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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而且道衍和尚很溫和,從來不生氣、給人不痛快,真真的佛口佛心。”宋秀兒感嘆道:“一母同胞的龍鳳胎,怎么姐弟差距如此之大呢。”

    “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姚妙儀隨口說道,心頭卻掠過兩個龍子的身影。四皇子朱棣是個冷淡的性子,似乎只對征戰(zhàn)有和權柄有興趣,像極了洪武帝。

    而朱棣另一個像洪武帝的地方,就是多疑,在軍營最后幾個月里,姚妙儀本能的感覺朱棣在各種方法試探著自己,打聽底細。

    而五皇子朱橚性情溫和,妙手仁心,只想著治病救人,對自己深信不疑,一副菩薩心腸,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所好。

    洗去一路風塵,姚妙儀打了個呵欠,宋秀兒擦洗涼席,準備入睡,突然有客來訪。

    訪者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江南出美女,尤其是蘇州女子多溫婉可人,行走坐立間有種自然的風流態(tài)度。就是三分顏色,也能襯托出十分來。

    何況這個女子頗有姿色,還帶著優(yōu)雅的書卷氣,穿著青娟對襟褂子、白綾裙,衣著樸素,人卻如盛開蘭花般美好。

    女子提著一籃子還帶著露水的嫩蓮蓬當禮物,歉意而不扭捏的說道:“曉得你路上勞累了,要好生歇息,論理我今晚不該來的,只是……”

    “善圍jiejie不用和我客氣了,其實你若不來,我明日一早定去找你說話。”姚妙儀拉著女客的手在竹榻上坐下,給宋秀兒使了個眼色,秀兒退下。

    此女叫做胡善圍,出身沒落的書香門第,家中藏書甚多。胡家和姚家是街坊,姚妙儀和胡善圍是手帕交,時常去胡家看書聊天。胡善圍是唯一知道姚妙儀替兄從軍的鄰居。

    胡善圍是個外柔內剛之人,此刻屋里沒有外人,便直言問道:“王寧……他怎么樣了?為何沒和你一起回鄉(xiāng)?”

    姚妙儀一怔什么意思?難道王寧這個臭小子和胡善圍有過郎情妾意?怎么平時沒覺察出來啊!糟糕,這該如何回答呢。

    見姚妙儀如此表情,胡善圍眼里滑過一絲不容覺察的悲哀,捏著著帕子笑道:“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們三人在這條巷子口一起長大,想著既然你活著回來了,他還沒有蹤影,心里總是惦記著,要是不來問個明白,今晚就別想睡著了。”

    這個借口并不高明,姚妙儀捕捉到了不對頭,但于情于理,不應該欺瞞胡善圍,于是佯裝不知,坦言說道:“王寧已經升了百戶,我等平民不敢直呼其名,要叫百戶大人呢……”

    話說王寧幫助常森找到了親爹——北伐軍副元帥常遇春,常森得到了不亞于兩位皇子的治療,王寧也成了常森的親兵,不再是傷兵營雜役了。

    之后得了常遇春的賞識,上了戰(zhàn)場,奮勇殺敵,還走狗屎運俘虜了元軍一位重要的將領,論功行賞,封了百戶。

    “……北伐軍攻破大都城后,兩位元帥兵分兩路,追擊逃跑的元朝皇帝和元軍。我分到了元帥徐達那一支,王寧還是跟著常元帥他們,聽說也是戰(zhàn)戰(zhàn)告捷,應該不久后就班師回朝了吧,善圍jiejie再等等。”

    胡善圍深坐蹙娥眉:再等等?王寧升了百戶,堂堂六品武官,還得了常元帥這種貴人相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再等又能如何?

    原本以前只是兩兩相望,連情意二字都沒說出口,就更不用說山盟海誓了。我們緣分太淺,猶如朝露,太陽一出就沒了。

    送走了神思恍惚的胡善圍,姚妙儀暗悔自己以前太粗心了,連小女兒態(tài)都沒瞧出來。

    次日,姚妙儀就聽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胡善圍主動報名進宮當女官!

