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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26節

第126節

    毛驤是大明高官,措辭極為講究,大明不認同北元的帝國地位,以宗主國自居,兩國來往時稱北元為王國,和高麗國一樣,而不是和大明并肩的帝國。所以稱呼北元宣光帝為國主,奇太后為王太后。

    小八是個自信滿滿,無論陷入何種困境都不會放棄的人。乍一聽到噩耗,腦子里瞬間空白,但很快他恢復理智,開始冷靜的分析局勢。

    “幾個皇叔害死了我母后,帝后都秘不發喪,只稱父皇臥病不朝,是等著皇叔們決出勝負,勝利者準備登基了,才會宣布喪訊,并稱我母后是自愿殉夫而死。或許還會宣稱我早就被大明皇帝處死了,在大明都城為質的那個買的里八刺只是個替身,并以為我復仇的名義發動戰爭。”

    小八身為質子,也不忘外交辭令,稱呼父親為父皇,叔叔為皇叔,依然以帝國自居。提到親生母親權皇后之死,小八的聲音依然平靜,只是指尖的微顫出賣了他此時的心痛。

    毛驤暗道這個世子果然不凡,猜測的內容和皇上推斷的差不多,說道:“世子放心,皇上說世子才是北元國儲,其他人都是謀逆之輩,即使奪位登基,大明也不會承認他。他們要戰便戰,大明不會畏懼。”

    小八覺察到了洪武帝的意圖,這是打算放了他回北元,助他奪位,心中大喜,不過面上依舊平靜,嘆道:“我在大明游歷已久,皇上以郡王之禮厚待我,我很是感激,我希望兩國和平,莫要再起干戈,生靈涂炭。”

    毛驤心知肚明,說道:“我會將世子的話轉告給皇上,線報上說你的皇叔們已經派來許多刺客,一心治你于死地,以栽贓給大明,作為將來發動戰爭的口實。請世子在雞鳴寺靜候,錦衣衛布下了重重防御,會保護世子的安全。”

    毛驤走后,藥王殿歸于平靜,饒是小八城府了得,剛剛得知父母雙亡,他也坐不穩蒲團了,方才是顧及世子的威嚴,在毛驤面前裝樣,現在毛驤一走,小八立刻快步出了藥王殿。

    外頭飄著細碎的雪花,落在小八精致的眉眼處,融化成水滴,順著頰邊流到唇角,好像嘗出了淚水的苦澀。

    小八像是被藥王殿的炭盆熏得頭暈,在外頭不堪重負似的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連帶著雪花一起吸進去,凍住了眼眶里蠢蠢欲動的淚水。

    不能流淚,一旦落下第一滴淚,之后的淚水會如洪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一旁服侍的小沙彌將一件純白狐裘披在他身上,小八伸手推開了狐裘,“不用,我很好,不冷。”

    推卻之時,左手觸到了溫暖的狐裘,這是奇太后命使者送到他手上的,本想借著朱守謙的手轉贈給徐妙儀,慘遭拒絕,他臉皮厚,這點小挫折傷不了他分毫,還自得其樂似的自己穿上了。

    父母雙亡,祖母下落不明,心儀的女兒心牽他人……小八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了,悲憤的怒火融化冰凍的淚水,即將滴落。

    小八從彎腰喘息的姿勢變成了挺直腰桿,昂首看天,淚水融入烏溜溜的眼睛,只沾濕了纖長的睫毛。

    這時一陣北風席卷而來,細雪驀地變成了鵝毛大雪,一團團白絨絨,輕飄飄,如春夏之交的柳絮似的,一朵朵堆在棉衣上,并不著急融化。

    小八輕嗅著雪花,嗯,這風從北邊大元方向而來,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這其中就摻著母親的鮮血吧。她挫敗了樸不花的陰謀,除掉了威脅他世子地位的異母弟弟,保住了他黃金家族唯一繼承者的身份,卻死在了皇叔們的毒酒之下。

    而祖母奇太后,以前她支持其他嬪妃為她生下更多的皇孫時,小八對祖母還有些耿介,如今得知祖母逃出宮廷,為自己招兵買馬,小八恨不得現在就和祖母團圓。

    是利益同盟?是祖孫骨rou情?都有吧,畢竟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祖母了。

    雞鳴寺禪房里,小八命小沙彌將房里所有的金玉擺設撤下,連鋪著錦緞的床褥都換成了樸素的棉布,他脫下柔軟的云綢里衣,換上了寺里最低等僧人穿的粗麻大襖,從里到外都是粗糙發硬的麻布衣服。

