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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輕語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在那之后,林輕語開始上學了,她放話要“罩著”蘇逸安,班上欺負人的孩子也收斂了許多。

    而現在,那個瘸著腿也要幫助別人的小俠客,現在卻滿嘴盤算著要怎么搬彎自己的男神,甚至不惜以搶別人心上人的手段去達到目的……

    蘇逸安感覺周身飄零的落葉簡直就是他心境的最佳寫照。

    “……然后我就可以和男神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她編完了一部曲折蜿蜒的小說,心滿意足的在他的根上坐下,蘇逸安聽得只想說呵呵。

    林輕語默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是咧開嘴一笑:“舒服多了。”

    她抬頭望天,透過稀疏的樹葉望向星子同樣稀疏的天空,“真好啊,有這么個地方可以把自己心里的小邪惡小妄想全部都說出來。”

    你那邪念和妄想叫“小”嗎?蘇逸安很想嚴肅的質問她。

    林輕語看了一會兒天,又將自己的手掌舉起來不停的翻來翻去的看。

    “不過總的來說,現在能變成男生真的是太好了呢。還是大三,還可以奮斗,男神有喜歡的人也沒關系,反正我還有兩年時間可以和他住在同一個屋子里。怎么也好過看不見他呀。”林輕語扳著手指頭數,“還可以氣死李思荷那個小婊砸,還沒有弟弟這么個糟心玩意兒,mama還那么關心我……”

    說到這話,林輕語莫名的安靜了一瞬。

    她不說話,初冬的小樹林里就開始變得安靜得可怕。

    蘇逸安讓自己的“目光”挪到林輕語臉上,只見她望著天空的神情在空茫之后有幾分嘲諷,“原來,不過就換個性別,我的人生就能幸運這么多啊。想想,還真是覺得不公平呢……”

    蘇逸安不知她現在在想什么,他對林輕語的了解也僅限于小時候相處的那一年,以及她大三的時候,他當老師,教她課直到大四的那段時間。

    他知道林輕語在原來大三的時候休學過一年,但為什么原因而休學,他卻不清楚,學校里同學間對她那休學那一年時間也傳言紛紛,不過林輕語卻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提過一句。

    “好了!”林輕語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情緒抒發完了,今晚回去制定計劃!我要給自己規劃一個漂亮的人生!”

    她在沒人的小樹林里擺了個滑稽的姿勢,給自己加了個油,然后有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林輕語離開之后,小樹林里就顯得格外蕭索,蘇逸安只有看著周圍一成不變的景色,竟有一瞬間,他很想自己有能開口說話的能力,可以把林輕語喚回來……

    蘇逸安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從古以來,對人類最嚴酷的處罰,除了死亡,就是令其孤獨。所以在古代會有被流放,監禁的刑罰。而監禁——這種將人與人隔絕以施懲戒的方法更是延續到了現代。

    殺頭誅人,孤獨誅心……

    蘇逸安越想便越是覺得,他當時到底是腦子出了什么毛病,竟然會陪林輕語喝那一頓酒?

    他真想把林輕語喚回來,等她回來后,他就要想辦法,打死她……

    ☆、第四章

    變成男人的第二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林輕語就醒了,她元氣滿滿的下床洗漱,穿衣,然后拿上了英語課本,正打算出門的時候,學霸醒了。

    周興睡眼朦朧的問他:“你干嘛去?”

    “去晨讀。”

    然后周興就用一臉“我是不是還在做夢”的表情將她盯著。

    林輕語也沒管他,腳步輕快的出了寢室,去了小樹林,吵醒了在孤獨中沉思了一夜,剛剛睡著的蘇逸安,她并沒有聽到蘇逸安的咒罵,自顧自的晨讀完后,又開開心心的去上課了。

    聽課的時候林輕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直到下課走出教室的時候,她滿腦子都還是課堂上的內容,于是對迎面而來的一個巴掌,林輕語并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格擋反應。

    而面部神經傳來痛感卻是并不需要通過思考,于是在臉火辣辣的疼了許久之后,林輕語才終于回過神來,怔怔的垂頭看著面前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女生——

