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小寶還在嘰里呱啦的時候,云香抬手就給了它一巴掌,“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說出個好辦法。” 小寶被打的抱住了自己的狗窩,本來還在侃侃而談的狗臉變成了一臉的悲憤和哀怨,“主人,你怎么可以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 云香和小寶鬧成了一團,總算是讓云香忘了雷川對她的態度和反應。 此時的雷川并不在家,而是在村子里的一處破屋里,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傷口反復的受傷,他擔心在家里換藥,會讓獸獸和云香看到了擔心,只能出來。 這是他受傷這么多次,好的最慢的一次傷,許是因為那個江洋大盜在偷襲他的時候,在刀上涂抹了毒藥,毒是解了,可還是有殘留的毒素。 雷川處理好背上的傷,剛拉上衣物,準備回去。 走出這間破屋,就見云三哥在外面站著,云三哥瞧了雷川一眼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這幾日,云三哥一直覺得雷川的反應不對勁,畢竟云三哥自己也是練武的人,他對受傷的人的特征,是很了解的。 雷川瞧了云三哥一眼,并沒有回答。 過了片刻,見云三哥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才開口道,“別告訴小云。” 這等同于默認的回答,讓云三哥皺起了眉頭,“是為了賺那三百兩銀子?” 雷川沒有回答。 可云三哥已經可以肯定了,畢竟,連他都傷不了雷川,或許說,連他都難在雷川的手里過三招,就這附近,哪里還有人傷得了雷川的? 云三哥不知道是氣雷川還是氣自己,他走到雷川的面前,拽著他就道,“跟我去白老那兒看看。你一個死撐什么?你要是死了,不是要我meimei守寡嗎?” 云三哥拽雷川,可雷川卻并不走。 云三哥見狀,惡狠狠的瞪了雷川一眼道,“你做什么呢?我答應過小妹不會讓你受傷的,要是小妹知道,你身子一直帶著傷,你是想讓我被小妹給罵死嗎?” 兩人站在夜色下僵持了一陣,雷川看了云三哥一眼,最終還是和云三哥去找了白大夫。 大半夜的又來敲門。 白大夫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聽到門口的敲門聲,白大夫躺在床上,氣呼呼的就沖著外面的人大叫道,“死了,死了,老頭子我已經死了,別來敲門了,要看病的去鎮上找大夫,老頭子我已經死了!” “白老,是我,云老三!” 云三哥沖著屋里的白大夫就叫道,“我有急事啊,你快來開下門。” 白大夫聽到是云三哥,臉上的不耐煩總算是消散了些,他不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要不是和他的寶貝徒兒有關的人,他才不理呢,哼。 白大夫打開門,就見云三哥和雷川站在他家門口。 一看到雷川,白大夫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你還來找老頭子我做什么?你不是瞧不上老頭子我的醫術,還要跑縣城里去找別的大夫嗎?” 云三哥聞言,上前就搭在了白大夫的肩膀上, “哎呦,白老,您老就別氣了。” “這家伙受傷了,傷的好像挺嚴重的,還一直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這要是讓小妹知道了,非得心疼死不可。趁著小妹不知道,你趕緊給他看看吧。” 白大夫聽到云三哥說雷川受傷了。 他再生氣,都還是瞧了雷川一眼道,“傷哪兒了?” 雷川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背上。” 那江洋大盜,偷襲他的時候,在他背上砍了一刀。 白大夫其實知道雷川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他不會說話,可是,雷川上次做的事,是真的把他給氣死了,他這輩子最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相信他的醫術。 他瞪了雷川一眼,冷聲冷氣的道,“還愣著做什么呢?還不快進來!你真打算死了以后,讓老頭子我的寶貝徒兒守寡嗎?” 白大夫將雷川帶了進去,讓雷川將衣物脫了下來。 雷川剛把衣物脫下,那道刀痕就在白大夫和云三哥的眼前展露了出來,都那么久的傷勢了,竟然還是血淋淋的,看得云三哥都皺起了眉頭。 “我就說你這小子是不要命的!這么重的傷,你竟然還瞞著,你還自己上藥,你真當你有九條命呢!”白大夫邊替雷川檢查傷勢,邊氣呼呼的道。 云三哥看著雷川背上的傷,想到今天雷川還背云香回來。 他沉默了很久,最終轉身離開屋子,朝雷川家走了過去,或許,他應該將這件事告訴小妹的,他是不會承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希望他家小妹好好的抓住這個男人了。 云香還在屋里和小寶鬧騰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她走到門口,打kai房門,就見云三哥站在門口,整張臉都陷入了夜色的冷寂中。 ------題外話------ (づ ̄3 ̄)づ╭?~,從明天開始,更新放在早上7點55。 外公今天早上去世了,/(tot)/~~ 【009】目垂覺這個問題 “三哥,怎么了?” 云香看到云三哥的臉色不對勁,她快步走出房門,望著云三哥詢問道。 云三哥沉默的看了云香一眼,沒有回答。 只是,伸手拉住了云香的手腕,開口道,“小妹,你跟我去白老家一趟吧。” 云香見云三哥這副模樣,點了點頭,跟著云三哥朝白大夫家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白大夫家院門口,云三哥朝屋里看了一眼道,“雷川在里面,你進去看看他。” 云香疑惑的瞧了云三哥一眼,邁步走到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開口詢問道,“師傅,我家當家的在里面嗎?” 屋內的雷川聽到門口的敲門聲,他立即拉上身上的衣物,還看了白大夫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絲明顯的警告,白大夫見雷川求人都是這個死樣子,他冷哼了兩聲,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寶貝徒兒,你怎么來了?” “師傅,三哥叫我來的,是不是雷川出什么事兒了?”