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傅啟明瞪著秦森。 秦森淡笑著站起身:“叔叔阿姨,你們好。” 傅啟明只看了他一眼,就瞥開目光看向景心:“心寶,過來。” 景心先是看了一眼秦森,小聲道:“我過去一會兒。” 秦森點頭,沒說什么。 景心走到傅啟明和景嵐芝跟前,景嵐芝小聲數(shù)落:“你來這里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算什么場合☆、是秦森的哥哥結婚,他父母都在,你今天來這里,大家可都覺得你們關系不一般了。” 景心笑了一下:“我跟秦森本來就在交往啊。” 都這樣了,她爸媽還這么犟,到底是多不喜歡秦森啊,還是只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在考驗他? 景嵐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等會兒你陪在我身邊吧,秦森他也忙,說不定等會兒要去給他哥擋酒。” 景心道:“伴郎團伴娘團加起來十個人呢,哪里用得著他去擋酒。” 景嵐芝拍了拍她的手:“這丫頭,讓你陪陪mama怎么不愿意了?” 景心連忙道:“愿意愿意。” 這一晚上,景心就被搶走了。 秦森有些無奈,但也不能這么上去跟他們搶人,幾個發(fā)小見他單著,一窩蜂湊上來,調侃道:“你家的漂亮花瓶呢?” 秦森瞥了那群人一眼,對著景心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那兒。” 景心背對著他們,一雙腿白皙筆直,漂亮得不行。 “花瓶可是娛樂圈出了名了美腿啊。” “確實,又直又勻稱,小腿線條真漂亮,不比那誰名模差。” “森哥腿控……” 秦森冷著臉,沉聲道:“看夠了沒?” 一群人這才收斂目光。 婚禮有次序地進行,宴席開始后,秦森還是被拽去擋酒了,原因是:“伴郎酒量不太行,已經(jīng)掛了三個了,你去頂頂。” 秦森鄙夷道:“酒量差還當什么伴郎。” 說是這么說,他還是去了,畢竟結婚的是他親哥。 到景心那一桌的時候,秦森特意站在她身后,景心左邊是景嵐芝,傅啟明跟生意場上的人坐另一桌去了,他就站在景心右邊,景心站起來敬酒的時候,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少喝一點。” 秦森靠得近,微垂著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后,低低地說:“回去之前去找我。” 還沒等她回答,他已經(jīng)跟著新郎新娘走了。 宴會結束,周宜寧過來拉住景心:“他們要去鬧洞房了,我們也去。” 景心連忙站起來,對景嵐芝道:“mama,我也去看看,你跟爸爸先回去吧。” 不等景嵐芝回答,景心就拽著周宜寧走了。 周宜寧是真的要去鬧洞房的,景心不是,她四處看都找不到秦森的身影。 就這么被周宜寧帶到了新郎新娘的婚房,人很多,周宜寧有些擠不進去,她個子比較嬌小,找到一個縫隙就鉆進去,正擠著旁邊的人給景心騰位置,一回頭,只看到一抹藍色的裙擺消失在門口。 景心被秦森從身后攔腰擄走,嚇得尖叫了聲,正奮力掙扎,手腿并用地又打又踢,突然聽到熟悉的低音炮悶哼了聲:“是我。” 景心楞了一下,停止掙扎,一分鐘后雙腳才落地,身后抵著一扇門,她抬頭瞪他,捶了他一把:“你嚇死我了。” 秦森壞笑著看她:“以為是別人?” 景心抿了抿嘴角,低聲道:“嗯。” 秦森笑著看她,變魔術般地摸出一張房卡,對著她身后的門刷了一下,“磁”的一聲,身后原本緊閉的門突然開了,身子毫無防備地往后跌,景心嚇得驚叫,秦森栓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一收,她連忙地抱住他脖子,一顆驚亂的心還沒平靜,就被人摟著腰給提溜進去。 他抬腳踢上門,將她堵在他和門板之間。 房間沒有開燈,卻不完全黑暗,窗外的霓虹光彩透著一點點光影,他那張硬朗英俊的臉近在咫尺,呼吸灼熱,帶著酒氣。 景心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顫著聲音問:“你、你什么時候備的房卡?” 他正含笑低頭看她。 半響,才慵懶開口:“給伴郎準備的房間,那兩個人喝得爛醉,我扔一個房間去了。” 所以騰出了一間房,房卡在他手上。 景心:“……” 心跳驟快,撲通撲通,他明明什么都還沒做,她卻已經(jīng)緊張得開始腿軟。 秦森低頭靠近,從她額頭開始親吻,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空氣里滿是濃郁的酒氣,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喝醉。 她小聲提醒他:“我爸媽可能還在樓下等我……” ☆、第31章 秦森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低頭尋找她的唇吻了下去,手也從裙擺下方一路往上探,摸到一條安全褲,景心幾乎是立刻夾緊雙腿,去按他的手,手包掉落,發(fā)出一聲悶響,沒人去管。