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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78節

第178節

    朱允炆笑道:”你二哥常升在邊關將功贖罪,刀劍無眼,他能活多久,就看你聽不聽話了。“常瑾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你是個魔鬼,惡魔!“朱允炆將常瑾抱起,放在床上,攤開繡被蓋住了,“地上涼,小心身體。還有,下一次見面,我希望你能戴著那朵紫色的牡丹花,真的很配你。”

    常瑾閉上眼睛,也不再說話。

    朱允炆在她額前輕輕一吻,下船騎馬,離開了道觀。

    黃昏已至,他必須趕在宮門關閉之前回去,奔跑在大街上,馬蹄飛馳,心似繾,腦子里全是和常瑾歡愉時的美好,溫暖香糯的懷抱、額頭細密的汗珠兒、突然繃緊的足弓……她是愛他的。

    可是到了最后,總是以吵架、哭泣、威脅告終,所有的美好就像鏡花水月,總是一次次殘忍的被打碎,猶如幻象。

    她很痛苦,他也很心痛,可是除了威脅恐嚇,他也沒有其他辦法留她在身邊了。

    途徑一個胭脂鋪,朱允炆想起常瑾空空如也的妝奩,拉緊韁繩,跳下馬背,一頭扎進了鋪子,末了,抱著一個大匣子走出來,遞給侍衛,“速速送到道觀。”

    侍衛領命,剛剛翻身上馬,朱允炆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侍衛一愣,“殿下,待會宮門、城門都要關閉的。”

    朱允炆看了看皇宮的方向,說道:“明日一早再回來。”

    次日清晨,馬氏的侍女送來急報時,朱允炆正在給常瑾畫眉。

    侍女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娘娘說常小姐有危險,請速速離開這里。馬大人會保護常小姐。“朱允炆筆觸穩健,細細給常瑾畫好了眉毛,才放下眉筆,說道:”收拾一下,送常小姐去田莊。“朱允炆果然不做他疑,相信了馬氏的話,呂側妃由此”蒙冤“。

    馬大人護送廠常小姐離開道觀,走到半路,偷偷命心腹回去道觀放了一把火,徹底坐實了呂側妃的”陰謀“!

    朱允炆剛回東宮,就聽到了道觀著火的消息,心有余悸:幸虧提前送走了常瑾,若晚了一步,常瑾豈不是命喪火場!

    朱允炆火冒三丈,和呂側妃大吵一通。

    呂側妃冷笑道:”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人對付,根本沒工夫理會那只狐貍精!管你信不信,道觀的火不是我放的!“朱允炆怒目而視:”當然不是母親放的了,母親日理萬機,這種下作的事情當然交給手下人做。“呂側妃冷笑道:”是啊,我無恥,我下作,你和自己的小姨通/jian就高尚了?“……母子兩個互捅刀子,互相揭短,吵得身心俱疲。朱允炆回到寢宮,看見馬氏吃著清粥小菜,心下更加煩悶,“這是母親給你的懲罰吧?她太過分了!”

    馬氏說道:“這不算什么的,常小姐沒事就好。”

    這對夫妻因常瑾而結盟,朱允炆說道:“東宮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才是東宮的女主人。”

    馬氏說道:“側妃在東宮的勢力猶如一塊鐵板,水潑不進,不過,我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

    朱允炆問道:”什么法子?“

    馬氏指著一碗米粥說道:”東宮只是一粒米,皇宮才是這個碗。你是儲君,我是儲妃,我們的目光怎么可能僅限于東宮呢?太孫,我要向胡善圍示好,只有她才能有本事幫我牽制側妃。“

    ☆、第278章 生吞活剝

    洪武帝的身體到底如何,沒有誰能比胡善圍更清楚,八成是油枯燈盡,回光返照而已,就像當年馬皇后一樣。可如果皇上駕崩,我該何去何從?

