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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宰輔養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姑母!”文氏低聲哀求道:“所以你必得要時時探聽消息,好替我們轉寰,我們倆是不中用了,可阿難他是您嫡親親的大孫子,學業又好長的又俊,往后不定比二叔更有出息,果真替咱們家爭個連中三元金榜題名的狀元回來?”

    ☆、入府

    雖說唐瑞掌過國子監,唐豐又從戶部尚書位置上終老,但膝下兩個兒子卻不甚有出息。長子唐世坤考舉連個秀才都未中得,因他自己不愛習文練武,索性就在家中孝敬老人。次子唐世乾也是險險中了個三甲同進士,因其老丈人如今寇勛如今掌著刑部,他如今在山西為任按察使與分道巡,府中只有妻子寇氏與膝下兩個女兒。

    大兒子不爭氣也就罷了,喝喝嫖賭樣樣都沾,偏還貪財如命。但既是自己生的兒子,唐夫人便也不好再說他。

    況且,果真阿難是個好苗子,就不能叫這兩口子給帶累了去。

    她起身白了兒媳婦一眼道:“叫他晚上回來即刻到我房里來。”

    言罷行到門口,見丫環們不知去了那里,怒喝道:“都死到那里去了?連個打簾子的都沒有。”

    有小丫頭快步跑著上來搭了簾子,唐夫人快捏著手中的檀木串珠快步往自己所居的上陽居而去。

    *

    出密山已然天黑,隨唐牧而行的家人鞏遇見官驛就在前面不遠,折回來請示唐牧:“二爺,前面就是官驛,咱們可要在此歇夜?”

    唐牧搖頭道:“按律朝庭四品以上才可住官驛,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從五品修撰,又不為差事故怎能隨便去住?往前走,尋間上好的客棧咱們歇了便是。”

    鞏遇沿檀州城街道一路尋著,見有一處牌匾書著街亭客棧的門面亮堂大氣,回來吩咐轎夫到那街亭客棧前停轎,又一溜小跑著進客棧去開房,叫茶叫水要飯食。

    唐牧先抱起瘦瘦小小的韓覃下轎子,一路抱著她進了客棧上樓。

    他愛潔,先喚水沐浴過后才喚韓覃到自己房中。韓覃亦浴了一回,此時只用發帶將長發松挽在身后。唐牧卻將頭發高高扎起成馬尾,不挽發髻不飾簪,亦是松披在腦后。他見韓覃斂著領口進門,先就笑道:“臨時不及給你備衣,我又來的太急,這是你未過門的二舅母的衣服,顯然太大了些。”

    原來的柳琛并未提過二舅唐牧要成親的事情,而韓覃身上這身衣服確實寬大,她本是個身形只有七八歲形樣的小孩子,這衣服卻是成年高大女子才穿的那種,褲子卷了幾道才不至拖腿,玫瑰紫二色刻絲金的窄袖窄子寬大的蓋不住領口,袖子層層疊疊卷到肩頭才能露出兩只手來。

    兩人在桌前相對而坐,桌上一盤炸金蝦一盤雙脆兩樣涼食,另有火熏rou,柴劈雞并一甕八寶湯和一樣清炒生蔬。桌上另有一只竹筒,內里盛著白晶香糯的米飯。唐牧先替韓覃盛了一碗,拈筷子一并擺到她面前,才給自己亦盛上一碗。

    他是長輩,不舉筷子韓覃自然不能先吃,待他舉了筷子,見韓覃仍然面無表情的坐著,夾了只金蝦蝦親自替她剝了殼放到碗上,見韓覃仍不動筷,皺眉問道:“嬌嬌為何不吃?”

