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3、身份

    打開門，果不其然，蘇諾賢正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等著蘇希歸來。蘇希訕笑兩聲，想要裝作若無其事越過蘇諾賢進屋。

    “站住！”蘇諾賢沉著臉蛋，語氣十分冷淡。

    蘇希喉嚨一哽，乖乖停下腳步，不情不愿低頭看著蘇諾賢。“諾諾！”揚起招牌笑意，蘇希一臉討好。

    蘇諾賢冷哼一聲，無視蘇希璀璨瑰麗的笑容。“媽咪，去沙發上說！”蘇諾賢朝沙發努了努嘴，小身子率先朝沙發走去。蘇希吹了口氣，很是無奈。今天被人追殺，現在又被小奶包嫌棄，蘇希受了一萬點傷害。

    坐在沙發上，一場對與錯的對峙即將拉開帷幕。蘇諾賢盤腿，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反觀蘇希，卻是低聳著腦袋，盤腿一臉委屈坐在地毯上。蘇希猶記得半個月前，坐在沙發上訓人的人是自己，被訓的是小奶包，短短半月，彼此角色竟然顛倒了。

    果然，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媽咪，你知道顧三到底是怎樣的人嗎？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蘇諾賢下巴擱在小手上，目光擔憂看著蘇希，優雅開口。蘇希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問？“g。a國際總裁啊！”

    聽到蘇希天真的回答，蘇諾賢長嘆一口氣，他的媽咪竟然敢在不了解那人身份的前提下就跟人摟上了！“媽咪，他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大名鼎鼎的顧探先生，又怎會單純只是g。a國際的總裁？

    仰頭看著蘇諾賢，蘇希迷茫開口：“他還有什么身份？”

    蘇諾賢抿抿唇，目光復雜看了眼蘇希。“炎門大首領，c國地下黑暗組織總頭目！媽咪，那男人的身份，比寶貝的身份還要強大！”

    “炎門？”蘇希眨眨眼，那是什么東西？“媽咪，炎門是亞洲第一黑幫組織，顧三身為炎門首領，你說，顧三會是簡單角色嗎？”蘇諾賢目光鄙視看著自己媽咪，她真是太無知了！

    亞洲第一黑幫組織？蘇希皺著眉頭想了好半晌，這才恍悟朝，難怪今天會被人追殺，感情是因為他的身份！“寶貝，你告訴媽咪，顧三是不是也販賣軍火？”

    蘇諾賢冷哼，“何止是販賣軍火？殺人放火簡直是無惡不作！”蘇諾賢瞇著眸子，頗有幾分敬佩。顧三是個人物，年紀輕輕，不僅成功創辦了炎門，更讓人驚嘆的，當屬他的電腦技術。

    蘇諾賢自詡也是一天才，可跟顧三一比，他倒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他曾攻擊炎門系統不下十次，可每一次，都被顧三完虐的體無完膚。

    這事，是蘇諾賢一生中的恥辱！

    顧三這般完虐他，他怎會讓他跟他媽咪搞在一起？他沒有瞎抹黑他，就算不錯了！

    聽完蘇諾賢的話，蘇希反倒平靜了。“這么說，顧探是真的很厲害。”其實，蘇希心里是驚訝的。自家兒子是個軍火販賣商，現在隨便進家公司，上司也是個大惡人。

    什么時候，這大惡人也跟白菜一樣爛滿大街了？

    可家里這顆白菜，跟公司那顆白菜，倒算是白菜中的翹楚的，一個字，帥！

    “媽咪，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見蘇希游神，蘇諾賢伸出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蘇希回過神，她摸摸下巴，那動作在蘇諾賢看來，莫名有些猥瑣。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蘇諾賢雙手抱胸，看著蘇希的目光，好似她是一花癡色魔。

