令她不驚訝? “嗯,我的情況……怎么樣了?”礙于父母此刻還在,這位年輕的女病患也是不好怎么說話,不過好在凌薇聰明,就在她問出這句話之后,凌薇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銀針,一邊開口道:“你的情況挺好的,你放心,有我在,你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好。” 這是一句怎樣狂妄自大的保證? 可是這位女病患卻詭異的發(fā)覺,自己該死的愛死了凌薇這幅自信的模樣。 凌薇的一句話,直接讓這位年輕的女病患找到了希望。 “先起來吧。從明天起,你每天下午都必須出現(xiàn)在這里,時間就定在一點半到兩點。我會在辦公室等你,每天都需要施針,直到你的病情徹底的痊愈。” 沒有明說這位女病患到底是什么病,但凌薇卻用一種十分勢在必得的語氣說著接下來每天的針灸計劃。 這一刻,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敬佩之情,再看向凌薇的時候,她的眼底再也沒有什么懷疑,更沒有諷刺,有的只是那純然的敬佩與尊重。 雖然不知道她的醫(yī)術到底如何,可是剛才的針灸過后,自己身體中傳來的那種鉆心的疼痛真的不見了。 不得不說,中醫(yī)原本就是博大精深的,只是古時候那名傳天下的中醫(yī)已然失傳,西醫(yī)取而代之,漸漸的,人們也就開始對中醫(yī)失去了希望,所以她才會如同之前那般懷疑凌薇的醫(yī)術。 經(jīng)歷了一次針灸,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心中也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在凌薇那般自信的說法下,她甚至有一種自己一定會好的錯覺。 “好,我會按時如約的過來,凌醫(yī)生,可以給我留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嗎?” 這位年輕的女病患掏出手機遞給凌薇,然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凌薇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接過手機就在這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看到凌薇對之前自己的態(tài)度絲毫未曾有所追究,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又是再次高看了凌薇一層。 本以為自己之前對她的不尊重多少都會引起她的不悅,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醫(yī)生不僅僅是如同父親所說的那般醫(yī)術高明,就連性格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對凌薇說了一聲謝謝,這位年輕的女病患帶著父母一同離開了第一軍區(qū)醫(yī)院。 離開的她卻不知道,凌薇的確很惱火她的態(tài)度,但是作為一名醫(yī)生,尤其是第一軍區(qū)醫(yī)院的副院長,她根本沒有任性的理由,因為在病患的面前,她永遠都不會意氣用事。 會給她看病是一回事兒,但是會不會跟她接觸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