    姚妙儀急沖沖的去了胡家。胡家門庭破敗,昔日小花園都改成了菜地,烈日炎炎,胡善圍吃力的提著井水,澆灌黃瓜架。

    姚妙儀奪過水桶,將胡善圍拉到臥房說體己話,“你是瘋了嗎?皇宮是那么好進的?名利場是臟污的地方,你何必進去作踐自己?你以為女官是那么好當?shù)模繒x書寫字就行了?太天真了!”

    “宮里大小嬪妃、皇子公主,還有時不時進宮朝賀的誥命夫人,稍有差池,你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胡善圍捧水洗臉,翹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水珠子,清純可人,淡淡道:“我知道啊,昨晚我想了一整夜,利弊都考慮清楚了。今天一早就去報了名,就等著考試了。”

    “那個招募女官的太監(jiān)說的很清楚。女官要求相貌端正,無疾病,通曉文書,能寫會算。進宮之后有俸祿、有品級,即使將來年老出宮了,也享有俸祿和品級身份,能保證財富和地位,算是終身有靠,比宮女好多了。”

    “我又何嘗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胡善圍輕嘆道:“可是我不想嫁人,生一堆孩子圍著鍋臺轉。但父母兄弟不會容許我一直小姑獨處。所以對我而言,進宮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我知道你是好意,進宮確實有危險,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可是這也是我唯一有機會得到榮耀和權力的地方啊!”

    提到榮耀和權力,胡善圍的眼睛熠熠生光:或許到了那個時候,面對王寧王百戶,才不會顯得那么高不可攀吧。

    溫婉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倔強好勝的靈魂。看著眼前找到了人生目標,宛若新生的胡善圍,姚妙儀驀地有了知己之感,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都說女子如浮萍,隨波逐流。可是有些女子不服天、不服地,也不拿命運當擋箭牌,哪怕前方遍布荊棘,也要踏出一條路來。

    無怨,亦不悔。

    姚妙儀心情復雜的回到家里,窗臺上有一個灰色的信鴿咕咕叫著,信鴿的左腿上綁著一個小指頭粗細的竹筒。

    次日中午,姚妙儀說要吃饞了許久了佛跳墻,這道菜家里的廚子做不來,姚大伯就要家仆阿福套了馬車接送。

    馬車夫阿福手里的鞭子揮舞的溜圓,回頭打量著車里的姚妙儀,低聲問道:“大小姐,你外出尋親一年多,可有了線索?”

    姚妙儀敷衍道:“也尋到一些消息,可是兵荒馬亂那么多年,線索終究還是斷了。姚家待我不薄,于心安處便是家,我就回來了。”

    阿福囁嚅片刻,說道:“大小姐,你是個好人,姚家也算是積善之家,可是……可是畢竟人心隔肚腸,大小姐這樣的好人物,多替自己打算吧。”

    姚妙儀覺察到不對,阿福是個憨厚老實的,從不會挑撥離間,這話是何意?難道姚家要對她不利?

    “阿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福坦言道:“我也不曉得,只是最近有縣衙小吏到藥鋪尋東家說話,之后東家和夫人總是低聲商議,幾乎句句都提到了二房,還有大小姐的名字。”

    “阿福覺得,倘若是好事,他們?yōu)楹沃两穸疾徽f出來?藏藏掖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大小姐生的好看,又到了婚齡,多少人家把自己親生女兒拿出換富貴去了,而您只是個沒有血脈關系的義妹……”

    一路說著話,到了饕餮樓下,聞見酒樓的絲竹和食客勸酒大笑的聲音。

    蘇州人喜歡享樂,也善于享樂,大薯天關緊門窗,里頭擺放一缸冰塊,聚在一起喝酒聽曲,好不暢快。

    阿福停了馬車,搬了腳凳放在車轅子下面,方便姚妙儀下車。

    姚妙儀左腳剛踏在凳上,就見眼前有一個黑影落下!

    跺!

    一聲悶響。一個穿著儒衫、頭戴諸葛巾的中年男子重重砸在青石板地下,頭顱摔碎,鮮血緩緩流淌著,將腳凳的四足都染紅了。

    男子雙目圓睜,散開的瞳孔恰好和姚妙儀對視,遺容是一副釋然的表情。

    糟糕!中了圈套!

