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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朱橚是過來人,想當年王音奴美人計之傷,他就是用這一招熬過了最痛苦的時期。

    朱棣問道:“她在那家接生?我去找她。”

    朱棣在織錦二坊平民聚集之地看到了徐妙儀的身影,這是一戶小富之家,宅院外用竹籬圈起了一人高的圍墻,朱棣身材高大,稍稍踮起腳尖便能看見院內的情景。

    規規整整的四方小院,院中是一口水井,枯萎的葡萄架上晾曬著腌制的各式的臘魚臘rou,還有一串串蔫吧的雪里蕻咸菜。

    從緊閉的門窗里屋里傳來嬰兒洪亮的啼哭聲,徐妙儀推門而出,啼哭聲更大了。

    后面跟著一個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徐大夫真是神醫,這才半天就幫我媳婦生了個胖小子。”

    徐妙儀說道:“趕緊把門關上,產婦和嬰兒都受不得風。”

    “是是是。”男子疊聲說道,關緊了門戶,院里有一口水井,冒著稀薄的熱氣,這附近有溫泉,此地井水和溫泉是一脈的,到了冬天也不結冰,男子提了一桶井水上來,徐妙儀扯掉棉襖外面濺著血污的長罩衣,一邊洗去手上臉上的臟污,一邊說道:“你媳婦是第五胎,生的自然要快些,并非我醫術有多么高明。還有,若想你媳婦活的長一些,就別讓她生第六胎了,她身子虛,年齡也漸長。”

    男子遲疑道:“可前面四個丫頭,我還想要個二小子,以后給jiejie們撐腰。”

    徐妙儀沒好氣的說道:“要媳婦還是要兒子,隨便你。”

    男子嘿嘿笑道:“都要,母子平安最好。”

    院子西邊廚房里,一個老婦人提著一籃子剛染好的紅雞蛋出來了,言語間敲打著女婿,“這女人生孩子,一半身子在鬼門關,閻王爺心情不好,就收了她去。有了后娘的孩子可憐啊,都是穿蘆衣的命。”

    蘆葦花做的棉衣看似厚實,其實并不保暖,是后娘折磨繼子的常用手段,民間因此習慣用穿蘆衣形容沒親娘的孩子。

    徐妙儀跟了一句,“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男子不好意思的摸摸了頭,“那能呢,我不是那號沒良心的人,不生就不生了吧,好好養著小五,將來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照樣能給四個jiejie撐腰。娘,我去集市買只老母雞給媳婦催奶去。”

    男子走后,老婦人將診金和一籃子紅雞蛋遞給徐妙儀,“徐大夫妙手仁心,還知道女人的苦楚,又生的這番秀氣,真是觀世音下凡。”

    徐妙儀并不推辭,接過了銀錢和雞蛋,“其實我就是沒娘的孩子,不過幸好親爹有良心,對我很好,沒穿過蘆衣。”

    老婦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天有眼,徐大夫好心有好報。”

    言罷,老婦人還將晾曬在外頭的臘rou選了一塊最肥的送給徐妙儀,“切成片放在米飯里一起蒸,能香掉舌頭!”

    徐妙儀笑了笑,接過了臘rou。

    老婦人送她出門,“徐大人人品好,相貌好,可說了婆家?老身認識好幾個不錯的后生呢,家境殷實……”

    兩人出了院門,朱棣迎面走過來,沒想到朱棣會尋到這里,徐妙儀一怔,朱棣伸手握著提籃,“我來吧,籃子重。”

    老婦人一見到朱棣,兩眼立刻冒著精光,“這個后生好英俊啊,你是——”

    “徐大夫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朱棣說道,“不用勞煩您說親事了。”

    老婦人咋舌道:“哎喲,果然郎才女貌啊,徐大夫真是好福氣。”

    朱棣說道:“是我好福氣。”

    從未見朱棣在眾人表面表露心跡,徐妙儀有些汗顏。

    老婦人撫掌大笑,“哎喲喲,酸掉老身的牙齒了。”

    徐妙儀有些害羞的拉著朱棣的手,“我們走吧。”

    臘月二十八,集市上人頭攢動,都在購買年貨。朱棣和徐妙儀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朱棣左手提著一籃子紅雞蛋和一塊紅如胭脂的臘rou,右手牽著徐妙儀,兩人都穿著粗布棉襖,平民百姓打扮,和街上一對對趕集的小夫妻別無二致,并不起眼。

    五指相扣,朱棣的手異常溫暖,暖的徐妙儀的手心微微出汗了,徐妙儀驀地有些心虛,“你不怪我任性,擅自出走徐府?我不是什么徐家大小姐了,不配做親王之妻。”

    徐妙儀故意天天忙碌,一半是為了紓解郁悶,一半其實是為了躲避朱棣,她怕看見朱棣失望的眼神,她許諾會和他長相廝守,但是她觸怒洪武帝,出走徐家的行為其實和諾言背道而馳。

    因為大明的親王是不可能娶一個民女的。

    朱棣瞥了她一眼,“是啊,我是生氣了,一直在燕王府等你去道歉,可是你一直都不來,沒辦法,我只能親自來找你。”

    “啊?”徐妙儀一愣,自打朱棣表白心跡以來,他的反應一次次出乎意外,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說的冷面王爺了。

    朱棣一笑,說道:“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你服不服?”

