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但她正給易如故摟著呢,她要是拒絕了,今天的唇絕對會腫起來。 于是她特別屈辱地表示:“好。” 那聲音又媚又軟,像是貓叫,簡茶嚇了一跳,連忙“咳咳”“咳咳”清嗓子。 易如故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地笑,神情愉悅極了。 曖昧期什么的果然又虐又撩人!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得到了的永遠有恃無恐。 他屬于sao動的那個,簡茶屬于有恃無恐的那個。 ☆、第29章 簡茶回了家,這一次,她詭異地發覺自己很平靜。 已經被啃麻木了好么? 簡寧恰好從臥室出來,盯著她的唇部看了一眼,說:“媽馬上回來。” “哦!” 她清清淡淡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其實,心底格外想念宋女士,有宋女士在,簡氏兄妹會安分很多。 “所以,你們節制點!”簡寧提醒道。 簡茶默了,敢情她和易如故屬于不節制的啊! 可其實,他們根本沒啃幾回,只是吧,這幾回都是在家門口,而且頻頻被簡寧抓到,所以造成了這種不節制的錯覺。 囧。 她安撫簡寧道:“等媽回來了,我告訴她就是了,你不用擔心。” 這次輪到簡寧無語了。 宋慈女士就算知道簡茶早戀也不會管,如果是自己帶個男生回家,宋慈女士絕對會打斷自己的腿。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幽幽嘆息一聲,回去睡覺。 翌日,簡寧進了簡茶的房間,催促她起床,說:“姐夫到了。” 縱然簡茶對易如故這個名字已經很淡定,但聽到“姐夫”這個詞還是唇角一抽。 她看了眼鐘,才七點半,是平日里易如故接她去學校的時間。 這么美好的假期,居然要七點半起床,簡茶心下憂傷,但又不習慣讓別人等自己,所以利落地洗漱完畢,隨便吃了點早餐,就出現在門外。 易如故等了半個多鐘頭,卻不見煩悶,反倒是心情極為愉快地看著她:“上來吧!” 又是一夜的雪,雪后的小縣城,像是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一般干凈圣潔。 她坐在他自行車后座上,問道:“去哪兒?” 易如故笑著反問:“你想去哪?” 簡茶沒做聲,她哪里都不想去。 可是她真的有點怕易如故,所以她連反抗都不敢,憋出一句:“你來決定吧!” 易如故騎著自行車在小縣城并不算寬闊的街道上慢慢行駛,他想了想,說:“ktv怎樣?我們去k歌!” 吳江縣經濟繁華,屬于那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縣城,很多娛樂場所都具備了,ktv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自然早就開起來了。 當然咯,簡茶這種老古董并沒有去過ktv,但她對k歌也不是很感興趣。 去ktv也不過是她唱歌給易如故聽,或者易如故唱給她聽。 前者是自虐,后者也是……自虐,好不容易放假,何必虐自己啊! 她弱弱地反抗了一句:“不想去。” 簡茶心底是如是想的——如果反抗不成功,那就……去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不曾想,她居然還是有人權的,易如故見她反對,便思考了片刻,說:“那我帶你去我們樂隊玩玩。” oldhouse,老房子,那支樂隊的名字。 樂隊有易如故這樣的天才少年,也有顧江離這樣的哥特蘿莉,有楚耀銘這樣的冷酷大帥哥,還有溫暖干凈的大男孩蘇千葉…… 可以說,這支樂隊聚集了整個吳江縣長得最好的少男少女。 校藝術節上,oldhouse橫空出世,一時轟動。 簡茶就不止一次聽到班上的女生帶著憧憬的神色談論oldhouse,然后巴望著這一學年的藝術節快點來臨,好一堵oldhouse的風采。 簡茶很喜歡音樂,對這支年輕的樂隊也心存向往,聽得多了,就有點遺憾上一回校藝術節請假在家了。 現如今有機會近距離觀摩一下這支樂隊,自然格外期待。 對比那勞什子的ktv,現場的樂隊不要太贊好么? 她笑著答應:“好,就去樂隊。” “嗯。” 易如故輕輕點頭,踩著單車飛快地穿過城區來到郊外一處爬滿青苔以及常青藤的破舊民宅前。 