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趙筑聞言,剛剛升起的火氣,頓時如被一盆涼水澆滅了一般。轉身看向向著他這邊走來的白傾駱,尷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是開玩笑的,呵呵呵…”白傾駱可是他們醫(yī)院的副院長,他怎么敢得罪? “玩笑也得分輕重,對方是病人。”白傾駱淡淡的說完,轉頭對著一旁的兩名護士吩咐道:“你們將這個小女孩抬上救護車,她的胸骨可能被撞斷了,要小心一些。”雖然他也不是很相信云非瀟的結論。可是這里畢竟是車禍現(xiàn)場,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在沒有確定病人的身體狀況時,都是不能大意的。 “好的!”兩名護士紅著臉點了點頭,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小女孩抬上擔架。白醫(yī)生真的太帥了!說話太有氣勢了!不愧是他們醫(yī)院所有護士公認的優(yōu)雅王子。 趙筑暗暗的撇了撇嘴,“白醫(yī)生,其實我剛剛也是氣不過才會那樣說的。畢竟還沒有經過醫(yī)院的檢查,她們怎么就能確定,那個小女孩一定是胸骨被撞斷了呢?再說一個小孩子說的話,怎么可以相信呢?” 白傾駱看向云非瀟,云非瀟聳了聳肩笑而不語。這是事實,不過她并不想去爭辯什么,而且就算爭辯了,也沒有什么意思。 婦女正要跟著自己的女兒一起上救護車,聽到趙筑的話,有些不服氣的停下了腳步,“小神醫(yī)說是,我就相信。你不相信的話,大不了我們打賭啊。”哪有這樣的醫(yī)生?他這態(tài)度,讓她看著就來氣。 “白醫(yī)生,你都聽到了,是她沒完沒了的。”趙筑看向白傾駱,有些委屈的說道。醫(yī)生最無奈的就是碰到不講理的病人。 “你說誰沒完沒了了?一句話,你到底敢不敢賭?”婦女單手叉腰,一副彪悍的模樣,根本就不像剛剛出了車禍的人。 “好!賭就賭!我還怕你啊?”趙筑剛剛熄滅的火氣再次升了起來,陰沉著臉道。他就不相信自己當了二十幾年的醫(yī)生,會不如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那就這樣!如果我女兒真的是胸骨被撞斷的話,我要你當眾向我和這位小神醫(yī)道歉。如果不是,我就和小神醫(yī)當眾向你道歉。”婦女昂著頭,一臉絕決的說道。 “好!”趙筑想也不想就答應道。 云非瀟皺了皺眉,有些無語的輕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好像跟她沒多大關系吧? 秦陌然見警察和醫(yī)生都來了,對一旁的秦陌游說道:“這里差不多了,我們去找非瀟吧。” “好!”秦陌游點了點頭。反正他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兩人來到云非瀟面前,秦陌然笑著走上前,伸手搭上了云非瀟的肩膀,“非瀟,你這里差不多了吧?” 白傾駱見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種想要上前拍開秦陌然手的沖動。她怎么不拿開他的手呢?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嗎?怎么能讓男孩子隨便搭肩膀呢? 云非瀟并沒有注意到白傾駱神情的變化,笑著點了點頭,“可以了。”對于秦陌然搭自己肩膀的舉動,剛開始她的確會有些不適應,不過隨著兩人友情的加深,她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再說她現(xiàn)在是男孩子,若是扭扭捏捏,反而會顯得小家子氣。 “那我們回去吧。”秦陌然說著,就與云非瀟和秦陌游向著他們的車子走去。 “她不能走!”見云非瀟三人要走,一旁的趙筑連忙阻止道。 “為什么不能走?”云非瀟三人停下腳步,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趙筑。 趙筑指著剛剛上車的那名婦女,“我和她打了賭,她也是當事人之一。”他和那個婦女之所以打賭,起因就是因為云非瀟的判斷。 “非瀟,剛剛發(fā)生什么事了?”秦陌游好奇的問道。 云非瀟苦笑一聲,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她也沒有想到,那個婦女會這么信任自己。 秦陌然和秦陌游聽完,有些同情的看了趙筑一眼。非瀟的醫(yī)術他們可是見識過的,說她是神醫(yī)一點也不夸張。 “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錯過呢?走吧,我們去醫(yī)院。”秦陌然滿臉期待的笑道。他已經等不及想看,趙筑向非瀟道歉了。 “就你起勁!”云非瀟瞪了秦陌然一眼。這家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非瀟,你坐我的車吧。”白傾駱突然開口道。這幾天他都忍著沒有打電話給她,但是越是壓抑自己,腦中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她。難道自己真的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嗎? “不了,我還是坐陌然的車吧。”云非瀟搖頭拒絕道。雖然自從那天后,白傾駱已經不再像前陣子那樣管著她了,不過她還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白醫(yī)生,你和她認識嗎?”趙筑聽到兩人的對話有些詫異的問道。若是認識,他就不怕云非瀟跑了。 “嗯!”白傾駱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會勉強。只希望在未來相處的日子里,他們的關系能夠有所改善。 救護車一路鳴笛,很快的就來到了醫(yī)院。 云非瀟一行人,隨著推著手術床的護士,來到了放射科。 看到女兒被推進檢查室,婦女緊張的問道:“小神醫(yī),我女兒她不會有事吧?”云非瀟現(xiàn)在是她的精神支柱,只要她說沒事,她就可以安心了。 云非瀟拍了拍婦女的肩膀,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雖然她當時沒有幫小女孩接好胸骨,不過她卻用了銀針替小女孩續(xù)了力。