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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05節

第105節

    接到這個燙手山芋,智及方丈也很頭疼,一個親王,到底犯了什么錯誤要被皇上罰到鄉下老家種地?要讓他吃盡苦頭,又不能讓他死了,還要防著北元等jian細刺殺他,唉,好煩。

    僧人說道:“是,方丈,此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小僧見他相貌氣度不凡,不是池中之物,怎地淪為了流民。”

    這時又進來一個知客僧,說道:“回稟方丈,新來了一批龍興寺掛單的和尚已經安排好了住所,他們人太多了,寺里禪房住不開,只得先塞進大通鋪里住著。方丈,小僧發現他們居然偷藏兵器,并且有一股殺氣,這些人除了剃著光頭,手里的度牒文書是真的,其他一點都不像出家人啊。”

    這些偽裝成和尚的都是錦衣衛的高手,殺人如麻,和佛門清靜之地格格不入。

    智及禪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就諸法之生與不生,說六句之不可說,即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不生生不可說、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不可問,不可說,一切順其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第一次堅持了愛情,朱棣之前的無條件的付出沒白費。

    出了兩個皇帝,龍興寺名符其實

    ☆、第164章 春雷震震

    朱棣挑著糧食,艱難的往山半腰守林人茅屋而去。

    他曾經兩次來過鳳陽老家,第一次是皇陵建成,將祖父祖母的墳墓遷進去,整個皇族都來到鳳陽祭拜祖先。第二次就是徐妙儀被北元世子買的里八刺劫持到了鳳陽韭山,他接到密信前來解救。

    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被罰鳳陽歷練這番落魄潦倒,生不如死。挑著沉重的擔子行走在山路上,剛剛結痂的鞭傷又扯開了傷口,他能夠感受到溫熱的血液如蚯蚓般從脊背綿延而下,濡濕了腰帶,正月的寒風吹過,浸透了鮮血的腰帶凍的硬邦邦,就像那天父皇抽打他的鞭子。

    不過**上的痛楚不算什么,心里的懷疑和糾結才折磨人。一開始朱棣十分篤定徐妙儀會來鳳陽救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慢慢不自信了:她真的會來嗎?

    我在她心里有那么重要嗎?

    如果她看見一無所有的我,會不會退縮?

    她歷經坎坷,是個對愛情和婚姻充滿悲觀看法的女人。我一次次堅定的抓著她的手,一次次安慰她搖擺的心,而這一次,我被父皇罰到鳳陽思過,無法走出半步。

    妙儀,我們能否過這最后一關,就看你的決心了……

    朱棣行經一片桃樹林,正月里干癟的樹枝上已經有了一簇簇密集的褐色花苞,稍稍一暖和便要開放,山半腰處,竹籬茅舍在樹林間隱約可見。

    終于要到新家了,這里和京城氣派巍峨的燕王府簡直是云泥之別,不過好歹是遮風避雨的安生之地。

    朱棣挑著擔子快步走向新居,一貧如洗的茅草屋,連門鎖都沒有,窮到這個地步,確實也不需要鎖這種精致的玩意兒。

    朱棣推門而入,幸好上一個守林人留下了被褥,失血和饑餓使他頭暈,他放下擔子,倒頭昏睡過去。

    朱棣是□□渴喚醒的,頭暈腦脹的摸到廚房,水缸卻是空的,朱棣猛然想起龍興寺的僧人說冬天山上溪水干涸,需要去山下河里挑水吃。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空乏其身……”

    朱棣往返茅屋河流七次,方注滿了水缸,一路默念著宮里大本堂夫子們教的文章激勵自己。

    倒了半鍋水,抓了兩把麥子撒進去,打算煮一鍋麥子粥解決晚飯。朱棣尋遍了整個茅草房,都沒找到點火的火鐮等物。

    這才是窮的叮當響。

    朱棣找了一段木柴,取出柄匕首削尖了——或許朱元璋擔心兒子在山上被餓狼吃了,居然想到給他留一柄防身的匕首。

    削好了木柴,朱棣從被褥里扯了一些棉絮擱在木頭上,削尖的木柴擱在中間,猛地來回搓動,當他嗓子快要干的冒煙時,鉆木取火的棉絮也開始冒煙了。

    朱棣大喜,小心翼翼的伺候這難得的火種,終于引燃了爐灶。

    麥子粥在鍋里咕嘟著,聞著清甜濃稠的麥子香,看著爐膛里跳躍的火苗,父皇訓斥的話歷歷在目:“……當年朕種過地、荒年里甚至要過飯,為了家計當過和尚,經歷種種磨難。不要以為你在沙場沖鋒陷陣就多么驕傲,多么了不起。其實敵軍千萬人不能使人膽寒,但是人會為了五斗米而折腰。餓著肚子,長期不死不活的苦熬著,行尸走rou般看不見希望,比死更難受。”

