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音卻在此時開了口。

    “我此番前來，不單單為了看你，而是為了了解一些情況。”

    秦蘭若望了望四周，隨后朗聲回道：“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得到秦蘭若的許諾，慕清音瞬間覺得此次救了秦蘭若分外地值得。

    “我娘生前交好的人有哪些？”

    秦蘭若看了一眼悅兮，這才緩緩地吐出三個名字。

    “沈蘭英，趙靈音，風月。”

    慕清音訝異地睜大了眼，前兩個她覺得正常，可她完全沒有想到發風月樓的紅娘，竟然認識她親娘，怪不得她去選花魁的時候，如此順利。

    見慕清音如此神情，秦蘭若便繼續說道：“這風月姑娘原是這春熙戲園的當家花旦。”

    慕清音此刻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難不成這風月樓也是她娘親秦墨染的。

    想罷，慕清音又繼續問道：“那嬤嬤覺得我娘的死，跟誰有關？”

    秦蘭若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慕清音。

    “除了沈蘭英之外，小姐應該想到，如果沒有那個人的授意，沈蘭英她不敢動手。”

    秦蘭若這模棱兩可的言辭，更讓慕清音覺得她有所隱瞞，于是便冷言戳破了她不敢說的話。

    “若我沒有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爹聯合沈蘭英動的手。授意的人怕是宮中那位對吧！”

    秦蘭若眼前一亮，隨即點了點頭，卻捏緊了手中的絹帕。

    慕清音見此情形，咬了咬牙關，這些人待她差清真相，絕對送他們下地獄。

    “那靈音娘娘怎么死的？”

    聽慕清音問起趙靈音，秦蘭若瞬間壓低了聲音吐出兩字。

    “被人毒殺。”

    慕清音皺了皺眉頭，“他們說是我娘下的手？”

    秦蘭若腦海中閃過當年血腥的那一幕，顫抖地啟唇。

    “絕不可能是夫人，她們那是陷害……”

    慕清音瞬間接住話茬，“看樣子蘭若姑姑知道我娘怎么死的？”

    秦蘭若連忙否認，“老奴不知，當時老奴在府里幫夫人處理事情。”

    慕清音死死地盯著秦蘭若，發現她并無閃躲，就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那靈音娘娘和圣上關系如何？”

    這時，沒等秦蘭若回答，悅兮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插了一嘴。

    “據說她是圣上專寵的妃子。”

    慕清音看了悅兮一眼，隨后再度看向秦蘭若。

    “那姑姑可以跟我說說你女兒怎么死的么？”

    聽慕清音提到她女兒，秦蘭若臉上露出憂傷，不過那一絲憂傷很快被滔天的恨意代替。

    “老奴的女兒名喚凝心，是靈音娘娘的掌事宮女。靈音娘娘出事當天，被人發現死在靈音娘娘宮殿前的枯井里。”

    秦蘭若說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她的身上是刺目的鞭痕，一張臉全是針眼。”

    慕清音聽著心都揪到了一起，“那知道是誰所為么？”

    秦蘭若這時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張陳舊的宣紙。

    只見那宣紙上寫著一個娟秀的程字，那程字是用血寫的。

    慕清音心中大駭，“這是哪來的。”

    這是一個和凝心要好的宮女冒死送給海升的。

    慕清音連忙問道：“那宮女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