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首先,我完全不需要偷聽你們說話,因為我們都是明著聽的。其次,關于你們剛才所聊的那位患有zigong癌的病患的情況,你重新給我說一遍,說完之后,你就可以離開了。” 凌薇前面那句話落下的時候,這位混混氣的想殺了她。 可是當她后半句話落下的時候,這個混混卻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對面他那桌上的另一位年輕男子身上,那個男子也就十九歲的樣子,不過卻長得比較秀氣,身上穿著的衣褲也明顯的質地更好,手臂上更是沒有特別明顯的紋身。 察覺到這個地痞混混的一瞬遲疑,凌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的就是那秀氣的男子。 就在凌薇疑惑那zigong癌女人與這秀氣男子有什么關系的時候,這個地痞混混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再說起那位年輕女人患有zigong癌的事情時,這位地痞的一身痞氣頓時間又消散于無形,再度產生了那種惋惜的感覺。 “也沒什么可說的,就是覺得很可惜罷了。那位女病患很年輕,但卻也是那么年輕的她收養了一個孤兒當上了單親mama,但是因為zigong癌,她即將要進行切除zigong的大手術,切除zigong后……她就真的會嫁不出去了。” 從這個地痞的口中聽到這些話,凌薇還是有些意外。 剛才這個地痞的表現明顯是流氓的本質,那種令人不齒的氣質在他們的身上全數展現出來,可卻也是這樣地痞氣味兒滿身的他們卻在說起那位善良的女人時,也露出了可惜的語氣與惋惜的神情,他們既然會這么詳細的知曉那女人的病情,那想必他們跟那女人之間應是有關系的吧? “你好像和她很熟?” 凌薇無意間問起,目光卻看向對面這群混混所坐的那一桌,看到那個秀氣男孩一臉失落時,她心中有一個答案在升起。 “我和她?還好吧,我和她弟弟比較熟,諾,就對面那桌從左邊數過去第三個位置上的帥氣男子就是她的弟弟。” 跟凌薇閑聊起關于那zigong癌病患的事情時,這個地痞混混明顯的暫時性遺忘了剛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凌薇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那股平靜的氣息,少了之前那種嗆聲的怒火。 “你們是這個縣城的地痞,應該對這個縣城中的一些情況比較了解和熟悉吧?”逮住這個地痞,凌薇的腦海里便浮現了一個想法。雖然跟這個地痞混混鬧了不愉快,但這卻不能磨滅她想要利用他們的心思。 “切!問這個干嘛?精神損失費都沒給我,就想要從我口中套消息?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說起其他話題,這個地痞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把臉別開,不看凌薇。 “呵呵!如果我說那位zigong癌病患的病情我也許有辦法治愈呢?當然,是不需要經過切除zigong的情況下治愈哦!” 凌薇淡笑一聲,卻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語來,這下不但是這個地痞目瞪口呆,就連周邊一直關注著他們的人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更甚至于不少人看向凌薇的眼底都染上了幾分可憐,這女人是瘋子吧?說什么瘋話呢? 第142章 成功治愈,此生有幸 這家飯店并不小,一共三層樓的飯店,大廳的面積卻已然足以擺放十張大圓桌,此時此刻這個飯店的大廳中除了凌薇一行人在吃飯以外,還有這幾個地痞一桌以及其他幾桌的本地居民。 凌薇與這個地痞混混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可以說是被大家目睹收入了眼底的,就連他們倆人交談的那些話語,也是時不時的被周邊吃飯的居民們全部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 聽到這個地痞說起那位患有zigong癌的年輕女子時,那些在周邊位置所坐著的吃飯的客人臉上也是一片惋惜。 那個年僅二十七歲患有zigong癌的女子在這個縣城十分有名,不僅僅是因為她人美心善,更因為她小小年紀便常常做善事,甚至于是盡她全力在幫助這個布滿了貧困家庭的縣城。 這會兒從地痞混混的口中得知這名女子的消息,大家雖然心有驚訝,卻無法不關注,zigong癌是什么病情?