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曹君夢正虛弱的靠在床上,看著面前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丈夫,她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他那張俊挺的臉,這些日子因為她的身體,他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絲絲的皺紋,“余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輩子能嫁給他,她就算死也是無憾了! 白余名微笑著搖了搖頭,抬手覆上她那只因為病痛而變的消瘦的手,“我不辛苦,只要你能好,一切都值得!”他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她的病能好起來,他們能和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曹君夢揚唇淺淺的一笑,“放心!我會好的,我還要看著傾駱娶妻生子呢。”她也希望自己能好,可是有些事卻不是她能控制的,最近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白余名用臉輕輕地蹭了蹭曹君夢放在他臉上的手,微笑道:“那我們以后一起帶孫子,然后看著他們慢慢的長大。” 曹君夢正要回答,她的頭又再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每天每隔三個小時她的頭就會痛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的更厲害,讓她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覺。若不是她還有著未了的心愿,她真的很想就這樣放棄了。 白余名見狀,連忙伸手按響了呼喚鈴,他緊緊的握著曹君夢的手,不斷地安慰著她,“醫(yī)生馬上就來了,很快就會好的。”每到這時候,不僅她在煎熬,他也同樣在煎熬。如果可以,他寧愿這種痛,由他來承受。 云非瀟和白傾駱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曹君夢剛剛睡著。 “傾駱,你怎么來了?”看到白傾駱和云非瀟,白余名不禁有些詫異。剛剛徐琦還打電話告訴他,他們要下個星期才回來,沒想到傾駱現(xiàn)在就回來了。 “爸,我是帶非瀟回來幫媽看病的。”白傾駱指了下身旁的云非瀟說道。 “非瀟她還會治病?”白余名一臉不相信的打量著云非瀟。貌似她才十七歲吧? “姨夫您好!我是聽傾駱說夢姨病了,所以過來看看的。”云非瀟微笑道。在前云非瀟的記憶中,白余名曾和他的妻子以及白傾駱,一起去云家拜訪過幾次。所以對于白余名,她也是不陌生的。 “非瀟謝謝你,你有心了!”白余名笑著道謝道。他們白家能在商場上有今天,其實也和云家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若是沒有云家在背后支持,白家是絕對不會這么快就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的。所以對于云家,他是從心里感激的。 “姨夫不用客氣!我先去幫夢姨把一下脈。”云非瀟說著,走向了病床。 白余名雖然不是很相信云非瀟能看病,但是還跟了過去。 云非瀟先是看了一下曹君夢的臉色,隨即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其實在看到曹君夢時,她就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病癥所在。曹君夢并不是真正的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她中的蠱,名字叫‘應(yīng)聲蟲’。剛開始中這種蠱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異狀的,但是卻會聽那個下蠱之人的話。而且是言聽計從。 隨著蠱蟲的長大,中蠱的人就會出現(xiàn)頭痛的癥狀。如果沒有藥物控制的話,頭痛的癥狀就會越來越嚴重,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會日益增加。 “非瀟,你看出什么了嗎?”見云非瀟收回手,白傾駱連忙開口問道。 “夢姨是中了蠱。”云非瀟點了一下頭道。 “蠱?!”白余名和白傾駱同時震驚道。那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 “嗯!夢姨中的是一種叫應(yīng)聲蟲的蠱,這種蠱的作用就是用來控制別人,使他聽自己話的。”云非瀟說道。她可以確定的是給曹君夢下蠱的人,一定不是一名蠱師。不然對方不可能下了本錢給她下蠱后,不給她吃藥物控制蠱蟲的。畢竟這種應(yīng)聲蟲的最大作用就是控制對方。而且要培養(yǎng)一只應(yīng)聲蟲的代價,絕對是不低的。 “你真的確定嗎?!”白傾駱問道。