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第54章 易如故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微微停留片刻,接著掃向她的大胸,幾秒鐘之后,接著往下,停留在她的長腿上。 又是不久前糾結的問題——她穿得太勾搭人了! 簡茶想明白易如故所說的后悔,心塞死了。 這家伙,說話不能說全么? 逗她好玩嗎? 簡茶偏過頭,懶得搭理他。 易如故剛才已經就她的著裝問題和她爭執了一番,現在若是再爭執一番顯得他小氣又啰嗦,所以他沒吭聲,只是去摟她,然后去親她。 簡茶明白過來他想做什么,立馬就炸了。 臥槽。 你把老娘當啥了,泄欲工具么? 一直親親親,摸摸摸,還不能拒絕你。 說實話,簡茶以前還能用“這家伙好帥”“接個吻不吃虧”之類的話來安慰自己,可現在氣頭上她已經淡定不起來了。 她見他又要接吻,脾氣一上來,一把就把他推開了。 易如故完全沒想到她會推開他。 簡茶吧,雖然一直酷酷的不說話,但好歹夠乖,他接個吻牽個手摸幾把她都不會拒絕。 可現在,他媽的她居然推開了他。 她知道他倆已經多久沒kiss了嗎? 一個多月來,她都在減肥,從白天到晚上除了上課就是在運動,他還傻傻地以為這丫頭是單純的減肥呢,這明明就是打著減肥的旗號避開他。 她還說不想分手。 看她這樣子,明明就是想把他甩了找下家。 雖然他并不知道那個下家在哪里,但他就是有一種感覺,簡茶她看不上他。 這樣的感覺又憋屈又難受。 易如故這么多年從來狂妄慣了,從沒有自卑過,可他就說一直被這只胖子嫌棄。 他望著她,眼里寫滿受傷。 很生氣,但到底沒有發作。 他決定給她三秒鐘的時間道歉。 三.. 二. 一. 可他等來的不是簡茶的道歉,而是她轉身決然離去的背影。 易如故望著那仍有些腫但怎么看都好看的背影,狠狠呼吸著,覺得自己的心臟瀕臨窒息 死胖子!死胖子!死胖子! 他在心里罵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卻只能窩囊地……跑去追。 “易如故,你的電子琴!”顧江離出來提醒了一句。 對音樂人而言,樂器就是命。 琴在命在。 可這會兒,他哪里顧得上琴啊,一面跑,一面隨意地招呼了一句:“幫我搬回去一下!” 他運動這塊真不是蓋的,簡茶穿著小高跟又不能跑,所以他很快就追上了簡茶。 可到底還是有些別扭,攔著她,冷冷地問:“你什么意思啊?” 想分手? 可“分手”倆字,如何也舍不得說出來。 那可是茶茶啊,他的茶茶啊! 怎么樣都舍不得分開! 簡茶一把推開他,繼續往前走去。 淚水盈于睫,卻又倔強地不肯哭出來。 她該死的討厭此刻的脆弱。 而這樣的脆弱,都是因為這條蠢狗。 哪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可她,就是在乎。 在乎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乎他無意中的肯定的眼神,在乎他的喜歡或者討厭…… 她以為今夜的出場足夠驚艷,可他不喜歡,嫌她穿得太暴露,為此還和她吵了一把。 她以為今夜的自己站在臺上已經拼盡全力,可他居然說出了“后悔讓你上去”的話。 她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是在好好談戀愛的,可他除了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好像沒別的嗜好。 啊啊啊啊! 煩死了! “別跟著我!” 她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大步地走出學校,隨意招呼了一輛藍色的電動車,她直接回了家。 易如故氣得胃都是疼的。 他覺得他會被這只胖子弄死。 可愛情的棋局里,誰占了先手動了因果,誰就輸了。 易如故只好默默地跟了過去,攔著一輛電動車跟在她后面。 簡茶回了家,卸妝洗臉洗澡。 折騰完已經是十一點多,她倒在床上睡覺,手機卻一下又一下的震動。 是易如故的電話。 簡茶沒接,只是把手機扔在桌子上,隨便它怎么震動。 她正打算關燈睡覺,易如故卻開始敲門。 這家伙,又爬上她的陽臺了。 她關了燈,把薄薄的被子扯來上來,蒙住頭,睡覺。 寂靜的夜里,她有太多堅強和軟弱。 她明明下定決心撐到他滾蛋的,可現實是她撐不住了。 在他嫌棄了她的服裝嫌棄了她的演唱之后,她真的真的撐不住了。 所以,原諒我不陪你繼續演戲。 有眼淚滑落,沒有人看見,就連簡茶自己都不會看見。 她只是告訴自己,明天是新的一天,她會好起來的。 翌日,簡茶準時在六點半醒來,她了眼手機,里面整整三十個未接電話和六十多條的未讀短信。 她好不容易偽裝出的冷酷和堅強,在看到這么多的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的時候,瞬間崩塌。 她點開短信想刪除,卻發現最后幾條短信都是在凌晨兩點多。 “我就在你門外,來給我開下門好嗎?” “茶茶,是我錯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穿什么衣服了!” “茶茶,可不可以不分手!” 想到易如故凌晨兩點還呆在自己的陽臺上給自己發短信,她很不爭氣地眼底又開始閃淚光,最后,她也只是逼著自己放下手機去刷牙洗臉, 然后去陽臺拿衣服。 她大件的衣服都是扔洗衣機或者送去干洗,但是內衣這樣比較私密的東西她都是自己手洗然后晾曬在自己陽臺上的。 這時候她拿著晾衣桿一打開門,便發現易如故站在門外。 他的身上,仍是昨晚登臺表演的那件西裝,因著熬了一整夜,臉上有些憔悴,他望著簡茶,用一種沙啞且無助的嗓音說:“茶茶,可不可以不分手!” 簡茶那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易如故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安慰她,簡茶卻突然撲入他懷里,無聲地開始落淚。 這是易如故第一次見簡茶哭,這丫頭死倔死倔的,是那種絕不會輕易落淚的個性,就算是哭,也格外沉默,只默默地落淚,安靜無聲。 易如故覺得自己的心都給她哭碎了,這時候她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給她。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抱緊了她,一下下拍著她的背,低聲問她:“到底怎么了?” 明明不久前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偏偏簡茶就是一個悶葫蘆,什么事情都悶在心底,哪怕這種時候,也是沉默不言的。 易如故特別想把她的大腦剖開來,研究一番她到底思考了一些什么。 簡茶哭了半晌,逐漸恢復了冷靜和理智,然后她就特別心疼易如故,想到他一夜未睡,更是一陣揪心。 她一面抽著鼻子擦著臉上的淚痕,一面把他拉入屋往盥洗室內推:“你先去洗個澡,然后好好睡一覺。” 易如故牽著她的手,幽幽地盯著她,像是怕她拋棄了他似的。 明明是他要走,可他愣是一副她不要他的架勢。 她這樣想想,又開始難過了,可這時候也不好和她置氣,只問道:“你難道要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