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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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意,他知道你有……新男朋友了?” 顧意皺著鼻子,點了點頭。 那連奕的用心還真是昭然若揭,但沈言止卻沒有開口。 顧意趴在他的懷里,心里頭有點委屈地說道:“我是還有些難過,那是因為那個人在我生命里占過很重的 分量。但連奕說得也沒錯,我早就該死心了。所以,你不要生氣,你如果覺得我因為別的男人難過而生氣 ,你可以打我一頓消消氣。” 說到最后,顧意也覺得自己有些無賴,明知道他肯定舍不得打她的。 沈言止幫她抹了抹眼淚,心頭也是思緒萬端,微有些哽咽地說道:“顧意,你打我一頓吧。” “啊?”顧意漆黑明亮的眸子睜了睜,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我讓你難過了這么多年。” 他匆匆忙忙地來到江城,也正是因為心中始終記掛著如何同她坦白。他來江城五天,走遍了他們曾去過的 每一個地方,每經(jīng)過一處,就覺得他身側(cè)站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少女,穿著淺藍色的校服裙子,微微地朝著 他笑,對一切都不在乎的樣子。 那時候他心底就涌起了無窮無盡的愧疚:那個小顧意,他怎么就能忘記她是個怎樣的人呢? 顧意有些迷茫地望著沈言止,他的眸色清明,發(fā)音精確,但她卻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了。 “顧意,我?guī)闳€地方。” 第49章 坦白。 沈言止帶顧意去的地方就是懶貓咖啡館不足500米遠的江城外國語學校,他和顧意的母校。 顧意下車時,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癡癡愣愣地跟著沈言止。 沈言止拉著她的手,慢慢地走,每一步都有些沉重。 外國語學校的門口有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大榕樹,倚在學校的紅墻上,雖是冬日,依舊墨綠一片,亭亭如蓋。 沈言止看著榕樹,啞著嗓子道:“以前……都是從這里爬進去的。你還……還摔過好幾次。” 他明明是站在她身側(cè),但那聲音卻像是從天際傳來,飄渺而虛幻。 顧意看著那棵樹,心頭一股巨大的哀傷伴隨著記憶的緩緩襲來,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有些秘密,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是誰,毋庸置疑。 那時候她愛逃課,都是靠著那棵大榕樹爬進來又爬出去的。 有時候,還帶著他逃課。她還記得那天她得意洋洋地要帶著陳諶這個好學生爬樹,結(jié)果得意忘形,從樹上摔了下來,臉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她當時哇的一聲哭了,傷心得情真意切:“嚶嚶嚶。我破相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辦。” 他用帕子幫她止住血,雖然手足無措,但說話的聲音卻是平靜而溫柔:“我娶。” 啪嗒。 顧意的淚水掉落在自己的手背。她心中曾經(jīng)被自己掩埋住的那個可能此時又破土而出,變成了現(xiàn)實。 但這個現(xiàn)實卻讓她更加恐慌。她想抽出手,逃離這個可能,卻被他執(zhí)拗地禁錮住,繼續(xù)往前走。 學校保衛(wèi)處的小門是開著的,是他之前用電影采景的借口拜托的。偌大的學校,此時空無一人,cao場中央的小草也因冬日的風變得枯黃。 “以前,你總會在這里等我,一起去吃學校對面張阿伯的小元宵。”沈言止在竭力控制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不平靜的聲音。 他學習好,常被老師選去什么奧數(shù)班什么英語口譯班。顧意……最好的就是體育,連興趣班都選的是一般女孩子不選的田徑隊。田徑隊的活動周三下午五點就結(jié)束了,她就總在cao場上跑跑跳跳一會兒,然后站在這里等他。 站久了,連門衛(wèi)處的老黃都認識了她,有時會調(diào)侃道:“喲。又在這里等你的小男朋友啊。” 她就瞥一眼,哼哼道:“黃伯伯,你怎么這么說呢。諶兒是我的好朋友,不是男朋友,老師說不能早戀。” 老黃就樂哈哈的:“對對對,唯一的好朋友。也就是你那個小男朋友老考第一名,你們班主任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人家說的另一層意思她沒去注意,反而是有點得意地說:“那是,諶兒小學時候我就認識了,他那時候開始就是第一名。” 老黃有時還替她苦惱:“哎。可惜你們這都是不長久的。你這小男朋友不是直接去國外讀書就是去北大清華,你怎么辦啊。” 怎么辦啊,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辦,不過還是會回一句:“我也是會去北京讀中醫(yī)的!”聽田徑隊的學長說,跑得特別快,就能加分。 那時候他也很奇怪,為什么每次他下課以后,如果看到她和老黃聊完天,她就吃得特別多,邊吃還邊問:“諶兒你以后會不會丟下我呀?” 每次都是同一個問題。 他信誓旦旦地回答,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到。 在狹小的門衛(wèi)室走廊里,顧意腦海里也想到了這件事,心底那翻涌的委屈再難抑制,他當年那句“當然不會”如在烙印般印在她的耳側(cè)。 于是,淚水終于決堤,十年的心酸都化成了一句:“你丟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