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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唯妻是寵在線閱讀 - 第65節

第65節

    裴璣微微俯身盯著她:“你淪落至此,那周姑娘怎不來領罪替你?拎不清情形,只能被人當槍使。你以后可長點心吧?!?/br>
    裴語縮在蒲團上,看著裴璣緩緩直起身。她以為他還再說什么,然而他只掃她一眼,道了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

    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癱坐在蒲團上直發呆。

    定更時分,弦月初升。

    楚明昭正靠坐在床上思量著薛含玉那件事,聽到殿門開合的聲音,轉頭便見裴璣披著半濕的頭發移步而入。

    她從前見著他總是要行禮,但他說私底下隨意一些便是,她原本顧忌著他的身份,總還是心中惴惴,后來兩人混熟了便自然了很多。

    他甫一走近,便有幽幽淡淡的暗香襲來,裹著沐浴后特有的清冽,清雅馥馥,仿似高曠幽謐的詩情雅韻拂面而來。

    待他坐到床畔,楚明昭便拉住他的手,跟他說起了她今日審問丫頭的事。裴璣聽到一半,驀然回首流眸,道:“你有沒有覺得今晚月色特別好?”

    楚明昭一愣,下意識往窗牖處張了張,心道好個鬼,現在都月末了,月亮都只有小小的一彎好不好。

    她隨即又意識到一件事,撇了撇嘴:“你都沒聽我說話對不對?”

    他忽地湊近,低聲道:“當然聽了,不過那些都不太要緊?!?/br>
    楚明昭正想問那什么才是要緊的,就見他眼眸轉深,她愣了一下,旋即他猛地身子一傾,俄頃之間將她壓到了床上,繼而攬著她將她往床里側一帶,撈來被子一抖覆在兩人身上,兩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低頭凝她一瞬,倏地傾壓下來,伸手往她寢衣里探。

    楚明昭有點懵,這是不是突然了些,前幾日怎么不見他這樣……難道他是挑著日子的?

    不等她轉完這些念頭,綿密如織的吻便伴著灼熱的呼吸鋪天蓋地地襲來。從細膩水潤的唇瓣到光潔柔嫩的臉頰,順著修長的脖頸,熾烈的吻一路蔓延到精致的美人骨,他喘息間低頭輕咬吸吮片刻,烙上了一個曖昧的吻痕。楚明昭忍不住低吟一聲,暗想她明日可要用衣裳把那里蓋好。

    古人認為披發左衽為蠻夷,故而她基本只有在晚夕就寢時才有機會看到他將頭發披散開。他的眉目原本便精致雋逸,一頭墨發鋪陳下來,宛如潑墨寫意,一行一止都是不堪言狀的驚艷。

    楚明昭感覺身體逐漸軟下來,似乎化為了一汪水。兩人氣息交纏,發絲也相貼在一起。楚明昭這一回仍舊脹痛,他雖急切,但也還是遷就著她,動作十分小心。只是他箍著她的腰也不能阻止她亂動,最后干脆一把將她抱起,在架子床的雕花圍子上墊了個大迎枕,將她抵到了迎枕上。圍子并不高,楚明昭只有一半的后背是靠實的,她身子又被他頂得一起一伏,總感覺自己會后仰著栽下去,因而下意識地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裴璣嘴角溢出一絲笑,不禁側首吻了吻她的臉頰。她雙頰guntang,趴到他肩頭,細喘著斷續問道:“你是不是……挑著日子來的……這個……這個難道還有什么講究……”

    她一句話未完便又是一聲類似于哭叫的嚶嚀,裴璣克制著頓了頓,凝著她滿是潮紅的面容,氣息急促,嗓音低啞:“我要是弄疼你了,你就跟我說,我輕一些?!?/br>
    楚明昭只覺她的臉更燙了,徹底將臉埋到了他肩上,小聲道:“知道了……那個,你還沒回答我。”

    裴璣喘著氣抱緊她,咬耳朵道:“我不是說了么,今晚月色好?!?/br>
    楚明昭與他糾纏間抬頭往外看了一眼,仍舊瞧不出月色哪里好了,外面明明黑魆魆的,不過這種事跟月色有什么關系……

