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第二日,凌薇在離開金陵閣之前跟唐子騫聯系了一次,談話內容大約是以下情況:“今晚我要離開云市了,準備準備也要出發前往蓉城的醫學院了,一周后咱們在蓉城見?屆時我會為你先進行第一次的治療……” 這一句話,卻用了凌薇好幾分的力氣才說完,想到那親吻治標房事治本的深意,她精致的鵝蛋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紅。 “可我現在眼睛就開始痛了,比你的手指被那尾戒灼燒的痛覺還要痛的厲害。” 唐子騫不答應,反而說出了這樣一句病嬌該說的話。 “但我必須回家啊。去了大學以后再為你治療!”她惱了,語氣堅定。 唐子騫沉默,然后…… “為了早日治療,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回一趟家吧……” 凌薇orz給跪了! 第054章 初入蓉城,親吻治療 一周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自從離開了云市,李不為就開始著手cao辦將夢回古時的古董商鋪交給自己的妻子打理。 如今已是四十多歲的李不為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跟凌薇一同在玉石界混出個人模人樣來。 而凌薇則是在這歸家以后的短時間內與母親在一起好好享受了一下母女生活,即日她便要離開溪城前往蓉城,看著母親在廚房里忙東忙西的身影,她帶著笑的精致鵝蛋臉上有些難掩的柔軟。 哥哥凌峰比她先早一步離開了溪城,因為軍校的要求與規定,他必須提前半個月抵達。所以凌薇去云市的時候凌峰就已經不在家了,這時母親再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心底那滋味兒恐怕并不好受。 “薇薇,以后去了蓉城,要好好照顧自己,mama不在身邊你得按時吃飯,不要以為年輕有資本就挨餓熬夜,這些事兒你現在做起來不難受,可是等你到25歲的時候恐怕就會發現你再熬夜已經扛不住了。” 張英背對著凌薇在菜板上熟練的切著菜,嘴上卻是一點兒也不放過的叨嘮起來。 聽著她的話,凌薇心頭暖意融融的嗯了一聲。 目光透過大廳與廚房的透明玻璃隔窗看見那些洗菜池中的菜系,凌薇眼眸微微發澀,今天只有她和mama兩個人在家中吃飯了,可是mama卻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那么多菜回來。 有魚有rou,還有很多凌薇喜歡吃的青菜,茄子、空心菜、苦瓜等等。 她感覺這一頓比她過去十年來吃過的每一頓飯都要豐盛百倍。 因為那些菜全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母親對她的愛意與心思一目了然。 也許在張英的心頭,她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凌薇,可是凌薇自己卻知道,她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歲月與變故。 唯獨沒有改變的,是母親依然那么愛她的心。 “媽,我來幫你折菜。”站起身來,她往廚房里走,一邊拿起一側的空心菜開始折騰起來。 隨著凌薇的加入,張英動作也快了許多,多一個人多一雙手,做菜也就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 很快,餐桌上就已經擺放好了各種菜系,這些菜都是張英精心為凌薇準備的,洗好碗筷,張英給凌薇盛滿飯遞給了她,看著女兒低頭吃飯認真的樣子,張英單手捂著嘴慢慢的流下淚來。 自從丈夫去世以后她再也沒有想過這一家子有一天會住上新的房子,因為憑借她一個人的雙手根本無法給這個家帶來多么小康的生活,可是如今卻做到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凌薇,她的女兒。 以后女兒去了蓉城醫學院上大學,恐怕半年才能回家一次了,一個人在外面的生活并不簡單,要面對浮沉多變的人心,還要接受世界與社會那波詭云譎的洶涌。 想到今天吃過這頓飯以后,她至少大半年才能見上女兒一面的張英悄悄的在凌薇低頭的時候抹去了面上溫熱的淚。 “多吃一點。”給凌薇夾了一筷子菜,張英不再看著她,而是沉默的吃起飯來,可是這頓飯菜她再用心做,吃起來的味道卻仍然是不變的苦澀與不舍。 但凌薇心中何嘗舍得? 所以這本是最多一小時便能夠吃完的飯,凌薇愣是用了兩個小時。 放佛只要可以和母親一同坐在餐桌前不言不語,那都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幸福。 