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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64節(jié)

第164節(jié)

    燕王府,徐妙儀細(xì)細(xì)給朱棣的手背涂上傷藥,兩排牙印深可見骨,妙儀倒吸一口涼氣,“還疼嗎?”

    十指連心,朱棣疼得腸子似乎都在打結(jié),為了安慰妻子,輕描淡寫的說道:“還好,你配的藥很管用,涂上去清涼一片,就不覺得多疼了?!?/br>
    徐妙儀熟練的用紗布包扎傷口,嘆道:“三哥太狠了,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連孝陵都敢開炮,看來親王的爵位是保不住了?!?/br>
    朱棣說道:“父皇奪了爵位,發(fā)配他去鳳陽守陵,要世子繼承了晉王之位,三哥這一支算是保住了。”

    徐妙儀心疼丈夫,“可是外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燕王為了立功,不惜殘害手足,他們可曾知道你為了救晉王幾乎將自己的命都賠進(jìn)去了?”

    朱棣說道:“不打緊,父皇知道原委,他會派錦衣衛(wèi)平息謠言的。其實在領(lǐng)兵之前我就預(yù)料會有這種傳聞。但三哥逼宮謀反,總要有人站出來平亂,太子大哥要坐鎮(zhèn)皇宮,二哥死了,我若不出面背黑鍋,難道要五弟頂著?”

    想想朱橚整天泡在醫(yī)書里連劍都拿不穩(wěn)的模樣,徐妙儀搖搖頭,“算了,為了五弟,這暗虧我們先咽下。其實不用錦衣衛(wèi)細(xì)查,定是東宮那些附庸們暗地傳的謠言,想想真是心寒,他們就喜歡用這種下作的伎倆傷人,等錦衣衛(wèi)真查到他們頭上,毛驤八成只是砍了幾個牽頭的,再說什么東宮被jian人蒙蔽,不疼不癢的搪塞過去,總之呢,東宮是儲君,將來繼承皇位,我們是臣子,東宮不會錯,錯的都是別人?!?/br>
    徐妙儀嫁入皇室十年,已經(jīng)熟悉了洪武帝的套路,太偏心了,不僅僅是燕王府,其他藩王們也各有怨氣,故無論京城如何傳謠,藩王們心里都明鏡似的,覺得燕王平了叛亂、救了三哥,還被潑臟水——幸虧我不是老四,否則就要被父皇推出去背黑鍋?。?/br>
    作者有話要說:  燃燒吧,我的小宇宙,今天繼續(xù)雙更。

    ☆、第256章 國儲之爭

    果然如徐妙儀所料的那樣,毛驤不僅查出了東宮在外面?zhèn)髦{,同時還查出鄧銘在陷害王音奴之前屢屢進(jìn)出東宮,呂側(cè)妃有挑唆的嫌疑。

    呂側(cè)妃是東宮實際的女主人,毛驤不敢擅動,將兩件事都給報給了洪武帝,請皇上決定是否繼續(xù)查下去。

    洪武帝癡癡的看著搖籃里熟睡的男嬰,似乎沒聽見毛驤的話,枯槁的右手虛浮在嬰兒面頰上方,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毛驤說道:“你看看他的額頭,像不像朕的皇后?”

    重孫朱文奎是馬氏和朱允炆的兒子,朱馬兩家的血脈得以相連,洪武帝只要得空,便要奶娘將朱文奎抱來看著。

    嬰兒都是白胖粉糯的一團(tuán),那里看出的像慈眉善目的馬皇后?

    毛驤知道洪武帝定是思戀馬皇后了,說道:“是,很像皇后娘娘?!?/br>
    這時男嬰在襁褓里里掙了掙,面色潮紅,似乎做夢了,洪武帝輕輕晃動搖籃,唱著鳳陽鄉(xiāng)下的曲調(diào),哄重孫入睡。

    等男嬰平靜下來繼續(xù)酣睡,毛驤又將東宮的異動稟告給了洪武帝。

    洪武帝幾乎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男嬰,說道:“把傳謠的那些人砍了,以儆效尤,厚賜燕王府,以澄清謠言。朕知道四郎這次受了委屈,不過東宮就是東宮,四郎是個懂事的,他知道該怎么做?!?/br>
    毛驤應(yīng)下,“是?!?/br>
    還沒走幾步,洪武帝問道:“三郎的腿怎么樣了?”