    蘇希嘿嘿一笑，心中頓生一計。

    “寶貝，你愛媽咪嗎？”蘇希笑容燦爛，眸子里，精光閃爍不定。

    蘇諾賢小臉皺成一團，又來這一招！“媽咪，這世上，寶貝最愛你。”即使心里鄙視蘇希不已，但蘇諾賢還是很大度的承認了自己對她的愛。

    蘇希眨眨睫毛，眼眸亮過星光。“愛媽咪，就幫媽咪一個忙，好不好？”朝小奶包跑去一個媚眼，蘇希等著小奶包跳坑。蘇諾賢坐如針毯，每當他媽咪露出這幅目光，準是沒好事！

    ……

    “…你說。”

    “你想看見媽咪幸福嗎？”

    蘇諾賢：“想！”這個，自然是想的。

    “那你幫媽咪一個忙好不好？”

    來了！來了！蘇諾賢正襟危坐，媽咪又要開始蹂躪他了。“以后當著顧探的面，你都叫我jiejie，好不好？”蘇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看著蘇諾賢。

    “我能說…不行嗎？”蘇諾賢撇撇嘴，眉頭皺得老高。他說了這么多，他媽咪怎么就聽不進去了？

    聞言，蘇希左手捂住胸口，一副受傷頗深的樣子。見狀，蘇諾賢苦不堪言，這不是逼他就犯嗎？“媽咪，你別這樣，寶貝答應你，你別傷心了好不好？”蘇諾賢摸摸蘇希臉蛋，目光無奈。

    這是他的媽咪，他必須寵著她！

    “寶貝，你真好！”得到蘇諾賢的保證，蘇希歡呼一聲，一把將蘇諾賢摟進懷里。蘇諾賢癟癟嘴，怎么也笑不出來。

    媽咪，你怎么就不聽寶貝的勸阻了？

    ——

    蘇希放假一天，蘇諾賢干脆也翹課在家陪她。將牛奶三明治準備好，蘇諾賢這才跑去臥室去叫還在呼呼大睡的蘇希。“媽咪，吃早餐了。”

    床上，蘇希眉頭緊皺，看上去很痛苦。“媽咪，你怎么了？”小奶包大呼一聲，趕緊將蘇希搖醒。他小手扣在蘇希肩膀上，劇烈的搖晃，令本就淺睡的蘇希瞬間睜眼。“嘶！”肩膀撕疼得劇烈，蘇希倒吸一口涼氣。

    小奶包大驚，趕緊松手。“媽咪你怎么了？”他不傻，自然是看出媽咪受傷了。

    “沒事，你不要擔心。”蘇希搖搖頭，但眉頭依舊緊皺著。當著小奶包的面，蘇希不好直接掀開衣領看肩膀傷口，但她知道，肩膀此時必定早已是烏青腫脹一片。

    小奶包皺皺眉頭，趁蘇希走神，他一把拉下蘇希領口，這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哪個兔崽子干的？我去宰了他！”眼神驟冷，蘇諾賢很想將那個王八蛋揪出來凌遲處死！敢打她媽咪，活得不耐煩了？

    將衣領拉回來，蘇希不愿多說。“不要擔心，你今天陪我去一趟中醫院吧。”

    見媽咪不愿多說，蘇諾賢只好乖巧點頭，心里卻是將這事給記牢了。“起床吃早餐，吃完飯，我們就去醫院。”將蘇希要穿的衣服準備好，蘇諾賢這才沉著臉走了出去。

    見小奶包出去，蘇希這才再次拉下衣領，然后輕輕反復揉著。顧老不僅脾氣火爆像頭牛，就連力量，也跟一頭牛差不多。看著腫青的肩膀，蘇希咬咬牙，只得忍氣吃了個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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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克：eric，養文的妞兒哥們怎么處置？

    蘇諾賢：養文不是個好習慣，為了讓親們追文，我決定：追文美妞一個月瘦十斤，作業繁重的學生狗試卷全部神秘消失，單身狗都找到另一半…

    漢克：這個好！帝歌，聽到沒，你這個月也要瘦十斤了。

    帝歌：躺著也中槍…

    ☆、chapter034、汪荃

    民康街是c市比較落后的地區，這里發廊遍地，菜市場與各種批發市場皆聚集在此地。蘇希手牽著小奶包，漫步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接到。