    楚明昭躺在床上半晌都不想動彈,她覺得明日去給姚氏請安的時候又要被看出來腰疼。她隨即想起薛含玉白日間邀她重陽外出,遂與裴璣說了一番,末了仰頭看著他道:“你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裴璣不由摟住她親了一口,笑道:“我怎么覺著你這話透著一股傻氣?!彼娝勓员阋怖飩确瓭L,一把扳住她的肩膀,“不傻不傻,昭昭最聰明了,不然怎么會嫁給我。”

    楚明昭心道,簡直拐著彎兒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不論她有沒有陰謀,不跟她去便是了,”他笑了笑,重新將她撈到懷里,“重陽時我帶你出去?!?/br>
    楚明昭笑著點頭,又懶懶地扯了扯他的袖角,道:“我想了想,木偶這件事只有兩個丫頭做人證,即便揭露出來,薛含玉也不會承認的。但我還是很不高興啊,她這手段也太下作了?!闭f著抬眸看他,“你想不想回敬她點什么?”

    裴璣笑著順了順她的頭發:“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昭昭想怎么玩兒?”

    翌日,薛含玉打姚氏那里出來,回到自己住處時,一進門就見丫頭秋煙迎上來,遞了個名帖上來:“姑娘,這是適才剛送來的?!?/br>
    薛含玉拆開來一看,面上神色陰晴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回背,確有其事,回背用的鎮物也都是有講究有說頭的~

    ☆、第五十四章

    薛含玉思量了一刻鐘,最終還是備車去了總兵府。

    帖子是周妙靜寫的。薛含玉知道裴璣如今應當是對周妙靜惱得狠了,按說不該再跟周妙靜往來,但裴璣將那件事封了起來,照理說她也應該是不知情的,那么刻意避嫌倒顯得可疑。

    周妙靜一見到她就跟她打聽王府那邊的動靜,聽薛含玉大致講罷,便越加不安:“你說世子打的什么算盤?”

    薛含玉道:“我猜世子這么做是想保她,因為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三人成虎,真將她傳成了細作。”

    周妙靜冷笑一聲:“我看她就是個細作。如今錦縣戰事膠著不下,沒準兒就是因為她從中作梗?!?/br>
    薛含玉輕嘆道:“我們再說這些也是無用,世子不信,全是白搭?!?/br>
    周妙靜沉下臉,半晌,道:“世子大約已經知曉那件事是我做的了,你說他會不會來報復我?我近來總是心下不安?!?/br>
    薛含玉并不關心周妙靜的死活,只是嘴上勸慰道:“左右也沒出人命,何況令尊又是遼東總兵,世子縱是思慮到這一層也不會把你如何的?!?/br>
    周妙靜自己也是這般想,如今聽了薛含玉的話更覺心中安定了些。她隨即又問起了另一樁事:“含玉jiejie想好咱們重陽節去哪兒了么?”

    “不過還是那些地方,”薛含玉搖手道,“你們自去玩兒吧,我到時候大約不能同行了?!?/br>
    周妙靜聽她這話說得微妙,不由諧謔道:“含玉jiejie是不是想跟世子一道出去?”

    薛含玉笑而不語。旋又感喟道:“有世子妃在,想來世子也是瞧不見我。世子待她可真好啊。不過若是沒世子護著她,她怕是早就在王府待不下去了?!?/br>
    周妙靜忽而詭譎笑道:“那若是連世子都不護著她了呢?”

    薛含玉眼眸一閃:“妙靜這是何意?”

    九月初八這日,顧氏帶著兩個兒媳婦來王府拜謁。說是拜謁,實質上是來看女兒的。

    見過王妃后,顧氏便隨著楚明昭來了存心殿。她頭先也是聽說了郡主被世子罰跪宗廟的事,如今聽女兒說了內情,不禁嘖嘖道:“你這小姑子也是奇了,我從前只聽說過小姑子挑唆著兄弟欺壓嫂子的,不想還有勾結外人要弄死嫂子的?!?/br>
    楚明昭笑道:“我那小姑子覺得我是細作?!?/br>
    顧氏嗤笑一聲,不予置評。

    母女兩個閑談間,顧氏遽然提起了一樁她近來委決不下的事:“你二哥如今想要投軍從戎,可我總是有些憂心。打仗不是鬧著耍的,刀劍無眼,他要真是跑去上陣殺敵,我跟你爹非得鎮日懸著心不可?!?/br>
    楚明昭忖量一下,道:“二哥這想法挺好的?!彼婎櫴先耘f一臉憂色,不由笑道,“娘若不想讓二哥碰這些,當初為何答應讓他去考武舉?”