搖滾樂隊很……吵,在市中心那就是擾民,在郊外那才正常,而且郊外房租便宜,樂隊成員分攤一下也支付得起。 大清早地,其他的樂隊成員自然沒來,但易如故有屋子的鑰匙,他開了老舊的銅鎖,推開大門,帶著簡茶走入。 農家房屋的樓下正廳,隨意擺放著整個樂隊的樂器:吉他、貝斯、架子鼓、電子琴。 而電線、琴弦、音響、椅子……亂糟糟地散亂其中…… 易如故看著又臟又亂的練習室,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好亂!” 簡茶卻并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她第一次見到oldhouse的樂器,頗有些激動,她笑著夸獎道:“搖滾精神!” 易如故聽簡茶唱艾薇兒的ding就知道這丫頭喜歡搖滾樂,他當時除了震驚于她的唱功,還狠狠震驚于這丫頭的……悶sao。 平時啞巴似的一聲不吭,可心底其實喜歡如此嘈雜喧囂的搖滾樂。 這丫頭悶sao到令人抓狂。 易如故微笑著進了屋,拿了一把木吉他,坐在椅子上,調好音,就開始彈奏,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簡茶很喜歡的一首鋼琴曲,所以她挑了這首曲子當空間的背景樂,但又有些小叛逆地找了吉他版。 可她絕沒想到,會有一個男生,拿著一把木吉他坐在她對面親自為她彈奏《夢中的婚禮》。 窗外的雪緩緩飄落,郊外的老房子內,木吉他的聲音如泉水一般干凈清澈,簡茶聽著那琴音,剎那間忘記了全部的動作,忘記了全部的思考,只安靜佇立,聽著那熟悉的悠揚的旋律徐徐從心間流過。 簡茶不由自主地驚嘆,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就連刻意討好,他做起來竟也這般自然美好、熨帖舒適。 易如故,易如故,她禁不住在心底一遍遍念著這名字。 而就在這種晦澀難明的心境里,曲畢,易如故微笑著看著她,說:“要學嗎?免費教會。” 簡茶對吉他的執念,也就是這么一曲《夢中的婚禮》了,但她不知道自己學不學得會,就說:“我試試。” 易如故便把木吉他遞給她,而他則拿了一把電吉他坐在她對面,插上電,照例先調音,然后先從怎么抱吉他教起,然后又問了一些很基礎的問題。 簡茶音樂功底很好,樂譜之類的也都看得懂,再加上她本人在音樂這塊頗有才華,很快就上手了。 6根弦,撥弦的手法,撥弄53231323盡快熟悉這6根弦,再就是稍微復雜一些的c和弦…… 吉他算是很容易上手的樂器。 簡茶學起來飛快。 易如故看著簡茶雪白圓潤的指頭按住一根根琴弦,笑著道:“你指頭長,很適合吉他,按和弦根本不費力;當然,也很適合鋼琴,以后你要是有興趣,我也可以教你。” 簡茶的手rou雖多,但指頭其實很長,手大的人很適合干一些精細的活,因為手不僅穩,而且靈活。 小時候,她外公就打趣她,以后活不下去了就去學修表,她這種大手的人一定能干得很好。 現下,聽到易如故說她手大,她莫名就有些囧,她偷偷瞄了一眼易如故的手,男神大人就連手都那般精美好看,手指纖細修長、精美如玉。 他也是那種手很大的人,只是吧,人十字纖纖、骨節分明,rou手的簡茶覺得如若兩個人團個拳頭比一比,她的還要大一些。 胖子簡直傷不起。 她全身上下無處不龐大,連手也格外肥碩。 易如故自然注意到她在看他的手,他笑著伸出手去摸簡茶的手背,覺得又軟又嫩,看著手背那一個個小酒窩,還挨個戳了戳。 “可愛。”他夸道。 胖子囧得老臉一紅。 怎么辦? 她對接吻都漸漸麻木了,現在對摸手的反應居然如此大。 易如故接著說:“這手以后就是我的了,你好好保養啊!” 簡茶瞪了他一眼。 保養什么的還用他說。 她這種會生凍瘡的胖rou手,大冬天那都是恨不得浸泡在護手霜里的。 他見她已經記住了一些簡單和弦,便教她彈曲子,入門級別的《兩只老虎》和《歡樂頌》。 可簡茶卻彈得斷斷續續的,好吧,她已經掌握了理論,而實際cao作則需要勤加練習。 不多一會兒,她就放下了吉他,說:“不學了。” 易如故驚訝地張了張嘴。 簡茶一本正經地說:“手疼。” 易如故:“……” 不論是撥弦和按和弦都需要指尖的力度,很多長期彈吉他的人指頭都會起老繭,易如故也是最近沒怎么彈了那些繭子才慢慢脫落,可練吉他那會兒,他指頭上那都是一個個yingying的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