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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悍妻在線閱讀 - 第112節

第112節

    京城小姐千千萬,適齡女子也不少,他儀表堂堂,還怕娶不到媳婦?

    這么一想,心情豁達不少,低頭整理身上歪歪扭扭的紐扣,隔著門和寧櫻說話,“平日喝的四物湯我給換個劑量,喝上一副就好了,深更半夜,我也睡了,今晚在國公府借宿一宿,明日再回。”

    “讓福昌送你去前院,院子整理出來了。”屋里,譚慎衍的聲音小了,想來是抱著寧櫻回屋,又隔了層簾子的緣故。

    寧櫻懷孕,整個武國公府高興壞了,府里風氣好,譚慎衍一高興,打賞了所有人,給寧府送了信說他們暫時不回去了,寧府的管家回了消息,過了五天,黃氏來國公府看寧櫻,說茍志離開京城去福州了,寧靜蕓暫時住在寧府。

    譚慎衍去二門接的黃氏,十一已經八個月大,有些認生了,譚慎衍伸出手抱他,十一不肯,黃氏失笑道,“估計不怎么見面,他不記得你了。”

    說著,和十一解釋,“是六姐夫,十一認識不?家里的木馬就是六姐夫送的。”

    十一歪著頭,看了譚慎衍兩眼,仍然不肯讓譚慎衍抱,很快被院子里的景色吸引過去,指著臘梅枝頭的花兒,呀呀說著話,一張嘴,口水流了一下巴,黃氏手里備著巾子,替他擦了兩下,隨即把十一交給奶娘,問起寧櫻的情形。

    管家送消息來寧府她就想來瞧瞧了,奈何寧靜蕓生子,茍志離京,收拾的東西多,她脫不開身。

    “她前幾日右手受了傷,其他都好好的,沒有孕吐的跡象。”譚慎衍沒問茍志去福州之事,寧靜蕓生子給府里下了帖子,他讓福昌瞞著不和寧櫻說,寧靜蕓是從國公府回去的晚上生的孩子,告訴寧櫻,他怕寧櫻胡思亂想,尤其她懷著孩子,對同樣懷孕的寧靜蕓只怕更是心軟。

    懷孕的頭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時候,出不得半點差錯,譚慎衍哪會讓外邊的事情擾了寧櫻心緒。

    黃氏皺眉,繼續往前邊走,“怎么受傷了?”

    “不小心被銅鏡邊框鑲嵌的金鉤劃傷了,岳父沒來?”寧伯瑾愛子如命,抱著十一舍不得撒手,該嚴厲的時候嚴厲,該溫和的時候溫和,教導孩子有板有眼,比書院里的夫子還要厲害。

    說起寧伯瑾,黃氏臉上的表情恢復如常,聽后邊的十一咿咿呀呀,新奇不已,她說道,“成虎那孩子不聽話,你岳父忙。”

    寧成虎年紀不小了,早先在書院和一幫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在家守孝不安分,學著那些不懂規矩人和丫鬟有了首尾,寧伯瑾怒火中燒,把人關進祠堂,他每日去祠堂督促寧成虎抄寫經書平心靜氣,說何事寧成虎知道錯了,何時放出來。

    正經人家的少爺都不會在成親前有庶子,寧成虎無所謂,寧伯瑾不能由著他敗壞三房的名聲,尤其如今有了十一,寧伯瑾極為注重家風,寧成虎是觸到寧伯瑾底線了。

    平日彬彬有禮的寧伯瑾,聽說寧成虎屋里的丫鬟懷孕,摔了桌上的瓷器,叫寧成虎來梧桐院,訓斥了一上午,還動手打了人。

    畢竟不是光鮮事,黃氏沒有多說,穿過弄堂,譚慎衍說再有兩個庭院就到青湖院了,繞過抄手游廊,迎面走來一男子,譚慎平面色萎靡,臉比尋常男子要白,眼角一圈黑色,無精打采,讓黃氏想起寧成虎來,寧成虎來梧桐院,她站在走廊下看了一眼,和譚慎平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沉迷美色,身子被掏空的關系。