    民康街距離蘇家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以前，蘇希跟蘇爸爸經常一起來這里買菜。她記得，附近以前有一家中醫館，醫生是個蓄著長胡須的老頭，他是蘇爸爸關系最好的朋友。上高中時，蘇希體育課不小心摔斷了腳，還是胡須老醫生給她治好的。

    “媽咪，這么多年了，那個醫生真的還開著醫館么？”行走在油膩的馬路上，馬路上四周有不少小飯店，飯店設置簡陋，洗鍋洗碗的水直接就那般肆意潑在馬路上，蘇諾賢皺著眉頭，真擔心一個不小心腳下就會踩滑。

    這么多年了過去了，誰知那醫生是不是還開著醫館，說不定，老人早已入黃土了。

    蘇希目光四處打量一番，眼里悄悄露出迷茫之色。七年沒有來這片狹窄吵鬧的地方了，街道雖然還是那些老建筑，可住在這里的人，早已變了模樣。當年那家醫館就在前面五十米處，可現在，那里開著的是一家桂林米粉店。

    “難道真的關門了？”

    低頭嘀咕一句，蘇希還是拉著蘇諾賢繼續朝前走去。就當是故地重游吧。蘇諾賢抿抿小嘴，乖乖跟在蘇希身邊。兩人攜手穿過吵雜大街，直到快走到街盡頭，蘇希始終沒有找到那間醫館。難道真的關門了？

    “是小希嗎？”就在兩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身后，卻是響起一道蒼老的老人聲音。

    老人聲音低沉得有些滄桑，滄桑得令蘇希想落淚。

    牽著小奶包轉身，蘇希定定看著老者，眼眶漸漸發紅。“汪伯伯。”蘇希對著老人恭敬喚了聲。蘇諾賢目帶驚異看著老者，果然，老人蓄著很長很長的胡須。蘇諾賢從未見過誰蓄過這么長的胡須，足足有七八十公分長，胡尖都快抵達老者大腿了。

    老頭名叫汪荃，他眉目皆是白色，那張精瘦渾的老臉上，濁雙珠看上去有些滄桑，但流露出的眼神卻是銳利如鷹、厲如劍鋒。汪荃摸摸胡須，臉色因為見到蘇希，有些小激動。“小希，真是好久不見。”他喟嘆一聲，語氣頗有些感嘆。“自從蘇兄逝世，我就再也沒見過你。小希，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汪荃看著蘇希，很是擔心。汪荃與蘇君澤是幾十年的老友，當年老友逝世下葬那天，他也去過，那天蘇希還在學校。后來不過一周，就聽說蘇家女娃娃出了國，這一走，就是七年！

    蘇希抽抽鼻子，眼眶紅的厲害。蘇諾賢拉著蘇希的小手緊了緊，他心里很痛，心痛媽咪這些年一個人遭受的罪。

    “汪伯伯，七年不見，您老身體可還好？”蘇希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開口說著，鼻音甚濃。

    汪荃一手摸著呼吸，一手擱在身后，他呵呵輕笑兩聲，“好，好得很！”他自年輕時就堅持每天晨練，身體硬朗的很。

    “媽咪，這位爺爺多少歲了？”驚異看著汪荃，蘇諾賢終是問出了心中疑惑。這老爺爺看上去肯定得有八十幾了吧，只是他精神抖擻，看不出真實年齡。

    聽到蘇諾賢開口說話，汪荃這才注意到蘇希身旁這小娃娃。“小希，這孩子是…？”汪荃看看蘇希，又看看蘇諾賢，眼神逐漸變得驚訝。“該不會…是你的孩子吧？”這兩人長得很像，尤其是那雙同樣出塵靈動的大眼睛。

    蘇希撓撓頭，不好意思點點頭。“汪伯伯，這是我兒子，叫蘇諾賢！諾諾，快叫汪爺爺。”