    胡善圍在宮廷里地位斐然,不準東宮呂側妃的手伸向宮廷,呂側妃對她是恨之入骨,將來必定除之而后快呢……

    正當胡善圍覺得前路迷茫時,東宮皇太孫妃馬氏找上了她。胡善圍因此看到了希望,呂側妃再厲害,未來的皇后畢竟是馬氏。所以兩人的立場雖然不盡相同,但求同存異,馬氏和胡善圍暗中結盟,一起牽制呂側妃。

    就當諸位藩王準備離京時,洪武帝再次病倒,而這一次,他倒下后就沒能從病榻上起來。

    皇上病危,皇太孫朱允炆監國,藩王們每天在病榻前盡孝道。

    洪武三十一年,小荷露出尖尖角的初夏,入夜,皇宮燈火通明,洪武帝已經昏睡三天三夜了,胡善圍用一根鵝毛試探著洪武帝的鼻息,鵝毛微微翕動。

    洪武帝緩緩睜開眼睛,胡善圍大喜,”皇上醒了!“

    寢宮里,龍子龍孫們一百來人,烏壓壓圍著龍床跪著,洪武帝示意胡善圍扶他起來,深深的看了看這些子孫后代,問道:”怎么不見大郎、二郎和三郎?“眾人皆是一愣:皇上難道病糊涂了嗎?太子朱標病死、二皇子秦王朱樉自盡殉情、三皇子晉王朱棡逼宮自盡。

    沒等胡善圍解釋提醒,洪武帝揉揉太陽xue,”哦,記起來了,他們三個先走一步,下去陪著朕的皇后去了。四郎啊,如今你是朕的長子了,你們都退下,朕有話和四郎說。“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皇太孫朱允炆,皇爺爺即將撒手人寰,臨終前卻要四皇叔單獨留下,難道……

    洪武帝陰沉著臉,”怎么朕的話不管用了?“

    胡善圍忙站起來說道:”請諸位先隨我去偏殿,聽候召見。“烏壓壓一群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寢殿,均不發一言。

    朱棣跪拜,”父皇,您要保重身體。“”你過來,坐在朕身邊。“洪武帝抬了抬手,”朕眼花了,隔遠了看不清楚。“朱棣坐在了龍榻上,自打成年,父子之間就從未有過如此親近的時候。

    洪武帝打量著兒子,”你家老二朱高煦第一次進宮來見朕的時候,朕還以為是你呢,朕叫他四郎,他沒應,說’皇上,您叫錯了,我是二郎‘。“朱棣說道:”熊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被兒臣慣壞了,父皇見諒。“洪武帝搖搖頭,”我們老朱家的二郎,就應該有這種魄力。朱高煦和你少年時幾乎一模一樣,一身銳氣,朝氣蓬勃,往那一站,就像一桿旗幟似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一眼望過去,千萬人里頭就能認出來。““四郎啊。“洪武帝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朕二十幾個兒子,你就是那根旗桿,是朕最引以為傲的兒子。“長到四十多歲,朱棣才第一次聽到父親的夸獎!

    一時間,朱棣甚至覺得那句”你就是那根旗桿,是朕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只是幻覺。

    父與子,每個兒子都希望得到父親的欣賞和認可。朱棣也不例外,哪怕和父親矛盾重重,這一句姍姍來遲的贊揚對他而言也是彌足珍貴的。

    朱棣肩膀一顫,一股熱流似乎即將奪眶而出,好在他人到中年,涵養十足,忍了忍,將眼淚逼退,父親還活著呢,此時此刻不是流淚的時候。

    洪武帝又饒有興致的說起來孫子朱高煦,”朕問你家二郎,說在北平學了些什么本事?煦兒說,我讀書不如大哥,不過我的兵法和武功比大哥要強。朕心想啊,這不正好和四郎你一樣嘛,朕就命宮里幾個侍衛和煦兒比武。煦兒大獲全勝,朕問他有何感想,你猜他說什么?“知子莫若父,朱棣難為情的說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這是二兒子的口頭禪了,燕王府的人都知道。