    韓覃舉起筷子,艱難的吃起那只金蝦,忽而憶起在太原府家中時,自己亦是養尊處優的官家小姐,身邊有仆婢伏侍,也總不肯臟了手自己剝蝦殼。她愛吃點腥味卻總嫌鯽魚刺多蝦殼難剝,要等身旁的奶媽剝得滿滿一碗,才皺著眉頭一點點的吃。

    柏舟長在大理寺骯臟潮濕的牢獄中,險險活不過命來,吃著滿是沙礫的牢飯喝著餿水竟卻也熬了過來。好容易熬到了出獄,卻叫她給丟了。

    唐牧見她吃完一只,又挾了一塊精瘦的火燒rou到她碗中:“我并不慣帶孩子,不知孩子們愛吃什么。你太瘦了,回府后要多吃點養胖些才好看。”

    韓覃艱難吃掉了那塊rou,慢吞吞扒著那碗米飯。唐牧又盛了一碗湯過來送到她眼前:“喝些湯好消食。”

    韓覃心思回到正題,也知明日就要入唐府,略喝了幾口湯停楮叫了聲:“舅舅!”

    唐牧本在專心吃飯,隨即擱了筷子抬眉,取帕子擦過嘴道:“有什么但說無妨,我是你舅舅,你在我面前不該拘謹。”

    他面前這小姑娘瘦脫了形樣,面上唯有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眨巴著,神色恍恍似驚兔般惴惴不安。唐牧自己也才成年還未有子女在膝下,又因他年齡比幾個侄子輩還小許多,平日叫人喊二叔喊多了要裝出個威嚴樣子來,實在是不會安撫小輩。

    韓覃咬唇思忖了許久才道:“咱們府中人口可多?我怕我去了之后應付不來。”

    聽柳琛的口氣,去接她的是自己的大表哥唐世坤,還有唐牧自己門下一個學生。他們出門,至少小廝要帶四五個,另還有打雜跑腿若干,當然,下人們自然不可能見柳琛真容,但小廝們必定是見過的。這樣來說的話,唐府中至少有六個人曾見過真正的柳琛。

    為了不叫韓覃甫一入府就被認出,如了曾教授她,叫她要演一場好戲,以堵住當事人唐世坤的嘴。韓覃與柳琛容貌也不過七分像,說話口音不同,氣質更是完全不一樣,如今如了要她只憑演一場戲而爭取一個進門就能堵住唐世坤嘴的機會,如果被拆穿,害死柳琛的罪名先就能置她于死地,而沒了利用價值,柏舟怎么辦?

    韓覃對于如了的計劃當然不了解,而如今要緊的,是先要保住這個進門的機會,再慢慢圖謀如何救柏舟,并脫離如了的掌控。

    唐牧見面前這小姑娘眼巴巴的望著自己要個答案,招呼在外伺候的仆役進來送茶收桌。這客房是客棧中最豪華的一種,有起居處亦有單獨的臥室。

    唐牧自己端著茶,又吩咐仆役單送一杯白水進來,才拉韓覃在鋪著錦墊的圈椅上坐了,細言道:“府中有老夫人,她想你想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待你入府,自然就是她眼中的眼珠子,她必定會十分疼愛你。你大舅已經故去,大舅母吃齋念佛不理雜事。另有兩個哥哥并嫂嫂,他們膝下幾個孩子也與你年齡相仿,正是好玩的時候,你只要自己放下生分,必然會與他們融到一起。”

    仆役拿托盤端了杯白水進來,唐牧起身先接過來才遞給韓覃,見她仍是愁眉不展,又安慰道:“我亦會經常回府看你。”

    如果她真是柳琛的話。

    韓覃捧著那杯熱白水,又問道:“在舅舅記憶中,我娘是什么樣子?”

    唐牧微厚的唇微微揚起,刮著茶碗道:“我幼年時記得她個子很高,肩膀很闊。十六歲那年我去過一趟福建,見她亦不過中等個子,肩膀細瘦窄小,只能到我這里。”

    他抬眉盯著韓覃,柔聲道:“那時候你還太小太小,搖搖晃晃的四處走著,咬著手指頭整天不合嘴的笑。”

    他拿手比劃著自己胸膛的位置笑道:“可我幼時經常趴在她背上,每每去永安禪寺,爬到半山腰總不肯自己走路,都是她一路背我上去。”

    韓覃仍抱著那杯茶無言,許久才道:“甥女要去睡了。”

