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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級大內總管奮斗秘史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小路子聽說她要去內侍府羨慕極了,這幾日也不讓她干活了,殷勤得很,喬梓沒事做,成天在東合室里晃來晃去很是無聊,幸好這陣子蕭翊川來了好幾趟,有時候撞見了便讓她在旁邊伺候。

    喬梓挺喜歡這個和善溫柔的安王爺,聽他講北地的風土人情,聽他講大晉的奇聞異事,聽他講新帝曾經如何三入黑土嶺收服伯納族……

    聽得出來,蕭翊川對他的兄長十分敬仰,可一提起兄長來,眉間卻難掩郁郁之色,難免讓人納悶。

    喬梓聽著聽著,對新帝越發好奇了,她到四通殿也有一個多月了,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天顏,這天她終于忍不住了,在四通殿外圍繞了一圈,磨磨蹭蹭地停在了南書房那里。

    正值辰時,建華帝還在早朝,正殿里靜悄悄的,同住的兩名公公正在灑掃,一見到她便打了聲招呼。

    “我找馬公公?!眴惕鹘忉尩?。

    那兩名公公知道她馬上就要高升了,對她分外客氣:“馬公公跟著陛下上朝去了?!?/br>
    “你們忙,我等他一會兒就好?!?/br>
    那公公進進出出忙碌了起來,喬梓候在墻角,趁著他們不注意,溜進了正殿西側的季華閣,從這里的窗欞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進入正殿的半月門。

    皇帝上朝回來后都會到正殿大廳稍事歇息,隨即入內開始批改奏折,季華殿通常都是皇帝召見近臣用的,下朝后如有急事,大臣都會在正殿求見,因此,等瞧見皇帝進來之后,她有充足的時間從旁門離開,就算被人瞧見她也想好了托辭,并不會犯太大的忌諱。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在窗欞旁貓腰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瞧見建華帝的身影,不知不覺便縮在柜子和墻形成的角落里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有人說話的聲音。

    “陛下,臣以為容大人之法,萬萬不可!”

    ☆、第 15 章

    喬梓的頭皮一陣發麻,這建華帝居然到了這季華閣,這……這該如何是好?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聲如珠玉,煞是好聽:“下官只是拋磚引玉,鄭太師若有更好的提議,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討商討?!?/br>
    “為君之道,以民為本,自古以來,落葉歸根,大晉百姓無一不眷戀鄉土,若不是到了災荒遍野的瀕死之境,誰愿意背井離鄉?陛下若是強令遷移恒河南岸北上,此舉必然失去民心,此乃其一?!?/br>
    說話的這位鄭太師聲音蒼老威嚴,顯然是上了年紀的重臣。

    “其二,先帝在位時也治理過恒河,無一不勞民傷財最后無功而返,王大人和容大人現在的提議真的可以治好這恒河一年兩度的災害嗎?容大人能否拍著胸口保證?如不能,這恒河南岸就此成了一片死地,這損失誰來承擔?”

    房間里安靜地幾乎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喬梓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屏住呼吸往里縮了縮,骨骼發出了“咯噔”一聲。

    她的眼前一黑,只覺得脖子上好像有一把鍘刀架著,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切下來的滋味了。

    鄭太師卻渾然不覺,依然說得慷慨激昂:“陛下,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cao之過急,暫且先放一邊,陛下初初登基,京城謠言此起彼伏,陛下應當先安撫民心,穩定朝綱為重,先不說陛下洪福齊天,這恒河明年不一定會有洪災,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了洪災,陛下登高祈福賑災便是,天下百姓定會感念陛下的恩德?!?/br>
    “照鄭太師之言,一些流言蜚語倒是比水患更為重要?”

    “容大人,若是令祖建在,必定也是先要將這流言蜚語查證清楚,天地君親師,陛下若不說出個子午寅丑來,名不正言不順,只怕……”

    鄭太師意味深長地停住了話語,屋內再次沒了聲息,喬梓屏息凝神,卻聽到一個腳步聲慢慢地朝著她的方向踱了過來。

    喬梓心里一沉,好像被發現了。

    怎么辦?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喬梓飛快地從袖口取出了帕子,一邊抹著柜子一邊探頭笑道:“諸位大人,奴才聽得興起,有一句話如鯁在喉,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的斜前方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一張國字臉,滿臉褶子,捋著胡子一臉愕然,少的那個約莫二十上下,豐神玉朗,身姿頎長,令人過目不忘。

    而一道銳利的目光從右側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動不動,不敢去看那九五之尊,深怕一個眼神沒控制好,那皇帝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就讓人把她拖下去咔擦一刀了結了。