    毛驤說道:“鳳陽那邊的太醫(yī)說左腿腿骨碎裂,又拖延治療,恐怕一輩子都要杵著拐,終身殘疾。”

    洪武帝一怔,而后喃喃道:“瘸的好啊,免得他到處亂跑。三郎從不惹事,我以為他是個省心的,沒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想要朕的龍椅,朕上輩子定是欠他的?!?/br>
    毛驤見洪武帝傷心難過,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太醫(yī)說晉王拒絕服藥,一心求死,傷口都開始腐爛生蛆了,恐怕難以熬過這個春天……

    半個月后,被奪位圈禁的庶人朱棡在鳳陽病逝。

    洪武十四年的春天,似乎老天爺和經(jīng)受喪妻、喪子、被親兒子背叛的洪武帝一樣的悲傷,總是在下雨,江南遭遇水災(zāi)。

    洪武帝派了剛剛病愈的太子下江南賑災(zāi),一個月后洪水褪去,江南開始補(bǔ)種莊稼,太子返回京城,再次病倒!

    而這一次,太子染上了可怕的瘟疫!

    東宮到處都是石灰刺鼻的氣味,朱允熥等皇孫都挪出東宮,搬到了其他宮殿,唯有皇長孫朱允炆堅持留在東宮,親自照顧父親,以盡孝道。

    朱允熥也要守在父親身邊,被哥哥朱允炆攔住了,“父親染的是瘟疫,你年紀(jì)還小,身體不如我的。何況小姨回來了,她為了你發(fā)誓終身不嫁,此生榮辱都系在你身上,你若出事,小姨豈不痛不欲生?”

    朱允炆深知弟弟和常槿情同母子,父親不喜太子妃,對弟弟一直淡淡的,所以在朱允熥看來,他和常槿的母子情分早就超過了對太子的父子之情。

    呂側(cè)妃總是說常槿是朱允炆的軟肋,其實常槿又何嘗不是朱允熥的軟肋!

    為了小姨常槿,朱允熥便不再堅持照料得了瘟疫的父親,被大哥朱允炆輕而易舉的占據(jù)了孝道的優(yōu)勢。

    沒有人覺得年紀(jì)尚幼的朱允熥不孝,而是人人都覺得朱允炆最孝順。就連洪武帝都是如此認(rèn)為。

    然而朱允炆冒著生命危險的悉心照料并沒有挽回父親的生命。

    初夏,東宮敲響了云板,太子朱標(biāo)去世。

    國儲動搖,朝野震驚!

    太子的喪事由宗人府辦理,洪武帝已經(jīng)年老,朝野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趕緊立新的國儲!

    大朝會上,文武百官都穿著喪服,神情悲傷,但是言語間刀來劍往,互不相讓,場面已經(jīng)吵的白熱化,就差挽起袖子動手了。

    “皇上!有嫡立嫡,無嫡方能立長!這是千百年來的繼承規(guī)矩,士農(nóng)工商都遵守這個規(guī)矩,豈能說破就破了?微臣以為,東宮皇孫朱允熥乃是唯一的嫡出,若要立皇太孫,非嫡皇孫朱允熥莫屬!”

    “皇上!主少國疑才是繼承的大忌!我們今天議論的是儲君,關(guān)系到大明的江山社稷,不是民間幾畝田地,幾箱金銀!折騰沒有了還可以掙回來,微臣以為,東宮長孫朱允炆賢德純孝,天資聰穎,寬厚仁慈,請立為皇太孫!”

    沉默良久的鄭國公常茂終于站出來說話了,“張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嫡皇孫朱允熥不賢不孝,愚鈍失德了?”

    常茂常年在外征戰(zhàn),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威壓之氣。他是朱允熥的親舅舅,到了立儲的關(guān)鍵時刻,他必須站出來為親外甥說話。

    然而在朝堂上,斗的是嘴皮子,而不是拳腳兵法。張大人并不怕他,反駁道:“鄭國公此言差矣!下官也去大本堂當(dāng)過講經(jīng)師傅,朱允熥性格溫順,尊敬師長,禮讓弟弟,勤奮好學(xué),確實不錯,不過現(xiàn)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國儲,身為大明江山的繼承人,僅有這些優(yōu)點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啊。”

    此言一出,立刻有大臣附和道:“是??!皇長孫朱允炆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三歲能詩,有神童的美譽(yù),先太子染了瘟疫病重,唯有皇長孫一人在病榻邊盡孝道,此等純孝之人,堪為天下孝子典范!”

