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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寶貝兒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她木木地看向他,“哦,你為什么看這些,”

    他望了她會兒,

    “我要訂婚了。”

    誒,這下倒真叫銀河愣住了,

    不過,她反應出來的第一句是,“那我們得分開了吧。”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她再怎么想利用他,也得有個“底線”是吧,人家要結婚了,我還跟他這樣不清不白……不好吧。

    哪知,這可叫六子爆發了!

    他似不怒反笑的。“分開?你這輩子別想跟我分開。”他說得語態輕,但絕對咬牙!

    好吧,來看看六子什么心態,

    他確實謀劃著跟那個“他看對方不過遠遠兩次,對方卻一次未見過他”的雪蘭弄個“訂婚宴”,目的自然有參長的打算,今后表。

    盡管是假的,可得弄得“隆重”像模像樣啊,所以他有專門的人馬在cao持這件事,你想想。這就是一件“工作”,落實到細節處哪會輪到他cao心?只不過,一個瞥眼,他瞧見了這么多“婚宴手冊”,誒,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他拿回來一些就想叫銀河看看,看她什么反應!

    你說六子期待什么反應,甭說銀河會吃醋,哪怕多加“一點關心”,“稍大一點反應”,六子心里也平衡呀,一聽說她要訂婚,那六子當時可是要吐血的!

    結果,看看,看看,雪銀河這開口就“分開”!……六子跟她一起過這么長日子了,難道不了解她?其實她這么說也不意外,但,就是慪不過呀!

    真的,這就是那一晚的后遺癥了:六子開始“一再自虐”,明知她什么反應他還非要試!銀河呢,心硬了,自然更自私了……

    銀河湯勺撥弄著碗里的熱粥,垂著眸,“六兒,”現在也就這聲“六兒”最暖六子的心了,可是后頭的話,六子是真不想聽!

    “我知道你現在是心不甘,你說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就是跟你對著干了那么幾次,叫你不順心了,所以……最主要,我有利用價值,”她自己也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因為心底里,她還不是覺著“他對自己有價值”,就是個“互相利用”的關系,但是,兩個人又這么糾纏著,實在稀里糊涂,她自己著實也不喜歡這樣。六子是真不想聽這些,想想參長該是多沉得住氣的,這時候卻起了身,他都不想坐這兒!

    銀河卻抬起了頭,“你聽我說說,”

    六子有點發火,“我不想聽!你吃你的!”

    銀河卻仰著頭堅持說,“我和蔣心俞是假的!你現在要結婚真不真,如果你真喜歡那個女孩兒。你舍得這么傷害她……”

    六子一下走幾步出來,轉身指著她,“你閉嘴!先吃!”

    搞得好,銀河后來喊的這句是叫他又驚喜又氣怒!……所以說,他怎么放得過她。想想這世上還有哪個女的能一兩句叫他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她承認和蔣心俞是假的,這絕對叫六子高興,無論如何,她親口說了,就是叫六子舒坦!

    但是。后頭說的這些……六子聽了這不是“胡說八道”,他喜歡哪個撒,但是,又不能立即否認,他不有目的的嘛,能現在就禿嚕出來?

    所以這下鬧得好,本來想看看她反應的,結果“灰溜溜”地搞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銀河始終沒起身,坐那兒乖乖吃粥,想想,現在半夜兩點了,她又累,實在懶得動腦筋再跟他吵了。

    倒是六子也沒走遠,他就站在剛兒走出來的幾步遠那兒,看著她吃。心里喜一下,怒一下,愛一下,恨一下,反正參長在她跟前時常會“走下神壇”。甚至走向更極致:成個神經病!

    末了,像個孩子,看她快吃完了,又“灰溜溜”走過來,假嗎收拾碗筷的時候,酷著臉說了句,“我給荀元提干了。”

    銀河本來睡意熏熏又只“哦”一句的,腦子好像滿半拍,突然意識過來,一下清醒,跳起來了,“什么,你說什么!”

