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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唯妻是寵在線閱讀 - 第1節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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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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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妻是寵

    作者:海的挽留

    文案

    楚明昭貌美家世好,卻被別有用心的叔父當魚鉤喂給了襄世子裴璣。她思考人生之后覺得她應該抓住機會跟世子打好關系,將來爭取寬大處理。然而開始時她感覺她撩不動世子,后來才發現這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楚明昭握緊裴璣的手:我帶世子吃遍京城好不好?

    裴璣反握住她的手,溫柔笑道:不好,你沒聽說過最是銷魂美人舌么?

    日更,輕松向甜寵文,雙處,女主是個機智軟萌的吃貨 大美人~

    閱讀指南:

    1仿明架空,古穿寵文,雙處雙潔,主婚后,輕松向,he

    2男主腹黑,護犢子,嘴有毒,顏值爆表

    3本文又名《美人作餌》

    內容標簽:天之驕子 穿越時空 情有獨鐘 宮廷侯爵

    主角:裴璣,楚明昭 ┃ 配角:裴琰(yǎn)、范循、楚明玥 ┃ 其它:寵文、一對一、婚后

    金牌編輯評價:

    楚明昭的叔父楚圭竊位稱帝,楚明昭被當做魚餌推出去,嫁給前朝宗室襄王世子裴璣。楚明昭知道前朝遲早復辟,因而積極與裴璣打好關系。與此同時,她發現裴璣身上秘密重重。裴璣對楚明昭寵護有加,一面應付楚圭一面暗中籌備復國大業。本文女主身份特殊,故事背景十分新穎。文中人物個個性格鮮明,情節緊湊,高潮迭起。基調輕松明快,語言優美細膩。男女主一路走來和衷共濟,虐渣打臉,互動溫馨有趣,男主對女主的寵護更是貫徹始終,溫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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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燕京三月,物華明媚,風恬日朗。

    楚明昭靠在背后的珊枕上,往旁側轉了轉目光。透過馬車上的湘簾,可以隱約看到外頭暄和若水的日光。

    她不由微微嘆息,這樣好的春光里,對著對面的人真是煞風景。

    “楚明昭你還不肯承認么?”楚明嵐越發不耐,咄咄相逼道。

    “子虛烏有的事,要我如何承認呢,”楚明昭笑看著對面的堂姐,“五jiejie說了這半晌,口不干么?要不要來杯酸梅湯?”

    “少跟我這兒弄刺子,”楚明嵐冷笑道,“誰是你五jiejie!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喊我五jiejie!”

    楚明昭笑道:“可三叔和三嬸嬸讓我照著從前的喊啊。”

    楚明嵐輕蔑地掃她一眼:“父皇和母后那是寬仁大度,給你們臉,你還當真了!”

    楚明昭笑了一笑,嘴上故意道:“那這樣說來,咱們姐妹往日的情分也盡沒了么?”

    聽她說起這個,楚明嵐立馬咬牙道:“你給我閉嘴!”

    楚明嵐最聽不得有人在她跟前提起過去的事。她從前不過是西平侯府里一個不起眼的庶女,沒人瞧得上她,現在雖然處境也不算太好,但好歹身份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而往日被千捧萬捧的這個隔房嫡妹,現在見了她也要行禮!楚明嵐思及此,心里一陣快意,乜斜著眼睛譏笑道:“你不承認也沒什么,只我勸你快些息了心思,循表哥和二jiejie才是一對,你休要妄想。”

    楚明昭聞言一下子笑了出來,就那種惡心東西?倒貼一車酥油蚫螺她都不要。

    “我說過多少回了,”楚明昭道,“上元節那天是他湊過來和我說話的。”

    “笑話!循表哥一心念著二jiejie,會去找你?我看循表哥當時臉色都黑了,分明是不喜被你糾纏!”