    朱允炆的母親呂側(cè)妃出身書香門第,而朱允熥的外祖父常遇春以前有“殺將”之稱,凡招降不從者,攻下城池后便屠城,被文人指責(zé)噬血好殺。故朱允炆雖然是庶出的身份,但文官們大多傾向于支持朱允炆。

    朝中武將其實大多佩服常遇春,可是武將如何爭得過靠嘴皮子吃飯的文臣?很快大朝會上支持立長的呼聲大過了立嫡。

    立嫡派被氣得吐血,有一個心直口快的武將大聲吼道:“既然你們宣稱什么主少國疑、要立年長的為國儲,方能有能力保護(hù)大明的江山社稷,那微臣以為,應(yīng)該立親王里最年長的燕王朱棣為儲君啊!”

    此言一出,大朝會先是一陣靜默,而后提名朱棣的武將被群起而攻之。

    這個武將叫做火里火真,是北元投降的將軍,洪武初年就投降洪武帝,戰(zhàn)功卓絕,他曾經(jīng)跟隨燕王朱棣北伐,很佩服朱棣的軍事才能和為人,他以前是蒙古部落貴族,在草原部落的規(guī)矩,誰的拳頭厲害誰就是繼承人,是部落公認(rèn)的規(guī)矩,因為一個軟弱的繼承人帶領(lǐng)部落,很快就會被別的部落吞并。

    拳頭即真理。

    火里火真很不懂這個文臣吵吵嚷嚷些什么,有啥好吵的?看誰能打仗不就行了!

    孝道是什么?出身是什么?能吃嗎?能庇護(hù)他的臣民嗎?

    被群臣攻擊,火里火真干脆豁出去了,據(jù)理力爭,他身形魁梧,聲音洪亮,一嗓子吼過去,足以將文臣的細(xì)嗓子淹沒了。

    毛驤站在龍椅上旁邊向下看去,就像看見了一只黑熊偷蜂蜜時遭遇群蜂的圍攻。

    文臣:“四皇子燕王乃是庶出,排行老四,且是高麗貢女所生,怎么可能立他為國儲?”

    火里火真:“我沒記錯吧?難道皇長孫朱允炆不是庶出?”

    文臣一噎,如果說朱允炆有什么弱點,那庶出就是唯一的弱點了。

    火里火真最開心文臣吃癟,打開嗓子繼續(xù)狂噴:“燕王是四皇子,全天下人都知道啊!可是沒辦法,先太子一病去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去了,燕王就是老大,應(yīng)該承擔(dān)起保護(hù)家族的重任。”

    “至于燕王生母是高麗貢女……皇宮那么多高麗貢女,朝中那么多大員的宅子里也有高麗姬妾,可她們生下的孩子都是大明人??!或者這位大人覺得高麗貢女生的皇子皇女不配當(dāng)皇子公主?”

    洪武帝的臉色不好看了,“朕的后宮多高麗來的貢女,她們?yōu)榛适议_枝散葉,所出子女都是朕的孩子。”

    居然敢質(zhì)疑皇子公主的血統(tǒng),真是不要命了。

    文臣慌忙跪地,“微臣不敢!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火里火真說道:“既然這位大人不是這個意思,都是庶出,還分什么三五九等呢?那就按照輩分和長幼來排嘛,且不論年齡,單說輩分,燕王是朱允炆的皇叔呢!”

    馬上有文臣反駁,“雖然燕王輩分高,先太子去世,但是東宮仍在,嫡脈正統(tǒng)仍在,國儲之位豈能旁落到藩王頭上?”

    火里火真無奈的攤了攤手,“唉,其實東宮先太子也并非嫡出啊,先太子是因為占長才封了入主東宮?,F(xiàn)在燕王居長,為何他就不能當(dāng)太子?”

    “喂,我覺得你太不講道理了啊,剛才鄭國公和你說有嫡立嫡,你就和鄭國公說應(yīng)該立長?,F(xiàn)在我和你說應(yīng)該立長,你又反過來說應(yīng)該立嫡,這位大人,你就像一根搖搖擺擺的墻頭草,到底是支持立嫡呢,還是立長?”

