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吳清點了點頭。 管家一走,立馬有人呈上上好的茶水、點心。吳清根本就沒有心思吃喝,眼睛在房中轉了一圈,不由得暗暗咋舌。 乖乖,這房間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精品,得花多少銀子啊。 接著她又轉頭看向窗外,從二樓看下去,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頭,沒什么好瞧的,于是收回眼神,轉而看向別處。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對她來說很熟,她開始緊張。 沈成推門進來,臉上帶著笑,“是不是想我了?” 吳清一下子就不緊張了,起身相迎,臉上掛著笑,“您都三天沒回去了,人家可不是想您了嘛。” 沈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那粉嫩的唇上摩挲,“這張嘴是不是抹過蜜了。” 吳清有求于他,嘴巴不能不甜。于是在他身上輕輕扭動幾下,“是不是抹過蜜,您嘗嘗不就知道了。”說著伸出粉舌在他唇上輕輕刮了一下。 沈成下腹一緊,道:“小妖精,你可知道我是經不住你這么撩撥的。” 吳清低低笑了出來,故意摟著他的脖子道:“不知道。” 沈成放在她臀上的手重重按了按,“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接著用力將她拖舉起來,放到明黃花梨石心畫桌上,連衣服都等不及脫,解了彼此衣褲,以最親密的姿勢合為一體。 等到沈成盡興一回,吳清摟著他的背,這才小心問道:“前陣子拜托您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沈成挑眉,“敢情你今日過來找我不是因為想我。” 吳清心想打死也不能承認,嘟著嘴道:“天可憐見,人家是真的想您了才過來的。只是突然想起我娘的病,這才隨口一問。” 沈成輕輕在她唇上一啄,“可沒騙我?” 吳清舉起三根嫩白的手指頭,“對天發誓。” 沈成這才滿意,毫不吝嗇道:“你母親的病基本好轉,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吳清極為驚訝,一時傻掉了。 沈成捏了捏她的鼻子,“這個結果還滿意吧。” 吳清回過來神重重地點著頭,接著眼里涌出感動的淚花,“人家要怎么謝您才好。” 沈成點著她的鼻子,“我說過了,先記著,以后連本帶利還我。” 接下來屋子里又發出令人羞羞的聲音。 最后吳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 ☆、第37章 那天過后,沈成又是幾天不見人影,吳清樂得清閑,再加上壓在心里的一樁大事解決了,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 這天,采荷賣完剪紙回來,心情有點沮喪,盡管面上還是和平時一樣,可吳清還是感覺到了,于是放下手里的剪刀和紙問道:“你怎么了?” 采荷連忙搖頭,“沒什么啊。”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只錢袋交給她,“這是今天賣的錢。” 吳清接過來掂了掂,“今天賣的不少啊。” 采荷勉強笑道:“可不是,今天帶出去的剪紙可是一張都沒剩呢。” “那你為什么不高興!” 采荷矢口否認。 吳清沉下了臉,“我有眼睛,別瞞我了。” 采荷無奈,只好說出實話。 原來今日采荷賣光剪紙正要收攤走人的時候,突然沖過來一個矮胖婦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指著她的臉就是一頓大罵,弄得她很莫名其妙,就連周圍的人都看不下去替她說話,結果那婦人罵的更厲害了。 等那婦人罵夠了,采荷的臉也氣青了,要不是礙于對方的身材,自己打不過,不然早就撲過去跟她干一架了。 乘那婦人喘氣的空檔,采荷才有機會開口,“我說這位大娘,我跟你素不相識,為何罵我!今日你要是不給個說法,那就衙門見。” 那婦人一聽,頓時眉毛一豎,從懷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剪紙往她身上一拍,怒道:“你還有臉說,這就是你賣給我的剪紙,你好好看看就知道我為什么罵你了。” 采荷被她拍的身體踉蹌著倒退兩步,深吸了口氣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剪紙,展開細細觀察,卻沒看出任何問題,于是抬眼看著那婦人道:“有什么問題嗎?” 那婦人恨不能伸手指到她鼻子上,“你眼瞎啊,再好好看看。” 采荷干脆將剪紙往那婦人臉上一扔,“我看不出來。” 那婦人恨不能再拿手去戳她,“來,我告訴你哪里錯了,睜大眼睛好好看著,這個地方,少剪了一剪子,這樣一看就不倫不類。” 那是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地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這婦人哪里煉的“火眼金睛”,一絲一毫的瑕疵都不放過。 采荷也是無語了,像這種小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好不好,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又不是不能用。