    嘿嘿,自然喜大發了!

    心霧大哥肯定堅決反對心霧和荀元交往,她那嫂子更是完全不尊重人的從中使絆子,這下好,雖說勢力了些,可真大快人心不是,荀元一提干,不說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起碼,想想能給那小兩口多大的支撐力呀!

    第98章 98

    雪銀河曉得他這是“打一下再扔個甜棗兒”她,不過這個棗兒太甜了,她著實高興,接著了,遂打算著就“軟和些分手”吧,不跟他鬧那么僵……嗯,他要結婚了,肯定得分呀。銀河這個決定肯定是不變的。

    不過回頭跟蔣心俞一說……肯定得跟他說,因為意味著“宮里這個‘方便之門’得斷”。哪知她姐夫哥一聽,倒一揚眉頭,“結婚?”連連搖頭。“不可能,祁醉這肯定是有什么后招兒呢,等著瞧吧。”他就這么肯定!雪銀河將信將疑,不過她更關心這通往“宮里”的方便之門關了可怎么辦。這一點蔣心俞倒也不擔心,他笑得意味深長,“這花不開那花開,你有板眼,總有路子的。”說著,還拍了拍她肩頭。雪銀河莫名其妙。

    這天胡育顏又說了個叫她挺開心的事兒,胡育顏說,“我們排練那支舞被人看上了,”

    “誰?”

    “宮里的,”

    “啊?”你曉得雪銀河肯定吃驚不小,不過接下來一聽緣由,又是真開心。原來,宮里在為成安老公主賀壽晚宴籌備著,各大文藝團體瞧,有什么合適的節目。誒,被來舞蹈學院“選節目”的人意外瞧見他們正在排的“奔月”了……據說成安老公主最喜歡這個神話故事!遂,選上了,安排在了賀壽晚宴上先“公演”了。

    雪銀河心里想,正愁不知什么途徑給老太太去賀壽呢,雖這天演出她肯定妝扮著不得露真顏,但到底是盡了心意。遂這雪銀河啊這幾天更苦練排演,一定要把最好的狀態呈現出來!

    很快,就到老公主壽誕這天了。

    宮里熱鬧著呢,一天都為這老壽星張燈結彩,賀她益壽延年。

    實際上面上的大的活動,譬如說有溥皇參加的,都在白天舉行了。胡育顏雪銀河的這個“奔月”其實是安排在晚間慈云宮內部給老公主“自樂”的壽誕晚宴上,溥皇等一眾皇室成員是不參加的。只留給老公主自己請些她親近喜愛的朋友樂呵樂呵。

    老公主早些時就吩咐了祁醉,把銀河喊來啊。雖說多些時不見,可她記著這個很得她心的漂亮孩子呢。

    參長挺有私心的,當時就扯椰絲(找借口)給她回絕了,他才不想銀河和這宮里扯上丁點關系呢!胡育顏在外頭就夠他深惡痛絕的,還要弄回宮里這更復雜的處境里?想想,參長都還十分后悔當時叫老公主對銀河留有了這么深的印象。

    偏偏,這銀河生來就是跟他作對的啊,真叫六子防不勝防,她還是來了!

    聽了相聲,看了拉洋片畫兒,老公主可樂著呢。這時就見她大總管微悅彎腰在她耳朵邊兒說了幾句,老太太更高興了,都拍起了手“好好!”又趕緊抬手吩咐座下親朋,“都不準吃酒了,認真看!”重視得哦,都下“命令”了,呵呵。

    顯然這時壓軸了,之前肯定也做了充分的準備。

    大殿里燈光暗了下來,5d展示的猶如敦煌壁畫般的迷幻效果一出來,簡直驚為天人!就更不說接下來出來的這位仙女兒了……

    就是劉禹錫在《泰娘歌并引》中,描寫得再現:長鬢如云衣似霧,

    錦茵羅薦承輕步。

    舞學驚鴻水榭春,

    歌傳上客蘭堂暮。

    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顧盼生輝,

    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活生生將“奔月的無限重疊型美學范式”一一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看,這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兒,

    無論她變成何種樣式,

    好似輪回了幾世,古今亦然,你都能一眼把她認出來!