    悲痛、憤怒、懷疑……等等情緒齊齊襲上姚妙儀的心頭,面上卻如同普通市井女子那樣驚恐萬分,害怕的尖叫起來

    ☆、第8章 變故橫生

    啊!

    姚妙儀不顧形象的蹲在車轅子上尖叫嚎哭,

    差點砸在我和大小姐身上了!阿福嚇得夠嗆,連血泊中的腳凳都不收拾了,趕緊調轉馬頭,打算驅車離開這里。

    刷!

    街角的乞丐、賣綠豆湯的小販、路邊的行人突然暴起,紛紛抽出了兵刃,封死了路口,原來這些都是喬裝的探子。

    同時一聲哨響,從四處跑來一群肅殺的武士,將饕餮樓團團圍住,誰敢往外闖,就揮刀相向,很快青石板上就倒下了五個人。

    “捉拿魔教叛黨!反抗者殺無赦!”

    其實魔教在很早以前叫做明教,在民間倍受擁護。元朝末年時,不堪忍受殘暴的統(tǒng)治,韓山童創(chuàng)建了明教,是農民起義軍紅巾軍的領袖人物,所有起義軍將士,無論地位如何,都是明教的信徒,包括現(xiàn)在的洪武帝朱元璋。

    所以韓山童也叫做明王。

    “明王出世,普度眾生”。這句口號廣為流傳,婦孺皆知。

    后來紅巾軍內部權力斗爭,互相征戰(zhàn)吞并,韓山童死后,幼子韓林兒成了小明王,朱元璋等人表面上依然臣服在幼小的韓林兒腳下,只是小明王被架空了,已經成了精神領袖,并無實權。

    再后來朱元璋一統(tǒng)群雄,派人將小明王韓林兒接到南京,途中大船在長江中沉沒,韓林兒再無消息。

    而在南京的朱元璋在南京登基稱帝,國號為明。并且昭告天下,說元朝勾結了明教叛黨,刺殺了小明王韓林兒。

    新的帝國建立后,明教從此解散。朝廷竭力抹殺了明教的痕跡,將那股明教叛徒稱為魔教。

    魔教聲名狼藉,臭名昭著。不僅僅被朝廷常年通緝、圍捕,而且都可以止幼兒夜間啼哭了。時常有母親哄孩子說:“莫哭莫哭,再哭就被魔教抓去吃了。

    所以聽聞是朝廷捉拿魔教叛黨,眾人皆是害怕慌張。

    饕餮樓的食客,還有剛才路邊經過的行人都被圈禁在酒樓的大堂里,驚叫聲、推搡聲、叫罵聲,當然還有哭聲交雜在一起,如一只餓狼闖進雞窩里撒野,亂成一片。

    白面無須的男子坐在堂前的太師椅上,他身形瘦小,臉色偏黃,好像有什么不足之癥,可是只是一抬手,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嚴,“安靜,這么大熱天的,再亂吵吵,就成了一鍋粥了。”

    此話一出,大堂一大半人都閉嘴了,阿福擔心姚妙儀混亂中被浪蕩子沾了便宜,將她護在一個青花大花瓶的后面,自己拿著馬鞭守在前面。

    行蹤走漏,定是出了內鬼!方才接頭的人跳樓自盡,就是為了提醒我!姚妙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坐在首座上的男子,這種相貌,再加上略顯尖利的嗓音,此人應該是宮里頭的太監(jiān)宦官。

    一個穿著湖緞的紈绔子揮著灑金的倭扇,不服氣的叫道:“大爺我是來吃飯的,魔教叛黨和我無關。蘇州府同知是我們家親戚,識相的就趕緊——啊!”

    灑金倭扇落地,同時滾落在地的還有一只斷手!