    洪武帝呵呵笑道:”對,就是這句話,簡直和你少年時一模一樣。朕那個時候還沒登基,天下大亂,朕忙著南征北戰,無暇管你們這些兒子們,你從小就喜歡舞刀弄劍,跟著朕在軍營里長大,學得一招半式,就顯擺著找人比武,贏了也就罷了,一旦輸了,就回去苦練,回想著如何破解對方的招式,第二天一定要贏回來。”

    朱棣微微吃驚,“父皇知道兒臣少年時軍營的日子?”

    洪武帝點點頭,“雖然朕沒有時間教導你,陪著你們長大,但是朕一直派人跟著你,記錄你們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朕得空便看著他們寫的書信,因此對你們的性子了如指掌。你如今也是六個孩子的父親了,應該理解朕當年身為人父的無奈。””身在戰場,心里其實一直牽掛著孩子們,想知道他們的喜怒哀樂,可因總是在外打仗,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少,孩子們敬你愛你,但無法真正和你溝通交流,你又怕慣著他們,會慣出壞毛病來,所以一直以嚴父的面目對待他們,對不對?“洪武帝一席話,簡直說道朱棣心坎上去了,他如同找到了知己,連連點頭,”父皇說的極是,女兒們也就罷了,本來女孩子就要多嬌慣些,要星星要月亮都給她們,我們老朱家的女兒是天之驕女,再多的寵愛也無所謂的。可是兒子們不同,兒子要自強自立,因為將來他們要承擔保家衛國的重任,所以縱使不舍得,也要狠下心來嚴格要求他們。“

    洪武帝說道:“是啊,他們摔到了、練兵時受傷了,你其實十分心疼的,很想像他們的母親那樣,抱一抱,親一親,安慰一下,可是話到嘴邊,或者手都伸過去了,卻又忍住縮了回去,冷下臉來教訓他們自己爬起來,或者大罵他們笨蛋,如果在戰場上,他們的每一次失誤就是找死。”

    朱棣被父親的話深深觸動,”是的,兒臣明白父親的意思,身為人父,有諸多的不得已,很多冷言冷語其實是想保護他們,希望他們將來有本事自立,當得起他們肩上的責任。”

    洪武帝長嘆一聲,“其實你也好,煦兒也罷,你們父子兩個爭強好勝的性子都是隨了朕,身為大明皇族的男丁,我們沒有選擇安逸的余地,只能勇往直前。”

    朱棣點頭說道:”是的,兒臣要守護燕地的門戶,沒有退路,所以必須一往直前。“洪武帝拍了拍朱棣結實的胸膛,“其實你少年時爭強好勝也并非為了自己,你生母碩妃早逝,五郎橚兒懵懂無知,你想保護弟弟,想要朕看見你的能力,所以一直拼命表現自己,當一個好兒子、好哥哥、好王爺。”

    “父親——”朱棣激動的看著洪武帝,第一次忘記了應該稱呼父皇。

    洪武帝感嘆道:“沒想到吧,其實朕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你在朕心中,一直占據著一席之地。”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洪武帝破天荒的一番推心置腹,說的朱棣心軟了,誠然,父親做過許多人神共憤的錯事,甚至在十六年前徐妙儀生產才三日就趕著燕王府去北方就藩。

    可是現在朱棣看著白發蒼蒼的老父親,想想父親也曾經在他年少時,偷偷的,用嚴父的方式關注著、關心著自己,就像現在他關心朱高熾和朱高煦兩個兒子一樣,將心比心,朱棣突然覺得,他可以原諒父親以前的所作所為了。

    以兒子的身份。

    無論如何,父親最終同意了他和徐妙儀的婚事,也在他和徐妙儀擅自出藩地到鳳陽,犯了形同謀反的重罪后,默認了紀綱息事寧人,平息事端的做法,使得東宮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朱棣覺得,無論父皇以前做了些什么,父親內心里其實還是愛他這個兒子的。