離開溪城的時候,張英執意要送凌薇,一個人將凌薇所有的行李全數攬在了自己的手臂肩頭,都說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可是這會兒在張英這個又當爸又當媽的女人身上,這種道理根本就不存在。 凌薇跟母親走在一起,看著張英一手拖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扛著她的一個大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媽。我要上車了,您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知道嗎?以后不要再找第二份工作了,這張銀行卡你拿著,這里面有五十萬人民幣,是我當初在云市賺到的,以后自己一個人在家別再像以前那么省了,多少給自己買點新衣服穿,吃點好的。” 臨行前夕,凌薇才掏出了自己為母親準備好的銀行卡來。 云市那一行,在玉石盛宴上沒有拍賣的那塊極品紅翡,卻在另外一個途徑經過拍賣的形式拍賣了出去,而這件事情正是當初凌薇交代給楊晉一人去處理的。 楊晉在玉石界有一定的名氣與信譽度,而玉石界眾人或多或少也都從那一場玉石盛宴之后打聽到了楊晉手里這塊極品紅翡的來源。 這一塊極品紅翡在當初的玉石盛宴上固然可以賣到一個好的價錢,可是卻并不如后期在拍賣會上以拍賣的形式所得的價值高。 而那當初在玉石盛宴上被人出價三千萬的極品紅翡卻最終在一場私人豪華拍賣會上以八千萬的價值被一位年過七十歲的玉石鐘愛者拍去。這位老人更是有著不小的老頭,他乃是華夏富豪排行榜上的第十名。 于是乎,凌薇幾乎是理所當然的從這八千萬中撥出了六千萬的款項,交給楊晉與李不為。 而剩下的兩千萬凌薇劃出了五十萬給母親,余下的全部留在自己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出門在外需要錢的地方太多,另外就是她也不敢將太多的錢交給母親,第一是害怕母親會為她擔心,更因為這筆錢的來源而無法入眠。第二則是害怕母親家中的那些個極品親戚在知道母親手中的這筆錢以后會不折手段。 “薇薇。你真的長大了,媽的好女兒,到了學校以后給mama打個電話報平安,媽會聽你的意見,一邊在幼兒園工作一邊再關注物色看看溪城那些學校附近有沒有小店面可以出租的,到時候找個生意做一下。” 張英握著這張還帶著凌薇手中余溫的銀行卡,心頭狠狠的哽咽,眼中卻不再流下淚來。 拉著薇趕緊上火車,踏入車廂,擁擠的人潮幾乎要將她們母女淹沒,可是張英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幫女兒把行李放在了頭頂上的行李投放地。 離開之前,張英用力的抱了抱女兒,最后頭也沒回的下了車。 凌薇買的是臥鋪票,在母親為她放好了行李以后,她基本上就可以安心的躺在臥鋪上休息娛樂了。可是這會兒火車還沒有開動,她站在原地透過火車的這扇窗戶望向窗外,目光穿梭在無數個人群中尋找著母親那有些蒼老的背影,卻最終沒能找到。 離別的一幕多少讓人的心頭發酸難受,可是人生中相聚別離終有時。 她不是第一次離開母親,卻是第一次這么不想離開母親。 這一酸楚的心態更是令她堅定了自己以后必然要在蓉城買一套房子的想法,哥哥凌峰去了軍校一年半載估計出不來了,她把母親接到蓉城跟她一起生活,既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又可以不再掛念母親的安危。 “嘟!”的一聲之后,火車虧里夸啦的運行了起來,凌薇一手撐在那休息座位的桌面上,一雙眼依舊緊緊的在窗外搜尋母親的身影,然而到最后,火車逐漸加速,慢慢行駛著離開了這個車站,她也再沒有看到母親。 只是在火車尾節車廂也離開了以后,張英卻雙手捂住滿是淚痕的面龐慢慢的走了出來,跑到前面探著頭,目光一刻也不離開那已然逐漸遠走的火車尾節,目光哭泣到模糊,心中難舍到刺痛。 她一直躲在角落里,看著那截車廂中的女兒向窗外望來的側臉。 這么多年了,女兒第一次離開她的身邊,她不希望哭著去送她,可是等到火車終于不再見,她卻再也無法忍受的淚流不斷…… 然而已經隨著火車行駛遠去的凌薇,無法看到母親濕潤了的臉。 告別了母親踏上了前往蓉城的道路,凌薇這才慢慢在自己的臥鋪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一次遠行,她除了帶上自己該帶的衣服以外,還帶上了那伴隨著她凌氏醫基金協會而存在的筆記本電腦。可惜的是在火車上并沒有網絡,她也無法對凌氏醫基金協會處以現場處理的模式。 潘佳的高考成績并不是很差,但比起凌薇來說,就遠得多。所以她并沒有考上蓉城醫學院,不過她卻并沒有氣餒,反倒是選擇了重讀一年,待到來年六月再次與高考再次交鋒。 這一次潘佳會比以往都更努力的去學習,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以后的人生。 