    “我當初也只是想著讓他在京任武職而已,誰想后頭能有這些變故?!?/br>
    “二哥可是武狀元出身,不投軍倒是可惜了。從前三叔一直讓他在北城兵馬司待著,不過是有心打壓。三叔也知道咱們跟他不一心,他連父親的權位都架空了,大哥二哥他們更不必說。娘信不信,若是三叔一直在那個位置上,大哥二哥也永無出頭之日。大哥其實還好些,畢竟還可承襲爵位,二哥可就苦了,”楚明昭看向顧氏,“娘也應當知曉,武將掙前程比文官容易得多,尤其體現在封爵上。滿京城的世家閥閱,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軍功起家?!?/br>
    顧氏道:“我也曉得這些,若是讓你二哥跟在世子手底下,說不得將來還真能掙個爵位。可我這心里……”

    楚明昭長嘆一聲:“但也不能總困著他。”

    顧氏搖頭道:“罷了,讓他去闖闖也好。只希望這仗快些打完才好,算起來,婉姐兒如今都懷了四個月了,也不知能否趕在她生產前回京?!?/br>
    由于楚明婉嫁了人又有孕在身,楚圭也不至難為江陰侯府,便沒讓她跟來。

    顧氏說起這個,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楚明昭的肚子,低聲問她有什么動靜沒有。楚明昭笑笑說這種事急不來。顧氏嘆氣道:“我也不那么急,我是怕王妃跟世子急?!?/br>
    楚明昭心里嘀咕道,我覺得世子好像也不太急,要不怎么挑著日子來。

    送走了顧氏跟兩個嫂子,她便轉去繼續看賬本。剛坐下沒多久,裴語便來了。

    裴語已經跪滿了七日,最后從宗廟里出來時,癱著站不起來,是被人抬出來的。她如今雙膝青腫一片,走路都成問題,目下是咬著牙被人攙進殿門的。

    裴語一見著楚明昭便示意她屏退左右。楚明昭依言而為后,她扭捏了一下,低著頭跟楚明昭道了歉。

    楚明昭挑眉道:“林次妃讓你來的?”

    裴語忙搖頭道:“不是的,是我自己想來。我……我前兩日便想來的,但實在是走不得路,今日稍好一些了才來……”

    “你不覺得我是細作了?”

    “說實話,我也并不能全然確信……但二哥那么聰明,應該不會看錯人的。”

    楚明昭覺著新鮮:“你什么時候開始覺著世子好了?”

    裴語訕訕笑笑:“從前是我不曉事……”

    自打裴璣在宗廟里跟她說過那番話后,她便一直琢磨著,越想越覺得她二哥的話有道理。而這些道理是母親沒能教給她的,郭次妃跟裴琰更不會對她講。

    她忽然覺得她二哥人還挺好的,而且又聰明又有手腕。

    “你不怨恨世子讓你跪了這么久么?”

    裴語赧然道:“該罰的……罰得重才長記性?!?/br>
    楚明昭覺著簡直是活見鬼,她這小姑子是吃錯了藥了?

    但不論如何,她還是不能做到不計前嫌。她那天差點慘死,不可能那么大度。

    裴語見楚明昭神色淡淡,絞了絞自己的袖口,道:“我知道嫂子一時間還接受不了……我……我一定會找機會將功補過的。”言訖,又跟楚明昭攀談幾句,喚人入殿將她扶走了。

    楚明昭并不關心裴語怎么將功補過,她現在比較期待晚上那出好戲。

    歇罷晌,薛含玉又去看了裴語一趟,送去些傷藥補品,好生安撫關懷了一番才走。從裴語那里出來,她瞧著外頭天清氣朗,便領了丫頭轉去后花園的亭子里做繡活。她間或看一眼枝頭火紅的楓葉,不時嘆息。