就算不能用,拿過來退掉就是,何必小題大做弄得人盡皆知,這里面包藏的禍心可想而知。 做生意嘛,誰能保證不受點氣,只要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道:“是我的疏漏,我把錢退給你,另外重新剪一張好的給你,不收錢,你看可行。” 那婦人卻是重重地哼道:“誰稀罕那兩個錢,今日你不給個說法,我就報官。” 采荷心想遇到難纏的了。 “這位大姐,你說怎么辦吧。” “要我說,你就跪下給我磕頭認錯,另外再賠我二十兩銀子,否則的話,我就砸了你的攤子,毀了你的生意。” 瞧瞧,好大的口氣。 采荷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抱臂道:“那就請便吧。” 吳清聽到這里后,也覺得那個婦人欺人太甚,但是有一個疑點,但凡出自她手的剪紙可從未出過一絲一毫的紕漏,她向來謹慎,交給采荷之前都會檢查好幾遍,確保無任何紕漏。像那婦人說的低級錯誤,絕不可能犯。 “那紙剪紙你帶回來了沒有?”她問道。 采荷的表情卻是一愣! 顯然是沒有帶回來,這可就不好辦了。 采荷羞愧地低下頭,“娘子,我……” 吳清卻是伸手拍拍她的肩,“沒事,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采荷抬起頭,“不要茶么。” 吳清搖頭,“不要,就要白開水。另外再拿幾塊姜糖過來。” 采荷點點頭,趕緊去了。 吳清的笑容淡下來,開始琢磨事情。 當天下午,她叫采荷約了那婦人在一家很小的茶館見面商談。她這邊只帶了采荷去,那婦人卻帶了兩個粗壯的男丁,看樣子談不妥就動手。 吳清沒少后悔,早知道多帶幾個人好了。現在卻是騎虎難下! 不想老天幫她,竟叫她看見沈剛走進來,于是她趕緊喊了一聲,那人轉臉掃了過來。 見他走過來,她一下子便有了底氣,微微調整了下坐姿道:“大嬸,那張錯誤的剪紙能否給我看一下。” 大嬸?竟然叫她大嬸?這個女人是眼瞎還是故意的,自己明明大不了她幾歲。 那婦人氣得鼻孔冒煙,卻還是將那張錯誤的剪紙拍到了她面前。 吳清拿起那張剪紙開始細看。 就在這時,沈剛已經在她身旁坐下了,并且與她同坐一條長板凳。吳清正要出聲趕他,忽然腿上一痛,正是他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并用眼神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吳清忍了,深吸了口氣,繼續看那剪紙,卻發現這張剪紙根本就不是出自她手,而是被掉包了。 “這張剪紙根本就不是我剪的那張。”她抬起眼道。 那婦人臉上顯過一絲慌亂,卻很快鎮定下來,“你說不是你剪的就不是剪的啊,休要抵賴!否則就拿出真憑實據。” 吳清卻是淡笑不語,朝采荷使了個眼色,采荷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張剪紙拍到那婦人面前,“你好好看看,這兩張剪紙有什么不同。” 那婦人卻是不看,“不都一樣嘛,有什么好看的。” “不一樣,手法完全不同,根本就是出自兩人之手。” “光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不是她所為。” “沒錯,單憑這一點是不夠的,可你再看這兩張紙的材質,你這張是宣紙,而我們用的就是普通的紅薄紙。昨天你不是從我們這里買了好十張走么,那你把另外九張拿過來對比一二就真相大白了。” “什么宣紙、紅薄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采荷冷哼一聲,“既然你裝糊涂,那就見官吧,我想官老爺絕對能夠明察秋毫。” 那婦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就要看你們今天能不能從這里走出去再說。” 話音一落,她身后的兩名壯男就將拳頭揮了過來,卻不想被沈剛格開了。 沈家男子沒有一個不會武功的,且都身手不凡,那兩名壯男連同那名惡婦被齊齊打趴,半天爬不起來。 沈剛一腳踩在那婦人背上,并用力輾幾下,“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毀謗她們的生意。” 那婦人愣是咬牙不說。 “那好,你不說的話,我自有辦法讓你說。趙權,找找茅坑在哪。”趙權便是沈剛的貼身小廝。 那趙權也是焉壞,“小的方才去過一趟茅坑,這就將這婆娘提溜過去,讓她美美的飽餐一頓。” 那婦人一聽就慫了,“我說,我什么都說。” 原來沒有人指使,正好這婦人的一個堂妹也在剪紙賣,原先生意還好,被吳清搶了生意后懷恨在心,這才出此下策。 真相大白后,吳清松了口氣。沈剛還威脅那婦人明日不當眾給她們道歉,就將她丟進茅坑里吃shi。 那婦人自然滿口答應。不答應不行啊,胳膊擰不過大腿。 出了茶館,吳清向沈剛道謝,“這次多虧了四公子,要不然我們定被那惡人欺負了去。” 然對方卻是厚顏無恥道:“光是嘴上謝謝可不成。” 吳清沉下了臉,“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你親我一口就行了。” 呸!臭不要臉! 吳清氣呼呼的轉過頭,“采荷,我們走。” 沈剛卻跳到前面攔住她,“不帶你這么過河拆橋的吧。你要是不想親就算了,換我親你。”說著就要親上去,卻給采荷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