    朱棣短短不到半月,就吃到了父親少年時期的苦頭。背上的鞭傷疼痛依舊,一閉眼就能回憶父親揮舞著鞭子時的暴怒和訓斥,朱棣卻一點都不記恨父親了。

    朱棣喝著guntang的麥子粥,一股滿足感從胃部傳到全身,頓時通體舒坦,他回想起大本堂夫子們講述的歷史,琢磨出了一個道理:其實所有的改朝換代都是從百姓吃不飽開始的。

    父親總是罵他忘記根本,不知民間疾苦,他以前始終口服心不服,現在才懂得,單是在沙場征戰、在軍營里cao練或者在京城街道上看著市井生活,這都只是表像而已。

    真正的根本是身無恒產的鄉下農民,誰給他們飽飯吃,誰能讓他們安心耕種田地,他們就會為誰賣命,所以父親才會愛惜百姓,痛恨貪官污吏,明知百姓基本不識字,還大力推行《大誥》等律書,命人四處宣傳誦讀,貪污六十兩銀便斬首等比前朝所有刑法都嚴格的律法。還有誰家有《大誥》一書,家人觸犯了刑法會酌情寬大處理等前所未有的規定。

    原來這些看似不近人情或者天真可笑的背后,父親的想法和出發點其實十分直接和單純。

    父親是殘酷的,也是仁慈的;是冷血的,也是善良的,真是一個復雜的人呢……

    麥子粥喝了個水飽,朱棣對父親的怨氣、憤怒、對徐妙儀的不安、焦躁等全都消失了。父親有父親的立場和打算,他覺得這么做是對的,才會堅持做下去。他還是帝王,早已習慣cao控一切,任何不符合他想法的當然會排斥。

    而我也有自己的選擇和考量,路是自己選的,我不后悔。他是開國帝王,我是皇子,我們注定不會走同一條路,也不可能真正互相體諒,尤其是父親,他根本無暇理會兒子的想法。我既然堅持要娶妙儀,那么就應該承受父親的質疑和怒火。

    鳳陽歷練,從云端跌落到淤泥,吃盡苦頭的朱棣更加佩服父親當年絕地求生的勇氣和才能,只是敬佩并非盲從,對于未來的路該怎么走,反而更加清晰堅定了。

    朱棣熄滅爐膛的灶火,取出一根炭條,在涂著石灰的竹籬圍墻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棣”字,心想如果徐妙儀來鳳陽找他,尋訪到此地,就知道這是他的住所。

    她一定會來的。

    朱棣拿著炭條反復涂抹加粗“棣”字,人生在世,總要有一些信念。

    次日,他忍著背痛在山林打獵,獵到一只山雞,他將山雞入鍋熬出白花花的油脂,炸干的脂渣拌在昨天吃剩的麥子粥里當菜吃,卻將珍貴的油脂用來當了燈油,白白燃燒。

    夜間罩著透明琉璃燈罩的油燈掛在院門口那個“棣”字上,燈光很弱,卻是果林唯一的光亮。朱棣半夜還起來檢查燈火有沒有熄滅,或者續一續快要燒干的燈油。

    偶爾夜間有小動物或者飛鳥制造出類似行走時沙沙的動靜,朱棣就會彌足凝望,期待那個熟悉的人影出現。

    不是她。

    短暫的失望過后,朱棣立刻安慰自己,下一次,下下次,她就會出現了。

    春天雖然到了,但春寒十分霸道,不肯讓位,果林的花蕾始終不見開放,就連田地都還凍得嚴嚴實實,無法耕耘播種,也無野菜瓜果可以充饑。

    幸虧朱棣是個不錯的獵手,不至于餓死。每日上山打獵,多少都有些收獲,他甚至獵到了一頭狼,狼皮賣給了鄰居村里的一個小地主,換了兩斤渾濁的豆油和一包鹽。

    朱棣往油燈了灌滿了豆油,暗自送了口氣,起碼半個月內不用擔心油燈熄滅的問題了。

    山下有個小村莊,村里住著都是龍心寺的佃農,二月初時,村里傳遍了新守林人是個落魄敗家子的消息。

    村里大姑娘們聚在一起曬太陽,做針線,閑聊的話題當然離不開村里新來的年輕人。

    王大妮納著鞋底低頭說道:“那人真俊,縣太爺家的衙內公子都沒他好看!”

    大妮的直白被眾多村女嘲笑:

    “長的好看又不能吃,那人餓得都瘦成竹竿了,一看就是個短命的,誰要是嫁了他,準是個當寡婦的命。”

    “那人太不會過日子了,油多貴啊,俺娘晚上做活都舍不得點燈,說油留著給爹爹春耕時出力烙餅吃,可是他用來點燈不說,還把燈掛在外頭!瞎子點燈白費蠟,地主家都不這么糟蹋油呢。”

    王大妮爭辯道:“才不是呢,那人點燈是給媳婦照著回家的路,怕媳婦找不到門。”

    “你咋知道?你和他說過話?”

