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如此一想,她也不難猜出劉靜喊她的真正原因。 “我們出去吃飯呀,你剛回來么?”明知故問,劉靜拉著姜瑤走向凌薇。 姜瑤斜睨著凌薇那一身不知什么牌子的高檔面料衣服,心底有些看不慣劉靜對凌薇的那股熱切,說實話,劉靜那樣子她還真看不上眼!整的跟貼上人家似的,不就是個有錢的主么? 在一起同寢室如此之久,姜瑤早已經從凌薇的日常中看出來她是個低調卻有錢的女人。 用的電腦不但是最新款的頂級配置,更是價格上了天的。 平時看不出來她的生活質量,可是一等到洗衣服的時候,她們就會順其自然的發(fā)現(xiàn)凌薇的衣服并不是她們的以純和森馬,而是一些國外大牌。至于那些牌子,姜瑤還傻乎乎的抄錄下來,在網上查詢過。 衣服的價格昂貴的嚇人,最少都是一千多一件的。 這樣揮霍無度的人,居然是她們那低調又沉默的室友凌薇! 其實姜瑤也不知道自己對凌薇的心態(tài)是不是羨慕嫉妒恨,但她就是不大愿意像劉靜那樣腆著臉的去跟凌薇接觸。 凌薇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學院,走到她們面前:“嗯,剛回來。”說到這里她忽然話鋒一轉提起了吃飯的事兒:“既然都是去吃飯,不如等等我?我放個包然后一起去?今天我請客。上次走的時候就說過的,今天有機會正好把這頓飯結了。” 咦! 姜瑤聽到凌薇這話,這才正眼的看了過去。 “好啊!”劉靜甜甜一笑,點了點頭看向姜瑤,姜瑤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心底卻給凌薇加了幾分,講信用! 回頭把書包和物件放好,凌薇又迅速的沖了澡,然后一身清爽的帶著兩個室友一同吃飯去了。寢室內的第四位室友不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沒有人來她們倒也樂得清閑。別人寢室都是四個人,就她們寢室是三個人,誰說不是好事兒呢?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和凌薇接觸,對于劉靜與姜瑤來說。 一路上她們腦子里不斷的閃現(xiàn)出凌薇將會帶她們去吃的各種食物餐廳畫面,但到了最后她們已然跟著凌薇進入了酒店中卻都還沒從現(xiàn)實中反應過來。 蓉城大酒店? 踏入了富麗堂皇燈光璀璨的蓉城大酒店,劉靜和姜瑤第一反應就是這里的裝潢太完美!第二反應是這里的環(huán)境真是高大上!第三反應是這回兒也終于到了她們在微信朋友圈秀逼格的時候了! 據(jù)悉,蓉城大酒店乃是整個蓉城市唯一一家以市名直接為酒店名字命名的五星級酒店,這里云集了整個蓉城的精英與鉆石王老五,因為打著市名的名義,所以蓉城大酒店并不是一般常人可以隨意進入的。 這里的不可以隨意進入?yún)s又不是指身份,而是指蓉城大酒店的消費極其之高,若是一般工薪族抑或者是小公司的小開,恐怕都沒有那閑情和闊氣來這蓉城大酒店搓一頓。 蓉城大酒店最有逼格的地方就在于這家酒店不準點菜。 這里的吃飯價格是直接由一桌來定價的。 一桌為三萬六千元,這一桌其中又包括了八道菜系。因此一般蓉城市較為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都會選擇在這蓉城大酒店內選擇宴請,而這一桌中的八道菜系雖然不可以選菜,卻會在每周更換一次菜系。 只是這蓉城大酒店光是用餐的用具都是國外引進的,折合下人民幣一套餐具下來都要三千六百元。這一套餐具也不過只是包含了刀叉碟而已。 可想而知,進入這里吃一頓,一桌下來八人的話三萬六千塊錢并不是揮霍。一套餐具就要三千六百元的蓉城大酒店,試問一桌人八套餐具乘以那三千六百元折合下來該是多少人民幣?當然,進入這蓉城大酒店的人也不可能做出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要點碧蓮的人恐怕都不會傻到在這個攝像頭無處不在的蓉城大酒店內偷雞摸狗不是? “薇……薇,今天我們三個就,就在這里吃飯?”劉靜終于淡定不下來了,心跳忽然加速的她目光宛若貼在了這里面的裝飾上一般,再也移不開眼,入眼的全都是高大上的各種優(yōu)質品位飾品。 在這地方吃飯,真不愧是高價格,因為身臨其境的時候就給人以一種放松又享受的感覺。 最初開學時候也曾經看不起凌薇的姜瑤這會兒徹底的傻眼了! 她忽然明白了,凌薇只是樸素,不喜歡色系太花的衣物而已,并不代表她窮酸。她身上那一件件看似簡單平凡實則布料高檔的衣服根本就是隨了她不張揚素愛低調的性格。 這廝是真有錢! 如果說姜瑤最初還懷疑過凌薇是否靠男人才得以如此富足,那么現(xiàn)在她就是徹底的推翻了這想法。 為什么?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靠臉吃飯的女人會對同性,甚至是不怎么熟悉的室友如此大度如此敞亮! “歡迎光臨蓉城大酒店,您好,請問需要點餐嗎?”