    唐牧親自送她回到房間,替她關好窗戶備好熱茶,連起夜用的痰盂都替她備好才退了出來。韓覃擁被在床上枯坐,閉眼瘋了一樣思索,要替自己突出條生路來,心底卻也知道,明日要能順利蒙混過關,還得要演好如了教授的那場大戲才可。

    無論如何,祭酒唐府,要隨著她的前去而再無寧日了。

    她幾乎一夜未曾合眼,次日一早兩人略用了些早點,仍是八位轎夫四人相換,一輛轎子飛速往京師趕去。自檀州到京師步行也不過幾個時辰。

    *

    唐府中唐老夫人早早吩咐下人們清掃過正院廳屋,刻意吩咐丫環們摘了末春的各色花卉將八仙桌并條案,各處小幾上的凈瓶中插滿,又吩咐廚房備著點心茶水。

    若這回來的小姑娘真是她的外孫女,她就必得要叫外孫女兒一來就能感覺到歸家的溫磬。

    雖唐夫人與少奶奶文氏連番差人火速去請,唐世坤到底是一夜未歸,到如今還不知在什么地方混著。只帶了一句話回來:叫她們去尋傅臨玉。

    傅臨玉是唐夫人膝下女兒唐世宣的未婚夫婿,又是唐牧成年后收的第一個學生,他因擔心侄子不能勝任,當初欽點叫傅臨玉陪同唐世坤去福建接柳琛。此時文氏再無法子可想,只得吩咐人請了傅臨玉來府,并叫當初曾陪同他們一起下福建的小廝并一些隨從們在外頭夾巷上候著,只待柳琛一入府便當場拆穿她。

    這一行人在正院廳屋中站的站坐的坐,茶水換過了三巡點心擺了兩回又撤了兩回,門上才見鞏遇滿頭大汗跑進來在院中跪了行禮。唐老夫人也不必丫環攙扶,連尋常所依的犀角拐仗也不用,起身奔到廳室外臺階上急聲問道:“人可到街口了?”

    鞏遇抱拳道:“回老太太,已經到街口了,眼看就要進門。”

    唐老夫人手招著廊下的門房道:“快,去給我開大門,叫轎子直接進府。”

    兩個門房一溜煙奔過去下了左邊中門的門板,將兩扇大門敞開著。唐夫人與大少奶奶文氏并傅臨玉以及二少奶奶寇氏還有她膝下兩個小姑娘品玉和品姝一并涌了來站在臺階上。站不多時,便見府門外一輛轎子進院,那轎夫們將轎子下到庭院正中,跪著給唐老夫人磕過頭便一直俯在地上不敢起來。

    唐老夫人這時才叫丫環兩邊攙起下臺階,才下了臺階便見轎簾開啟,唐牧捉手從轎中拉出個瘦脫了形樣的七八歲的小姑娘來。她圓圓的大眼下巴尖尖,并不是自己曾見過所寄來的畫軸中的那圓圓臉兒的嬌憨容樣。唐老夫人心心念念期盼以久,又因如了信中幾句話觸到心靈,滿心以為這回必定是個真的外孫女兒,及至見面第一眼心便失落了一半。

    但她畢竟是國子監祭酒府上的夫人,又膝下培育過一位二品大員,心中的沉穩與氣度自然別人不能相比擬。傅臨玉見唐老夫人伸手相召,忙幾步上前貼耳湊了過去,就聽唐老夫人說:“你曾與世坤一并前去迎接過嬌嬌,照你所見,她可是嬌嬌?”

    韓覃就在一丈外的轎前站著,此時亦緊緊盯著傅臨玉。那是個非常俊秀的青年男子,穿著件象牙白湖綢直裰,身長玉立眉目如畫,眼中帶著絲驚訝與審奪,一眼不眨的望著她。

    一院的男女,并唐牧唐夫人大少奶奶文氏,皆雙目緊盯著傅臨玉,要從他眼中尋出個答案來。傅臨玉往前走幾步行到韓覃面前,見她睜大了一雙眼睛無所謂懼望著自己,許久才回頭對唐老夫人施了一揖道:“這恰就是柳姑娘。”

    ☆、姑母

    這下可好,唐世坤不在,代替唐世坤的卻是傅臨玉,那場臨入門的大戲,可以不用演了。

    唐老夫人雙膝一軟,伸著雙手老淚縱橫奔向韓覃,唐夫人與文氏卻是相對一眼,彼此皆是撞見鬼一樣的神色。二少奶奶寇氏見唐老夫人攬著韓覃哭個不停,摘了帕子上前勸慰道:“老祖宗,能找到表姑娘是好事,咱們先進屋叫她用些茶水點心,再叫您一訴相思好不好?”