她可以保證,三個小時之內小女孩都不會有問題。 “她又不是醫(yī)生,你問她有什么用?”趙筑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就是相信她,要你管嗎?”婦女本來就心緒不安,聽到趙筑的話,怒氣忍不住的就冒了起來,說話也就更沖了。 趙筑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許久,他才冷著臉道:“那就等檢查結果吧!”他才不信檢查結果會真如云非瀟說的那樣,除非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被她給蒙對的。 ------題外話------ 經過了這么長的等待,文文終于在明天,6月6日這一天上架了。說實話,雖然已經有了好幾次這樣的經歷,可是心中依然會有些忐忑。 這本文文的收藏或許一直不盡人意,但是請親們放心,紫雨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它的,是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斷更的。希望親們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紫雨,支持正版。謝謝! 感謝所有一直支持紫雨親們!(づ ̄3 ̄)づ╭?~ ☆、六十九、惡魔天使 小女孩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是急癥,所以只是七、八分鐘左右的時間,檢查報告就已經出來了。 婦女上前取過報告,將它遞到了白傾駱的手中,“醫(yī)生,請你幫我看一下檢查結果。”對于白傾駱,她還是信任的。 白傾駱點了點頭,接過x光片,將光片對準燈光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左前胸第三根肋骨,有著明顯的斷裂痕跡,需要盡快的進行手術。你們快送病人去手術室。”他對著一旁的護士吩咐道。 “好的白醫(yī)生!”兩名護士點了點頭,推著手術床快步向著手術室走去。時間就是生命,她們自然不敢耽擱。 趙筑聽到白傾駱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等反應過來,他一把搶過白傾駱手中的x光片,對著燈光看了起來,“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呢?”不!她們一定是蒙的,對!一定是這樣。 婦女瞪了趙筑一眼,便快步跟上了兩名護士。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女兒的身體,至于賭注,等以后再慢慢跟趙筑算。 “我們走吧!”云非瀟對著一旁的秦陌然兩兄弟說道。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也沒她什么事了。難道她還真的等趙筑向自己道歉不成? “你不能走!”趙筑上前一步,攔住了云非瀟。她要是走了,那么自己就真的輸了。要是那名婦女蠻不講理的讓他當眾道歉,那以后讓他在醫(yī)院還怎么混? 云非瀟挑了挑眉,淡笑著看著趙筑,“怎么?你是想向我道歉嗎?”她當然知道趙筑攔下她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不過既然他自己要自取其辱,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你那只不過是恰巧蒙對了而已,我根本不算輸。”趙筑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你這個人到底要不要臉?非瀟沒讓你當眾道歉,已經是放你一馬了。你還這么不依不饒的干什么?真是沒品!”秦陌然鄙夷的說道。 趙筑沒有理會秦陌然的嘲諷,目光緊盯著云非瀟,“除非你能證明,你不是瞎猜的,不然我就不算輸。” “我為什么要證明?你輸不輸跟我有關系嗎?好像跟你賭的人不是我吧?”云非瀟有些無語的說道。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賭注。 “怎么跟你沒關系?若不是你正好蒙對,我需要向別人道歉嗎?所以你去跟那女人說,你是蒙對的。不然你就不能走。”趙筑有些無賴的說道。 “趙醫(yī)生,你鬧夠了沒有?”白傾駱實在看不下去了。 “白醫(yī)生,這有關我的名譽,我不能就這樣算了。”趙筑決定豁出去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當眾道歉的。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讓開了?”云非瀟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的瞇起,眸中有著一抹危險的幽光。她的忍耐一向都是有限的。 似感覺到了云非瀟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趙筑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腳步也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我…” “讓還是不讓?”云非瀟的聲音再次低沉了幾分。 趙筑猶豫片刻,使勁一咬牙道:“不讓!”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就不信,她真的敢拿自己怎么樣? “很好!”云非瀟低低的笑了起來,伸手一把扯住趙筑的衣領,就將他一個過肩摔給摔飛了出去。 “砰!”趙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下子就給摔懵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云非瀟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 這里的響動自然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注意,原本坐在位置上,等著拍片的病人們紛紛圍了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呀?