    “你說立嫡,那就立朱允熥好了,他是東宮唯一的嫡孫。如果你說立長,那就立輩分最高,年紀(jì)最長的燕王。也就是說不管立嫡還是立長,都和朱允炆不相干的,為何你們都要立朱允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燕王能夠得到北元降軍的擁護(hù),除了徐妙儀幫助王音奴的緣故,其實還有他自身的魅力,戰(zhàn)場上以力服人。

    ☆、第257章 攬朝綱

    火里火真的話猶如一團(tuán)烈火,燒掉了文官身上那層遮羞布,赤/裸裸的揭開了他們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如果立嫡,就應(yīng)該立嫡皇孫朱允熥。

    如果立長,防止日后出現(xiàn)主少國疑,那就應(yīng)該立燕王朱棣。

    但事實上目前呼聲最高的卻是庶長孫朱允炆,這其中的原因就耐人尋味了。

    然而火里火真的話是如此的坦誠率直,就連支持外甥朱允熥的鄭國公都對此人心生好感,并不覺得他是為了燕王朱棣說話。

    鄭國公甚至覺得,自己的外甥朱允熥爭不過朱棣,勉強(qiáng)情有可原,畢竟朱棣都可以舍命救叛亂的晉王,他應(yīng)該會善待侄兒們。

    總之,不能是朱允炆上位。在皇叔手里討生活,總比在庶長兄手里討生活要容易一些。外甥年少無知,從小就被朱允炆的甜言蜜語哄住了,覺得大哥什么都好,鄭國公是親眼見到meimei太子妃常氏被呂側(cè)妃逼到抑郁而終,他深信這對母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于是鄭國公站出來說道:“皇上,微臣以為火里火真說的對,無論立嫡還是立長,都各有道理,只要有利大明江山社稷,微臣都并無異議!”

    半路突然殺出一個燕王朱棣不說,連鄭國公居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燕王作為皇儲人選,呂家的黨羽們頓時驚呆了!

    立刻有人跳出氣急敗壞的叫道:“不可不可!燕王是藩王,已經(jīng)分封燕地,即將就藩!國儲必須出自東宮才行!”

    “放屁!”有一個武將忍不出爆出粗話,“剛才你還說嫡皇孫朱允熥尚有,不宜為國儲,長幼有序,主少國疑呢。親王之中,燕王最大,且戰(zhàn)功赫赫,威震八方,憑一己之力收復(fù)了五萬北元降軍,誰人不服?庶長孫朱允炆雖然也好,但是他扛過槍、殺過敵,赴過沙場嗎?”

    言下之意,就是武將們不服朱允炆,只服燕王朱棣。將來朱允炆繼位,恐怕震懾不住軍隊,要真正面臨“主少國疑”的局面。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立嫡派見自家領(lǐng)袖鄭國公都表明了立場,忙站出來說道:“臣附議,立嫡當(dāng)立朱允熥,立長當(dāng)立燕王朱棣,方不壞了規(guī)矩倫常?!?/br>
    “臣附議!”

    “臣附議!”

    眼看著場面即將失控,呂側(cè)妃的親爹呂大人不得不站出來說道:“臣反對!東宮乃是國本,豈能輕易動搖,被藩王取而代之?”

    火里火真立刻拍手叫好:“呂大人的意思,是立嫡皇孫朱允熥為皇太孫吧!”

    呂大人不敢明說不是,更不能說是,進(jìn)退兩難,修煉千年的老狐貍,居然敗在了一介武夫腳下。

    朱允炆的老丈人、馬全馬大人站出來給親家解圍,“呂大人的意思是說國儲必須出自東宮。”

    火里火真心想反正老子已經(jīng)得罪了一大片官員,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也不怕再得罪這位傳說是馬皇后族人的馬大人,立刻反問道:“馬大人覺得應(yīng)該立東宮那位皇孫為國儲呢?”

    馬全當(dāng)然也不敢明說想立自己女婿朱允炆,于是將球踢還給了火里火真,“這位將軍有何見解?”

    火里火真聲如洪鐘,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啊,如果非要從東宮里挑,那就立唯一的嫡皇孫朱允熥為皇太孫!”

    馬全又反問道:“可是你剛才明明說燕王最合適!怎么將軍說過的話轉(zhuǎn)眼就改口了?”

    馬全想要挑撥鄭國公懷疑火里火真是朱棣指使的,以同仇敵愾聯(lián)手對付朱棣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