    祁醉能這個樣子,他呆坐在那兒,一時都不知道身在何處……最搞人的是,那座上老太太她怎么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老太婆激動得,都站起來了不說,她還親自跑下來跑到祁醉身邊拉著他胳膊,“銀河!這是銀河啊!”六子一開始像個木頭人被她抓著晃,直到這支舞的另一個主角出現--胡育顏一出場,老太太更不得了,一拍手像個純粉絲見到了偶像,小女孩兒一樣捂著雙手目不轉睛,也多么驕傲寵溺地望著他跳……祁神這才回過神,臉嗖得沉下去,不得不說,胡育顏是專業的,那跳得更不在話下,他將一個少年對“奔月”的哲思演繹的即極具美感又通俗易懂,能叫觀者感同身受,特別是最后,

    結合5d效果展現出的皮日休這句詩,“共在人間說天上,不知天上憶人間。”客觀的講,祁醉都覺著是點睛之筆!

    但是,

    多出人意料!

    本來那么陶醉高興的老太太,一看見這句詩。突然跟中了邪的,一聲大叫“停!停下來!”

    全場所有人都還沉浸在營造的意境里出不來,猛地聽老太太一喊都有些木訥樣兒,再都往祁醉身旁的老太太一看呀。無不大驚失色,祁醉也算是反應快趕緊地扶住了似搖搖欲墜的老太太,但老人家卻目光如炬,十分嚴厲的。露出了她許久不見的皇家威儀,“停下來,都撤了吧,小璟,你跟我來。”

    小璟?小璟是誰?

    只見胡育顏并不慌忙,他只是走過去對同樣迷惑的雪銀河低說了幾句,就向祁醉這邊走來……

    好了,

    算算這還真是,頭回,祁醉與他面對面招呼,而且是當著雪銀河的面兒。

    不過,他看都沒看祁醉一眼。

    過來扶住老太太,一同往內宮走去。

    雖然奇怪,可這里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剛才胡育顏過來交代她先走。回去他再跟她細說,雪銀河也就照辦,轉身向剛才的化妝室去準備卸妝,她才坐定,化妝師才要為她卸頭飾,突然走進來一人,叫其余人都先出去,僅她留下,銀河也不奇怪,她嘆了口氣,曉得誰要來了。

    果然,

    不多會兒,六子一人進來。

    最后一天了,謝謝給銀河投小鉆石咯,明天就開學啦,也祝讀書的朋友們學業順遂喲…

    第99章 99

    六子給她慢慢梳著頭,娓娓道來,

    “他原名叫溥璟,是溥皇的幼弟。他的身世有些難以啟齒,”銀河瞄著他,六子彎腰在她耳朵邊說,“他母親原是溥皇的妻子,后來與老溥皇生了他。”銀河眼睛睜大。六子見她可愛,忍不住咬了下她耳朵,“看你還跟他混,他在宮里可是個大忌諱。”

    當然六子只提到他是個“大忌諱”。卻沒說同時這是個“大寶貝兒”!

    溥皇不僅不因這個幼弟出身難堪而忌諱他,反倒十分寵溺,小璟母親生他時離世了,溥皇待他似親兒。不過這到底是宮里一樁丑聞。小璟被隱匿得很好。

    “他母親姓胡?”銀河好奇問,

    六子搖頭,又拿毛巾給她擦臉,“不姓胡,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鬼知道為什么叫這個。他母親倒是愛跳舞,這個他襲了。”

    銀河要走到后頭更衣室去換衣裳,六子坐椅子上扯住她,“就這兒換,還怕我看。”抱她站兩腿間,接她腰扣。銀河也沒管,她還許多疑惑呢,“那成安老公主就是他的……”