    既然話都說開了,一切都好辦,徐妙儀說道:“我服,你要如何罰我。”

    朱棣說道:“你先閉上眼睛。”

    小情侶之間常用的把戲,徐妙儀更驚了,“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吧。”雖說等不到月上柳梢頭了,起碼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啊!

    朱棣冷了臉,“又反悔,你剛才還說服的。”

    徐妙儀并非扭捏之人,暗想反正也無人認識他們,干脆豁出去了,她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以佛祖舍身飼虎的獻身精神,說道:“來吧。”

    朱棣其實是開玩笑的,本想曲指敲一敲妙儀的額頭,算是懲罰,以化解她心中的愧疚。

    但他的手指在她額頭只有一拳距離時停住了。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看著她素顏脂粉不施的容顏,看著她荊釵布衣、樸素無華的衣著,他沒有半點怪罪之意。

    出走徐府,說明在她心中,復仇依然比愛情更重要,可他并沒有生氣,有的只是心疼,心疼她布滿了荊棘的過去。

    要徹底走出過去的陰暗談何容易!

    他不想她再受傷害,哪怕額頭輕輕一彈也不想。

    徐妙儀閉眼等著朱棣的懲罰,可懲罰遲遲不來,她聽著熙熙攘攘的、一**的人群擦身而過,有腌臘的油腥、有炒貨的焦香、有鞭炮的火藥味、大姑娘小媳婦的頭油味、甚至有小嬰兒失禁的尿sao味,她被各種人間煙火包圍。

    就當她等著不耐煩,想要睜開眼睛時,嘴唇堵上了一個溫熱的、香軟滑糯的東西!

    當街親吻!

    徐妙儀心中大呼:這還是冷面無情四皇子嗎?分明就是窗外樓下被撐桿砸頭的西門大官人啊!

    徐妙儀小臉霎時紅了,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趕緊結束懲罰吧,徐妙儀親啟朱唇,打算回吻過去,溫熱的小東西卻順勢滾到口中!

    什么東西?

    徐妙儀差點被活活噎死,掐著咽喉逼了出來,銀牙一咬,一股香甜從唇齒間散出來。

    朱棣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剛出鍋的糖炒栗子,你以為是什么?”

    老江湖徐妙儀居然也有陰溝翻船,被情郎戲弄的一天!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徐妙儀懊悔不已,我就說朱棣這種板板正正的皇子怎么可能當街親吻呢,原來使詐。

    徐妙儀咽下嘴里的板栗,不服氣的說道:“這是什么破懲罰。”

    朱棣笑道:“怎么?還想來一次?”

    徐妙儀搖搖頭,“不了,誰知道你會往我嘴里塞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萬一塞一口白雪,臘月天的,牙齒都要凍掉了。”

    前方是個僻靜的小巷,巷子口還堆著一個雪人,臘月寒冷,雪人尚未融化,屹立在陽光下白得晃眼。

    朱棣突然拉著徐妙儀閃到小巷的雪人后面,輕描淡寫的在她唇間輕輕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  觸不及防塞一口狗糧的滋味如何……

    太爽了。

    ☆、第157章 年復一年

    徐妙儀清晨出門,入夜放回,回來時步履輕快,眼神里有種難以名狀的喜悅,她將一籃子紅雞蛋和臘rou遞給粥鋪,“明天施舍出去吧。”

    于是次日百草堂施舍的糙米粥里居然是摻著臘rou熬制的,而且老弱幼童還能分到一個紅雞蛋!朱橚見徐妙儀走路都帶風的模樣,很是為四哥和未來的四嫂的高興。

    很快到了除夕,皇室家宴,秦王朱樉帶著一雙兒女,還有鄧側妃進宮。進宮前,鄧銘對鏡反復檢視著自己的衣飾,看是否有僭越之處,她望著頭上的七翟冠嘆息:秦王妃怎么還不死呢,熬死了北元蠻女,她就有資格戴上象征親王妃的九翟冠了。

    秦王妃王音奴托病不出,在八府塘湖心島養病。鄧側妃儼然以正室自居,在家宴上和秦王談笑風生,還頻頻抱著尚在襁褓的兒女在帝后面前獻殷勤討好。

    朱橚作為五皇叔,給了侄兒侄女厚厚的壓歲錢。以前在皇室家宴上看見秦王妃,他覺得心里堵的慌,但現在看不見秦王妃,他更難受,家宴上多喝了幾杯,沒等熬過午夜守歲便醉倒睡下了。

    朱棣一直守在弟弟身邊,午夜時分,夜空被鞭炮和焰火點亮,暗想獨自一人在百草堂過年的徐妙儀在做什么?