    李思荷。

    她咬著牙,恨著眼,好像在看一個仇人,但紅著的雙眼卻是淚光盈盈。

    好一副她自傷心難過痛恨負心漢的模樣。

    周圍同學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倆。

    林輕語琢磨了一下,覺著在這下課時間到處是人的走廊上吵架那簡直就是演一臺戲給別人看啊,還不能收錢的那種。

    于是她忍了痛:“過來說。”她抬腿要往人少的地方走,可剛邁出一步,李思荷又拽了她一把,讓她回過身去,甩手又是一耳光。

    兩邊臉頰的灼痛感本來就讓林輕語心里的怒氣值彪個不停,周圍圍觀者們越積越多的目光更是讓她心中憤怒成次方倍的往上漲。

    “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這樣對我!”李思荷這樣一喊,周圍紛雜的聲音都靜了一瞬。在林輕語發脾氣之前,她卻先哭了出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周圍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嘿,簡直也被逼出暴脾氣。林輕語心里怒道,這小婊砸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演戲嘛,如果她真是個男的,看在她這一哭的份上說不定她還就真不計較了,可她不是啊!

    于是林輕語開始擼袖子,想著反正這戲也被大家免費看了,她不妨就演得更精彩一點嘛。

    一見林輕語擼袖子,李思荷也傻了:“你想打我?”

    是呀,她也想左右開弓的來一套啊,她勃發的肱二頭肌已經按、耐、不、住、了!

    便是正要收拾人的時間,旁邊忽然有人將她已變身為麒麟臂的胳膊一拉,她回頭一看,卻是謝成軒。

    “林清宇。”他小聲的喚了一句。

    這倒是將林輕語喚醒了,她現在雖然還默認自己是個女人,但在圍觀群眾眼里,她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純爺們啊。純爺們打女人這種事,怎么說怎么不好聽……

    “行,不打你。”林輕語盯著李思荷,“咱們的事情這便算兩清了,你也別再到處去哭委屈,就沖你這脾氣,咱們也沒誰對不起誰的。”說完林輕語轉身就走了,不管李思荷在眾人圍觀之下,如何傷心哭泣,她連頭都沒回一下。

    她腳步邁得又急又快,窩著一腔烈火從教學樓一路殺到小樹林,踏上樹根,沖著那大樹樹干便來了一拳。

    蘇逸安適時正在賞著自己飄零的落葉,沉默有憂傷的感慨世事無常,然后便在忽然間受了林輕語這悶頭悶腦的一拳。

    他不痛,但看著枝椏上的葉子嘩啦啦的離他而去,蘇逸安對于禿頂的尷尬感便霎時轉化成了對林輕語的憤怒。

    可他的憤怒根本沒法抒發,倒是林輕語又將腦袋一下埋進他的樹洞里,在里面扯著嗓子大聲咆哮:

    “好想變回女人和她撕啊!啊!啊!”腹腔內全是林輕語渾厚如雄獅一般的的怒吼在回蕩,她吼了一句還沒完,接著又來了第二句,“那個小婊砸!砸!砸!”

    蘇逸安簡直要被這些回音震吐了。

    林輕語吼完了還狠狠踢了他根部一腳泄憤。

    往哪兒踢呢這個混蛋!他媽的愛護花草樹木懂不懂!

    啊……

    他真是好想長張嘴啊!蘇逸安覺得,如果現在他有張嘴,他一定一開口就能噴死她!因為實在有太多……憤怒了。

    林輕語又在樹干上狠狠打了幾拳,直到拳頭發紅腫痛,她才收了手,甩身一屁股坐在樹根上:“氣死我了!今天我要換做女人身,看我不削平她腦袋!”

    不過……如果她現在還是女人身的話,李思荷應該也不會一下課就沖到她教室門口來打她吧。畢竟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她和李思荷的恩怨,可不是簡單的依靠拳頭就能解決的。

    其實,在林輕語大三休學之前,她和李思荷的關系還是屬于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見面還能笑著打個招呼的普通同學。

    可在林輕語休學之后,她迫于經濟壓力,每天從早到晚打三份工,其中就包括晚上去酒吧做服務員,而就在她去做服務員的某一天,她一個沒注意,撞見了李思荷和……好幾個男人。

    男人們都不算年輕,三四十歲左右,他們叫了很多酒,而李思荷就在一旁陪著他們喝,嬌笑著,吵鬧著,任由男人的手偶爾在她身上揩一下油,她將氣氛帶得曖昧熱鬧而且略帶瘋狂。

    林輕語是知道李思荷在學校里有男朋友的,李思荷長得漂亮,男朋友也高高帥帥的,是校園里讓人非常羨慕的一對。

    于是認出李思荷的那一刻,林輕語就知道,自己看見了不該看的一幕。

    她埋頭轉身,不打算再去那一桌。那是別人的事,是別人的人生,她自己活得開心就好,其他人沒有什么資格去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說三道四……