想必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更何況在這家飯店吃飯的一眾人都是成年人了,連這幾個地痞混混都知道的病情,這些居民們自然也知道。 可是一向嚴重無比,令女人心碎的zigong癌到了這個陌生少女的嘴里竟是成了可以治愈的病情?好吧,這都還不算最驚世駭俗的,最讓他們冷笑不已的是她所謂的‘不需要切除zigong’便可以治愈一說。 整個飯店大廳中的氣氛頓時間有些寂靜。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往凌薇的方向看去,剛才夸下海口的人是她,只是大家就想不通了,任由是什么專家出現都沒有辦法不經切除便治愈的zigong癌怎地到她的口中就成了如此簡單的病情了? zigong癌病變了,不切除zigong還想完全治愈? 這簡直是他們聽過最可笑的牛逼。 zigong癌一旦病變,就算切除zigong也未必可以全然治愈,因為手術的經過與結束一定會給女性的身體帶來必然的傷害和后遺癥,因此即便是進行切除zigong之后完成的zigong癌手術也未必就能夠全然的治愈zigong癌一病。 而凌薇卻說,她不需要切除zigong,就可以治愈那名女子的zigong癌。 這牛逼,似乎吹得有些大啊。 這下,周邊看熱鬧的居民們不由自主的把視線黏在了凌薇的身上,之前因為這幾個混混為難她而產生的同情也在她如此夸下海口的吹牛情況下逐漸的消散于無形,看著凌薇的目光從最初的可憐到現在的可恨。 吹牛也不打草稿。 “你他媽在逗我?”這個地痞混混聽到凌薇這句保證的時候,也是渾然一怔,可是一怔之后,想到縣醫院醫生當時檢查完病情之后所說的那一席話后,他又露出了幾分無語的冷笑,淡淡的瞥了一眼凌薇,這個地痞混混的眼底有著nongnong的不屑之色。 不僅是這個混混的臉上布滿了不屑之色,就連對面那一桌的混混此時臉上也一樣露出了慢慢的鄙夷,沒想到這個少女人倒是長得挺不錯的,可惜居然是個說大話的人。 注意到這些人不信她的神色,凌薇也沒有出言解釋,反倒是安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地痞混混,微微一笑,眸光中滿含睿智的輕聲道:“你何不問問那位zigong癌病患弟弟的意見呢?” 凌薇需要這幾個地痞流氓的幫助,她對這一代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早在蓉城市做了一些計劃,卻不如他們這幾個地頭蛇帶路來的迅速有效。 其實她會搭訕這件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zigong癌是一種可怕的病情,一個女人倘若患有zigong癌,并且癌病變了,那么她的下半生將會是孤苦的。失去了zigong就再也沒有機會懷孕,除此之外,長時間的失去zigong,一個女人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是個正常的女人。 女性身軀之復雜,卻又嬌弱。 這是身為女性不得不承認的一點。 而同樣是女人的凌薇,她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前來這個飯店吃飯,便會聽到了這么一件事情,從幾個混混的口中都聽說了這個患有zigong癌的女子是個人美心善的女人,可見她是真的善良到骨子里。 這一次出行到此地,本就是為了前來給貧困的孩童們免費進行義診,既是會得知這位年輕女子的zigong癌病況,也就說明她們之間真的是緣分。對此,凌薇愿意伸出援手一救。 她要為那名女子保衛zigong,她要保住她依舊可以做母親的權利。 “開什么玩笑?你讓我去問她弟弟?這不是找死嗎?我們縣醫院的權威醫生都已經說了,他jiejie的這個病情是沒有辦法延遲的,必須盡快的進行切除zigong的手術,只有切除了zigong,她才能夠得以解脫這病魔。” 說起這個女子的病況,這個地痞混混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語氣也不再是橫行霸道的沖動,反倒是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這些年來,他們幾個兄弟一直在一起混跡,可是她每次見到他們在街頭混跡卻都不厭其煩的用她溫柔的方式教育他們。 不像其他人,從來不給他們悔改的機會,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唾罵他們,貶低他們,逼的他們越發的叛逆。 