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天時地利,甚至是……人和。 簡茶發現她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他的要求,一如她拒絕不了他給的溫暖和溫柔。 她心底嘆息,罷了罷了,真是栽在他手里了。 她轉身,靠近,站定,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第25章 她吻得淺,不過是唇與唇的相碰,蜻蜓點水一般,輕輕觸了一下就離開。 親完莫名臉紅,轉過身就想跑,但這顯得她太弱了,于是她特鎮定地慢悠悠回家,還不忘記抬起手,揮了揮,算作道別。 易如故看著那安靜寧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唇瓣,突然覺得這個平安夜過得相當不錯。 而簡茶進了屋,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臟卻“噗通”“噗通”狂跳,這事被動和主動感覺完全不一樣,被動你只有氣憤和無奈,主動卻各種玄妙和……刺激。 她撓了撓頭,感覺怪怪的。 她家小正太穿著海綿寶寶式樣的法蘭絨家居服,踩著拖鞋,頂著一張特臭屁的臉走了過來,幽幽地說:“我剛才都看到了!” “哈?”簡茶微驚。 “我剛才在二姐房間里,二姐和我在等你過平安夜,然后透過窗戶就看到你撲向那個大哥哥了,我問二姐你們在做什么。”小正太漆黑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幽光,旋即他目光落在簡茶的唇瓣上,“二姐說你們在打啵!” 打啵…… 簡茶又開始暴躁了。 簡寧這臭丫頭又瞎說,教壞小孩子。 可是,她該怎么和小正太解釋呢,在確實打啵之后! 簡茶很是窘迫,小正太卻問:“打啵shuangma?” 簡茶飆淚了,小正太接著道:“鐵定爽,我看到大哥哥摸著自己嘴巴回味無窮的樣子了!” 回味無窮…… 不要用成語就別亂用…… 簡茶已經哭瞎了。 偏偏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小正太說明白,只能催促著小正太去睡覺:“簡政小朋友,已經十一點了,快去睡,不睡長不高哦!” 小正太很不屑地“切”了一聲,擺明了不信這種哄小孩的話。 簡茶看著小正太,覺得以往冰冷呆萌的小正太在簡寧那臭丫頭的影響下已經長歪了,她心底不無邪念,覺得既然已經歪了,那就再歪一點也沒什么。 而且有易如故那家伙在,簡茶覺得以后在門口打啵的機會不會少。 她搪塞過一次,搪塞不了第二次。 想了想,簡茶說:“打啵這個,還是得看具體情況,有些人打啵很爽,有些人不爽。” 頓了頓,又說:“你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可以和她親一個試試。” 天,她居然也開始荼毒祖國的小花朵了。 至于小正太,聽著這話,沒有按照簡茶所想的那樣臉蛋緋紅地跑去睡覺,而是盯著簡茶看了一眼,定定地說:“我會考慮的!” 簡茶有一種完蛋了的感覺,要是宋慈女士知道她趁著她出門玩去,就把她寶貝兒子禍害得去早戀,宋慈女士會拿刀砍死自己的吧! 簡茶囧囧的,也不和小正太閑聊了,只催著小家伙去睡覺。 拉著小家伙上了二樓,確定他爬床上后簡茶便回了自己屋,洗漱完躺在床上,簡茶回想起今晚,就有些亂亂的。 她主動啃了小狗一口不說,居然還答應幫他織圍脖了。 她本以為所謂的男女朋友關系改變不了她的一切,她只需要等易如故甩了她就好,可故事的后續,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樣啊! 誒! 輕輕嘆息一聲,簡茶會周公去了。 易如故回了家,打開電腦和朋友開視頻,林默生看著戴著帽子裹著厚厚羽絨服的易如故,心存同情:“南方沒暖氣,鐵定很冷吧!” 易如故聲音平淡:“我覺得還好!” 林默生嘖嘖兩聲,說:“瞧你把自己裹得,跟個小老頭似的,前陣子不是還感冒了。” 易如故摸著身上簇新的羽絨服,笑得得意極了:“你知道什么,這是我媳婦兒幫我買的,她怕我冬天冷,給我買了好幾件羽絨服,她還打算給我織圍脖呢!” 林默生:“……” 我cao,老子居然被這小朋友秀恩愛刺激得一臉血。 不行,本少爺要出門找妞啪啪啪。 