    身在異國他鄉,也要為父母披麻戴孝的。小八朝著北元的方向設了一個簡易的香堂,跪在蒲團上燒著這些日子抄寫的佛經,拜祭父母亡魂。

    到了半夜,禪房燈火通明,小八沒有入睡,依然跪在香堂前為父母守靈,門口守護的錦衣衛開始換防休息,院子里還響起了鏟雪的聲音。

    “等到明早不行嗎?非要大半夜的鏟雪,老子的手都凍得拿不動鐵鍬了。”一個軍士抱怨道。

    “給,這是毛大人配的鹿皮手套,毛大人說雪地里容易藏刺客,只有有一指寬的積雪就立刻鏟掉,以免出意外。”

    “毛大人也太小心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里頭的人嬌貴著呢,一旦出事,咱們人頭不保。”

    “來來來,兄弟們先吃點宵夜暖一暖。”

    “不吃了!天天吃素,嘴里淡出鳥來!”

    “不是雞鳴寺廚房做出來的素齋,是寺外明月百戶命人送來的大rou包子配牛骨湯!”

    “這個新升的百戶到底是男是女?說他是男人吧,生的忒好看了,說他是女人吧,動起手來夠殘忍。”

    “噓,別提了,聽說是個凈身的太監,不男不女……”

    “居然是太監!那他應該是皇上的心腹,咱們都不能惹他,聽說太監最小心眼了,慣會記仇。”

    “喂,那個提食盒的,你要做甚?”

    “給世子送夜宵,跪了大半夜,定是餓了,毛大人說過要好好伺候世子的……”

    吱呀!

    送夜宵的錦衣衛小卒推開房門,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撲面而來。禪房里設著一個簡易的香臺,買的里八刺跪在蒲團前,背對著房門燒黃紙,大銅盆的灰燼都快要堆滿了,房門打開時,灌進去的北風將一片片如大雪般輕盈的黑色灰燼吹開了,飄飄散散,像是在禪房里下了一場黑色的雪。

    “出去,我不餓。”小八繼續在火盆里燒黃紙,一頁燒了一半的黃紙飛到了書桌上,點燃了抄了一半的佛經。

    錦衣衛小卒端起一杯冷茶,澆滅了書桌上的火焰,“不等你皇叔們的刺客來京,你就被自己放的火燒死了。”

    聲音如此熟悉,小八猛地回頭,見錦衣衛小卒將桌上散亂的佛經等物都收起來,打開食盒,將一個黑黝黝的陶罐擺在上面,“砂鍋素面,用菌菇提的鮮味,沒有葷腥,世子請用。”

    錦衣衛小卒將臉上的□□剝離,露出一張皎潔如月的面容。

    腿腳已經跪的麻木,但小八不容許自己以如此頹然的姿態面對徐妙儀,他艱難的杵著一根竹杖站起來,克制住心中的傷痛,努力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妙儀?連錦衣衛都被你混進來了,或許現在我不用寄希望他們來保護我。”

    “錦衣衛有個官員欠我人情,這次安排你我見面,還清人情,各不相欠了。”徐妙儀從熱氣騰騰的砂鍋里撈出一碗菌菇面來,“管你有沒有胃口,必須要吃一些,我才好出去交代。”

    小八杵著拐,拖著麻木的雙腿走到桌邊,“你利用最后一點人情來見我,不會只是送夜宵吧?”

    “當然不是,你我是死敵,送什么夜宵,來碗□□都便宜你了。”徐妙儀說道:“趕緊吃吧,等我說出見你的目的,恐怕你難以下咽。”

    小八坐下,端起面碗,“好吧,不吃白不吃,反正你也沒有膽子下毒害我。”

    面條是手搟的,順滑彈牙有嚼勁,配上冬天菌菇熬的鮮湯,小八連吃了三筷子面,蒼青的臉色有了一絲活氣,“這像不像死囚最后一頓斷頭飯?一頓飯下去,從此陰陽兩隔。”

    徐妙儀沒理會。

    小八自討沒趣的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面,或許是真餓了,或許是菌菇面太美味,他吃的極快,極文雅,常年的規矩教養,他吃面喝湯都不出聲,甚至連唇都沒沾著湯汁,好像一頭大蟒蛇似的吞下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待小八吃飽喝足,停了筷子,徐妙儀說道:“你馬上就要回北元了,無論你生或者死,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的,所以在你走之前,有些恩怨必須了結。”

    菌菇面暖了小八的胃,連冷下來的心都似乎有復蘇的跡象,小八的厚臉皮也恢復了,“哦,這可不一定。我若奪位失敗,被皇叔們合謀殺死,這魂兒飄到金陵城,每晚都會見你幾遭;我若穩住儲位,順利登基,將來作為北元皇帝,很歡迎你去我家做客,我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的。”

    小八深深看了一眼徐妙儀,“我以前的提議依然有效,你可以考慮一下。”