身穿著一式一色制服的帥哥服務員這個時候手握著一個電子點單機器走了過來,說話期間微垂著頭,那姿態(tài)儼然像是在對待上帝。 “給我來一套八人套餐吧。”凌薇將放在褲袋里的銀行卡掏了出來,直接遞給了這位服務員。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聽著少女清脆的如同潺潺溪水的聲音,有些慢半拍的接過她手中的銀行卡,在點單機上獨立設置的pos機上刷了起來:“您好,請輸入密碼。” 忍不住抬眼看了這掏卡付款的少女一眼,她那張看似素顏朝天實則明艷動人的精致面龐令這位帥哥服務員低下了頭。放佛看著這樣眉目如畫的少女也成為了對她的一場褻瀆。 這時候跟著凌薇一起進來的劉靜和姜瑤卻在拼命的拍照。 不但將凌薇掏出卡遞給服務員的那一瞬間拍了下來,還將她們所在的周邊環(huán)境全部拍了一遍,最后皆是往微信上的朋友圈中發(fā)了出去,于是,這一場逼格她們倆都秀的很成功。 刷過卡以后,那服務員離去。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陸續(xù)有著身穿旗袍身材姣好的漂亮女服務員前來給她們上菜。 接下來劉靜和姜瑤又是好一陣的拍照。 如此一來的結果就是,這一晚上她們倆的微信消息都在不斷的愛(saorao)護她們! 這一頓飯,凌薇吃的爽,她們吃的盡興開心! 有了這一頓飯的過程以后,這510寢室內算是真正的走進了一個和諧的時代。而凌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也都過的算是比較舒暢!因為這段時間她也沒少給自己凌氏醫(yī)基金協(xié)會的病人診治,接二連三的治愈。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一周又一周。 而凌氏醫(yī)基金協(xié)會這幾個字,卻徹底的在互聯(lián)網時代大紅大紫。尤其是那凌氏醫(yī)基金協(xié)會的主治醫(yī)生凌醫(yī)生,在外界忽然之間有了一個很拉風的傳奇名字:凌手銀針。 傳說,凌手銀針針到病除! 傳說,凌手銀針針針到位! 傳說,凌手銀針見首不見尾! 傳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凌手銀針的醫(yī)術傳遍了五湖四海,華夏滿負盛名,而這兩周的時間,凌薇又再次循環(huán)的出現(xiàn)在云市,并且已然將翎理洋玉供銷市場打通,此時生意已經開始做起來了。但即便如此她卻還是依舊堅持每周往云市走一趟,為的就是能夠繼續(xù)大量的將頂級玉石收入翎理洋玉供銷商市場中。 而這一天又到了周五,又是為唐子騫治療的時間。 自從上一次發(fā)生了雷少城看診的事件以后,凌薇和唐子騫之間總是無形的環(huán)繞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冷場情緒在里面。就如同此刻,凌薇明明和他坐在一起,卻感覺他離她很遠很遠。 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遙遠距離,是用言語無法形容出來的。 可是凌薇就是知道,他在生她的氣。 唐子騫那溫潤如玉的俊臉上此刻平靜到沒有表情,與其說他面如冠玉,倒不如說他冷若冰霜。 “最近過的怎么樣?” 因為尷尬,凌薇卻也只能用這樣的話題,來拉近彼此的關系。 唐子騫端起桌面上的水杯輕啜一口,修長如玉的手指少頃后交疊著放在腿上,微微抬起下顎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凌薇察覺到他對她的冷淡,咬了咬唇,心想,尼瑪你是眼睛失明,又不是啞巴了! 為什么不說話?你為什么不說話? “最近眼睛的感覺有沒有什么不同?”她沉默了幾秒鐘,再抬起眼看向他那深邃迷人的輪廓,又問。 唐子騫這次依然是沒有開口,伸展開自己的雙臂,他仰著頭靠在背后的沙發(fā)靠背上,寡淡的搖了搖頭。 瞅瞅!又變成了那副禁欲的模樣! 可是無奈的是凌薇這個時候竟還有一種:看著他那副禁欲的模樣就好!想!蹂!躪!的!感!覺! 伸出一只手捂臉,凌薇覺得自己沒救了。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兒,她站起身來走向他。 聽著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唐子騫其實是心跳的。 但是為了表明他對其他男人接近她,他會很不爽的立場,他仍然保持著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 但他卻不知道,偏偏凌薇就是對他這幅清心寡欲沉默寡言的模樣…來電! 可是等她來到唐子騫面前的時候,她第一個動作居然不是吻他!而是……深處大拇指和食指將他的眼睛微微撐開。