    唐老夫人連連點頭,一手摟著韓覃不肯松開,一手叫寇氏捉著往品和堂而去。

    唐牧早起換了件灰棉布的大襟長袍,負手走到傅臨玉面前,低聲問道:“果真是?”

    傅臨玉本來一直盯著一群人走過的地方,聽到唐牧的聲音才回頭道:“回先生,確實是。”

    唐牧個子比傅臨玉還要略高,此時微微側首,半瞇了瞇薄皮鳳眼:“她當是個圓臉才對。”

    傅臨玉見唐牧眼中滿是懷疑,這長自己兩歲的年青人,元貞三年的三鼎甲榜眼,亦是自己的先生。他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雖如今這樣子是瘦脫了形樣,可她先遇水匪再遭佚失,瘦脫形樣也是情理之中。”

    唐牧負手望天,似是在審奪,又似是在思索,許久才問傅臨玉:“你來府可曾見過世宣?”

    傅臨玉搖頭道:“未曾!”

    唐牧已經大步往內院走著,扔下一句:“那就去看看她,我聽聞她病的久了。”

    傅臨玉自另一側出夾巷才要往唐夫人并唐世宣所居的上陽居而去,才拐彎便迎上唐夫人并文氏兩個在拐角處站都會。文氏不等傅臨玉靠近便低叫道:“不可能,那小姑娘與福建所來的卷軸上完全兩樣,根本不是一個人。”

    傅臨玉見唐夫人一只手恨不能攆碎了那串佛珠的樣子,上前施了一揖道:“人是一個人,但是她既遭劫又溺水,在外流離兩月,瘦脫了形樣亦是常事,待好好休養幾個月容樣自然會變回來。”

    大少奶奶文氏仍然有些不信,她曾聽丈夫唐世坤醉酒時言過些密事,確定柳琛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但是當時此事他是瞞著傅臨玉,所以傅臨玉并不知道還有別事。但文氏自然不敢當著唐夫人與傅臨玉的面將丈夫給自己說過的私話說出來,只不停搖頭否認道:“我決計不信。”

    她忽而眼珠一轉尖聲道:“與你們同下過福建沒死的小廝還有兩個個,方才被二少奶奶遣散,不如叫他們來認一認?”

    “大嫂!”傅臨玉已然換了十分生硬的語氣:“您或許可以多忍一忍,等晚上大哥歸府商議過后再行事,能免去許多麻煩。”

    他言畢也不行禮,就此揚長而去。

    文氏又去望唐夫人,哀叫了聲:“姑母!”

    唐夫人指了指自己腦殼道:“我才從老太太房中打問來的消息,說柳家姑娘在外跌破頭失憶了。既然失憶了,想必也記不得自己遭了什么災。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還得等世坤回來,你可曾差人去喚他了沒有?”

    文氏道:“笑春館的門檻只怕都要叫唐喜父子給踏爛了,他總是不肯回來,我能怎么辦?”

    唐夫人此時臉上換了十分輕蔑的神情:“你若少拈酸吃醋,不要他一回來就指打雞罵狗,再大肚點給他買兩房妾室回來放著,他何苦還往外跑?”

    唐夫人是文氏的親姑母,叫自己的親姑母這樣說,文氏心中一口老血涌了又平平了又涌,許久才道:“侄女省得!”

    品和堂中,唐老夫人抱著韓覃哭了個夠,又親自撥揀頭發看過她右側腦袋上那道四寸長仍然生著淡粉的傷疤,又是慶幸又是后怕:“忘掉的東西只怕往后慢慢會想起來,只要人沒事就好。這些年你也曾給我寄過幾封信,字雖寫的拙些在女兒家里卻也算十分好,如今那寫字的功夫可忘了不曾?”