有了凌薇進入蓉城醫學院在前,她更是加了把勁兒,希望來年九月能夠在蓉城醫學院與凌薇相見,并且到時候可以隨時跟在凌薇的身邊,與她一同著手處理凌氏醫基金協會的事情。 自從有了凌氏醫基金協會,不但是凌薇,就連潘佳以后大學畢業再就業的問題也一并被解決。 經營好凌氏醫基金協會在凌薇看來是必然的。 躺睡在臥鋪上,凌薇隨心而動的給潘佳發了一個簡訊,而簡訊中的內容也就是說自己已經上了火車并且已經在去往蓉城的道路上了,另外就是給選擇重讀一年的潘佳打打氣,來年九月定能在蓉城醫學院門口相見。 發完這個簡訊以后的凌薇再相繼的給徐華夫妻以及鐘炳榮鐘群等人發了微信消息,告知他們她晚上十點就到。 這一微信發出去的結果就是徐華夫妻又跟鐘炳榮爭上了! 鐘老爺子希望凌薇抵達蓉城后第一時間是鐘群前去接車的,徐華夫妻自然不相讓,也希望凌薇抵達蓉城以后第一個看見的是他們夫妻倆,這么一吵二去的最終卻決定大家一同約好前往蓉城火車北站接人。 將這些事兒都整結束了以后的凌薇雙手枕著腦袋,睜大了那雙漂亮的鳳眸盯著自己腦袋頂上的上鋪,心中卻想起了自己承諾過并且會為他盡快治療的唐子騫。 即將離開云市的那個夜晚,唐子騫無比腹黑的話語自是嗆得凌薇無話可說,但是她卻最終沒有答應將唐子騫帶回溪城。 當時她令唐子騫率先前往蓉城,并且對唐子騫保證自己一定會在一個星期以后抵達蓉城,到了蓉城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會著手為他開展第一次的雙目失明診治。 為此,凌薇還安撫唐子騫,買好車票第一時間告訴他,并且在下了火車以后第一時間為他診治…… 現在躺下想想,凌薇真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 這溪城到蓉城的火車一共只有兩趟,一趟是上午出發下午到達,一趟是下午出發晚上到達。 礙于張英對自己的不舍,凌薇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第二趟火車的車票,可是到了現在已經在前往蓉城的路上了,她才恍然間想起來自己對唐子騫安撫時候所說的那番話。 這要是一下車就去給唐子騫治療……豈不是要到十二點? 夜深人靜的,一男一女相處于一室是不是不太好? 腦子里剛蹦跶出這句話,她的手機就滋滋滋的震動了起來,帶著幾分火急火燎的滋味兒,竟是震得無比歡快。 從兜里掏出手機一看,唐子騫那三個大字撒著歡兒的冒騰在手機屏幕上,凌薇單手扶額,有些無奈的舔了舔嘴角,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接起這電話,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唐子騫自己的火車可能會晚點,所以明日再為他治療? 蓉城某半山腰獨立別墅中。 唐子騫仰著頭將自己的身子沉入浴缸中,感受著溫熱的水源從自己的肌膚上付拂動,面如冠玉的臉盤上卻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笑意在暖色調的燈光下,閃爍著幾分別有深意的喜悅。 頎長的身影盡數沒入浴缸中的水波里,唯獨雙臂肆意掛在浴缸兩旁,看似精瘦實則充滿了力量的雙臂上若隱若現著男人的精壯肌rou,性感迷人的鎖骨兩端是寬厚有度的肩頭,寬肩窄腰,野性到不可一世的身材—— 平日里看起來優雅又矜貴的唐子騫此刻卻帶著致命的引力。 撥通了的電話里始終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嘟聲,只是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劍眉微動,唐子騫閉上了的那雙盲眼緩緩的睜開,暈染了此時暖色調燈光的淺色瞳仁中卻緩緩氤氳出幾分難以察覺的深沉。愈來愈黑的瞳孔宛若凝聚了一朵朵閃耀的極致之黑。 似是發覺了電話那頭的凌薇故意不接電話的心理,唐子騫薄唇輕勾,不屈不撓的再次按下了撥打鍵。 不接? 不接就打到你接為止。 按下免提鍵,唐子騫將電話放在浴池旁的大理石上。 驀地坐起身,他踏出水中。 “喂。” 終于,二十秒鐘過去后,電話里傳來了凌薇略帶疲倦的聲音。 疲倦么?裝的! “凌醫生,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履行你對我的諾言了呢,不過既然凌醫生已經接起了電話,看來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唐子騫隨手扯過就近的干凈浴巾,手腕微微一松動,浴巾便徹底的打了開來。 迅速往腰身上一裹,拿起電話,他邁步拉開門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自責話語中,卻句句都帶著別有它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