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這也是雷川第一次在云香清醒的情況下,吻云香。 云香瞪大了眼睛,可雷川已經(jīng)離開她的嘴唇,轉(zhuǎn)身就進了屋。 要不是嘴角還殘余著一點兒觸感和痛感,云香幾乎要懷疑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云香呆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雷川剛才……吻了她? 雷川,剛才…… 云香站在院子里發(fā)愣的時候,不遠處的屋子里有兩個人,一條狗正透過門縫往外面瞧。 雷川剛才開口質(zhì)問嚴瑯是何人的時候,云三哥和花無邪就聽到了屋外的聲響,本來還在屋里為晚上誰睡床,誰睡地上爭論不休的兩人,立即停止了爭吵,還特別有默契的準備出去湊熱鬧,但是,瞧見白大夫插手之后,兩人又再次有默契的躲在門后聽起了墻角。 白大夫帶著嚴瑯進屋之后,兩人都瞧見了雷川陰沉的臉色,兩人剛對視了一眼,就看到雷川扣住云香的后腦勺,俯身就親了下去,簡直霸道到讓人熱血沸騰。 云三哥和花無邪都在cao心雷川和云香的進展,也在絞盡腦汁考慮如何才能讓雷川和云香的關系更進一步,沒想到,就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就把雷川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大肆行兇了?! “誒,云老三,剛來的那個男子是誰來著?他這威力也太大了,竟然一出現(xiàn),就逼得老大失了控,還強吻了嫂子,這簡直就是小爺我學習的榜樣啊!” 由于門縫的空隙有限,花無邪為了能更好的看到外面的情形,是整個人趴在云三哥的身上的。云三哥聞言,瞧了眼背上那個不要臉的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往外偷看的花無邪,肩膀一抖,就把花無邪給抖了下去,“你個娘娘腔,別挨老子挨的那么近。” “你——!”花無邪再次被云三哥給掀翻到了地上,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牙癢癢的瞪著云三哥,“你這個又臟又臭又惡心的男人……” 可他還沒罵完,云三哥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給老子小聲點兒。”要是讓他的小妹知道,他們躲在這里偷看,還那不得把他的小妹給羞死。 “唔唔唔。”花無邪掙扎著想掰開云三哥捂著他嘴巴的手,可云三哥的力氣太大,還是個練武的,他根本就不是云三哥的對手。 躲在一旁的小寶,看到屋里還在鬧騰的兩個人,搖了搖腦袋,朝云香走了過去。 云香還在發(fā)愣的時候,腦海里就響起了小寶的聲音,“主人。” 云香聽到小寶的叫喚,回過了神,望向了站在地上的小寶,云香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呆的開口道,“小寶,你剛看到了嗎?雷川,他,他親我?” 小寶望了眼云香的嘴唇,點了點頭道,“主人,確切的說,他是在咬你。” “主人能把一個七分木訥三分悶sao的男人逼到光明正大的對你耍流氓,簡直太厲害了。主人,我覺得,你應該多逼逼他,這樣我很快就能有小主人了,哈哈哈哈。” 小寶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觀察雷川,雷川現(xiàn)在只是懂得偷親云香,說明他現(xiàn)在還處在沒開竅的階段,一旦開了竅,開始學壞,他的木訥定然會逐漸轉(zhuǎn)化為悶sao,到時候,它可憐的主人就更不是他對手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抓住雷川的軟肋,將雷川馴化為忠犬。 云香被小寶說的臉一燙,抓起小寶就狠狠的揉了它兩下。 逼雷川,應該怎么逼? 不知從何時開始,雷川似乎就不喜歡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接觸了,每次不管她接觸誰,只要是個男人,雷川都會沉著臉,眼底盡是狂風驟雨,雖不至于對她動粗,但已經(jīng)逼近臨界點。 云香不是沒懷疑過雷川在吃醋,可是,每次她對雷川表露心意的時候,雷川都沒有任何反應。 “寶貝徒兒,嚴公子想和你談談酒水和月餅配方的事。他問你價錢如何算?”白大夫和嚴瑯聊了幾句之后,從屋里走了出來,將嚴瑯的意思給帶給了云香。 云香見嚴瑯果然是來送銀子的,她的眉宇間不由得染上了笑意,將早就想好的價格和白大夫說了出來,“師傅,麻煩你進去告訴嚴公子,我上次讓孫掌柜帶給他看的酒水的配方是五十兩銀子。既然他對月餅的配方也感興趣,那就打個折扣,兩份配方算他八十兩銀子。還有我們家釀起來的這些果酒,一口價五十兩,他可以全部拉走。” 云香說這話剛說完,聽到價錢的嚴瑯就從屋里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砍價道,“兩樣酒水配方八十兩,月餅配方八十兩,果酒一口價三十兩。” 云香聞言,在價格上稍微退了一小步道,“不二價,全部二百兩!