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易如故笑著道謝,然后安靜吃飯。 簡茶最近在節食,所以吃得又少又清淡,哪怕桌上好幾個她愛的rou菜,她都忍住了,扒著小半碗飯,啃了幾片菜葉子。 飯后,宋慈說約了姐妹去美容院,然后就走了。 而劉嫂,洗完碗,打掃好衛生,也離開了。 整棟別墅分外的安靜。 易如故坐在鋼琴前,漫不經心地彈著琴,心想,那位宋女士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這樣把房子空出來給他和簡茶…… 這也太…… 緊接著,他想到宋女士誤會的事情,便有些意亂。 自從簡茶開始運動之后,兩人的關系就有些冷淡,以往能享受的諸多福利全都沒了,兩人甚至連牽手都少得不可思議。 說不想念是假的,但是找不到機會啊! 這時候,別墅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易如故自然就有些想了。 所以等簡茶走了過來,他眸色就有些幽深,他問道:“你最近的減肥有成果嗎?” 簡茶點頭:“瘦了好幾斤!” 易如故說:“我檢查一下!” 然后,不等簡茶反應,他的手就從她打底的線衫內鉆了進來…… 轟…… 簡茶只覺得有轟炸機在她腦海里炸了一遍。 她從未曾想過,易如故居然如此……大膽。 居然在她家里,這樣…… ☆、第49章 而他,摸了半天,沉聲說:“rou都變緊了,就這里,還是軟軟的……” 說著,還在那柔軟上狠狠一掐。 簡茶整個都蒙了。 她是帶他來家里練琴的,不是makelove的呀! 就算真要ml,那也得等她再瘦一點吧! 她腦袋漿糊一般亂想著,覺得或許就在今天,在她家,那些該發生的都會發生。 可他到底沒敢亂來,只摸了一通,便放開她,又抱著她親了一會兒,低聲說:“茶茶,我想死你了!以后別減肥了!” 減肥減得他的福利都沒有了,一點都不有愛! 簡茶好半天才恢復理智,她望著易如故,瞧著某人又是想要又是忍住的樣子,表情有些古怪。 她知道他挺想干那禁忌的事的。 她對那事也很好奇。 她甚至很想把該辦的都辦了,省得這只黏人的小狗逮到機會突然就這么又是舔又是啃的。 說真的,她不介意和他做,但她很介意他搞突襲,前一秒都特別正經,下一秒突然變得禽獸,她完全接受無能啊! 可這種感覺,該怎么說呢! 她說不出口,只好等著某人控制不住把該辦的都辦了。 現在,見他緩緩恢復平靜,她冷冷提醒道:“可以開始練習了么,鋼琴師大人?” 易如故也有些尷尬,但他覺得這是她女朋友,摸一摸也理所當然,便非常鎮定地微笑,開始彈琴。 認真的男人很帥! 當易如故非常專注地彈著鋼琴,當他纖細修長的指頭在黑白琴鍵里飛舞,你會覺得干凈且賞心悅目。 前提是,千萬別去想這只手剛才摸過哪里。 re這首曲子易如故很熟,又有琴譜,易如故一遍下來彈得很流暢。 簡茶對音樂很敏感,自然也知道易如故的水準又多高,不說別的,簡政小朋友的鋼琴教師在易如故面前簡直就一初學者。 對他的鋼琴技術有了大概了解,他彈第二遍的時候,簡茶自然開始唱了起來。 她并不打算炫耀歌唱技巧,事實上,這首歌也沒地方可以供她炫耀。 她只是用自己的聲音平靜地唱了下來,但那種干凈中帶著淡淡憂傷的感覺,聽起來特別舒服。 易如故覺得聽她唱歌簡直是享受,他突然覺得,就這么當她一輩子的鋼琴師也挺好的。 他一遍遍彈,她一遍遍唱。 像是一只選定了單曲循環的播放器。 窗外的陽光金米分金迷,易如故倏然覺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也不知道彈了多少遍,易如故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小時候,也是這么練習唱歌的嗎?” 簡茶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么問。 她端了溫開水過來喝了一口,說:“我外公,他是上海的知青,他參加過抗美援朝,但他是文藝兵,所以沒上戰場,撿回了一條命。而他家屬于資產階級,他自然也是知識分子,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他被分配到陳家村。