那個醫(yī)生怎么躺在地上啊?” “好像是那個少年將醫(yī)生給摔飛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又是因為醫(yī)患糾紛?最近這種事可是挺多的。” “哇!那三個少年好帥啊!那醫(yī)生也好帥啊!我得趕快拍下來。” 云非瀟冷笑著看了地上的趙筑一眼,對著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秦家兩兄弟說道:“我們走吧!”有些人不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 秦陌然笑著對云非瀟豎了豎大拇指,“非瀟你真牛!其實要是你不動手,我都快忍不住了。” “就是!”秦陌游也笑著贊同道。對付賤人,暴力就是最好解決方式。 “你們不早說,不然我就讓給你們了。”云非瀟呵呵笑道。 白傾駱若有所思的看著云非瀟三人離去的背影。現(xiàn)在的云非瀟,讓他一點也看不透,仿佛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一般。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去揭開那層面紗。 回到家,云非瀟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直到白傾駱敲她的門,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這幾天在江城,她都沒有好好的睡過。 打開門,只見已經換上了一身家居服的白傾駱正站在門口。 見云非瀟開門,白傾駱臉上漾起淺淺的優(yōu)雅笑容,“晚飯已經做好了,下去吃吧。”回來時,感覺到她的氣息,這幾天來的煩躁,突然間就奇跡般的消失了。于是他就去了不遠處的超市買了一些菜回來,做好了晚飯。 云非瀟慵懶的點了點頭,“我去洗一下臉,你先下去吧。” 來到樓下,只見桌上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雖然簡單,不過看起來卻很美味。 “吃飯吧!”白傾駱從廚房里走出來,微笑著將一碗飯放到云非瀟的面前。 “嗯!”云非瀟點了下頭,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說句實話,白傾駱的確算是個不錯的男人。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 “這幾天在外面累嗎?”白傾駱微笑著看著云非瀟。跟她一起吃飯,他有著一種淡淡的溫馨感,真想能一直都這樣下去。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太過生疏了,若是能融洽一點就更好了。 “還好。”云非瀟簡單的答道。 “明天你要去學校嗎?” “嗯!” “馬上就要考試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幫你補習一下。” “不用了,我想我可以應付的。”對于考試她自然不會擔心,若是連這樣的考試都無法通過的話,那她也太遜了。 “那你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隨時可以找我。”白傾駱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要改善他們之間的關系,看來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到的。 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正躺在一張?zhí)梢紊闲蓓乃櫟拿碱^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房門輕輕的被敲響了,老者緩緩的睜開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聲音沙啞的開口道:“進來吧!” 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對著老者行了一禮,“首長!李政來了。” 老者那雙透著銳利光芒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許久他緩緩開口道:“讓他進來。” “是!”中年男子恭敬的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便帶著一名長相帥氣,渾身卻透著一絲陰戾和悲傷氣息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老首長您好!我是李政。”李政恭敬的對著老者彎腰行禮道。他是江城李家的人,也是李炳榮最小的兒子。不過他從小就一直生活在米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這次他是得到了李家覆滅的消息,才從米國趕回來的。可是到了江城后,他查到的所有的線索,都顯示著他父親是因為被查到了犯罪的證據(jù),才被逮捕的。他們李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造成股票狂跌而破產的。但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只能來京城,找他們李家背后的靠山,他相信一定可以從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者打量著李政,目光中有著一絲淡淡的輕視,“你找我有什么事?”本來他是不想見李政的,不過在思考了一番后,還是改變了主意。他想看一下李政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值不值得他放心思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