其實他們會走到如今這種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于家庭中的壓力以及眾人的目光。 年少時候的叛逆與囂張不過是因為不懂事,并且盲目的崇拜那種講義氣的血性,他們內心深處無處不渴望著自己能夠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但是所有的親人們以及老師們都從來沒有給過他們悔改自新的機會。 在每一次叛逆做錯事情之后,其實他們也曾經有過愧疚之心。 可是他們的愧疚卻每每都在大家貶低與有色的目光中,再次消失殆盡,最后,他們才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都是不小的年紀了,全都是成年人了,他們也不愿意就這樣游手好閑的在街頭當混混。 可是他們如果想真正的做些什么,家里人誰又會相信呢?到了今天,哪怕他們想開口問家里人要錢做生意,家里人都會先用有色的目光看著他們,然后質問他們是否又在騙錢。 這種屈辱逼的他們與家人越來越遠,更是直接把他們逼上了如今的道路。 唯獨只有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年輕女人,那個他們都當成jiejie來看待的人美心善的jiejie,只有她還把他們當成男子漢看,只有她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是流氓,只有她永遠都不會放棄他們。 “哼!你沒試過怎么知道凌薇不行?我告訴你,她在我們那邊可是非常有名的神醫,不相信的話,你就讓她試一試。她既然能夠開口保證治愈那位少女,那么她就一定會做到。” 就在這個飯店大部分人都用質疑的目光看向凌薇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直接突破大廳,從二樓傳來,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這道聲音看去,卻見一樣是個二十來歲的美女。 凌薇詫異的動了動鳳眸,掀起眼看向樓上拿到美麗的倩影,心底全都是愕然。 她怎么來了? 凌薇心中疑惑不已,袁昕卻是已經轉身往樓下走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出現在凌薇的面前,她靦腆的笑了笑:“凌薇,我終于找到你了。自從我在新聞上看到你要前來縣城鎮為貧困孩童們義診的消息,我就出發來找你們了,是商逸送我過來的。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為小朋友們服務嗎?” 袁昕看到那則新聞的時候,一顆心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兒。 自從大半年前她突然流掉了那個孩子以后,每每有關于小朋友的消息,她都會特別的關注,長期呆在軍區,她能夠在現實中見到奶娃娃的機會并不多,可是每一次通過網絡通過電視看到別人家小朋友與家庭美滿幸福的場面,她便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傷。 她的心情很難以形容,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把自己的這份心理說給凌薇聽,但她卻知道,這一次凌薇出行大型免費義診活動,她不想缺席,她也想為小朋友們付出一份屬于自己的力氣。 也算是為她那個不小心流掉的孩子所做的超度。 女人的情感總是豐富一些,一個小生命的失去是從她的腹中失去的,她對此事久久無法忘懷,若不是凌薇的針灸術,她至今恐怕都還困獸于當時的那一場意外情況中。 來到凌薇的身旁,袁昕先是防范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輕地痞,之后拉住了凌薇的手,輕輕的請求。 聽著袁昕的話,看著她臉上那透露的真誠,凌薇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袁昕時候,她那種魔怔的樣子:“當然可以,那你可要跟緊了我,否則商逸可是會要了我的命的。” 玩笑似的話,凌薇卻一語道破了商逸與袁昕之間的關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商逸對袁昕的霸占情意,她都看得出來,只是恐怕袁昕她還無法感受到吧?畢竟失去了一個孩子,她和他之間還有一些暫時無法化解的誤會,所以袁昕只能一味兒的看到商逸不好的一面。 “謝謝你。” 