然后,大概是為了改造他吧,讓他娶了我外婆。我外婆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成分很干凈,當然咯,我外公一直說他娶我外婆是因為瞧著我外婆漂亮來著,這個咱姑且不提!” “我外公呢,人很好,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歡他也很敬重他,他后來一直在小學教書,那時候教師很少,他一個人,語文、數學、自然、地理、音樂、體育他什么都教。所以,附近村子里的小輩,都會叫他一聲蕭老師的。” “我是他唯一的外孫女,他對我自然寄予了厚望,我從小就開始背《四書五經》,樂器啊唱歌啊這些自然也得學起來,但他又很疼我,舍不得我辛苦,我一喊累他就會停下來,如果不是我外婆在旁邊盯著我我估計現在什么都不會。可就算這樣,他的本事我也只學了個皮毛!” “小時候,我家買不起鋼琴,我外公就攢錢買了電子琴,然后彈電子琴教我音樂。” 她想起小時候的那些無憂無慮的歲月,眼睛瞬間有些模糊。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她絕不會偷jian耍滑地躲掉練習,而是珍惜那些時光,乖乖地跟著外公學唱歌學樂器。 re。 昨日重現。 簡茶卻知道,那樣的歲月,再也無法重現。 易如故也能感受到簡茶對她外公的敬愛,她在外公外婆家長大,她最初的人生觀世界觀都是在她外公的熏陶下養成的。 那是一種比父母還要深的感情。 他拉著她的手,一點點握緊,微笑著說:“你以后還有老公。這世上對你影響最深的兩個人,一個是你外公,另一個是你老公。” 簡茶眼底那點淚意瞬間逼退了回去,她朝著他拼命翻白眼。 易如故制止道:“以后你老公說話你乖乖聽著,不準翻白眼。” 簡茶:一個大大的白眼。 易如故有些惱,一把把她拽倒在他懷里,俯下頭就去親。 簡茶最恨這個家伙搞突襲了,心臟病都會嚇出來了,她本能地去抓住什么,手指按在琴鍵上,掃出一連串的音符…… 那聲音,只刺激得他愈發熱烈狂野地親吻她,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揉著…… 一切原始而紛亂。 簡茶除了死死抓住鋼琴之外,毫無反抗的余地。 等他親爽了,便抱起她,讓她側坐在他大腿上,而他則咬著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地,他問她:“茶茶,你想要嗎?” 想要啥…… 簡茶覺得自己猜到了,又覺得自己并沒有。 易如故聲音啞啞地說:“我是指,更進一步,或者說,上床,你想嗎?” 簡茶被親得有些暈暈乎乎地,幾乎本能地想答應,但很快就回味出他問話里的圈套,便不吭聲了。 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是他能不能繼續把持住的問題。 雖然,簡茶一直覺得自己的身材完全拿不出手,但是吧,男人這玩意,本來就不怎么有節cao。 關了燈,誰還在乎你長啥樣啊! 就算是母豬,也能爽,更何況她還是一純良貌美的軟嫩胖子,還是他恰好偏愛的款式。 所以,簡茶也不會自卑到不敢和易如故上床。 甚至是,基于某種獵奇心理,她挺想試試的。 但如若她點頭,這顯得她很……yin…蕩! 所以,她一聲不吭的。 易如故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急躁,咬她耳垂的力氣都大了許多,簡茶瑟縮著逃跑,他將她禁錮在他懷里,突然就笑了起來,他問道:“你知道什么是上床嗎?” 簡茶不屑地橫了他一眼。 哼。 她初中生物可是有很認真上的,而且她看過不少言情小說,其中還有一兩本尺度偏大的臺言。 她又不是什么七八歲的小孩子。 易如故見她那樣一副鄙視的神情,大抵知道她是懂的。 但,“不想嗎?” 簡茶繼續一聲不吭。 她說不想,會不會把某人打擊到不…舉啊! 天…… 連只胖子都拒絕了我,生無可戀。 易如故仍是沒得到答案,只覺得這丫頭心思還真難猜,他只好換個方式試探:“如果,我們發生了剛才我們所說的那種關系,你會生氣或者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