    徐妙儀冷冷瞥了他一眼:“癡心妄想,你回去后是生,是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小八故作傷心的樣子,“你變臉也太快了吧,剛才還熱情的請我吃面,現在突然如此冷漠。”

    徐妙儀說道:“我早說過了,今夜是來了結恩怨的。今年正月初一,我離家出走,回到市井謀生,獨自過年,你一大早來拜年,還帶著熱騰騰的早飯,這一飯之恩,今天算是還你了。”

    小八摸了摸肚皮,感嘆道:“人吃五谷雜糧,逃不過七情六欲。在最低谷時有人送頓可心的飯菜,哪怕明知來意不純,也很難拒絕。你如此,我也如此,都是凡人啊。”

    徐妙儀說道:“恩已經了結,我們開始說怨吧。小八,你坑過我,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也坑過你。”

    小八故意扭過身體,將后腦勺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塊疤痕,“虧你還記啊,鳳陽韭山那次,你裝病要我背著,我傻乎乎背著你快累死了,你卻狠心朝這里砸了一塊石頭,腦袋差點開花,這疤痕一輩子都消不了,這破了相了,你要對我負責啊。”

    徐妙儀反駁道:“你伙同王金剛綁架我當人質在先,難道要我坐以待斃不成?你我天生死敵,互相傷害,這怨算是扯平吧——但我表哥呢?自從你來京城為質子,他輕視過你、傷害過你、做過什么使得你生怨的事情嗎?他對你只有恩,從未有過怨,你卻以怨報德,非逼他于死地!”

    小八冷冷一笑,“好一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徐妙儀,原來你是為朱守謙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情商和嘴炮的對決開始啦。每次寫這兩個的碰撞都要撓掉好多頭發,像兩匹同樣狡猾的狐貍,互相試探,征服,努力達成目的今天《徐后傳》滿了70萬字啦,撒花慶祝一下。

    在計劃大綱里的進度里,70萬字的時候應該是朱棣和徐妙儀大婚的節點。現在稍微晚了一點,還要過兩個拐點,不過比起舟以前的文,男主女主起碼過了百萬才到結婚那一關,這個算是快的啦。

    ☆、第199章 白刃不饒

    徐妙儀并不否認,說道:“自你來大明為質,京城幾十萬百姓,數萬官員,還有朱家皇室,誰對你最好?誰對你幾乎不設防?誰明知你居心叵測,依然和你來往?誰陪你喝酒聊天,閱盡金陵繁華?”

    “你當人質這三年來,唯有我表哥以誠待你,不計較你的瘋癲無常,他從來沒把你當過階下囚,小八,你就一點不虧心嗎?”

    “我從不虧心任何事。”小八不為所動,摸著自己胸口說道:“良心這個東西對我而言太奢侈了,我若有這個,早就死了一萬次。別把朱守謙說的那么高尚偉大,他對我好,是因我和他的處境相似,我是人質,他比人質好不了多少,只是個象征帝王仁慈的幌子而已,身為郡王,背地里一直被宗室排擠,吃了不少暗虧。你說沒錯,他對我是真好,但這整個京城,也只有我愿意陪他,我們各取所需而已。”

    徐妙儀說道:“你不是不虧心,而是善于自欺欺人,讓自己好過一些。各取所需?你得到了多少,他得到了多少?”

    小八說道:“我得到的多,因為我有本事;他幾乎得不到什么,是因為他的無能。他無能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一不是他親爹,二不是他老師,他被逼走到什么絕路與我何干?”

    徐妙儀沉默。

    小八乘機說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羊吃草,狼吃羊,虎吞羊,人和動物一樣,有些人注定被犧牲,被吞噬,一頭老虎是不會為了一只羊的死亡流淚的。你和我一樣,注定是當老虎的人,何必——”

    小八突然覺得四肢酸軟,眼前像是蒙了一層紗,徐妙儀的面容在紗中若影若現。

    徐妙儀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半扶半拖著到了里間的臥房,扔到了羅漢床上。

    小八癱軟在軟塌上,歪著脖子氣若游絲的說道:“面……面里有毒!”