    失憶是件聽似平常卻稀見的事情,比如經常有人會說,某某人跌破腦袋失憶了。可一個人若平生論來,卻很難真正見過一個失憶的人。而且對于失憶,人們又有許多說法,有些人失憶是隱隱約約能記得一些前事,能認字提筆卻不能寫。還有些人將自己所活過的人生一并走過的路認過的字讀過的書全忘的一干二凈。

    如了既要叫韓覃頂名入府,又給她一個失憶的由頭,這方面自然早已與韓覃商量妥當。此時唐牧亦進了屋子,在下首窗旁站著。韓覃四顧,見寇氏并她膝下兩個小姑娘,還有一個兩只圓眼睛滴溜溜總歪著腦袋身量與她相仿的小姑娘,亦雙目緊盯著她。

    柳琛雖是答唐老夫人的話,眼睛卻盯著唐牧:“我自碰傷了腦袋,腦中便空空如也忘了前程來事。但是在渡慈庵中看到殿前楹聯并冊中佛經,亦能識得那些文字。為了要知道自己還能否書寫,也曾提筆練過,因腦中無字,書寫十分澀難,必得要照貼臨摹,才能寫出字來。若寫出一個,卻從此再不能忘。”

    她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就連唐牧都聽的出神,唐老夫人更是連連點頭:“這就對了,雖說你頭上受忘了過去識過的字,但那些字總得還是裝在你的腦子里,如今多看一眼便能記得。”

    她撫著韓覃的腦袋,摸到發間那微微凸起的疤痕心中又是一痛落起眼淚:“可憐的孩子,這一個多月在外也不知受了什么苦。”

    轉眼到了晚飯時節,二少奶奶寇氏見唐老夫人一味啼哭,上前勸止道:“老祖宗,孩子自進府連口熱湯都還未喝到嘴里,不如我叫人擺飯上來?”

    唐老夫人這才省悟過來,忙招手道:“快擺快擺!”

    她見唐牧還在屋中站著,又問道:“老二今日也在府中吃?”

    唐牧見坐在唐老夫人懷中的外甥女亦眼巴巴盯著自己,一點檀唇微抿,有些委屈又有些希冀的看著自己,忽而就心軟點頭:“我陪母親吃頓飯!”

    唐老夫人忙又高聲吩咐問玉:“既他二叔要在這里用飯,快快的叫我的阿難也到這里來吃,他也許久未曾見過他二爺爺的面,只怕心中想的緊。”

    唐牧仍是一笑允了,撩起袍角在側面一幅書著曠朗無塵四個大字的橫幅下紅檀木的圈椅上蹺腳坐下,露出內里墨灰色的闊腿總角長褲來。有小丫頭捧茶上來奉給他,他便接過來默默喝著茶眼觀鼻心,不再多言一句。

    過了不到半刻鐘,門外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唐老夫人先就摟了摟韓覃,笑著伸手指向門簾,代云幾步跑過去掀起門簾,門外走進來一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穿著件青色杭綢童生服,生的端地是清俊秀美,雖五官并非俊秀無比,但清清秀秀是個非常討人喜愛的面相。

    他進門先朝唐老夫人福了一福,又行到唐牧身邊深拜了一拜,這才饒有興致的盯著唐老夫人懷中的韓覃,邊點頭邊言道:“這必定就是福建來的小姑母!”

    唐老夫人放韓覃站到地上,笑推韓覃往唐逸身邊走了兩步才呵呵笑道:“嬌嬌,他雖年比你長個子比你高,卻還得叫你一聲姑母,這是輩份倫理不能亂。他既叫了,你應就是。”

    韓覃從昨日起就認定了自己入京必是個死,那期今日一入府竟然如此順利,入府不過一個時辰而已,這家子人已然認定她是柳琛無疑了。

    雖不知如了究竟有多大能量鋪了多少后路,但顯然她的謀劃不僅僅在密云深山中渡慈庵那一處地方,這唐府中只怕也有她的眼線運作,既是如此,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