聽見凌薇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袁昕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瞬間,這璀璨的笑容竟是晃花了二樓那個依舊佇立的高大身影,就在袁昕與凌薇融入到一起時,這個飯店二樓的那抹高大威武的身軀才漸漸轉身,往另一邊的樓梯走去,然后悄然間離去。 飯店大廳中至今一片僵持不下。 袁昕的話并沒有給這幾個地痞帶來放松,他們并不相信凌薇這個少女會有那個本事醫治jiejie的病情。 這個縣城的人不知道凌薇,但是跟隨著凌薇一同前來的這些第一軍區醫院的醫生們卻是知道凌薇的本事,從凌薇開口說要為那zigong癌病患治病的那一刻起,方天的眼神中便燃燒起了一篇求知求學的火焰。 “機會來了,一會兒你們可要睜大了眼睛看凌薇進行那場醫治,她的針灸術一直讓我深深的迷惑,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的針灸術的確是出神入化的。” 方天低下頭輕聲的對著身邊的同事說道,他想,凌薇既是已經開了口,那么就必然會為那位患有zigong癌的年輕女子看病,一會兒大家又可以大開眼界了。 這可是十分難得的機會! “嗯,雖然我從沒有現場見過凌醫生動針,但是我卻聽說了凌醫生有這么一個稱號,凌手銀針,經過凌醫生手中銀針醫治的病患,最終都痊愈了。一會兒若是能夠目睹凌醫生以中醫治愈zigong癌,那恐怕會是我此生的榮幸了。” 這輩子,還真沒有聽說過誰可以不必切除zigong便治愈zigong癌的。 華夏中醫博大精深,絕對不是西醫可以媲美相談的。 “好激動啊。凌醫生竟然要親自出手為那病患治病,她運氣真好,竟是遇到了我們一行人出現在這個縣城。” “就是啊,有時候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她的病人,這樣就可以最近距離的觀看她那神奇的針灸術了。” 就在眾人輕聲細語閑聊起來的同時,姜瑤和劉靜也是眼神骨碌碌的轉悠了起來:“你猜凌薇她為什么要出手相助?” 劉靜甜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帶著幾分好奇,她這話一出,姜瑤也是聳了聳肩,不明白凌薇為何要出手救治那名素未謀面的年輕女子。 他們的話被兩位黑衣大漢聽在耳中,卻是嘴角輕輕一勾。 這就是凌薇這一舉動的奧妙所在了。 “凌小姐她這么做想必是隨心而動,畢竟女性的zigong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她這一舉動中除了有對那位患有zigong癌的女性的憐惜之外,更多的想必是要在這個縣城打響名氣來。畢竟那名年輕的女性乃是這個縣城都有名的善人,一旦她的zigong癌被凌小姐治愈,那么接下來凌小姐在這個縣城的名氣便會不脛而走。” 黑衣大漢兀自開口,分析著凌薇此時的想法,他這一番見解一出,引得方天也是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他,這一翻見解不得不說,十分的獨到,別具一格的分析讓他方天也不得不佩服這位黑衣大哥的智慧。 接收到方天那略帶崇拜的眼神兒,這位開口分析的黑衣大漢卻是淡淡一瞥,絲毫未見任何得意之色。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面對這種崇拜眼神,他早已經無動于衷了——因為!因為他曾經可是一名眾人崇拜的金融界高手,如今跟隨在凌薇的身旁不僅屈才,更是徹底的改變了他們兄弟倆的身份與內涵! 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咆哮的黑衣大漢捏著拳頭忍不住暗自咬牙,他是金融高手,金融高手,金融高手!好嗎? 不甘的事情說三遍! 就在現場中眾人心底劃過不少心思的時候,時間也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時候,僵持不下的局面也終于有所改變,因為與這位地痞混混一同進入這家飯店的那位少年走了過來,這個清秀帥氣的少年正是那位患有zigong癌女子的弟弟。 他散漫的步伐卻帶著幾分投注的決心。 不管如何,jiejie的zigong癌,能否治愈,恐怕也就在此一舉了,他選擇相信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 因為即便她在大言不慚,可是她卻給了他一絲希望。 “如果要為我jiejie治療,需要我答應你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