    “你是誰?”那鄭太師不快地道。

    “奴才覺得吧,防患于未然防洪治水可比那些勞什子的流言蜚語著急多了,恒河一帶一年兩災,陛下能為他們做點實事,這才是天下之福。”

    鄭太師沉下臉來:“你懂什么?朝廷大事,何容你一個小小的宦官多嘴?!?/br>
    “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只是想起從前看過的一本書,書上也有治理水患一事,有時候治理水患也不需太過勞民,只需要引水通渠便可?!?/br>
    “引水通渠?”那位年少的容大人頗感興趣地道,“這位小公公細說聽聽?!?/br>
    “你以為這恒河是你家的小溪流不成?胡鬧?!编嵦珟煶庳煹溃霸缇驮谀呛愫由闲捱^堤壩攔水,沒幾次就被沖垮,再說了,治水工程浩大,這治理的銀兩從何而來?國庫銀兩吃緊,各部都在節衣縮食,還要讓誰讓出銀子來?”

    “讓當地和附近的富豪出啊,他們也深受水患之苦,必定不會推諉太過?!眴惕鞯馈?/br>
    鄭太師不怒反笑:“你這小娃娃,好大的口氣,這樣強行征派,會造成什么后果你知道嗎?”

    喬梓眼珠滴溜溜一轉:“鄭太師,堤壩建成之后可以灌溉農田,到時候可以以捐款多少計入分成,比如灌溉時收費原本十錢一畝,將這些銀兩折入灌溉費用之中,分幾年還清,那些富戶們既有了樂善好施的名頭,又協助了官府,自己也得了實惠,豈不是一箭三雕?”

    鄭太師呆了呆,倒是那容大人笑了,那笑容如曉風霽月:“小公公神來之筆,容某茅塞頓開?!?/br>
    “好了,你們也不必再爭論了,昱墨,你和工部的王大人仔細商議個治水的章程來,銀兩的事,朕再做定奪,鄭太師,朕意已決,治理恒河乃重中之重,至于那些流言蜚語,朕無暇顧及,若是有誰想要一問究竟,就讓他自己到朕的面前來,朕候著就是?!币粋€沉穩冷冽的聲音道。

    喬梓如遭雷擊,倏地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你……你……你怎么……”

    蕭翊時漠然掃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什么?朝廷大事,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好好做你的事去。”

    喬梓的腿一軟,半跪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

    一旁的容昱墨輕笑了一聲道:“陛下勿要責怪,臣看這小公公挺有意思的,見地之識,不問出身,鄭太師,陛下日理萬機,還有要事處理,不如你我先去工部商討,等擬出個法子來,再請陛下定奪如何?”

    鄭太師看了看蕭翊時的臉色,雖不甘心卻也知道再爭辯不是時候,不如改日私下求見再曉以利弊問個究竟。

    兩人躬身告退,屋里便只剩下了蕭翊時和喬梓。

    “你……是陛下……?”喬梓喃喃地道,腦子里拼命回想她在這個人面前講的話,字字句句好像都可以算得上是誅心之言。

    時翊蕭。

    蕭翊時。

    她可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

    現在她該做什么呢?

    慟哭流涕抱著皇帝的大腿說她不是成心的,是真的有眼不識泰山,以前種種胡言亂語,就請陛下當個屁一樣放掉吧。

    說不定皇帝還能看她好玩,留她一條命在,閑暇無事逗弄一下,從前歷史上的那些弄臣,不也都混得不錯嗎?

    可是心里那股抑制不住的委屈和憤懣是怎么回事?

    她把那個“小石子”當成了朋友,明知他是刺客有可能惹禍上身卻一直惦念著他,對他照顧有加,可人家看著她顛三倒四的小丑模樣,指不定怎么暗自笑破了肚皮。

    她挖心掏肺,換來的卻只是他閑著無聊,逗趣似的一件玩物。

    她一動不動地跪在那里,臉色慘白,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呆滯茫然。

    蕭翊時有些不忍心了,輕咳了一聲終于開口:“起來吧,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雙眸子動了動,眼底漸漸浮起一層水光。

    “剛才朕罵你只是因為……”蕭翊時住了口,心里略有些不舒服,喬梓剛才這樣反駁鄭太師,只怕那古板的老頭會因此對喬梓心有芥蒂,所以他便訓斥了幾句,讓那老頭下個臺階,只是他這樣做,為什么要和這個小太監解釋呢?

    “別說是陛下罵我,就算是打我殺我也是我應得的?!眴惕餮杆俳涌诘溃皬慕裢?,奴才一定日日出門前好好洗洗眼珠子,再也不敢眼瞎了?!?/br>
    蕭翊時愕然,這話聽著怎么有些不太順耳,從前那個喜歡討好他、膩著他的小太監怎么轉了性了?

