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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給我換個衣裳,算了算了。不能讓知縣夫人久等,你扶我出去罷。” “不用不用了,我知道夏夫人你身體不適,還是我進來說話便是了。” “誒,怎么敢這么的麻煩夫人,胡mama快給夫人搬椅子。”孔夫人和孔知縣頗有夫妻相,臉都圓的很豐滿。 何氏誠惶誠恐的應了一句,之前夏毛尖在世的時候,何氏也算是參加過一些聚會的,不算沒有見識的人。 但是夏毛尖的事情給她太大的打擊了,這會兒看到和官府有關的人就忍不住有些害怕。 “瞧你,身子不好還起來做什么,快坐下吧。” “誒,多謝知縣夫人,不知道夫人這次前來可是為了何事?” “哦哦,你瞧我這記性,一說著話就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家有個姑娘,很是端莊大方的很。聽別人百般的介紹,這不我們老爺爺也說瞧見過,說是樣樣都好,我不就上門來了嗎。” 平時要是有人夸夏雪芽,何氏一定高興的很,但是孔夫人這一通夸下來,夏雪芽卻是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 嘴角抽了抽,勉強的點了點頭。 又聽孔夫人繼續道:“我家恒兒啊,那也是樣樣都好,樣貌不用說自然是整個錢塘縣都數得上的,再說家世學問真是無人不贊啊。” 何氏越聽她說,頭越疼,差點沒忍住讓胡mama把人給趕出去。 誰人不知道孔恒梁長的像他的父親,肥頭大耳,簡直不能更胖。 再說她口里的什么家世學問,家世也就在他們錢塘鎮能夠橫行,換了別的地方還不是低頭走路的份? 但是何氏不能明著說,只能尷尬的笑笑應和兩聲。 “我看啊,兩人登對的很,而且我看你們姑娘也很是對眼,不若挑個好日子,就送入我們孔府吧。” 何氏愣著了,她沒有想到孔夫人有這般的不要臉,氣得劇烈咳了起來。 “孔夫人,我們家芽兒沒有這么高的福分攀不上這份親事,還是請你收回成命吧。” “高攀確實是有那么些高攀的,但是吧,誰讓我們恒兒喜歡呢,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好在只是做小,我也就認了。” 這回何氏是怎么都忍不住了,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來,惡狠狠的看著孔夫人,拿著身后的枕頭就朝著她砸去。 “給我滾!我管你是什么知縣夫人,竟然敢這般的侮辱我的女兒!我女兒清清白白又能干人人都夸贊,你居然想要給那個豬當妾,真是白瞎了個人了。” 罵完還不解氣,朝著孔夫人的放行啐了一口痰,“胡mama快把人給我趕出去,以后再也別讓我看到他們家的人!” “反了反了!你一個瘋婦,居然敢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來人啊,你們都是死的不成嗎?!快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抓起來!!” 這么一來何氏也有些后退了,但嘴巴還是不肯松動半分,“你……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我女兒是不會給人做小的!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該死的!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我告訴你!你女兒是賠錢貨,我倒是要看看得罪了我孔家,還會有誰敢娶你女兒!你就等著你女兒一輩子嫁不出去吧……” 眼看著兩邊就要打起來了,門口又來了人叫門。 “東西放著放著,小心些,這些東西可貴重了。” 一個媒婆打扮的人一扭一擺的走了進來,看到屋內這般的動作,也是有些驚訝。 “這是夏家吧?我可是沒有走錯啊?哪位是夏夫人啊?我是西街的李媒婆,我是替衛家大公子來找夏夫人討姑娘的生辰八字的。” 何氏的眼睛都紅起來了。 “你說什么?誰要我女兒的生辰八字?” “他敢!這夏家姑娘可是我兒子定了的!”兩人同時出口,何氏更急紅了眼。 “李媒婆你別聽她瞎說,這夫人瘋了,我家姑娘誰都沒許過。八字還在我自己的手上拽著!” “李媒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這也是你得罪的起的!快給我滾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敢來!” “這……”李媒婆也有些拿不住注意,之前衛公子明明就說好了,只要來夏夫人肯定會給八字的,現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奉命前來的,只管拿庚帖誰也不得罪,既然夏夫人不肯給,那我就當沒有來過便是了。” 說著真的腦袋一縮就要往外溜去,衛寒聲給的紅包雖然大,但是也大不過知縣太太的官威啊!保命最重要!! “李媒婆先別走!胡mama快把人給攔住!” “快讓她走,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把人給拉開!” 一時屋內亂成了一團,就在這時衛寒聲帶著人從外頭走了進來,“小侄冒昧打攪萬分抱歉。” 衛寒聲帶了幾個手下,快速的把他們的人給分開,把孔夫人請出去安慰好,這才重新進屋。 何氏已經昏頭花腦了,根本饒不清進來的是誰,現在只要能有個人將她救出來那就萬事大吉了。 何氏扶著蓬成雞窩的頭發,“人呢!那個女人滾了沒有!” 衛寒聲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反而很是溫和的回答她的話,“伯母,孔夫人已經出去了,已經無礙了。” 何氏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是誰?哦哦,我記得你,你是衛家老大,你來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