    “他跟溥皇一輩兒,姑奶奶。”

    銀河點頭,“老公主剛才怎么了?是我跳的……”

    這會兒六子可維護她,親了親她肚皮,仰頭,“不是,你跳得那么好,老太太看得可高興了,是后頭,你也沒跳了……”他挨著她肚皮,陷入思索,“是那行詩出來……”

    “‘共在人間說天上,不知天上憶人間。’皮日休的,有問題么,”銀河還不是奇怪,老太太當時突然反應那么大。也嚇著她了……

    “好了,為什么會那樣,自然一會兒有人跟你解釋。”六子又重收拾手上動作,眼眸垂著,話語里的“不待見”可百分百,“我反正再跟你說道一次,離他越遠越好!這可是個大忌諱,說不準哪天一爆發,帶連了你,我上哪兒去救你!”

    接著,六子變得特別啰嗦,絮絮叨叨洗腦式開始反復說起胡育顏的身世是多大顆雷。不準哪天就炸,苦口婆心叫她遠離他,最好就此老死不相往來……銀河是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她腦子亂得很,一下想到胡育顏怎么這么驚人的來歷,一下又想到也是了,要不他這么為所欲為,一下又覺著蔣心俞說得真對“這花不開那花開”。看看,原來身邊一直有這么個離宮里這么近的人!……總之,稀里糊涂,亂七八糟。

    六子見她魂不守舍的,又想著是不是自己把話說太重了,嚇著她了,一方面又不想破壞自己的“戰斗成果,好容易鎮住她”,不好多勸什么,只能陪著她又多坐了好一會兒,喂吃的,喂喝的。雪銀河心不在焉,加上剛才確實也跳累了,一口一口他塞什么吃什么,到會過來時已經吃撐了,又埋怨他大晚上的又給她吃這么多!六子見她辛苦也不跟她添堵了,嘴上說“不知好歹”,行動上卻是親了又親,甚至沒強迫她非現在跟自己回家,任她坐這兒等著胡育顏回來,自己先走了。

    胡育顏回來時都快天亮了,銀河趴桌子上睡著了。

    他坐她身邊看了她好久,

    直到銀河腦袋換個邊兒,胡育顏起身把她攔腰抱起來驚醒了她,“哦,”銀河嚇一跳,胡育顏就是坐下來將她放腿上坐著,揉著她枕著的手臂,“叫他們給你搬張床進來呀,這么枕著,手都麻了。”

    “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才醒,銀河也就順嘴一說,突然意識到什么,不說話了,還趕緊要掙脫他起身,胡育顏本來緊箍著不叫她動,后來又松了手,一冷哼仰頭瞄著她,“這是哪兒,我當然知道你叫不動人。可祁醉行呀,他把龍床給你搬來都行。”

    “別瞎說,”銀河就是要走到一邊兒,胡育顏狠狠拽住她的手。“他怎么說我的,亂圇子,雜種?……”銀河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胡說胡說!他也沒這么說你!”胡育顏青筋直冒啊。嚷“他怎么說老子在乎嗎!可你就這么認為的!看看你嫌棄的!”銀河都要急紅眼了,恨不得跳腳“我哪兒這么覺得了!我哪兒嫌棄你了!”胡育顏甩開她的手,“你跑啊!你再跑啊!”銀河只有狠揪他的臉,“你真是個魔煞星!”

    胡育顏攤到椅子上瞪著她,“你可以走,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你看著,明天我就叫祁醉死!”看來啊,他真記恨著剛才她一醒來的反應。胡育顏呀,他一直對她瞞著自己的出身,諸多考慮里,不排除肯定有“擔心”:他真的怕她嫌棄他!

    銀河恨怒地踢他一腳。“你們狗咬狗都咬死得了!”

    胡育顏又起了身撐起脖子,“我倆都死了,你更心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