    譚慎平好似沒料到會遇見人,認出是譚慎衍,下意識的彎腰低頭,囁喏的喊了聲大哥,眼光不敢亂瞄,沒認出他身后的黃氏。

    “二弟要出門?”譚慎平不僅沉迷美色,還喜歡賭,胡氏手里的銀子被他輸得差不多了,譚慎衍不介意提醒他一句,“二弟還是少去那種地方,鬧到父親跟前,您往后的日子估計不太好。”

    譚富堂被那件事打擊得一蹶不振,整日在書房看看書,練練字,日子清閑,偶爾會找管家下兩盤棋,舒適隨心,比早先強多了。

    譚慎平縮了縮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聲音十分低,“我記著呢,早先書院的有兩個同窗約了我賞梅,不去的話不太好。”

    這兩日,臘梅園的臘梅和梅花開得正艷,那里人山人海,段尚書被貶職,段瑞也要離開京城了,想趁著過年之前一伙人好好聚聚,還約了其他人,譚慎平說過會去,不去的話不合適。

    “我只是好心奉勸二弟兩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說完這句,譚慎衍頭也不回的越過譚慎平走了,黃氏礙著他們的關系也不好多開口,譚慎平低著頭,哪怕他點頭招呼譚慎平也看不到,想來想去,黃氏和譚慎衍一樣,經過譚慎平身邊沒有絲毫停留。

    聽著腳步聲遠了譚慎平才抬起頭,見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自己,眉眼間有熟悉之色,他一時沒回想起來,收回眼神,慢慢朝著外邊走。

    臘梅園不同其他地方,文人墨客極多,走幾步就能聽到關于歌頌臘梅的詩句,段瑞叫了昔日玩得好的幾個好友,譚慎平心不在焉,這么冷的天,哪兒也去不了,幾人窩在屋里,除了賭錢便沒其他,直到段瑞抱怨寧成虎沒來,譚慎平精神才集中起來,總算想起在院子里遇著的那個孩子是誰了,寧櫻的親弟弟,今年春天出生的。

    段瑞輸了銀子,沒像以往那樣生氣,而是極為闊綽道,“接著來,年前我們一家老小就要離京了,往后再見不知又是什么情形了,山高水闊,你們可別忘了我。”

    “你瞎說什么呢,沒了你,我們在京城食不知味,日子不知會如何難熬呢,讓你爹打通關系,早先被你二叔壓著,如今你二叔被降為六品,你父親回京述職有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爹若能回京,不比你二叔厲害?”其中一人安慰段瑞道。

    段瑞苦不堪言的嘆了口氣,換作以往他也希望段巖重更有出息他當兒子的面上有光,可細想這幾年的事情,他二叔對他不差,比起段巖重好多了,他在京城闖了不少禍,全是他二叔出面擺平的,換作他親爹,自己不知被打成什么樣子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好壞,段瑞有些舍不得離開京城了,悶悶的灌了一口酒,“寧成虎那小子,前兩日答應得好好的,今日就不肯來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寧成虎是寧府三房長子,當初為了拉攏寧成虎,幾人頗費了些心思,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形容的就是段瑞此時的感受,離京是鐵板錚錚的事實,已無可更改,他只想在走之前解決一些恩怨。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他和寧六小姐的事兒該翻出來說說了。

    想到這,譚慎衍看向悶悶不樂的譚慎平,問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你娘不是把賭場的銀子還了嗎?你還在怕什么?”

