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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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人愿意慷慨解囊,諾諾的性命就不保了。諾諾沒了,蘇希也不想活了! 聽完蘇希的話,顧耀低頭不語。 “先生,如果…如果您有多余的錢的話,蘇希求求您,求求您幫幫我!你放心!我會還給您的,相信我,我真的會還給您的!”蘇希急了,都快要給顧耀跪下來。 顧耀低著頭,還是不說話。 蘇希只當(dāng)他是不愿意,一時急了,竟就真的就彎膝跪了下去。雪地是極度寒冷的,卻趕不上蘇希心冷的千分之一。一個女孩子跪在一個殘疾人身前,這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不少人都是朝他們看上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國外與國內(nèi)是不同的,國內(nèi)人都是好事之人,國外的人大多冷漠。看上蘇希二人一眼,便一臉冷漠轉(zhuǎn)身離開。 跪在地上,豆大的眼珠子嘩啦啦的往下流,落到顧耀伸出的手掌之中。“先生,我求您幫幫我,幫我一次,你要我做什么…我…我都愿意!”蘇希這句做什么都愿意,自然也包括出賣rou身! 只要能救諾諾的命,她不介意出賣自己的rou身與靈魂。 節(jié)cao跟孩子比起來,不值一提! 顧耀手指摩擦著掌心中的濕淚,感覺很微妙。從前,也有一個女人這么跪著求他,哭著求他放過自己的孩子,可他無動于衷。現(xiàn)在,又有一名惹人憐愛的女子跪在他的身前求他,可他的心,竟然軟了! “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睨著蘇希,顧耀問道。 蘇希身子一愣,然后咬牙點點頭。“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幫我這一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蘇希像瘋了一樣狂點頭,救諾諾的希望就在眼前,她必須把握好機會。 顧耀伸出右手,然后在蘇希怯怯的目光中,將手掌搭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撫摸。 “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要向任何人下跪!” “女孩子的膝蓋,可是很嬌貴的。” 蘇希身子微怔,懷疑自己聽錯了,可那男人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一字一句清晰地響起,她不可能聽錯。“您…就這樣?”蘇希眨眨眼,神經(jīng)反應(yīng)不過來。 “就這樣。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起來!” “而且,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給任何人下跪!記住了嗎?是任何人!”顧耀抬起蘇希的臉蛋,認(rèn)真說道。 蘇希點點頭,慢慢從雪地上爬起來,那時候,她的大腿都快凍僵不能走路了。 “謝謝您,先生。我會還你錢的。”蘇希雙手握著膝蓋,一臉激動。顧耀從錢包里抽出一千美元,遞到蘇希手里。 “這…這太多了,我一時半會兒沒有經(jīng)濟能力償還。”她只要五百美元,就夠了。 顧耀擺擺手,止住了她的話。“拿著吧,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困難,但能讓一個c國人放下尊嚴(yán)下地跪求的事情,一定很重要!”c國人,最是在乎尊嚴(yán)與面子,這一點,無論男女。 “謝謝。” … … 那個怯怯然的女孩說謝謝的聲音還在顧耀腦子里回蕩著,顧耀伸出左手握住床上女子的手,右手手指在蘇希臉上愛憐的撫摸著。 “小希,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不好,為何偏偏是他顧探?” 手指在蘇希溫?zé)岬钠つw上滑過,顧耀語氣聽上去莫名的令人悲傷。“若那孩子是別人的,或許我還可以為了你留他一命,可他為何該死的就是顧探的孩子了?” 手指一寸寸,從蘇希的額頭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邊上。“我這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動了心,可你為何要跟我最不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 說到這,顧耀眼神微冷。