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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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動動手,想要反抗,秦寧的恨姬卻自動將他的手綁了起來:“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讓你的血染在這兒,都覺得是臟了這塊地。” 印長生看了面前義憤填膺的秦寧一眼,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引著她抬手。 他眸子里紅光浮動,有種很荒唐的念頭,若是她的手也沾了血,好像就不會顯得他那么陰暗了。 秦寧還是第一次這么殺人,她吞了吞口水,一想著江陵讓長生吃的苦,就生氣,恨不得把他剮了。 就在劍要刺進去的一瞬間,印長生忽然回頭,看了蘇慬一眼,蘇慬指尖微微一動,卻還是沒有上前。 秦寧正要跟印長生一起把劍刺進去,卻忽然感覺手被人扒拉了一下,把劍松開了,她低頭,卻被印長生一只手按著頭,又給轉回了懷里,她的頭埋在他胸口,聽到他在耳畔低嘆了一聲。 隨即他手一動,江陵一聲悶哼,叫都沒叫出來,就沒了動靜。 秦寧動了動:“哥哥。” 印長生吻在她發(fā)間:“是我舍不得。” 秦寧再抬起頭時,周圍又回到了落青山,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她忍下心底的悸動,抬起頭來,回頭一看,江陵的尸體倒在后面,頭朝下,手還被綁著。 就算死在了靈位前,也要把他帶回來。 周圍頓時一陣sao動。 周子森問:“沒事吧?” 秦寧搖了搖頭,問印長生:“為何把他帶回來。” “還有一事。”印長生牽著她的手,緩緩抬頭,掃過在場其他仙門的弟子,聲音輕緩,每個人卻都聽得清楚。 “紫魘宮宮主,秦寧。” 眾人愣住,今天來這里,其實除了帶著云谷的弟子過來,他們也沒其他用了,但方才周子森卻沒讓他們走,合著還有事等著。 這話聽起來很是耳熟。 就像之前在名士大會時,他說的話一般,他在給她正名。 周子森想起了,他說的“他就該做她堂堂正正的小宮主”。 印長生抬手,撫過呆滯的秦寧的發(fā),說:“看好了,這是她,她合該光明正大的讓你們知道,她是紫魘宮宮主,什么也沒做錯。” “我印長生,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周子森也立刻道:“云谷,也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黑鳳緊跟其后:“爺也站在她這一邊。” 宋玄衣知道這是大家在給她做后盾,便道:“玄水門自然也是。” 孟輕寒無言半晌,直到海魅睨了他一眼,他才恍若夢醒:“還有嶺南孟家。” 秦寧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在一片安靜中,道:“那我,永遠站在大家身邊吧。” 說罷又悄悄對印長生補充:“尤其是你身邊。” 印長生笑了下,將她帶到身邊,隨即御劍起身:“我們回宮。” 寒劍飛起來的一瞬間,秦寧聽到身后有誰倒下的聲音,剛想回頭,卻被印長生攔住。 “不用看。” 秦寧能猜到:“是蘇慬?” 印長生嗯一聲。 秦寧便沒再回頭,她抱住印長生的腰:“哥哥,我們回宮。” 而后面的眾人,看著倒下的蘇慬,沒一人上前。 孟輕寒皺眉:“他怎么了?” 海魅悠然說:“幻境反噬,他在境中打斗本來就不行了,如今江陵已死,反噬自然落在了他頭上。” 他看著遠去的兩人背影,笑了下:“我也要回極寒之境了。” 孟輕寒沒說話,他看著地上的蘇慬,沒想他最后竟然什么都沒做。 這時,卻見蘇慬拿出了一枚玉簡,那是紫魘宮才有的。 他大概知道他要給誰傳玉簡了。 蘇慬看著天,緩緩閉眼,對著玉簡道:“秦寧,我一直沒懂的事,好像突然懂了。” 他精疲力竭地笑了一下:“我給了你我以為你想要的,卻一次次把你逼到絕境上。” “卻不是他,他是把你帶回了光明里。” “我這一生,也沒怎么學會愛人,你是頭一個,卻傷了你,想必也是最后一個了,我回想了很久,我愛你時,好像從來不曾見過你面對我這份愛的笑。” “我認輸,卻依舊不甘心,不過也無濟于事。” “你再叫我一聲蘇先生多好。” “不過,也幸好你沒回頭,給了我最后一絲體面。” 他話音一落,玉簡就消失了,隨即再沒了動靜。 