    段瑞私底下看不起譚慎平,照理說,譚慎平親爹是武國公,親娘是國公夫人,他本該前途無量,誰知,中途被譚慎衍截了胡,他自己什么都沒有,且不知道爭,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紈绔,敗壞名聲,實在是丟臉。

    譚慎平笑笑,打起精神應付道,“不是賭場的事兒,是我大哥,我大嫂懷孕了,出門前遇著寧三夫人來府里看我大嫂,我出來時遇著了,被我大哥訓斥了一通,如果傳到我爹耳朵里,少不了要吃番苦頭。”

    譚富堂性子變了許多,對胡氏不如之前好了,脾氣暴躁,對他嚴厲更甚從前,被譚富堂知道自己和段瑞一起,挨打是少不了的。

    段瑞哦了聲,眼里閃過精光,手搭在譚慎平肩膀上,熟稔道,“平日我對你好吧。”

    譚慎平不明所以,段瑞性子陰晴不定,輸了錢喜歡大發脾氣,贏了錢愛請客,對他的話,不差就是了,至于好,譚慎平覺得還不夠,他問道,“怎么了?”

    “外邊人說你大嫂生得靡顏膩理,綽約多姿,迷得大哥暈頭轉向,是不是?”

    譚慎平下意識繃直了情緒,不是他不和段瑞說實話,每當段瑞拿這種口吻和他說話都沒好事,由不得他不提防,譚慎平雙手環胸,戒備的看著段瑞,不答反問道,“當日在街頭你不是見過嗎?”

    那一回,段瑞吃寧櫻的豆腐,被譚慎平關進刑部監牢,還是段尚書親自去刑部要的人。

    段瑞記憶猶新,他從沒在女人面前栽過跟頭,那天是頭一回,不過他狀死遺忘了似的,眼珠子上翻,想了片刻,好似的確有那么回事的點了點頭,“我好像有點印象,不過女人嘛,成親前成親后大不一樣,你也算個中老手了,會不懂其中的道理?”

    處子有處子的緊致,婦人有婦人的風韻,截然不同但都能讓他們欲生欲死,可謂殊途同歸。

    譚慎平抿了抿唇,低下頭,老實道,“其實我沒怎么見過我大嫂,國公府院子多,青湖院和青蒼院離得遠,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即使見著了,我大哥在,你知道我的,我在我大哥跟前何時抬起過頭來?”

    譚慎平說的實話,他膽敢多看寧櫻一眼,譚慎平估計會讓羅平挖了他的眼,在譚慎衍看來,沒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只看他想和不想。

    段瑞嘿嘿一笑,手握成拳,捶了下譚慎平胸膛,“你的意思你大嫂花容月貌你礙著你大哥不敢多瞧了?”

    一幫人都是玩慣了的,私底下什么都往外邊說,其他幾人聽了段瑞的話,都朝譚慎平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譚慎平臉色一紅,辯解道,“你們別想多了,她是我大嫂,傳出去,不只是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我大哥手底下的人,來無影去無蹤的,你們小心些。”

    幾人想起譚慎衍的身份,都有所忌憚起來,只有段瑞,哈哈大笑出聲,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你怕什么,我們私底下說說罷了,小叔子和小嫂子,京城高宅院墻多少齷鹺事兒你又不是不知,來來來,賭錢賭錢。”

    譚慎平心下不安,鄭重其事的提醒段瑞別亂說,他和譚慎衍打過交道,那人他找惹不起,只想離遠些抱住命,不然的命都沒了,至于寧櫻,容貌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不然的話,譚慎衍不可能拒絕得了沉魚落雁的誘惑。

    沉魚落雁伺候他,譚慎平知二人的銷魂處,胡氏和譚慎衍爭鋒相對十幾年,卻肯送這兩人給譚慎衍,心思他都有些摸不準了。

    譚慎平以為要在這住兩晚段瑞才會盡興,誰知,暮色十分,段瑞提出回城,天挑著雪花,遠處的路看不真切,地上堆積了厚厚的雪,馬車趕路不好走,他勸段瑞留下來明早再說,段瑞說外邊有事,無論如何都要回城,還硬要帶上他,譚慎平瞅著天色,不太樂意,但拗不過段瑞強勢,被他拉著上了馬車。