靠近他,她的氣息離他很近很近,近到幾乎與他的清澈氣息融合。 但這樣曖昧不明的時刻,她卻在干著給他看病的活兒! 姿勢不對啊! 姿勢太不對了! 認真的凝眸,凌薇那雙宛若暗夜星辰的鳳眸中閃過一道失望,但是卻稍縱即逝。 “沒關系,現(xiàn)在沒有好轉不代表以后不會有所好轉。”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唐子騫,凌薇那顆懷揣著希望的心一下子就摔落谷底,那么空那么空。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自私也同樣能夠為他的雙眼帶來一點好轉,哪怕是一丁點兒也好。 可惜他給她的答案卻令她無比失望。 至今為止,她為他進行治療,包括親吻與按揉xue道,已經開展過三次了,如加上今天的這一次親吻治療,那便是四次。如果他的眼睛到第六次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就必須考慮是否繼續(xù)為他如此治療了。 為他使用房事治療?唉! 別說給他使用那房事治療的最后殺手锏,就現(xiàn)在唐子騫對她那愛理不理的模樣,凌薇就覺得頭疼的很! 她并沒有欠他什么,但她卻下意識的覺得心虛心虛心虛! 倆人獨處的時光來之不易,可是一旦他開始沉默,她便再也找不到可以跟他先開口的理由。除了為他治病以及治療方面的事情,凌薇竟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閑談。 這么一來,她才真正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唯一關心過的一次,還是在云市他別墅中的那一天。站在原地,凌薇就是想嘆息一聲都變得困難,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旦不再病嬌,一旦不再傲嬌,她才從真正意義上發(fā)覺了他骨子里滲透了的那股前所未見的涼薄。 空氣在他們的彼此沉默中凝結。 京市,趙家。 自打上一次出了一筆錢買動一行人前往溪城做了一些小動作以后,趙健就每日心情大好的高枕無憂起來。 在他看來李不為這些年哪怕是隱匿在溪城做那古董商鋪的生意,也一定存錢不多,否則也不會甘心拜在一名年僅十九歲的少女名下,為她效力。 所以在溪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李不為商鋪已然轉手到他人手中,而李不為的妻兒下落不明的時候,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開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趙健自斟自飲著,心情卻因為剛得到的消息而變得興奮。 李不為,十年了,你還是斗不過我,怎么辦,我都幾乎要放過你了! 畢竟你這樣無能為力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爸爸。”趙青敲著門,焦急的喊著書房的門。 趙健端起高腳杯的手一頓:“女兒?進來。”正好,他可以把這個好消息說給他的寶貝兒女兒聽,讓他的寶貝兒也好好開心一番,自從那一次玉石盛宴以后,趙青就一直心情不好,即便父親答應了她會對付那次對上的凌薇,可是她卻始終都高興不起來。 身為趙健的女兒,趙青也是一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 在沒有聽說關于凌薇跌落谷底的消息之前,她都認為凌薇一定是活得好好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趙青對凌薇有一種天生的厭惡。她驕縱沒錯,但是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故作高貴的女人。 “爸爸,你什么時候才給我報仇?我現(xiàn)在整天都忘不了那凌薇的嘴臉。你知道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嗎?冷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那種眼神讓我很不舒服,爸爸……” 趙青一進來就奔到父親的身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指責著許久沒再有過任何牽連的凌薇,一邊兒撒嬌。 趙健接著女兒的眼淚,笑了起來:“哈哈,傻女兒,你知不知道,那個李不為在溪城的古董商鋪已經被我給掀了場子?現(xiàn)在據(jù)可靠消息來報,那李不為已經帶著妻兒卷鋪蓋滾蛋了,溪城的古董商鋪沒了,人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