    “父親。”朱棣握住了洪武帝的手。

    洪武帝努力回握了一下,雖說沒有什么力氣了,但是這輕輕的回握,卻足以擊碎朱棣心里積累了二十幾年的防備。

    知子莫如父,洪武帝笑了,說道:“朕知道東宮對你有成見,你對東宮也有不平。不過沒關系,朕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你們各自退讓一步,叔侄二人重歸于好,方能穩固我大明江山。胡善圍,叫他們都進來,連同幾位太子太傅,還有六部的官員,朕要立下詔書。”

    胡善圍帶著烏壓壓一群人進來跪拜。洪武帝朝著朱允炆招了招手,“允炆,你過來。”

    朱允炆走過去,跪在了朱棣身邊。洪武帝將叔侄兩人的手疊在一起,“朕要去陪皇后了,大明江山要給交給你們這些后輩守護。允炆,你是皇太孫,朕走后,由你繼承皇位,國家無小事,你要勤政愛民,不得懈怠。”

    朱允炆心中大喜,原來皇爺爺私下見四皇叔,并非要改變儲君之位啊,心雖如此想著,面上卻悲傷難忍,“皇爺爺,孫兒定不負所望。”

    洪武帝說道:“允炆,你四皇叔,還有其他二十幾位皇叔都是守護大明江山的基石,他們為你鎮守四方,勞苦功高,只是朝中有jian人挑撥,離間天下骨rou,導致你和皇叔們有些誤會。”

    “我們都是一家人,朱家人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指指點點,朕要你發誓,無論外人如何挑撥,都要對皇叔們堅信不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皇叔利益和尊嚴之事。”

    朱允炆立刻舉手發誓,“孫兒發誓,以后對皇叔們堅信不疑,絕對不會受人挑撥,做出骨rou相殘之事,若有違誓,必退位讓賢,斷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

    皇位,子嗣,甚至死亡都肯拿出來發毒誓。洪武帝覺得朱允炆的誓言發自內心,絕對不會違誓。

    洪武帝滿意的點點頭,“朕相信允炆的承諾。你們這些皇叔們也要發個誓,四郎,你年紀最長,就帶著弟弟們一起發誓吧。”

    和父親已經冰釋前嫌,何況朱允炆已經發過了毒誓,朱棣聞言,立刻舉手說道:“兒臣遵命,兒臣發誓,和弟弟們并肩守護大明九邊,永遠效忠皇上。”

    “守護大明,效忠皇上!”周王,代王等藩王紛紛跟在燕王后面發誓。

    洪武帝說道:“好,很好,我們朱家人團結一心,大明江山才能安穩。如今你們相隔千里,縱使有血脈相連,下一代人的情分未免生分了,四郎啊,把你的熾兒、煦兒,還有大女兒永安郡主就留在京城吧。兩個兒子在京城讀書習武,永安郡主自有允炆做主賜婚發嫁,定不會委屈了她。”

    “父皇!”朱棣難以置信的看著洪武帝,他剛剛卸下了所有的防備,然后觸不及防的被父親一腳踢進了大坑!

    然后,活埋。

    不等皇叔提出異議,朱允炆趕緊說道:“皇爺爺放心,孫兒將來會破格封永安郡主為公主,以公主的規格挑選駙馬,賜給嫁妝,永享富貴。”

    此時的徐妙儀并沒有聽朱允炆在說些什么,聽到洪武帝要扣下她三個孩子在京城為人質時,她已經瀕臨崩潰了,正當她要奮起駁斥時,一旁的弟媳婦周王妃馮氏捂住了她的嘴巴,兩個親meimei代王妃和安王妃也一左一右的跪在旁邊死死的壓著她的肩膀,不準她妄動。

    馮氏的手被徐妙儀生生咬出了血,劇痛難忍,卻依然不肯放手,馮氏在妙儀耳邊低聲說道:“皇上快死了,你絕對不能沖動的和他爭執!否則你會立刻以不孝的理由被休棄!失去燕王妃的位份!豈不是正中了皇上的激將計?你必須要先忍住!哪怕忍的吐血也要挺住!”