    “他臉色難看是因為我沒理會他,轉身走了,”楚明昭見她仍舊一臉不信,忍不住好笑道,“你一口咬定我對范循有意,我卻不知我能瞧上他什么。”

    楚明嵐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譏誚一笑:“滿京城誰不知道循表哥文武雙全,又是信國公府嫡子,還生得一等一的好相貌,你敢說你不想嫁他?”

    楚明昭覺得或許是因為她太厭惡范循,她實在沒覺得范循長得多好看。不過她倒是想起一個人來,那人從容貌到氣度都不知勝過范循多少倍,只是……也不知道那人現在長殘沒有。

    楚明昭笑了笑,道:“這句話應當我對五jiejie說吧,五jiejie不想嫁給范循么?”

    楚明嵐一噎,瞬間憋紅了臉。

    “橫豎四jiejie現在也不在這里,五jiejie說這些四jiejie也聽不見,”楚明昭掩口淺淺打了個哈欠,“在外頭轉了半日,五jiejie不乏么?”她說的四jiejie,就是楚明嵐口中的二jiejie楚明玥。只因楚明嵐不肯承認從前的序齒,所以管楚明玥叫二jiejie。

    楚明嵐還想再說什么,就聽身邊貼身宮女春杏低聲提醒道:“三公主,娘娘那頭還等著您去回話。”

    楚明嵐斟酌了一下,暫且將火氣憋回去,沖楚明昭冷笑道:“我就不送你回侯府了。不過你可快些,莫讓母后久等。”言罷,轉身下了馬車。

    等外面馬車行進聲漸漸遠了,楚明昭往背后一靠,對旁邊的丫鬟巧云道:“幫我倒一杯酸梅湯來。”

    巧云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姐的臉色,見似乎沒什么不妥,這才舒口氣,一頭取出一把金云鶴葫蘆壺,一頭輕聲道:“姑娘莫往心里去,三公主不過是從前存了不忿,如今得了勢,才這樣針對姑娘。左右現下也不在一處住了……”

    楚明昭擺擺手,示意她不必說了:“我知道,我要是跟她合氣,日子就不用過了。我就是覺得……”楚明昭頓了頓,嘆息一聲。

    她就是覺得他們都是沒良心的,當初父親和母親半分沒虧待過他們三房,現如今沒落一句好不說,反倒還要被他們欺壓,倒活像是他們從前在侯府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巧云將盛了酸梅湯的玉荷葉杯捧給楚明昭,笑道:“姑娘待會兒去宮里用了晚膳,今日就算是交差了,回到侯府就能松泛松泛了。”

    楚明昭揉了揉眉心:“回去還有娘念叨我。”

    巧云斟酌著道:“太太那也是為著姑娘好。”

    楚明昭想起自己那糟心的婚事,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低頭連喝了兩口冰鎮酸梅湯壓火。

    她暫時不想回去,便沒讓車夫趕馬。心中正自思量雜事時,忽聞外頭傳來一陣喧囂的馬蹄聲。聽動靜,似乎是一隊浩蕩的人馬正疾速往這邊趕。

    楚明昭想起他們現在正停在道中央,當下便吩咐車夫往路邊靠一靠。

    她原意是給后面那隊人讓道,卻不想她的馬車剛停好,對方也停了下來。

    她聽了一會兒動靜,心想不會遇上劫道的了吧?但很快又搖了搖頭。這里是京畿的官道,城門在望,青天白日的,誰會選這里打劫。

    她不知道來者何人,心里打鼓又納罕,將湘簾挑起一點點,悄悄往外看。

    “姑娘——”

    楚明昭沖巧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回頭繼續脧看。

    官道另一邊整整齊齊地列著百來號騎兵,俱身著對襟罩甲、頭戴紅纓鳳翅盔,赳赳昂昂,煥赫整飭。

    隊伍最前頭停著一輛高一丈一尺有奇的大車,三層紅髹天輪上雕木貼金邊耀葉板六十三片,間繪五彩云襯板六十三片,四周以黃銅裝釘。大車前垂兩條青綺絡帶,俱繡升龍五彩云紋。車前面的兩根紅髹行馬架上有黃絨匾條,用抹金銅葉片裝釘。

    楚明昭愣了愣,這是……親王的象輅!