孟輕寒沉默許久,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半晌后轉身離開。 周子森對眾人道:“今日多虧各位,若是各位門中有什么事,盡管來我云谷。” 各仙門弟子互相行禮,紛紛離去,沒人再管地上的人。 而這頭的秦寧拿著玉簡,沒說話。 印長生看著她的神情,也不語,隔了幾秒,秦寧把玉簡扔到了地面,重新窩回了印長生懷里:“哥哥,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印長生沒看掉下去的玉簡,輕聲應:“好。” “休息好以后我們去吃以前那家的燒鵝吧?” “好。” “再去凜云洲,紫魘宮好多事屯著呢,你幫幫我。” “好。” “那哥哥,你嫁來紫魘宮吧。” “好。” 印長生應完,忽的就停了下來,他垂下眸,盯著她:“再說一遍?” 秦寧套路了半天,這會兒有點害羞,她紅著臉:“之前師兄師姐說給我們辦婚宴的,現(xiàn)在事情都沒了,我們不可以嗎?” 印長生重復:“再說一遍。” 秦寧眨了眨眼,狠下心:“我說,你加來紫魘宮吧!” 她話音未落,便被印長生緊緊摟在了懷里。 “好。” 他說:“好。” 第90章 完 秦寧雖然嘴上說要印長生嫁來紫魘宮, 婚宴卻是在云谷辦的,紫魘宮除了她跟印長生,便是一堆傀儡, 一點都不熱鬧。 婚宴當日, 云谷熱鬧非凡,整個修仙界都知道印長生要與紫魘宮宮主結為道侶了, 這兩人這些年的事被傳得人盡皆知,誰都想過來湊個熱鬧。 云谷很少辦喜事, 大家都很新奇, 只是印長生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秦寧卻是, 她也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之人,婚宴當天, 各個谷跑來跑去發(fā)喜糖喜餅,不亦樂乎。 景心亦氣得鼻子都歪了,一個勁說:“新娘子不可以到處跑, 你要回晚星谷等著洞房!成何體統(tǒng)!” 秦寧不服:“喜悅要大家一起分享,我結婚, 別人都看不到我, 這算什么事!” 她扭頭問給她端著喜糖喜餅的印長生:“你說是不是哥哥?” 印長生今日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喜袍, 自落青山后, 他的瞳色雖沒那么紅了, 卻也沒再恢復以前的淺瞳, 此時正含笑看著她, 像個勾魂的妖精:“嗯,是。” 景心亦冷哼一聲,懶得管了, 干脆眼不見心不煩,轉身去忙喜宴了。 印長生跟著秦寧走了幾個谷,周子森遠遠走過來:“師弟,你先放下東西,跟我過來,一個新郎官,來客不接待成什么樣子。” 印長生雖然不喜,但這是流程,他想了下,喚來風黎,把手里的喜糖喜餅交給他,又對秦寧道:“我過會兒來陪你。” 秦寧乖乖點頭:“好。” 等印長生走了,她才突然回頭看著風黎:“我有話問你。” 最近這段時間,印長生幾乎跟她形影不離,有些事她早就想問,卻又因為印長生在,不好開口,這會兒終于有機會了。 風黎問:“什么?” 秦寧:“我記得,我剛醒來那會兒,所有人都在說我哥哥,入了魔如何如何,但為什么那日,你們卻又說對他尊敬了呢?” 也是因為每個人都在說,她才不想要印長生受委屈,才想給他洗魔氣。 “我們一直對印前輩很尊敬。”風黎道,“不過您說得對,在這之前,我們多少是忌憚的。” “只是,名士大會那日,卻變了。” 風黎還記得,那日印長生垂著眼看所有人,對他道:“今日,就讓你看看什么是正道。” 風黎那日受了不小的沖擊,他雖然聽說印前輩入魔,卻沒怎么見過他入魔時的樣子。 可就在印長生說完那番話的時候,風黎卻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以前看到的都是表象,而很多東西,內里卻都已經(jīng)腐爛了,印長生早就看的透,而他,差一點也一腳步入其他人的后塵。 后來他也私底下找過印長生,印長生卻只淡淡道:“什么是正道,你便是正道,我也是正道,任何人都是。” “何須去追一個結果。” “并不是我入了魔,正道就垮了。”他那時抬起頭,竟然還有些笑意,“還有千千萬萬的弟子,有千千萬萬的名士榜榜首,一個不行,就下一個,正道是心立的,而不是人。” 風黎說:“印前輩在名士大會的那一番話,并不只單單給您撐腰,更是要看這后輩,能不能挺過來。” “如果后輩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