    紈绔子尖叫片刻疼暈過去,大堂立刻寂靜起來了,落針可聞。

    姚妙儀站在一人高的大花瓶后面,看見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子手握一柄鋒利的長刀,輕輕一震,上面的殘血就凝成血珠,抖在青磚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子刀劍入鞘,語氣依舊平緩:

    “今日我們設伏捉拿魔教叛黨,可惜魚沒上鉤,魚餌卻先脫了鉤。不過我相信,我們要的大魚就藏在你們中間,否則魚餌不會拼死掙脫魚鉤,跳樓示警。”

    男子的目光在顫若寒蟬的人群中掃視一圈,“只要你們要配合我們找到大魚,就能不傷一根毫毛的回家。明白了嗎?”

    眾人都不敢出聲,只是拼命的點頭。便衣武士們將人群分為男女,逐一審問排查。在饕餮樓吃飯的大多是男子,女性只有七人,由兩個中年女子搜身。

    兩人相貌敦厚端莊,眉毛都修的極細,臉上微施脂粉,而且散發(fā)的香氣是一致的,進貢的宮粉就是這個味道,再看看其舉止,姚妙儀初步判斷這兩人是宮里的女官。

    七個女性嫌疑人,年紀最大是六十四的吳婆子,她時常提著一籃子梔子花叫賣,最小的是個只有九個月大的女嬰,正在母親懷里吃奶。

    這老一小都不可能是什么傳說中殺人如麻的魔教叛黨,但是也沒逃過搜身,連女嬰的襁褓都用剪子剪開了,檢查里面的夾層。

    人數(shù)少,很快就輪到了姚妙儀。問了姓名住址等來歷,查明是本地人,而且有街坊鄰居、跑堂掌柜等人作證,中年女子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衣服脫掉,發(fā)簪和發(fā)帶都解開。”

    姚妙儀故作羞怯的說道:“我……可不可以——”她向來小心謹慎,并沒在身上藏關鍵的物件,不過是為了符合市井女子慌張的性格罷了。

    中年女子打斷道:“再啰嗦,就送到監(jiān)牢里復審,到時候獄卒可沒有我這么客氣了。”

    姚妙儀解開了腋下的衣帶,這時房門被敲響,隨即是那個太監(jiān)的聲音,“把姚妙儀放出來。”

    中年女子好像很不高興,細細的眉毛都扭曲了。不過雖然如此,她還是放了姚妙儀。

    姚妙儀是由太監(jiān)親自領出去的,酒樓后門處,一個光頭和尚,和一個青年男子笑著看著她。

    “義父!二哥!”

    姚妙儀狂喜萬分,正是收養(yǎng)她的道衍和尚和義兄姚繼同。姚繼同一直跟隨道衍云游四海,她和這兩人差不多兩年沒見面了。

    道衍和尚雙手合十,對太監(jiān)表達謝意,“多謝黃公公相助,給老衲薄面。”

    黃太監(jiān)笑道:“上月皇上在蔣山開論道會,道衍禪師儒釋道三教皆通,學識淵博,一鳴驚人,深受皇上喜愛,特招了你去天界寺編修《元史》,京城誰人不知道衍禪師之名呢。”

    又佯裝給姚妙儀道歉,“今日驚擾了姚姑娘,還請見諒。”

    前倨后恭,臉變得飛快。那里想象他剛才砍斷人手,恐嚇眾人的狠戾呢。

    姚妙儀那里敢受黃太監(jiān)的禮?趕緊側身避開了,說道:“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黃公公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要怪就怪魔教叛黨,到處作亂,為禍人間,殃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一陣道謝后,姚妙儀跟著義父義兄回家了。

    方才搜身的中年女子看著三人的背景消失在巷尾,冷哼道:“黃儼,我們出宮是奉命捉拿魔教叛黨的,你卻拿著手中權力當順水人情。”

    “皇上以前當過和尚,至今都信仰佛教,對這些高僧信任尊敬,巴結他們,比討好那些酸腐讀書人容易多了。”黃儼譏誚的看著中年女子,追問道:“李姑姑,我問你,是捉拿叛黨的人升的快、還是拉關系走人情升的快?洪武帝坐穩(wěn)了江山,魔教早就大勢已去了,能起什么大風浪?別說是魔教了,就提以前的明教,又有幾人信服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