“我的mama舍我而去,我的爸爸在我mama死去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還生了孩子!他也舍棄了我,現(xiàn)在,你也要舍棄我?” 想到蘇希就要跟顧探在一起了,顧耀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叫心痛的感覺。不是那種激烈深刻的痛,是隱隱揪心的痛。顧耀是那種極端的人,得不到的他就要毀掉。可他的性格在面對蘇希的時候,很無奈的不中用了。 毀了蘇希,顧耀做不到。 畢竟,她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顧探…別怕…不要折磨你自己…” “顧探…阿探…” 忽然指尖下的女人張嘴,模糊間脫出口的名字,是顧耀最討厭的。 “就那么愛顧探嗎?小希。” 睡夢中的女子皺皺眉頭,誰在問她? “你愛顧探嗎?”顧耀問著,眼底不可察覺的浮現(xiàn)出幾絲悲傷之色。你愛他嗎?小希,你若說你不愛他,我就還有追求你的機會。 “…愛…愛阿探…”夢里,蘇希又看到了顧探,看到了七年前躺在她身邊睡覺的顧探,冰冷的眉眼,是蘇希見過最美的事物。 哪怕那個男人時而暴躁時而癲狂時而又柔情,她還是愛他。 聞言,一抹傷痛閃過顧耀眼球。顧耀從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感到痛心的時刻。 “首領(lǐng),他找上門來了。”陀離推開門,不說來人名字,顧耀已經(jīng)知道是誰。 “所有人員,都已準(zhǔn)備周全了吧?” “都準(zhǔn)備好了。” “好,今天,就讓我這棟別墅成為他顧探的葬身之地!”顧耀冷冷一笑,這棟別墅周圍,已被他盡數(shù)布滿殺手。當(dāng)然,除了殺手,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在等著他! “叫人給我將他伺候好了!臨死前,可不能怠慢了他…” “是。” 將蘇希身上的被子拉上,顧耀彎身伏在蘇希的脖子里,似乎是在親她!蘇希皺皺眉頭,還以為這只是一場夢,夢里,顧探雙唇吮吸著她的脖子。 ——*——*—— 顧耀的別墅大門口有一個大花園,幾株丹桂花盛開地正濃,顧探站在丹桂下,沾惹一身香味。 這氣味,他不喜歡。 “三少爺,大少爺現(xiàn)在有事,您請稍等。”顧耀家的管家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穿著一身燕尾服,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顧探坐下,掃了眼桌子上的茶杯,原本還有些干燥的喉嚨又不干燥了。 顧耀家的東西,跟他人一樣,有毒! 顧探一個人獨自坐在花園,實在是無聊得很,他雙腳踢著地上的碎石子,一顆顆準(zhǔn)確無誤砸向顧耀家花園里的花朵上。可憐那些花兒,花瓣竟被顧探砸的稀巴爛。完全沒了艷麗的外觀,充其量也就是一團花肥。 “我家的花兒可是無辜的,三弟,腳下留情啊!”一道優(yōu)雅的男人聲音自顧探身后響起,顧探踢石子的動作一頓,他雙手插褲兜,也不轉(zhuǎn)身看向來者。 誰的聲音單單只是聽上去就會讓顧探作嘔,唯顧耀一人。 “就這么不待見大哥,大哥說話,你都不屑轉(zhuǎn)身來看大哥一眼?”陀離推著輪椅從大廳走到顧探身邊,又給他倒好一杯龍井,這才退下。 顧探一陣無語,“多看你一眼,我的眼睛便會更臟上一分。”顧探抽出插在褲兜里面的手,然后單手擋住眼前的夕陽。“弟弟我最是愛惜身子,怎么會做那種傷身的舉動?” 聽著顧探的冷嘲熱諷,顧耀臉上依舊優(yōu)雅有度,就讓他再蹦跶一會兒,反正他已是將死之人!顧耀笑著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著遠方的夕陽,說道:“夕陽真美啊!在美國,我忙得都無暇欣賞夕陽了。”他忙著創(chuàng)建剪影組織,累的都沒時間光顧風(fēng)景。 顧探不屑撇嘴,“大哥,夕陽是很美好,你可別忘了,夕陽后面,還有黃昏在候著了。” 顧耀一愣,顯然沒想到顧探會來這么一句。 “黃昏又如何?黃昏過后,華燈初上,不是更美?”側(cè)身看了眼顧探,顧耀淡淡道。 陀離站在兩人身后,滿臉不解。這說的是些啥玩意兒?“陀離,你說是吧?” 陀離漂亮的綠眸眨了眨,說道:“黃昏過后,應(yīng)該是黑夜。” “哈哈!”聽得陀離這話,顧探哈哈大笑,“陀離,正解!你真給你主子長臉!”顧探朝陀離豎起大拇指。 顧耀臉色一沉,忍不住瞪了眼陀離。 陀離滿頭霧水,干嘛瞪他?黃昏過后難道不是黑夜?歐美人沒東方人這般詩情畫意,在他們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顧耀兩兄弟對話間的弦外之音。 