    進了城門,段瑞說明天去寧府找寧成虎,談審評擰了擰眉,不知曉何時段瑞和寧成虎關系那般好了,他記得當時段瑞打聽到寧櫻的身份,又聽說寧府三房的庶子在書院,費了番心思才和寧成虎結交上了,之后雖然時不時一起出來玩,但次數不多,寧府比不得他們,加之寧成虎是庶子,手里銀錢拮據,他不愛和寧成虎一起玩,于是道,“你找他做什么,給寧府的管家留封信,讓他出來就成了,何須我們跑到寧府去?”

    他不想和寧櫻有所牽扯,心里對譚慎衍的恐懼太過深刻,時隔多年,那件事一直籠罩在他心頭,他不想死。

    “你怕什么,來者是客,他們能拒絕我們不成?我先送你回府,然后我也要回去了,二叔被貶,我得去找我父親,回京遙遙無望,總要在離開之前做些事兒不留下遺憾才是。”段瑞意味深長的說了這番話。

    將譚慎平送回國公府,他聊起車窗的簾子瞅了眼門前巍峨肅穆的牌匾,嘴上勾起陰冷的笑來,回到段府,手里的下人還忙著,離京的東西多,再精簡算起來也不少,段瑞去段老夫人院子給段老夫人請安,沒想到他二叔也在。

    段瑞舔著笑的喊了聲,“二叔也在呢,祖母,瑞兒回來看您了。”

    段老夫人聽著孫子的聲音,頓時眉開眼笑道,“回來就好,祖母廚房燉了羊rou湯,你喝一碗,再過些時日就要離京,你可得好好補補身子,路途不遠,但祖母年紀大了,手腳不便利,身子骨毛病多,路上估計要耽擱很長時間。”

    段瑞在段老夫人面前慣會做人,從善如流道,“孫兒知道,祖母照顧好身子,明日孫兒讓大夫抓些藥材以備路上不時之需,祖母別擔心,孫兒素來是個貪圖享樂的,路上走走停停,欣賞沿途美景才是孫兒的性子。”

    一番話逗得老婦人笑逐顏開,段二爺在邊上,聞著段瑞身上的臘梅香,說道,“你去臘梅園了?”

    這個侄子什么性子他心里明白,正事不做,整日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京里的人說起段瑞,最多的紈绔,稍微有點家世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兒嫁過來吃苦,段瑞年紀不小了,一直托著不說親,身上又沒有功名在身,離開京城也好,以段巖重的心行事作風,想來會給他挑門不錯的親事。

    因此,段二爺提醒段瑞道,“離京在即,你最好收了心思,今時不同往日,你再得罪人,二叔也愛莫能助。”

    段瑞扶著段老夫人,聞言看了段二爺一眼,以前大家遇著他都畢恭畢敬稱呼聲段尚書,如今,有的人稱呼段大人,更多的是段二爺,從云層跌至黑泥,他心里估計也是有恨的吧,段瑞受他照顧多年,離開之際,總要想方設法為他和自己出口惡氣才是,他想了想,問道,“二叔,您的職位是不是刑部譚尚書從中作梗的緣故?”

    段二爺心頭一凜,“你瞎說什么呢,我是受了柳府牽連,和刑部尚書沒有關系,誰和你說的這些?”

    段瑞撇嘴,明顯不信他的話。

    “你別想多了,外放也好,到了你爹身邊,好好聽他的話,早日考取功名,你是長子,得為下邊弟弟meimei樹立榜樣,明白嗎?”