    徐妙儀一掃方才的悲憤,平靜的說道:“我親手做砂鍋菌菇面,送你上路。菌菇這個東西雖然美味,卻不能亂吃,我自幼學醫,識得千百種蘑菇,特意采了幾朵大紅帶白點的蘑菇,神似草莓,味道不錯,就是有一點不好……有毒,一刻鐘內不服食解藥,輕則瘋癲,重則斃命。”

    言罷,徐妙儀將炕幾的沙漏倒置,細沙從狹窄的孔洞里灑落,就像生命在流逝。

    毒蘑菇藥性發作,眼前的徐妙儀如鬼魅般變成了三個,小八閉上眼睛,喃喃道:“瘋了,你瘋了,為了一個朱守謙,你居然要同歸于盡。”

    徐妙儀扶起小八的脖子,在他旁邊塞了個引枕,小八總算不用斜眼看人了。

    徐妙儀說道:“今天冒險來找你,其實也是乘人之危,得知你剛剛父母雙亡,心里必然悲痛,我親手煮了一罐子面,以報答過去一飯之恩,了結恩怨,你果然沒設防,吃了菌菇面。”

    小八說道:“剛才苦口婆心勸我念在朱守謙過去的情誼,對他網開一面,其實你根本不覺得我會松口,只是借口拖延時間,等待毒菇藥性發作而已。”

    徐妙儀坦然承認,“對,你的那套草羊狼虎的帝王心術我一直記著,從未忘記。故不會指望你突然轉了性子,放我表哥一條生路。在你眼里,我表哥是羊,是棋子,你的命比他珍貴,所以你會選擇明哲保身,不會和我們同歸于盡。”

    小八緩緩睜開眼睛,“好,很好,你做的很好。我們說到底都是同一種人,只是我把所有人都視為羊,唯有對你不同。而你幾乎對所有人都有憐憫之心,唯獨對我冷酷無情。妙儀,菌菇面這個計謀太殘忍了,其實你好好和我說話,我或許能告訴你想知道的答案。”

    徐妙儀說道:“‘’‘想知道的答案’?果然是你做的。前幾天表哥突然和我決裂,我思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暗中查訪,唯一的變數就是你在宵禁次日找了表哥去池塘戲冰,之后一切就變了,我數次去靖江王府找表哥,他一直閉門不見,拒絕告訴我,我有種很不安的預感,所以冒險找你一問。”

    小八苦笑:“這世上你是唯一會使得我心軟的人,你多求我幾次,我說不定就告訴你了。”

    徐妙儀搖頭,“我不會把表哥的性命為賭注,賭你會突然大發慈悲。我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小八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如果我不肯說呢?頂著謀害北元世子的罪名,你休想嫁給燕王。”

    “我的人生目標絕對不是嫁人而已。”徐妙儀指著炕幾上沙漏說道:“提醒你一下,時間過半了。”

    小八置若罔聞,笑道:“如此看來,救表哥比嫁燕王重要咯?不知燕王知道真相會做何感想?”

    徐妙儀也裝作沒聽見,“你到底和我表哥說了些什么?再不說,北元的皇位只能是你皇叔們坐了,你連爭搶的機會都沒有呢。”

    看來徐妙儀真打算豁出去了,小八嘆道:“木已成舟,其實現在我告訴你也改變不了結局了。這世上有幾人能忍殺害父母之仇?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為父母復仇……”

    黃儼用了聲東擊西之計,毛驤攔截的證據是假,通過小八送到朱守謙手里的是真,看著栽贓的龍袍以及各種證人手書,雖說無法當面對質,這些東西對于一直對父母之死懷有疑慮的朱守謙而言,已經足夠了。

    朱文正當年的心腹舊部皆暗中追隨著朱守謙,人證物證具在,朱守謙決心殺洪武帝復仇。

    徐妙儀頓時懂了表哥和她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時的決絕:原來表哥知道復仇的兇險,無論成功或者失敗,他幾乎都難逃一死,為了不連累她,選擇斷絕關系,將來事發,她有燕王妃和徐家大小姐雙重身份的庇護,尚能保住性命富貴。

    聽到這個毒計,徐妙儀恨不得闖進詔獄,將已經被毛驤削成人棍的黃儼凌遲!

    小八呵呵笑道:“其實朱文正之死和謝再興謀反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本來洪武帝還念及當年大哥的恩情,只是忌憚侄兒,沒打算栽贓這條毒計置他于死地的。可是謝再興突然謀反,投靠張士誠,洪武帝犯了疑心病,害怕他們翁婿早就暗中勾結,加上你父親徐達的威名,這翁婿三人一旦聯手,后果不堪設想!”

    “你現在應該明白了,朱文正和謝再興翁婿的謀反案是互為因果。謝再興謀反案爆出后,洪武帝為何不聽你父親還有曹國公李文忠等人的求情,當年連常遇春這種殺將都為謝再興說過好話,洪武帝卻以雷霆手段將謝家滅門了,連自證清白的機會都不給。”

    “滅了謝家,緊接著就抄家栽贓朱文正,當年掌控大半軍隊的翁婿三人,只剩下你父親徐達一人,哈哈,妙儀,這就是帝王心術啊!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朱文正也好,謝家人也罷,在洪武帝眼里,都是一群……一群羊!”

    透明琉璃吹成的圓錐形沙漏里,細沙即將流失殆盡,小八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徐妙儀將拇指大的藥丸塞進他的嘴里,“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