    王大妮說道:“村里二愣子嘴饞,想要半夜去守林人院門口偷油吃,被那人捉了個正著,你們別看他瘦,動起手來三拳兩腳就把二愣子打趴下了。那人把這個小賊送到我家里,我爺爺狠狠教訓了二愣子,逼著二愣子給守林人磕頭道歉,發誓不準再犯了。”

    王大妮的爺爺是村里的里長,德高望重,村里有什么爭端,一般會請里長主持公道。

    “我爺爺問守林人,說為啥半夜在外頭點燈浪費燈油,守林人說他和媳婦走散了,約定鳳陽重聚,怕媳婦找錯地方,就夜間點燈指引回家的方向。”

    一席話說的村女們都泛起了少女心,“哇,戲文里頭才有這種癡心人呢。”

    “他會打獵,還有本事殺狼呢,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他媳婦是個有福的。”

    “都說了路上失散,不知他媳婦是死是活,若不在人世了,這不白費燈油嘛,好可惜啊,我家炒菜都用不了那么多油。”

    朱棣并不知他的形象在村口閑言碎語中發生了轉變,村民看他的目光從嫌棄變成了同情。

    一天夜里,春雷滾滾,下起了暴雨,滋潤了大地,村民們從雷聲中驚醒,暗道總算春暖下雨,到了春耕的農時。

    朱棣擔心油燈熄滅,半夜起床戴著斗笠,披著蓑衣,踩著木屐開門去院門口查看。

    剛一開門,他隱約聽見有陣陣叩門聲,這風雷席卷而來,吹散了聲響,本以為是幻聽,可接下來一道閃亮將山地之間照的如同白晝!

    油燈依然在院門口掛著,隨著風向猛烈搖晃,燈芯在搖擺中忽明忽暗,有時候似乎即將熄滅,卻總是能絕處逢生似的重新亮堂起來。

    一個夢過無數次的人影站在院門前,雖撐著雨傘,卻遮不住陣陣風雨的侵襲,已經全身濕透了,驚喜的看著院墻上那個木炭所寫的“棣”字。

    “妙儀。”朱棣低聲叫道,近鄉情怯,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相認,怕這一切只是無數次夢境中的一個,一旦觸碰,徐妙儀就消失了。

    徐妙儀聞聲看去,穿過低矮的竹籬、穿過昏暗的燈光、穿過道道閃電、穿過無處不在的風雨、穿過震耳欲聾的雷聲望去。

    “朱棣。”兩粒晶瑩的水滴從凍得蒼白的頰邊落下,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作者有話要說:  讓暴風雨,不,是讓狗糧來的更猛烈些吧!!!!!!!!

    ☆、第165章 風雪夜歸

    朱棣提著一桶熱水擱在門外,敲敲門,無人應。

    “妙儀,水燒好了。”朱棣又敲了敲門框。

    里面傳來徐妙儀懶懶的聲音,“提進來。”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盼團圓,風雨夜歸人。風雨中的妙儀望著山上唯一的光亮處尋來,和朱棣時,全身濕透,像個冰人,朱棣忙去灶下燒熱水,供她驅散寒氣。

    朱棣身形一僵,推開房門,閉著眼將水桶擱在門口,閃身就要出門。

    徐妙儀似乎有些不快,“把熱水倒進浴桶,天那么冷,難道要我自己去提啊。”

    朱棣身形一晃,忙扶著門框穩住了,背對著徐妙儀說道:“非禮勿視,君子動之于情,止——止乎于禮。”

    徐妙儀起了玩笑戲弄之心,故作嬌嗔道:“動動腦子嘛,拿塊布蒙住眼睛。”

    朱棣蒙了眼,提著水桶朝著戲水的聲音而去。

    但朱棣覺得蒙在眼睛的粗布根本不管用:明明什么都看不見,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他腦子里卻出現了無比真實的幻覺:

    一盞油燈,燈芯快要燒焦了,豆大的一點點光,卻比太陽的光芒更亮!照著浴桶里的女子纖毫必先!她肌膚賽雪、細膩柔軟,水珠飛濺上去,猶如雨中荷葉的表面,咕嚕嚕順著肌理的方向滾落,不留一絲痕跡。

    濕透的烏發盤在頭頂,上面裹著厚厚的手巾保暖,有幾縷不老實的碎發從手巾鉆了出來,俏皮的在粉嫩的臉頰般打著卷,往頸脖處延伸,蜿蜒扭曲仿佛盤山的小道,發尾貼在鎖骨處才停下,隨著呼吸緩緩翕動著……

    嘩啦啦!

    傳來陣陣拍水聲,熱水驀地捋直了碎發,濕漉漉的頭發順著鎖骨繼續往下延伸,那里白色奇峰凸起,正是——

    朱棣咬緊了舌尖,劇痛終于強行終止了腦中的幻覺。

    可這時徐妙儀突然停止戲水了,一切歸于靜謐,只聞得外頭風雷暴雨之聲。朱棣提著熱水停在屋中間,找不準浴桶的方向。

    這時幻覺沖破了疼痛的圍追堵截,再次在腦中浮現,甚至比剛才更加清晰!

    朱棣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修羅場,正在渡劫似的,若放任這樣下去,他今晚堅持“止乎于禮”,恐怕要付出咬舌自盡的代價了。

    幸好這時徐妙儀說話了,“往前走三步。”

    朱棣照做。

    徐妙儀說道:“再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