    他身為兵部尚書,早就察覺到朝堂不對勁,譚家是帝黨,不管參與不參與奪嫡,沖在譚家受皇上器重的份上,他就得聽譚慎衍的話,尤其下邊兩個侍郎還是會來事的,他更是要小心翼翼應對。

    當日將段瑞從刑部接出來他欠下譚慎衍一個人情,眼下譚慎衍給他指了條路,他歡喜還來不及呢,如今皇上身強力壯,立儲之事不會有結果,他兢兢業業的在地方州府上做出一番政績,來年回京,更受人崇敬。

    段瑞擔心他看出什么忙,忙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寧靜蕓生了孩子,洗三沒給她來信,黃氏說茍志離京在即,府里事情忙,她不回去是好的,尤其,柳氏到處托人給寧靜芳說親,一邊惦記女兒的親事,一邊擔心寧伯庸身邊沒人照顧,整個人瘦了很多,寧伯庸出事差點牽扯出二房三房,秦氏不想被連累,鬧著要分家,被寧國忠罵了幾句,立即不做聲了,寧櫻來看自然是希望分家的,分了家,黃氏能過自己的日子,寧伯瑾自立門戶,對十一來說有好處。

    小孩子性子的養成和身邊人有關,寧伯瑾遇事畏手畏腳,他教導十一,久而久之,十一會收到影響,好比寧伯庸寧伯信,兩人是寧國忠親自教導的,寧伯庸繼承了寧國忠的野心勃勃,而寧伯信延續了寧國忠的固執死板,至于寧伯瑾,如今的作風有些像寧國忠現在,進退有度,果敢有擔當。

    寧櫻側躺在美人塌上,手里翻閱著《詩經》,上邊好些字寓意美好,看得寧櫻眼花繚亂,而譚慎衍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手里翻閱的是《楚辭》,他目光溫和,一頁一頁翻得很慢,不時會提筆在書上做記號,寧櫻問道,“大伯父流放南邊,是不是很辛苦?”

    她倒不是為寧伯庸感到惋惜,寧伯庸差點連累了一家人,皇上是定了他的罪而放過寧府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她心里有些唏噓不已罷了,若不是有寧伯瑾忽然冒出頭,寧伯庸說不準會是寧府最有魄力和公正的一個人,可能寧伯瑾的成功在他看來是不勞而獲讓寧伯庸嫉妒得昏了頭,才會做出后邊那些事情來。

    譚慎衍沒有抬頭,一只手握著筆,在橢圓形的硯臺上蘸了蘸墨,提筆道,“辛苦是自然的,當時他賄賂官員,妄圖拿錢買官職時就該知道有今天,你當他不知道花錢買官是走不通的?他心里明白,但仍然抱著僥幸,這種人,性子不純,早晚要走歪路。”

    升官進爵是由吏部考核交給內閣定奪的,內閣有紹興在,絕不會讓丁憂三年的人出來為官,除非生逢亂世還差不多,寧伯庸心里明白,但還是把錢送了出去,白白給人把證據送上門,多年的官白當了。

    寧櫻想想也是,只是寧靜芳的親事更難辦了,誰愿意娶這樣個小姐,難怪秦氏鬧分家,柳氏堅決不肯,只因為一旦分了家,寧靜芳的處境更是難,靠著寧府這座大樹,寧靜芳有靠山,一旦分了家,寧靜芳和寧靜雅無異于沒了娘家,出了事,連個撐腰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小太醫說你想撮合他和七meimei,你覺得合適?”薛墨無論是家世還是品行皆無可挑剔,寧靜芳的話,性子改了許多,但家世上,薛慶平只怕不會答應,薛怡也不會同意。

    譚慎衍握著筆在樹上圈了幾個字,不疾不徐道,“嚇唬他呢,墨之和寧靜芳不合適。”

    第99章  背后陰謀

    寧櫻認可的點了點頭,思忖道,“七meimei的親事大伯母交給大姐辦,我不好過多插手,大姐在蘇家日子不錯,估計快有結果了吧。”

    寧靜雅心思細膩,看人有自己的標準,她辦事,柳氏心里信得過。

    寧櫻心里想幫寧靜芳,可柳氏不信任她,如果將來真的出了事,少不得要怪在她頭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靜雅是寧靜芳親jiejie,還沒害寧靜芳不成,反觀她,在外人眼里就不好說了。

    譚慎衍抬起頭,遞過手里的書給寧櫻,寧櫻看書頁上圈了好些字,“宜修?美要眇兮宜修,男孩子的名字?”