嚴公子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你要是真的要,明日派人過來拉果酒,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嚴瑯明知云香又在坑他銀子,可想要賺到更多銀子就只能往云香的坑里跳。 他沉默了片刻道,“可以,但是花生要再多追加八千斤。”他這兩個月光是靠賣云香提供的花生,賺到的銀子都不止區(qū)區(qū)二百兩,趁著花生的成熟期還未過,正好再撈一筆。 “好。” 嚴瑯和云香談定合作的事,沒再像上兩次那樣留下來吃頓便飯,許是除了生意上的事,他不想再和云香有其他的接觸,畢竟云香是個有夫之婦,而他自己也是個有未婚妻的人。 云香本想留嚴瑯下來吃頓便飯,順便瞧瞧能不能用嚴瑯再逼雷川爆發(fā)出不一樣的情緒,可嚴瑯談完事情之后,就和她告辭了,她也不好再將人留下來,而且,好像這也不是個特別好的主意。 躲在房內(nèi)的云三哥和花無邪看到嚴瑯就這么走了,都覺得好可惜。 他們兩個一個和雷川太熟悉了,一個是云香的親哥哥,根本就逼不出雷川潛在的情緒,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可以逼得雷川失控的人,怎么剛來就又走了呢? 云三哥松開還捂著花無邪的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望向還怒目瞪著他的花無邪道,“娘娘腔,分頭行動,你去雷川的屋里找雷川,最好是讓他聽到等會兒老子和老子小妹的對話。” 云三哥說完這話,就打kai房門快步走到了云香的面前,湊到云香的身側,神秘兮兮的問道,“小妹,剛那位公子是何人呢?” 云香完全沒意識到,久久沒找到如何幫她的三哥已經(jīng)找到了攻破雷川的突破口,她很快就要被三哥徹底的賣給雷川了,她還傻乎乎一本正經(jīng)的和云三哥介紹道,“是富貴樓的少東家,上次那位嚴小公子的大哥。” “哦~”云三哥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臉yin賤樣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富貴樓的少東家啊,不錯,不錯~” 云香見云三哥的反應如此奇怪,她瞧了三哥一眼道,“三哥,嚴公子有問題嗎?” “啊,沒有。”云三哥見云香望著自己,他笑著就道,“只是覺得他出手挺大方的。” 云香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挺大方的。”否則,她也不會和他合作這么多次了。 云三哥和云香說這些話的時候,花無邪正站在雷川的面前,看著雷川沉著臉,他幸災樂禍,難得好心的在雷川的身側提醒道,“老大,你瞧瞧,你瞧瞧剛來的那位公子,一出手可就是兩百兩銀子呢。你不覺得他太過大方了些嗎?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指不定,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看上嫂子了,故意這般博取嫂子的好感呢。” 說到這兒,花無邪打開扇子遮住了臉,湊到雷川的面前道,“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和嫂子分房睡這么久了,你要再不抓緊點兒,嫂子指不定就被其他的人給搶走了。” 雷川一直沒說話。 花無邪見雷川就和沒聽到他說話似的,他不知說的這番話對雷川到底有沒有效果,但還是繼續(xù)火上澆油道,“老大啊,小爺我只能幫你幫到這里了,嫂子要真跟那人跑了,獸獸肯定會哭的。” 當日,云香還是有帶著獸獸出去玩,只是等她出去再回來,就發(fā)現(xiàn)花無邪待在她的房間里,還半遮面的眉眼帶笑的和她打招呼,而她的房間里,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她正奇怪她的東西去哪兒了,就察覺到云三哥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回身,就見云三哥倚靠在門上,望著她挑眉道,“小妹,三哥只能幫你幫到這里了。” “三哥,你們做了什么?我的東西呢?” 云三哥聞言,朝著雷川的房里抬了抬下巴。 云香見狀,順著云三哥的視線望了過去,看到的是雷川的屋子,她有些不相信的道,“三哥,你的意思是,雷川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到了他的屋里?” “小妹,事實證明,他已經(jīng)憋不住了。你再加把勁,指不定明年,三哥就能抱上侄子、侄女了。既然你已經(jīng)認準了,三哥就幫你一把。” 今日,云香抱著獸獸出去以后,云三哥、花無邪、白大夫三個人輪流在雷川面前一個扮演白臉一個扮演黑臉一個拿獸獸說事,最終結果就是,雷川在他們還未察覺過來之際,就動手把云香的東西都收拾到了他的屋里,還讓花無邪和獸獸一起睡。 再沒有比這效果,更讓三人滿意的了。 云香聞言,望向了云三哥,又望向了雷川的屋子。 她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讓雷川主動開口要求和她同房,如今不過是讓嚴瑯和雷川見了一面,她帶著獸獸出去玩了一圈,居然就變成了現(xiàn)實。 一想到同房,她的心就狂跳了起來。 云三哥見狀,拍了拍云香的肩膀道,“小妹,三哥就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了。”