云香說著,探著腦袋就往里面瞧,正瞧著,就見雷川從屋里走了出來。 雷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對勁,冷峻的面容,依舊是以往那副淡漠的模樣。 云香仔細打量了雷川一番,皺著秀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否則三哥怎么會好好的叫她過來,否則雷川這么會大晚上的在師傅這里。 雷川不回答。 白大夫瞅了雷川一眼,哼哼了兩聲道,“寶貝徒兒,他瞞著你的事多著呢,你還是別和他過了,否則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云香覺得雷川怪怪的,白大夫也怪怪的,她三哥更是奇怪。 她沒有再問雷川,她突然望著雷川就挑了挑眉,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她的這一舉動,倒是讓白大夫和雷川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雷川蹙著眉,在云香離開前,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香回頭,望著雷川,等著雷川的回答。 雷川的眸光深沉了些,最終開口道,“只是受了點輕傷。” 云香聞言,眼底閃過了驚濤駭浪,她伸手就朝雷川摸了過去,“你什么時候受傷的?你哪兒受傷了?怎么都不告訴我?天哪,你還陪我跑來跑去的,還山上去砍樹。你……” 雷川見云香如此焦急,他伸手就扣住了云香的后腦勺,將云香的腦袋壓到了自己的胸前,“只是小傷。”就是不想看到她擔心,才不告訴她。 云香被雷川抱的冷靜了下來,她伸手推了推雷川。雷川見云香已經冷靜了下來,松開了手。云香走到白大夫的面前,望著白大夫擔憂的詢問道,“師傅,你告訴我實話,他傷哪兒了?嚴重嗎?” “傷在背上。嚴重倒是不嚴重,只是這些時日沒注意休息。”傷口上有殘留的毒素的事情,白大夫怕云香會擔心,就沒再云香的面前提起。 白大夫說著,走到他的藥房里,拿了幾包草藥出來,交給云香道,“這是給他療傷的藥物,你記得每天都給他上藥。走吧,走吧,你們都回去吧,別留在這兒礙我老頭子的眼了。” 白大夫終究是還想幫兩人一把的,誰叫雷川是他寶貝徒兒認準的男人呢? 云三哥見兩人有要單獨相處的必要性,他打了個哈欠就道,“小妹,三哥我困了,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走回來吧。” 說完,云三哥就快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云香和雷川兩人。 云香望著雷川,最終嘆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這男人什么都不和她說。 要不是她找到了治他的法子,故意裝生氣,他肯定到現在都還是不肯和她說。她的空間里有療傷作用的溫泉,倒是可以打些出來,給雷川擦拭身體用。 兩人回到了家,云香回屋給雷川打了些溫泉水出來,就讓云三哥幫忙扛到了雷川的屋里,她則走到獸獸的面前,望著雷川道,“獸獸以后就和我睡吧,你們好好休息。” “獸獸,和娘親一起睡,好不好?” 獸獸聞言,大眼睛里露出了喜悅,可還是朝雷川看了過去,帶著征求的意思。 雷川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恩。” 云香將獸獸抱回屋,她轉身和云三哥道,“三哥,麻煩你幫我照顧著點兒他。” “方向吧,小妹,三哥一定幫你看好他。” 云香又不放心的看了雷川一眼。 見雷川同樣在看著她,想到這個男人愛硬撐,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雷川和云三哥居住的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雷川砍好的樹木,就被人運了過來。 雷川想去處理,云香伸手攔在他的面前,阻止道,“傷沒痊愈之前,你所有的重活都不準碰觸。” 蓋房子可以緩緩,但是雷川的傷要是沒修養好,那是會影響到他的身體健康的。 雷川見云香攔著不讓他動手,他沉默了下來,最終還是聽了云香的話。也就是從這日起,雷川吃的,喝的,用的,包括洗漱的水,都是云香一手準備的,就連藥都是云香親自幫忙換的,云香為了不讓自己在給雷川換藥的時候,觸碰到他的傷口,還拿自己做實驗。 這樣的日子過了足足半個月,云香看著雷川的傷勢一點一點愈合,直到背上只留下了一道疤痕。這半個月里,除了雷川的傷,云香就只是帶著獸獸出去和趙森玩,順便打聽趙老爺子的情況。 趙森告訴云香,他爺爺現在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顧,可是,家里其他人都嫌棄他爺爺麻煩,他爹娘在不久前,就把他爺爺接到他的家里來了。 云香聽到這些,抽空去看了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躺在床上,看到云香,眼睛都亮了些。 云香問候了趙老爺子,給趙老爺子送了些東西,就離開了趙叔、趙嬸的家里。 至于其他的事情,云香全都押后處理了,就連嚴楓派人來詢問飲料的事,她都讓來人回去告訴嚴楓,過段時間再談。這半個月是云香穿越來過的最悠閑的半個月,除了家里的幾個人,其他的能不管就不管。 如今,半個月過去,雷川的傷好了,云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云香開始將蓋房子的事情提上了議程,云香的意思是不讓雷川在傷勢剛好的情況下再親自動手,她可以出銀子,請村里的男人來幫忙蓋,再每日負責他們的三頓飯。 云三哥和白大夫都同意了云香的主意,這半個月又入賬了近一百兩銀子,就算花生的工錢翻三倍,他們都還是有足夠的銀子,請人將房子蓋起來的。 白大夫得知房子是蓋給他住的,他還將他這些年存下來的銀子全都拿了出來,交給云香。 云香自然是不肯收的,兩人推辭了一番,云香只好道,“師傅,您教我醫術,我孝敬您是應該的。我還指望您老人家以后出去給人看病的時候,帶我一起出診,讓我漲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