但當下,還是得狠狠打擊這小兔崽子的,他說:“你悠著點,你年紀還小,小心腎虛。” “滾,老子還是處!” “我cao,柏拉圖啊,你真行啊!” “她太小啦,不好下手!” “多大?” “十五!” “你果然禽獸!” “……” 易如故沉默了下來。 禽獸嘛…… 他又想到茶茶因為害羞一片桃紅的小臉,那小巧可愛的耳朵、白皙修長的脖子、白白嫩嫩的手…… 茶茶雖然胖,但皮膚好,嫩豆腐似的,感覺一掐就會碎了,膚色是那種近乎透明的白,又特別容易泛紅,這丫頭不論摸起來掐起來捏起來都是軟嫩軟嫩的…… 而且胸還特別大。 剝光了扔床上…… 易如故光想想就口干舌燥。 他再沒心情和林默生瞎貧了,闔上筆記本電腦,易如故洗漱完,又隨意地記了一頁日記,便區睡覺。 躺床上的時候難免浮想聯翩,總想到白白胖胖的茶茶,又想到這丫頭那冷冰冰的性格。 想要吃rou,路漫漫其修遠兮。 就這樣迷糊地睡著,夢里一片混亂旖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被窩里一片狼藉。 冬日早上六點半,天光朦朦朧朧的,易如故想到夢中的狂野,抬起手背遮住眼簾,只覺得自己栽得還真是徹徹底底的。 收拾干凈去接茶茶上課,看著那小丫頭懵懂純真的臉,易如故感覺很古怪。 他竟有一種把人姑娘睡了的感覺。 ☆、第26章 簡茶當然沒有注意到易如故的異樣,她只是抱著毛線和棒針來到學校,開始織圍脖。 語文課她在織圍脖,數學課她在圍脖,英語課她在織圍脖,歷史課她在織圍脖,地理課她在織圍脖,政治課她在織圍脖…… 倒真不是簡茶秀恩愛秀到了課堂上,而是她真的沒有時間啊,在家得睡覺,平時得看閑書,課間休息得曬太陽,她只有上課有時間。 而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簡茶那真是抓緊每一次上課的時間拼命織,以結束這種痛苦。 所以,全部的任課老師發現那個老是睡覺的學生天天都在打毛衣。 不是不想制止,而是簡茶同學就算不織毛衣也是在睡覺,對比睡覺,老師覺得織毛衣更不錯些,至少人還睜著眼,指不定人聽進去了呢! 當然,這是簡茶的日常,易如故的日常是和人拼命撞衫。 以前他穿得都是小縣城買不到的歐美大牌,現如今換了美邦、森馬、以純之類的牌子,學生黨都能接觸到。 起初,就是偶爾撞一下吧,后來則是,逢個人都是一樣的衣服。 他有些小心塞,琢磨著要不要新買些厚厚的大衣,但又想到這是茶茶買的,一時間特別舍不得錢,只好學著茶茶可勁兒睡覺,把臉上睡得白白嫩嫩的。 哼,小爺才不怕撞衫,小爺顏好。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簡茶的圍脖終于織成了。 12月31號那天早上,易如故來接她的時候,她把圍脖遞給了他。 易如故笑得開心極了,連忙催促道:“給我戴上。” 簡茶圍脖都織了,自然不會矯情得連戴上都害羞,她非常平靜地把圍脖給他套上,繞了兩圈,還整理了一下。 易如故笑嘻嘻地說:“好溫暖哦!” 簡茶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貨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明明剛系上去,圍脖還是涼的,哪里來的溫暖啊! 她懶得搭理他,只座上了后座,催促道:“快去學校!” 她已經非常淡定地把易如故當車夫使了,實在是,冬天太冷了,騎自行車更是凍成狗,有易如故在前邊擋著冷風,簡茶覺得小日子挺美的。 早知道男朋友有這種好處,她初中就找一個。 但轉而又想到,她長這么大,就易如故追過她,只能恨恨作罷。 半路的時候,開始下雪了。 全球變暖,南方的雪越來越少,小小地下一回,都覺得特別稀罕。 簡茶坐在易如故單車后座上,仰著頭看細細密密的雪花落下,心情一下子就愉快起來,她輕聲說:“下雪了!” 易如故看著那落在地面上瞬間融化了的雪花,頗有幾分嫌棄:“這也叫下雪?以后帶你去北方,一晚上過后,那雪就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下去都不見底,全世界都白茫茫一片,那才叫下雪。” 簡茶十五年來從未出過吳江縣,不是沒有機會,她只是不想而已。 暑假的時候,宋慈女士會帶全家去上海她爸那兒,簡茶從未去過,她情愿去鄉下外婆家也不愿去上海,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無法插入那樣幸福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