陀離討厭東方人說話,總是綿里藏針、話里帶刺。 兩個人凝視著霞光滿天的遠方天際,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兩人又很一致的,都沒有在認(rèn)真的欣賞夕陽。 …… 一陣沉默。 沉默直到夕陽落山,夜幕降臨,顧探這才起身。 站著的人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淡淡問道:“她在哪兒?” 顧耀揚眉,狀若不解。“誰?” “蘇希。” “她在哪兒,我怎么會知道?”顧耀優(yōu)雅一笑,反問一聲:“怎么,你把蘇希弄丟了?” “這該如何是好?蘇希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學(xué)妹,你若不好好待她,就換我來,怎么樣?”顧耀笑著,笑容看上去優(yōu)雅又殘忍、迷人又邪惡。 雙手悄悄握成拳頭,顧探冷眸染上幾分戾氣,“蘇希是人,不是用來交換的物品!”顧探嘴皮子慢幅度的蠕動,幾個夾雜著暴怒的話音從他嘴里吐出。 “呵呵,如果我說,我已經(jīng)動了她了,你又能怎樣?”顧耀笑意nongnong的眼里,挑釁之色一覽無遺。 “砰!” 顧探終是忍不住,一拳砸到石頭桌子的桌角,一聲乍響,石桌一角硬生生被顧探砸缺了一塊!他捧在掌心的女人,竟成了顧耀嘴里可以用來交換的物品,這是顧探所不能容忍的。“顧耀,我不許你動她!” 見顧探發(fā)飆,顧耀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折磨顧探,真是一件美妙的趣事。轉(zhuǎn)念一想,顧耀矜貴的俊臉忽然變得詭異且邪惡,“顧探,你mama能在我身下承歡,你的女人,也能!” “嘿嘿,你的女人品嘗起來,滋味竟然比你mama還要好。”說著,顧耀還故作挑釁的用修長手指在嘴前摸了摸。“也是,殘花敗柳自然是比不上風(fēng)華正茂的金枝玉葉…。” 顧探控制住已經(jīng)咯吱作響想要一拳砸在顧耀那張惡心臉上的沖動,強迫自己冷靜,不要被他的話成功挑撥。輕易相信敵人的話,是蠢貨才該有的表現(xiàn)!上一次在宴會,顧耀故意喚蘇希為小希,大概就是想要激怒顧探。 突然,顧探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倏然變得風(fēng)輕云淡。“是么?你已經(jīng)將蘇希拐上床了?”說著,顧探還大搖大擺重新落了座。 見狀,顧耀一愣,神色有些錯愕。這一次顧探怎么沒有被他挑起情緒?顧耀最享受的,便是看顧探發(fā)狂的模樣。優(yōu)雅笑著看一頭餓狼痛苦地猙獰著,是最美好的事。 “呵呵…”輕笑一聲,顧耀一直慵懶的眸子忽然變得神采奕奕起來。這樣的顧探,才配做他的生死對手! 以前的顧探,顧耀對付起來也覺著無趣,捏死他,好比捏死一只螞蟻。現(xiàn)在么…倒是有點意思。 “顧耀,交出蘇希!”顧探?jīng)]精力在這跟這惡心蟲瞎扯,諾諾還在醫(yī)院等著他了。蘇希出門買童話書去了這么久,稍微有點智商的都知道出事了。諾諾那么聰慧的孩子,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事態(tài)的不尋常。他只是不想給自己施加壓力,所以才裝作不知情。 想到蘇諾賢這般懂事,顧探心里是又暖又擔(dān)憂。 撥弄著茶杯,顧耀神色泛泛,“我若說,我不交人,你想怎么辦?”顧耀看著顧探,又是那副挑釁的模樣。言外之意,顧耀便是承認(rèn)了蘇希在他這的事實。 顧探冷笑,視線撇到這棟別墅外。“來見你,我又怎會沒有準(zhǔn)備?”說著,一道紅光忽然射向顧耀的眉心,見狀,顧耀心神一凝,陀離迅速拔出槍,槍口已經(jīng)準(zhǔn)確對著顧探的后腦勺。 這真是一副耐人尋味的畫面。炎門帶來的狙擊槍若是開槍,顧耀會死,那顧探也會死于陀離槍下。任何一方開口,都是得不償失的。 “呵呵…”顧耀聳聳肩,繼續(xù)拔弄著茶杯,那悠閑的模樣,好似停留在他眉心的紅點不是狙擊槍在掃描,而是小孩子過春節(jié)玩的玩具激光槍。“顧探,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而是敵人。你覺得,明知你會來,我會沒有絲毫準(zhǔn)備?” 顧耀話語剛落,隔壁幾棟別墅樓頂,一群全副武裝的殺手舉著槍,槍口統(tǒng)一指向顧探。 這下,用四面楚歌來形容顧探的處境最恰當(dāng)不過。 “這些年躲在美國,你倒是創(chuàng)辦了一個好組織。”顧探冷哼,顧耀是什么身份他早摸得一清二楚。美國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剪影組織的首領(lǐng)!剪影組織,那是在美國乃至于北美都很有影響力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