他知道非瀟的醫(yī)術(shù)精湛,但是蠱蟲他還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非瀟連蠱蟲的名字和作用都知道,又讓他不得不信。 “我確定!”云非瀟點了一下頭。 “那你有辦法嗎?”見云非瀟如此確定,白傾駱和白余名同時問道。 “辦法是有的,只是必須要去苗疆一趟。”云非瀟說道。應(yīng)聲蟲是用苗疆特有的孤星草養(yǎng)大的,只有用孤星草才能把它引出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白傾駱連忙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會快一些。”云非瀟搖頭道。她這次去,正好也可以去見一下教她蠱術(shù)的那位師傅。 “我聽說苗疆很危險的,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白傾駱擔(dān)憂道。非瀟再怎么說都是一個女孩子,有他陪著會安全一些。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最多兩天我就能回來了。”云非瀟自信的笑道。她要去的地方是苗疆的禁地,那里方圓百里都彌漫著瘴氣。傾駱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內(nèi)力太差,去的話根本就通不過那片瘴氣林。況且那里還有著各種毒蟲鼠蟻。 ------題外話------ 感謝(夕顏若沫soums、138**6339、星塵幻冰、小瑩兒、weixin28e4a5276b、天底下的云、曉小月、weixina5633e23cc )親愛滴們送給紫雨的禮物,(づ ̄3 ̄)づ╭?~ ☆、二百零四、巫師族 曹君夢幽幽轉(zhuǎn)醒,看到病床旁正在說話的云非瀟三人,她愣了一下! 等到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后,她臉上的神情轉(zhuǎn)為了驚喜,“非瀟,你怎么來了?”前幾天,她打電話給雪艷,告訴她傾駱要結(jié)婚的消息的時候,她并沒有將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訴雪艷。沒想到雪艷竟然會讓非瀟來看自己。 “夢姨!你醒了!”云非瀟走上前,微笑著握住了曹君夢伸向自己的手。 “非瀟,是你媽讓你來看夢姨的嗎?”曹君夢看著云非瀟,蒼白消瘦的臉上滿是和藹的笑容。對于非瀟,她一直都是很喜歡的。因為非瀟是她好姐妹唯一的孩子。 “是傾駱告訴我,您生病了。”云非瀟微笑道。 “其實夢姨也沒什么病,就是最近經(jīng)常犯頭疼。”曹君夢笑道。要是真的有病,為什么那多醫(yī)生都查不出病因呢? 云非瀟微笑著點了點頭,“夢姨,您是中了蠱。” “蠱?那是什么?”曹君夢聞言詫異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蠱是苗疆特有的一種神秘巫術(shù),是一種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yǎng)而成的神秘物體,大多以昆蟲為主,也有極少類為植物。不過雪姨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有了解蠱的辦法,用不了多久,您就會恢復(fù)如初了。”云非瀟笑著解釋道。 “那這種奇怪的東西,怎么會跑到我身體里的呢?”曹君夢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她這幾個月可是沒有出去旅游過。 “雪姨!您這陣子除了和家人相處以外,有沒有和什么人接觸的比較頻繁呢?特別是這兩個月。”云非瀟問道。其實在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還需要求證一下。 “家人以外?”曹君夢皺眉想了想,“那就只有琦琦了。對了!傾駱,琦琦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呢?”琦琦那孩子溫婉大方,聰明懂事,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我和非瀟是臨時決定來看您的,所以沒來得及通知她。”白傾駱道。他真的很不明白,母親為什么那么喜歡徐琦?甚至為了讓他娶徐琦,以死相逼。 突然,他想到了非瀟剛剛問母親的話,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中,他轉(zhuǎn)頭看向云非瀟,猜測道:“非瀟,難道蠱是她下的嗎?”母親的頭痛,好像就是和徐琦認識不久后開始發(fā)作的。 “很有可能!”云非瀟點頭道。在知道夢姨中蠱,再想到傾駱說過,是夢姨逼著他娶徐琦后,她便有了這個猜測。現(xiàn)在,這個猜測她也已經(jīng)確定了七八分。 “那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白傾駱憤怒道。如果徐琦在這里,他絕對會忍不住動手殺了她。這次要是非瀟沒來,那么他母親就真的危險了。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有蠱蟲這種東西,而且連ct都無法將它找出來。 “你們在說誰?”白余名皺眉問道。此時在他的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些猜測。 “爸,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徐琦做的。”白傾駱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應(yīng)該不可能吧!”曹君夢有些不相信。 “那你們打算怎么做?”白余名看向云非瀟和白傾駱問道。他在商場上見多了爾虞我詐,所以并不會像他妻子那樣難以接受。畢竟人心隔肚皮,很多人往往表面看起來很熱心,但是背后卻在做著暗中捅刀子的事。 “這件事我們就先當(dāng)不知道,等我將夢姨身體里的蠱引出來后,我們再從長計議。”云非瀟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看到白傾駱和白余名疑惑的眼神,云非瀟淺淺一笑,繼續(xù)道:“一般蠱蟲,都是由母蠱來控制的。如果蠱真的是徐琦下的話,那么母蠱就很有可能在她的身上。若是徐琦知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一發(fā)狠殺了母蠱,那夢姨就真的是回天乏術(shù)了。” “好!我們知道了。”白傾駱三人同時點頭應(yīng)道。雖然他們真的很想去質(zhì)問徐琦,但是他們卻不敢冒這個險。既然徐琦敢下蠱,那么就沒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幾人正說著,曹君夢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白余名連忙上前,正要按急救鈴,云非瀟開口阻止了他,“姨夫,您先不用著急。您和傾駱先按住夢姨,不要讓她亂動,我?guī)退鷰揍樉蜎]事了。” 說話間,她的手一動,幾根銀針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她之所以沒有幫夢姨扎針,就是在等這個時候。 蠱蟲是幼蟲時,幾乎都是處于睡眠中的,除了肚子餓,或者是主人召喚的時候才會醒來。但是隨著它的長大,它醒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多,這也是為什么夢姨會每隔三個小時就頭痛的原因。 在蠱蟲醒的時候,也就是它進食的時候,這個時候它的防御力也是最弱的。只要她通過銀針,將內(nèi)力導(dǎo)入夢姨的身體,便可以輕易的將蠱蟲困住一個星期。 等她回來后,再解除蠱蟲的束縛。那時候的它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一聞到它最喜歡的孤星草,絕對會第一時間就從夢姨身體中鉆出來。 看到云非瀟將銀針扎入妻子的身體,白余名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雖然非瀟給他的印象很是沉穩(wěn)自信,可是她的年紀,實在讓他有些不放心。 云非瀟觀察著蠱蟲的動向,將自己的內(nèi)氣悄悄地化為一張大網(wǎng),抓準(zhǔn)時機,快速的向著正在進食的蠱蟲籠罩而去。 蠱蟲發(fā)現(xiàn)大網(wǎng),想要逃跑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它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從內(nèi)氣網(wǎng)中掙脫。然而那網(wǎng)卻越收越緊,終于,蠱蟲放棄了掙扎,被牢牢的束縛在了內(nèi)氣網(wǎng)中。 與此同時,曹君夢也緩緩的停止了掙扎,臉上的痛苦也漸漸散去了。 看到妻子這么快就緩和下來,白余名的心中滿是震驚。這些日子,他一直都陪在妻子的身旁,所以對于她的情況,他也是最清楚的。每次只要她的頭痛一發(fā)作,沒有半個小時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看來非瀟真的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云非瀟將銀針從曹君夢的身上取下來,對著白余名三人道:“夢姨的頭痛,這幾天都不會發(fā)作了。” “真的嗎?!”曹君夢一臉的不敢置信。現(xiàn)在她一點都不覺得痛了,而且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那實在太好了!”白余名開心道。他現(xiàn)在對于非瀟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懷疑了。 云非瀟笑著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遞給白余名,“這瓶小藥丸,每天給夢姨吃三次,每次一粒,用不了兩天,夢姨就可以完全恢復(fù)了。”這瓶是補精氣的藥丸,對于一些大病初愈的人有著極大的好處。她當(dāng)時配制出來,是為了給她爺爺?shù)摹2贿^后來制作出了藥劑后,就沒有用到這個藥丸,也就一直都把它放在空間里。 “非瀟,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白余名一臉感激的接過瓷瓶。 “姨夫,不用客氣!”云非瀟笑著搖了搖頭,抬腕看了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夢姨,姨夫,那我就先走了。”從陽城到苗疆開車差不多需要八九個小時,現(xiàn)在到天完全黑下來,也差不多要五六個小時。所以她打算先開車前往,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再飛過去。 “我送你!”白傾駱說道。 兩人來到停車場,云非瀟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笑著對白傾駱揮了揮手,再次提醒道:“傾駱,你回宣城后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讓徐琦看出什么。” “放心!我會的。”白傾駱點頭應(yīng)道。為了母親的安危,他無論如何都會忍的。 苗疆一直是一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地方,在這里有著四大古謎。 一是趕尸之謎,據(jù)說苗疆人有這樣一個規(guī)矩,人死之后不能占用他人的土地,很多客死他鄉(xiāng)的人必須落葉歸根,于是只能請巫師把他們趕回來。 二是哭嫁,湘西女兒出嫁的時候要哭,如果不會哭嫁是嫁不出去的,哭的好到了男方家也會受到尊重,給的彩禮也就會越多。 三是辰洲符,符的主要作用是保護和鎮(zhèn)守,驅(qū)逐或鎮(zhèn)壓邪惡勢力之用。有的巫師有專用的符,世代相襲,秘不外傳。據(jù)說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使用了這種巫術(shù)。 第四個就是蠱了,苗疆放蠱是一種巫術(shù)。蠱大多都在端午時制造,那時是陽氣最為鼎盛的時候。制作蠱大多用的都是蛇、蜈蚣之類含有劇毒的昆蟲、動物和植物。 蠱的種類大致分為十三種: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尸蠱。 云非瀟看著面前的密林,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通過這片密林就是苗疆最為恐怖的地方了。在密林的盡頭,住著的就是苗疆最為神秘恐怖的巫師們。 她當(dāng)初接任務(wù)來苗疆,刺殺一名苗疆的大巫師。在途中她無意間救了一名苗疆少女,卻沒想到那名少女卻是苗疆巫師族族長的女兒苗怡。也因為苗怡的關(guān)系,她成為了巫師族族長的入門弟子。 拿出一顆藥丸吞下后,云非瀟便遁入了密林之中。 這片密林綿延數(shù)百里,林中到處都彌漫著瘴氣,越是深入,瘴氣就越是濃郁。這種瘴氣含有毒性,若是一般人吸入,就會產(chǎn)生頭暈眼花,嘔吐的癥狀,若不及時就醫(yī),就會有生命危險。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云非瀟終于到達了密林的盡頭。 抬眼望去,四面環(huán)山,重巒疊嶂,山清水秀,宛如世外桃源一般。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若是不知道,誰又會想到,它其實暗藏著各種的危機。 抬步向著前面走去,大約走了五六分鐘后,一座苗寨出現(xiàn)在了云非瀟的眼前。 兩名身穿苗服的妙齡少女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她的去路。 “影師姐!”待到看清楚云非瀟的容貌后,其中一名少女驚喜的喊道。 云非瀟笑著與少女來了一個熊抱,“幾年不見,小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她當(dāng)初離開苗寨的時候,苗容才十二歲,還是個半大不小的丫頭。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不得不說時間過的真快! “影師姐,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我們都好想你啊!”苗容看著云非瀟,開心的說道。 云非瀟笑著揉了揉苗容的頭發(fā),“師姐也想你們啊!走吧,陪師姐去見師傅她們。”很多次她都想要回來看看,無奈她有著她的身不由己。 苗容笑著點了下頭,“師傅和師姐她們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師傅她還好嗎?”看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過去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師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頂級巫師了,怡師姐也是今天才剛回寨里的,影師姐你回來的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