    畢竟,活在這泥潭一樣的社會中,她自己也沒辦法做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她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然后掙扎著去生活。

    可酒吧就那么大個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林輕語就在上了個廁所出來之后,撞見了在洗手臺上吐得撕心裂肺的李思荷。

    林輕語猶豫了一瞬,就是這一瞬的猶豫,讓李思荷抬頭從鏡子里看見了她。

    然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氣氛僵硬而尷尬。

    林輕語只好點了點自己的胸章:“呃……我在這里打工。”

    李思荷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自己搖搖晃晃的出去了。

    然后她在男人們身邊坐定之后,特意叫了林輕語來,點了很多酒,因為這樣,買酒的提成就會算到林輕語的頭上。林輕語心知肚明,李思荷在買通她,讓她什么都別說。

    林輕語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她也沒興趣去說什么。她老老實實的賺了這筆“賄賂費”,讓李思荷安了心,然后轉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那時以為,這事本來就這樣算了。

    可沒想到遠遠不止如此。

    李思荷做“陪酒女”的事不知道為何傳到了她男朋友耳朵里。

    林輕語回學校交休學文件的時候從室友的嘴里知道了這件事,那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鬧到了學校老師那里去,他們輔導員是個老古董,登時將李思荷的父母一起叫到了學校來。李思荷當場就被她爸爸狠狠打了十幾個耳光。

    好不難堪……

    林輕語聽到這些事的時候,心里一直隱隱打鼓。

    到了下午,室友和她說謝成軒在籃球館有比賽,林輕語蹦跶著去看,在籃球館門口遇見了謝成軒,謝成軒還在問她為什么突然就休學了,旁邊“呼呼”的就扇過來一巴掌。

    打得她頭暈腦脹幾乎摔倒。

    謝成軒攔在她面前擋住了李思荷,李思荷卻對她一陣痛罵,說她是管不住嘴的小賤人,說她心胸狹隘怕被人搶了生意,林輕語奮力反駁:“我沒有跟誰說過那天的事,我在酒吧也只是臨時打工。”

    “好笑!酒吧臨時打工是怎么打的還用我說嗎!你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你以為自己有多干凈!”

    “我只是去打工。”

    “打工?客人給你錢你沒收?灌人酒拿提成你沒拿?”

    林輕語沒有回答。

    是的,客人給她錢,她收了,灌人酒拿提成,她拿了。

    她需要錢,錢是她唯一的軟肋。她生活的窘迫和那些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暗處的不可見人,就這樣被毫不掩飾的剖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林輕語永遠都忘不了當她沉默的時候,謝成軒回頭望她,那驚訝怔愕的眼神。她永遠也忘不了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指指點點的聲音。更忘不了李思荷的冷嘲熱諷。

    她感到難堪,出離的難堪。

    林輕語在自己父親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幸運的人。她的生活里也偶爾會出現一些讓人尷尬難堪的時刻,可卻從來沒有哪一刻像那個時候一樣,讓她猶如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渾身哆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至今回想起來,依舊難以忘懷。

    “為什么我找的女朋友偏偏就是李思荷呢。”林輕語回憶了一通當年的事,真是越想越生氣,氣得用左手抽了一下右手,“這都什么眼神兒啊,怎么就爛成了這幅德行。”

    她痛恨李思荷,并不是因為她把她自己的人生過得那般隨便,而是恨她那么隨便的去踐踏別人的人生。

    在林輕語看來,李思荷就是一個做人沒有底線的人。

    林輕語抽打著自己的手,打著打著忽然就愣住了,仔細想想,當年被李思荷抽耳光,隱約也是這樣的時候。

    林輕語開始認真的算了算時間。她當年大三兩月后被迫休學,然后休了一年,等她回來再接著讀大三的時候,李思荷謝成軒他們已經大四了,而當她大四的時候,他們已經畢業走了,所以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實際應該比她之前要晚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