    從初一到初三,皇室各種慶典和祭祀活動,祈禱新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朱棣等親王都要穿著禮服參加,無法去百草堂和妙儀見面。

    徐妙儀送走了宋秀兒遠去西南避風頭,藥鋪打烊歇業,伙計回家過年,身邊當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除夕夜里,徐妙儀抱著藥鋪捉耗子的老貓在火爐邊打盹守歲,子夜新年到,街頭巷尾都燃起了鞭炮,有錢人家還點燃昂貴的焰火,聲聲爆響,嚇得老貓縮在了床底下。

    徐妙儀裹緊棉襖,冒著風雪,也在院子里點了一串鞭炮應景過年,最后一粒鞭炮炸開后,硝煙散盡,后院里出現一個人。

    是明教狐蹤。

    徐妙儀說道:“長老最近很忙啊,一直聯絡不上,我以為你已經忘記幫我查案的承諾了。”

    狐蹤面有疲色,說道:“為給以前小教主報仇,我去了甘肅刺殺王保保。”

    徐妙儀暗道:恐怕你的本意不是為了給姚繼同報仇,而是想絆倒新教主道衍禪師,取而代之吧。

    王保保是北元重臣,他若身亡,大明西北邊境必有大動靜,如今看來,狐蹤是慘敗而歸。

    徐妙儀說道:“皇上都說王保保是天下奇男子,要除掉他談何容易,來日方長,長老不要太心了。”雖說她心中還是希望道衍當教主,但道衍和她已然決裂,狐蹤倒愿意幫她一把,這時候狐蹤慘敗,她理應安慰一下。

    狐蹤說道:“你信中提到的劉大人被刺,刺客們服馬錢子自盡一事,和我們明教無關,不是我們的人做的。”

    不是狐蹤,那更不可能是道衍了,此事和明教無關。

    徐妙儀一直很疑惑劉大人之死,死士們詭異的死亡,好像是幕后黑手所殺,但實際結果是徐妙儀從詔獄無罪釋放,仿佛是有人故意模仿當年在雞鳴山天牢殺掉周夫人的手法,“圍魏救趙”。

    如果是后者,是誰有實力、有膽量做下此事?

    父親魏國公首先排除,身為大明開國功臣,他不會做下作jian犯科,謀害二品大臣之事。

    二哥徐增壽?別開玩笑了,他連殺雞都害怕。

    朱棣朱橚?不可能,身為親王,才剛剛搬出宮開府,羽翼未豐,膽敢暗中豢養死士刺殺朝廷重臣,這是要謀反嗎?!

    道衍禪師?也不可能,姚繼同死后,明教元氣大傷,他正暗中休養生息。

    王寧和胡善圍?一個駙馬,一個女官,不像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宋秀兒?她一個自身難保的弱女子,即使有心,也無力幫忙。

    ……徐妙儀將周圍的人一個個排除,狐蹤有野心、有實力,而且做事比較激進冒險,或許是他暗中幫忙,但是狐蹤一出現就否認了。

    還有誰?

    狐蹤似乎猜出了徐妙儀心中所想,說道:“徐小姐朋友遍天下,上到皇室,下到江湖,聽聞敵國北元世子都對你心服口服,有人暗中出手幫一把,并非什么稀罕事。”

    徐妙儀說道:“上次你說宮里的太監黃儼毒殺了周夫人,這一次我進宮面圣,謊稱想起了當年和母親被追殺的經歷,這時黃儼應該已經告訴了他背后的靠山,勞煩長老費心,暗中盯牢那幾個最可疑的朝廷重臣,他們或許心中慌張起疑,有所動作。”

    狐蹤點點頭,“既然早就答應你,我定會盡心盡力,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的人手耳目有限,肯定有疏忽之處,你自己多加小心。”

    徐妙儀說道:“我出走徐府,離開魏國公的庇護,就是為了引蛇出洞,放手一搏。”

    狐蹤說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既然黃儼已經親眼看見你面圣了,他必然會通風報信,如果我盯著的那幾個可疑大臣并無任何異常的舉動,那么這個結果意味著什么,想必你心里十分清楚——黃儼是皇上的心腹太監。”

    言下之意,狐蹤是引導妙儀,暗示皇上賊喊捉賊,是幕后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