    譚慎衍湊上前,他翻了好幾頁了,這個名字最得他心,他不要求孩子建功立業,能守住國公府的爵位,不被人算計利用就成,養兒方知父母恩,孩子還沒生下來,他已經想到很多了。

    “下邊還有,你瞧瞧可有喜歡的字眼,多選幾個備著。”譚慎衍聲音輕柔,和平日神色大不相同,寧櫻好笑,順著他做的記號翻了兩頁,譚慎衍目光挑剔,看中的字都不錯,寧櫻想了想,道,“慢慢選吧,離孩子出來還早著呢。”

    宜修,她聽著總覺得像南山寺小和尚的名字,不太好,而且肚子里的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呢,寧櫻問譚慎衍道,“生個女孩怎么辦?”

    譚慎衍的視線落在泛黃的書頁上,不以為然道,“生個女兒像你更好,都說女大十八變,你小時候什么模樣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寧櫻失笑道,“我娘說我小時候皮著呢,到處跑,衣服上縫了許多針線,不怎么討人喜歡。”

    譚慎衍擁著她,“我聽吳mama說你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周圍莊子的管事媳婦們都喜歡你,你怎么會是調皮的?岳母逗你玩呢。”

    其實,蜀州那一片莊子說大不大,周圍的管事媳婦還記得寧櫻的樣子,都說寧櫻生得好看,為人乖巧孝順,看通身的氣派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姐兒。

    孩子的名字是大事,夫妻倆認認真真討論許久,寓意好的名字太多,到后邊挑花了眼,反而沒有定下。

    這日,大雪紛飛,譚慎衍去刑部有事,晉州的金礦事情忙得差不多了,葉康的死得重新調查,文武百官閑下來,又要拿六皇子的事情說事了,譚慎衍在刑部待了會兒,然后去了蜀王府。

    六皇子最得皇上喜歡,哪怕六皇子早早賜了封地,工部在建造蜀王府的時候花了大心思討好皇上,亭臺樓臺,假山水榭,一磚一瓦皆用了功夫,景色不比御花園差。

    六皇子和六皇妃在冬榮院鏟雪,六皇子一身暗色蟒袍,彎腰握著鏟子,一點一點刮著五彩石甬道上堆積的雪,六皇妃和他背靠背,二人一左一右,默契十足,六皇子身邊的宮人朝譚慎衍解釋道,“六皇子說閑來無事,不如做點事修身養性,六皇妃提議鏟雪,六皇子就應了。”

    譚慎衍站在走廊上,漫天的雪蓋在六皇子頭頂,肩上,后背也片片白,薛怡穿著白色狐皮大氅,戴著帽子,渾身上下包裹在一片白色中,瞧不見神色,他不顯山露水的頓了頓,隨即走上前給六皇子和六皇妃見禮。

    六皇子見著他沒多少詫異,手撐著鏟子站起身,臉上揚起笑來,“慎之來了,可是朝堂催你催得急了?”

    譚慎衍拱手作揖,瞅了眼直不起身的薛怡,不動聲色道,“葉康是在刑部喪命的,下官有些細節想問問六皇子。”

    六皇子也看見因著彎腰久了直不起身子的薛怡了,扔了手里的鏟子,往左挪兩步扶著薛怡,薛怡戴著帽子,可發髻上的雪片片白,粘著發梢結了冰,六皇子伸手揉了兩下,“去書房說吧。”

    話完,吩咐丫鬟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