其實三哥的假早就放完了,可就因為不放心云香,他硬是遲遲沒有回軍營。 “三哥……” 云三哥見云香還有些回不過神,甚至是害怕的時候,他湊到云香的耳邊就低聲道,“他早就半夜?jié)撊肽愕奈堇锿涤H你了。三哥開始是不喜歡他,才沒有告訴你。小妹,你記住了,你用不著那么主動,你得逼他,逼到他主動。要是劑量不夠,他還沒反應,那就加大量。” 云香聽到這番話,詫異的望向了云三哥,其實她也懷疑是雷川了,可是沒想到白天那么正經(jīng)的雷川居然真的會在晚上干出這么下流的事情來。 “記住,一定要讓他主動。”本來這種話,云三哥一個當哥哥的是不該說的,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軍營那邊催的緊,他能過完中秋節(jié),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云香被云三哥如此露骨的話說的臉從正面紅到了耳根子,她要是知道怎么逼雷川,早就成功了,她有試過不少方式呢,可他一直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不過,雷川居然一直有半夜偷親她? 云香想到這事,又羞又臊,但心里卻忍不住偷樂,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在單相思,原來雷川對她是有感覺的,只是他藏得太深,她從他的只言片語中,根本就無法察覺到。 這一整天,雷川都沒有和云香正面接觸,主要原因還是云香見到雷川就忍不住害臊,雷川瞧見云香的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當天晚上,忙完一切,云三哥、白大夫、花無邪、獸獸全都回各自的屋里睡覺了,只有云香一個人站在雷川房間的門口,想進去,卻又有些害怕。 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還是雷川打kai房門走了出來。 雷川的視線落在了云香的身上,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若不愿……” 云香見雷川誤會了她的意思,生怕好不容易靠近的關系又被拉開,她上前就拉住了雷川。 雷川被她拉的低頭看了眼她拉著他手臂的手。 云香憋了一會兒,憋出了一句,“我沒有不愿意。” 雷川見云香一張小臉在月色下憋的通紅,他突然俯身湊近了云香,云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心跳狂跳了起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卻只是伸手將她頭上的銀釵拔下來,再次插了進去,“發(fā)簪歪了。” 云香被雷川嚇了一跳,可雷川只是幫她插好銀釵,就轉(zhuǎn)身回了屋,只是他一直緊閉的房門在此時是開著的,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 云香望著雷川的背影,趁著雷川不注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跳平復下來。 她抬步朝里面走了進去。 正想著等會兒該如何睡的時候,卻見…… 雷川居然在地上鋪了一床涼席,被子就放在涼席上。 云香訥訥的望著地上的涼席和被子。 雷川回頭看了她一眼,就和衣躺了上去。 云香先愣后氣再惱,最終只剩下無奈的嘆息。 這算哪門子的同房? 睡地上,他居然睡地上?! 云香走到雷川的面前,望著躺在地上涼席上的男人,故意逼問他道,“你今天為何親我?” 云香沒有提雷川半夜偷親她的事,雷川既然不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 她倒想看看,他還忍得了多久。 躺在地上的雷川,聽到這話,身體僵硬了下。 云香察覺到雷川的反應,繼續(xù)問道,“你為何把我的東西搬到你屋里來?”說到這兒,她故意湊到雷川的面前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不想看我和其他的男人說話?” 雷川聞言,突然從涼席上坐了起來,眸光冷厲而極具侵略性,愣是把湊到他眼前的云香,給嚇了一大跳。 他雙眸無比深邃的盯著她,盯得云香頭皮發(fā)麻。 就在云香心都快跳出來的時候,雷川卻重新躺了回去,沉聲道,“睡吧。” 半夜爬起來,特意躲在門外聽墻角的云三哥和花無邪,本還以為今晚能聽到什么不該聽到的聲音,沒想到聽到的就是云香問雷川,雷川半天回答的兩個字,“睡吧。” 兩人站門口,對視了一眼。 云三哥望向花無邪,低聲道,“你說他真是個男人?別不會只是看著像個男人,實際上不行吧,否則老子的小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他怎么還是……” “這點兒,小爺我可以證明,他絕對是行的。” 云三哥聞言,上下掃視了花無邪一眼,眼神變得無比的怪異。 花無邪見云三哥用那種看什么似的眼神看他,他朝著云三哥就瞪了過去,“看什么看?嫉妒小爺我長得比你好看嗎?哼,再嫉妒你也比不上小爺我的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