    “陛下要殺奴才嗎?要是暫時還想留著奴才的狗命,奴才就先告退做事去了?!眴惕髋懒似饋恚е數貜澭笸恕?/br>
    一股氣往上沖,蕭翊時無來由地有點惱火,這個小太監,他都不想計較從前的胡言亂語了,現在居然還和他擺譜?“站住!”他森然道,“抬起頭來?!?/br>
    喬梓停住了腳步卻沒有抬頭。

    “你勾結外敵,妄議當今,憊懶取巧,其罪當誅?!笔採磿r的聲音冷冰冰的,“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朕姑且一聽?!?/br>
    喬梓倏地抬起頭來:“要殺就殺,啰里吧嗦算什么英雄好漢?算是我看錯了人,活該我倒八輩子霉。”

    她的眼圈發紅,那漆黑的雙眸被浸上了一層水光,愈發通透清澈,蕭翊時看得心中猝然一悸,瞬間就心軟了下來。

    “你若是不想死,倒也不是不可以?!彼掍h一轉,故意停頓了片刻,等著喬梓求饒。

    只是喬梓卻依然瞪著眼睛直視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

    蕭翊時下不來臺了:“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是不服氣嗎?就算我騙了你,可難道不是你太傻了?哪有刺客可以在四通殿里來去自如?朕的名諱掉個頭你就不認識了?”

    喬梓抬起袖子來狠狠地抹了兩把眼睛:“是,是我傻,那就別讓我在這里污了陛下的眼睛了?!?/br>
    “喬梓!”蕭翊時冷喝了一聲,“朕對你有什么地方不好?別恃寵而驕,別以為朕真不會殺你!”

    “恃寵而驕?”喬梓喃喃地念叨了一句,恍然大悟,“是你提拔我去內侍府任內給事嗎?”

    “還能有誰?”蕭翊時略帶矜持地道。

    “內給事……有什么稀罕!”喬梓脫口而出。

    蕭翊時怒極反笑:“好,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去內侍府了,回西華門做你的灑掃吧?!?/br>
    ☆、第 16 章

    西華門灑掃隸屬于宮殿局,是內宮中最為下等的職位,睡在宮殿局側十人一間的大通鋪,早出晚歸,十分辛苦。

    西華門方圓數里,又是內外宮出入的要道,需打掃得一塵不染,夏日頂著酷暑,冬日頂著嚴寒,喬梓入宮后沒幾天就是三伏天,硬生生地被曬脫了一層皮,后來她一想到數九天的寒風冰雪,便狠心把省吃儉用的銀子賄賂了彭三急離開了西華門。

    沒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圈,她還是回到了這里,在這個她最怕的寒冬臘月。

    睡覺的屋子漏風,被子都是冷冰冰的,燒的木炭帶著一股怪味熏得她難以入睡,一起住著的太監不是剛入宮的,就是被貶責而來的,一個個都窮困潦倒,看到她那些像模像樣的家當,眼睛里都流露著幾分羨慕和貪婪。

    她這大半年攢下不少東西,這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錢,她不敢大意,只好用布條把貴重的都縫好纏在身上。

    一連幾天,她都不到寅時起床,哆哆嗦嗦地洗漱完畢,然后抹黑出門干活。西華門四通八達,沒什么遮攔,天氣一旦不好,那寒風呼號,把人對穿而過,身上的棉襖根本就是擺設似的,就連骨髓都好像冰凍了起來。

    喬梓原來滑嫩的皮膚迅速干裂粗糙,嘴唇裂開了口子,整個人都被寒風吹得木呆呆的。

    那在東和室里愜意舒適的時光,就好像前世的一段夢一樣。

    “喂,新來的,今天該是你擦那些石獅子了?!币粋€同行的太監道。

    別看西華門灑掃是最下等的職位,這里也按先來后到劃分了勢力范圍,這個太監姓于,他生得高大,又是干了將近一年的老資格,平日里都呼來喝去的,自己則是能偷懶就偷懶。

    今天照例該是輪到他擦銀水橋的石獅子,他早就看這個白嫩嫩的新來的不順眼,嘴皮子一碰就把這活扔給喬梓了。

    喬梓也沒反駁,只是默默地去打水。天氣太冷,水都結冰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了冰層,只是打水的時候把衣服都弄濕了。

    手拿抹布浸入水中時,冰寒刺骨,她一邊發抖一邊擦拭著石獅子,心里不住地給自己打氣:這算啥,先熬上一陣子,等那個混蛋把她忘記了,她就再想法子離開這里,天無絕人之路,滅門之禍她都活了下來,還能坐在這里等著被那混蛋害死不成……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這么早,照理說這里不應該有人,大臣們都在早朝,內宮現在除了一些太妃也沒什么人,去外面的差事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