    秋煙會錯了意,低聲道:“姑娘,郡主如今大約是剛被重責過,故而這才連您都惱了去。想是過幾日便想通了,姑娘莫要在意?!?/br>
    經此一事后,裴語對薛含玉的態度冷淡了不少,薛含玉每每去探望她,她也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支應著,有時候還拿奇怪的目光打量她,薛含玉心覺尷尬但面上卻不敢表露。

    薛含玉搖搖頭,道:“我不是為著郡主?!彼c裴語走得近主要是因為王府里沒有其他姑娘可以給她攀交,再者,跟未來小姑子提前打好關系自然是益處多多的。但裴語顯然并不是關鍵,關鍵是襄王與裴璣。

    她父親手里握有十萬兵馬,襄王應當是想要結親的,如此休戚與共才能讓她父親更加堅定地追隨。但她又知曉裴璣的脾性,她擔心問題壞在裴璣這一環上。

    她托青巖寺的老僧幫她回背,便是出于這種擔憂。那老僧說此法時有靈驗的,她也覺著或可一試。只是不知為何被楚明昭發現了。但她也并不驚慌,被發現了又如何呢,楚明昭若是來揭露她,她完全可以說這是陷害,畢竟人證只有存心殿的兩個丫頭而已。她不承認,楚明昭一點法子也沒有。只是不知道那回背的法子究竟有沒有效果。

    薛含玉正神思不屬間,忽見裴琰獨個兒朝這邊來。薛含玉當即冷了臉,低下頭權當沒瞧見。然而裴琰徑直沖著她面前而來,她避無可避,只好起身道了萬福。

    裴琰將薛含玉端量一番,嘴角不由便漾起笑來。

    薛含玉容貌不俗,氣質極端嬌柔,盈盈下拜時益顯身段楚楚,行動處宛若弱柳扶風。

    裴琰很喜歡這類女子,因為她們的弱,才能越發顯出他的強,而且最要緊的是,這種嬌弱的,一般都聽話。他對楚明玥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因而雖則兩人做了四個月的夫妻,但他對她無甚感情可言。

    只是楚明玥還有些用,所以他暫且也沒打算廢了她。

    薛含玉發覺裴琰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后,只覺渾身不自在。她知道郭次妃一直打著讓她嫁給裴琰的如意算盤,但她完全不喜歡裴琰,甚至有些厭惡他。裴琰被襄王精心栽培十年,在宗室子弟里算得上出類拔萃的。

    但凡事都怕比,將他拿來跟裴璣相較一二,薛含玉便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毛病——他非但能力不及裴璣,還好內貪杯,氣量狹隘,眼皮子也淺,連容貌都比不過裴璣。薛含玉無論如何都瞧不上他,更不會愿意去做他的次妃。

    裴琰覺得裴璣娶了楚明昭那么個尤物,大約是不會再要薛含玉的,那么如果王府跟薛家結親,薛含玉必定是要嫁他的。他從前也見過薛含玉幾面,但那時候父親還沒起兵,薛家的態度也尚不明朗,他自己身邊又不缺女人,便也沒多往這處想。如今瞧著薛含玉貌美氣韻佳,倒也樂得多得一個美人,何況薛含玉背后是手握重兵的薛遠。

    裴琰輕咳一聲,說郭次妃養的玳瑁貓不見了,問薛含玉方才在花園里可瞧見了。

    薛含玉自然知曉他不過是在沒話找話,按捺住性子與他周旋幾句,旋即便尋了個由頭行禮告退。

    裴琰臉色有些不好看,多少女人想攀他都攀不上呢,她這是幾個意思?

    他正陰沉著臉,忽覺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大哥在想什么呢,”裴璣笑吟吟地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遠去的薛含玉,仿似恍然悟到了什么,“大哥喜歡薛姑娘?”

    裴琰輕嗤一聲:“稱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她不識抬舉而已?!?/br>
    裴璣嘆道:“大哥不要想岔了,興許薛姑娘也是心悅大哥的,只是由于面皮薄,不好表露而已。何況……”裴璣忽然湊近道,“此間人多,自然要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