他抽出手,握住她的,反扣到腰后,牢牢摁住,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腦勺,挑開她的唇。 他低聲道:“給點回應,我就放過你。” 景心:“……” 景心從他手中掙脫,抱住他的脖子,開始賣力地回吻他。 直到有東西頂著她…… 景心覺得自己被騙了,松開勾著他脖子的手,不敢再繼續(xù)。秦森拿回掌控權,吻著她的唇漸漸用力,景心嘴唇被他吸痛了,嚶嚀著去推他,誰料,他卻更用力深入,滿腔都是他的味道,她慢慢地被誘.惑,慢慢閉上眼睛。 掉地上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景心驚醒,推了他一下,“可能……是我爸媽來電話了……” “你讓我先接電話……” “秦森!” “禽獸!” 包被他一腳踢遠了。 “……” 鈴聲響到了第三次,秦森煩躁地松開她,抓了一把頭發(fā),景心看了他一眼,從他身側溜走。 手機鈴聲斷了。 “你能不能把燈開了,我找不到我的包。” “……” 手機鈴再次響起,他還是沒開燈,景心只好遁著鈴聲尋過去,房間里的燈忽然一下大亮,她有些不適應地瞇了一下眼,在柜子旁邊看到了自己的包,連忙撿起來翻出手機。 果然是她mama,連忙接通電話:“媽……” 景嵐芝道:“心寶,鬧洞房的人都被趕出來了,你人哪去了?快點到大堂來,我跟你爸爸還在等你呢。” 景心回頭看了一眼秦森,他倚著浴室門口,皺著兩條好看的眉,挺難受地去扯領帶,直接扔地上。 接著,皮帶解開的聲音。 “……” 景心被他的一系列動作驚到了,紅著臉看他,愣住在哪里,直到景嵐芝在電話里催促:“心寶,聽見沒有?你爸爸喝酒了,要早點回去休息。” 她咽了下喉嚨,“聽、聽見了,我馬上下樓。” 掛斷電話,秦森正在解褲子,見她還楞在那兒,倚著門檻壞笑著看她,指了指撐起的褲襠:“還愣著干嘛?留下幫我?” 景心臉紅:“……我馬上就走。” 抱著包快步走向門口,經(jīng)過浴室門口被秦森拽過去親了一口,以為自己走不成了,沒想到他很快放開她,轉身進了浴室,景心對著緊閉的浴室門口眨了下眼睛,然后瞥向地上的皮帶領帶和西裝外套。 輕輕翹了下嘴角,然后彎腰把他的西裝外套撿起來,撫平,掛進衣柜里,皮帶和領帶放在床上。 浴室里傳來水聲,她做好這些,才離開房間。 景心匆匆忙忙下樓,景嵐芝一看見她就皺眉,半響才瞪著她說了句:“怎么頭發(fā)亂成這樣……” 景心:“……” 用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之前造型師給她挽的頭發(fā)全沒了形。 她紅著臉把頭發(fā)散開放下,一邊用手指梳理頭發(fā),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可能剛才鬧洞房,被擠著了,就亂了……” 景嵐芝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過來給她理了理頭發(fā)。 景心在心里罵了秦森好幾遍。 秦森從浴室走出來,腰上只系了條浴巾,之前他扔門口的皮帶領帶不見了,目光一抬,瞥到床上的東西,彎了下嘴角。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沒醉,也不清醒,頭有些疼。 躺在床上,想起景心,突然覺得身體又熱了。 低罵一聲,起身去浴室。 景心在傅宅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周宜寧給她打電話,問她:“昨晚你去哪兒了?我到處都找不著你,打你電話也沒接。” 景心不知道周宜寧給她打過電話,還以為昨晚只有她mama給她打過電話,也沒查看過通話記錄,一時間尷尬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總不能說大家在鬧洞房的時候,她被秦森擄到另一間房去了吧?“我……跟我爸媽提前走了,我爸爸喝酒了嘛,我就陪他們一起回老宅了。” 周宜寧道:“哦,怪不得呢。” 景心嗯了聲。 周宜寧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跟你說件事,昨晚兩個伴郎喝醉了,不知怎么住一個房間去了,明明給他們準備了一人一間房的,今天早上兩人在一張床上醒來,誰都不承認是自己走錯了房間,為這事打了一架,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景心:“……” 她是不會出賣男朋友,告訴周宜寧這事是秦森干的。 周宜寧在那邊笑得快斷氣了,“不就睡一間房☆、兩個大男人還為這種小事打架,笑死了,真幼稚死了。” 景心試探問:“那兩人沒事吧?不嚴重的吧?” 周宜寧笑著說:“沒事沒事,能有什么事啊,都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小時候打架打多了,打完就勾著肩膀繼續(xù)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