    只是似乎是為了行路方便,這象輅并未用大象駕車,而是代之以兩匹高駿的紅鬃馬。

    原來已經有親王來京了,到得好早。只是不知道這是哪位親王的車駕。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系。

    楚明昭揣度著他們大概是要在進城前休整一下。她往前掃了一眼,估摸著馬車過去沒問題,決定讓車夫趕車離開這里。然而正當她要松手放下簾子時,象輅旁側的簾幕突然被人從里面掀了起來。

    一個人的側影倏然映入視線。

    楚明昭渾身一震,驀地睜大眼睛,驚得險些失聲喊出來!

    她一下子攥緊拳頭,抬手就要將湘簾全部掀起來。

    她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巧云忙阻住她,低聲道:“姑娘,不可。”

    楚明昭心神稍定,但仍舊撐著簾子不肯放下。她的目光一錯不錯地緊盯著那人的側臉,一再確認。

    真的是他。雖然時隔五年,雖然眼下兩人相隔并不近,但她不會認錯。

    楚明昭嘴唇緊抿,氣息有些不穩。五年前那件事再度涌上腦海,深埋心底的惶遽被重新翻攪上來,她緊攥起來的手心沁出了細汗。

    她凝望著象輅里的少年,四肢百骸里忽而沸騰起跳下去找他的沖動,她想去問明當年的真相,否則她會繼續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就在楚明昭心里千回百轉時,象輅的簾幕被放了下去。楚明昭臉上難掩失望,悻悻地松開了簾子。

    象輅里,裴琰看著重新靠回紅錦靠背上的弟弟,諧謔道:“阿璣可看清楚了?覺得京師景色如何?”

    裴璣轉頭看了兄長一眼,慢條斯理道:“好得緊,想來不虛此行。”

    裴琰直想翻白眼,你是來看景的么!

    “京師不僅景美,人也美,”裴琰佯佯一笑,閑談般道,“我聽聞楚家姑娘個個美貌……”說著話就魆地里觀察弟弟的神色。

    “哪個楚家?”

    裴琰心道你裝得還挺像,臉上繼續笑道:“自然是楚圭、楚慎那一家。只是楚家姑娘死的死、嫁的嫁,如今待字閨中的只有三個了。”裴琰說到這里又稍頓了頓,“其中四女端雅,五女嬌憨,但容貌最盛的還要屬楚家六女,聽說西平侯的這個幺女姿容冠絕京華,長得天仙一樣,又被西平侯教養得知書識禮……”

    裴琰見裴璣面上始終不見一絲波瀾,不禁暗自咬牙,裝,接著裝!

    裴琰往前頭瞥了一眼,冷笑道:“楚圭那焦尾巴梢子的龜孫子,女兒跟侄女兒們倒是個個出挑。”

    一直閉目養神的裴璣聞言睜開眼睛,覷著兄長道:“我們即刻要入城了,大哥說話行事都需注意些。一會兒還要面圣,收收火氣。”

    裴琰聽他說起這個,反倒一股怒火直往上竄,張口就罵:“面個鳥!他楚圭算個什么東西!”

    “面鳥,大哥想面哪只鳥,”裴璣調了個坐姿,又緩緩靠回靠背上,“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核桃近來十分想念你,總是念叨你,等入京安頓好了,我提溜著核桃去見大哥。”

    裴琰一聽見“核桃”倆字,登時臉就綠了。

    什么念叨他,明明是罵他!

    他有一回趁裴璣不在,私自將那只鳥提走逗弄,不知教了多少裴璣的壞話它都不學,結果恰巧趕上父王過來教訓他,那死鳥便把那套老子教訓兒子的話學了個十足十,自此牢記不忘,見他一次罵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