    ☆、第279章 天崩地裂

    徐妙儀雙目充血,憤怒點燃了她的血液,沸騰,燃燒,爆炸,幾乎要將寢殿掀翻!

    徐妙儀像一只發怒的母獸般被馮氏和兩個meimei強行按住,保持著跪拜的姿勢,代王妃徐妙清低聲勸道:“大jiejie,不能沖動啊,整個皇室和文武大臣們都看在眼里,稍有差池,就會被人抓住把柄,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安王妃也勸道:“大jiejie莫急,先忍著,縱使將來我們去了藩地,大哥和二哥在京城呢,他們會照看好這三個孩子的。”

    馮氏說道:“四嫂,熾兒、煦兒和永安郡主都是大人了,他們也能自己照顧自己,人生道路漫長,孩子們都要放出去歷練,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你再舍不得也要放手的。”

    其實道理徐妙儀都明白,可是她無法接受現實,人質是什么下場?被皇帝猜忌是什么下場?當年的北元質子買的里八刺和表哥朱守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身為人母,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重復小八和表哥的悲慘命運!

    不管是誰威脅到了我的孩子,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哪怕——哪怕那個人是皇帝,我也照殺不誤!

    表哥朱守謙剛剛死在我面前,我無能為力,可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朱棣!你怎么忍心犧牲我們的孩子,來成全你所謂的忠和孝!

    徐妙儀被弟媳和meimei們壓的不得動彈,只得狠狠的盯著跪在龍床前的丈夫,相愛相守二十余年,無論經歷多少風雨坎坷,她都不曾和丈夫離心,她堅信愛情可以融合一切隔閡,可是這一刻,她心如刀割。

    她從未對朱棣如此失望過。

    她以前所堅守的一切,愛情,親情,仿佛成了笑話。

    徐妙儀并不知道朱棣被親爹洪武帝欺騙了,洪武帝親手用親情挖了一個坑,以父子情為誘餌,一步步的將朱棣引到了坑底,然后一棍子拍暈了兒子,親手拿起鐵鍬,把兒子活埋在坑底。

    洪武帝要徹底斬斷朱棣的一切可能,作為一個帝王,父子情也是可以利用的手段,洪武帝不需要朱棣愛他——他只需要朱棣乖乖聽話,燕王府世世代代都為孫子朱允炆守護江山。

    如何要強悍的幾乎無懈可擊的燕王朱棣聽話?

    看似很難,其實很簡單,因為每個人都有弱點,知子莫如父,洪武帝認為朱棣的弱點就是:他太重情了,無論愛情還是親情,他都奮不顧身,愿意獻出一切,對徐妙儀是如此,對六個孩子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扣住朱棣的命脈吧!

    “父皇!”朱棣緊緊抓著洪武帝的手,“兒臣三個孩子頑劣愚鈍,唯恐——”

    洪武帝根本不給朱棣挽回的機會,“善圍!給朕執筆!”

    便是要說遺詔了。洪武帝用盡了最后力氣說道:“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務有益于民。奈起自寒微,無古人之博知,好善惡惡,不及遠矣。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

    洪武帝指著皇太孫朱允炆說道:“皇太孫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喪祭儀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朕要和發妻馬皇后葬在一起。”

    末了,洪武帝一口氣沒緩過來,趴在枕頭上猛咳,好容易平了氣息,又說道:“朕走之后,宮中所有嬪妃,還有《彤史》記載臨幸過的宮人,一律……殉葬!”

    什么?

    這下不僅僅是徐妙儀和朱棣這對苦命的夫妻了,所有跪拜的龍子龍孫,還有嬪妃、文武大臣全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