    聞言，蘇諾賢甜甜一笑，模樣可人至極。“汪爺爺好，我是諾諾。”蘇諾賢小手擱在身前，嗲聲嗲氣說了句。

    汪荃心里震撼，七年不見，當年的女娃娃竟然都是當媽的人了。猶記得當年整天在他家踢毽子躲迷藏的小女娃是那般天真無邪，轉眼睛，都當媽了！

    “你好，你好！”汪荃彎身摸摸蘇諾賢腦袋，眼眶悄悄紅潤。“要是蘇兄還尚在，該有多高興。”多了個可愛乖巧的外孫，蘇君澤一定會很開心的。“對了，你們今天來這里，可是有什么事？”

    蘇諾賢笑意一凝，“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

    “沒完泡個熱水澡，再用這個藥水擦一遍，最后再貼上這個。”亮了亮手中的藥品與膏藥，汪荃淡淡說道。

    蘇諾賢接過藥物，又趕緊將蘇希的衣領給拉上。“小希，你這肩膀，是被人用木棍之類的硬物打的吧。”汪荃在鐵盆里洗了洗手，語氣肯定。他眼光何其毒辣，只看了眼蘇希的肩膀，就能老辣的猜出，這傷定是被某個持拐杖的老人給打的。

    蘇希點點頭，聰明人面前不裝糊涂。

    “小希，你跟你公公他們關系怎么樣？”

    蘇希噗嗤笑了聲，“汪伯伯，這一次你可猜錯了，小希還沒結婚了。這一棍，是被一個不長眼的人老頭子給打的。”知汪荃是想錯了，蘇希笑著搖搖頭。那天也是大意了，她要是多留個心眼，又怎會被顧老給打中？

    聞言，汪荃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了，“那就好，那就好。”摸摸胡須，似是后知后覺想了了什么，汪荃臉色一變。“你還沒結婚？”看了看已經六歲打的蘇諾賢，汪荃張大了嘴巴。“你是未婚先生子？”

    蘇希尷尬一笑，“是啊，年輕不懂事。”汪荃呵呵一笑，也不多說什么。但他心里還是詫異的，蘇希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會搞出未婚先生子這種荒唐事的？

    “對了，汪伯伯，你這醫館怎么關門了？”

    汪荃住的是四合院，看了看屋子里各種瓶瓶罐罐，蘇希不解問道。為何關門，將藥物都擱置在家里？

    “你爸爸過世沒多久，我也沒心情料理這醫館了，加之也沒什么病人光顧，索性就關了門。我老了，沒精力咯！”汪荃搖搖頭，感慨著服老。他這把老骨頭，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蘇希恍然點頭，是了，汪荃已經九十二歲了，算是高齡了，也到了該養老的年齡了。

    “汪伯伯，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敘舊。”

    摸摸胡子，汪荃看上去心情不錯。“好！”

    告別汪荃，拉著蘇諾賢出了醫館，蘇希琢磨著，是不是要回老家去看一趟，七年了，也不知道陳晴兩母女現在怎么樣了。“寶貝，想不想看看媽咪從小長大的地方？”

    低頭看著蘇諾賢，蘇希淡淡問道。她神色淡然，但眼底，還是有著幾分埋怨。當年陳晴母女害得他父親心臟病突發身亡，又將她趕出蘇家，每次回想起來，蘇希都不免有些氣憤。

    有些怨，是時間所消磨不掉的。

    蘇諾賢敏感察覺到蘇希神色不對勁，搖搖頭，拒絕了。“回家吧，媽咪。”媽咪，寶貝就是你的家。這句話，蘇諾賢沒有說出口。

    “媽，你看那牽著小孩的女人像不像蘇希？”

    一間設施簡陋的發廊里，一個穿著紅色超短裙，白色露臍上衣，染著黃色長發的女孩看著街中央的蘇希母子，女子濃妝下的眼眸，十分驚訝。聽到她的話，正在給客人理頭發的中年女人停下動作，跑到門邊看了眼蘇希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詭異。

    “愛愛，找人查一下，那丫頭現在住在哪兒，干的是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