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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和氏璧(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孟說遂命衛士送趙雍和從人出去。

    屈平道:“既然趙雍沒有派人為筼筜醫治墨字,那么就只剩下一個人可以懷疑了。”

    孟說道:“是梁艾么?我覺得他應該沒有卷入這件事。這一年來他都住在王宮中,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大王身邊,筼筜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更不要說求他去除墨字了。”

    屈平道:“嗯,有道理。又或者幫筼筜醫治的人跟這件案子并無干系。雖然梁艾說只有梁家的秘方能夠去除墨字,然而天下之大,高人能士本就層出不窮。昔日公輸般技藝精湛,為天下工匠之首,卻又出了墨子,能夠與他一爭高下。”

    話音剛落,正巧那只木鵲從頭上“嘩”地一聲飛過,頗有應景的味道。

    迄今為止,離開的都是賓客和從人,離開之前還要交還腰牌,與名冊上登記的名字核驗。二人料到筼筜一定還滯留在昭府中,遂來到庭院,指揮管家和衛士將所有的奴仆集中起來,一一核查腰牌。之前曾經有人用黃色腰牌偷換走了張儀的黑色舍人腰牌,只要比照名冊篩選,就能找到那身上有黑色腰牌或是沒有腰牌的奴仆,也就是筼筜了。

    昭府奴仆將近百人,免不了一番費事。此時天已經蒙蒙發亮,有巡視的衛士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塊黑色舍人腰牌,上面正刻著“張儀”的名字。

    孟說心中愈發有數,對管家道:“勞煩管家將最近三個月才來到府上的人先挑出來。”

    管家一番尋找,拉了幾個人出來,到第五個名叫阿郎的奴仆時,一眼看見他腰間沒有木牌,吃驚地倒退幾步,道:“啊……你……你是筼筜。”

    阿郎莫名其妙,道:“管家說什么?”

    一旁衛士早已虎視眈眈,一擁而上,將阿郎扯出隊列。阿郎驚慌地大哭起來,道:“不是我……不是我……”

    孟說道:“放了他,不是他。”管家一愣,道:“可阿郎身上沒有腰牌啊。”屈平道:“阿郎身材粗壯,斷然是鉆不進那個地道的。”

    孟說問道:“你的腰牌呢?”阿郎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顫聲道:“剛剛……剛剛……還在身上的,小人親手摸過的。”

    孟說道:“剛站在你左手邊的是誰?”阿郎道:“阿銀……廚下打雜的阿銀。”

    管家忙道:“阿銀是上個月才來的。”往隊列中尋了一遍,道:“可是我沒有看到他呀。”

    孟說命道:“立即搜捕阿銀。”

    衛士大聲應命,正要各自散開,忽聽見有人笑道:“你們是要找我嗎?我人就在這里。”

    一名奴仆打扮的中年男子推著昭陽的獨子昭魚從內廳走了出來。

    那男子正是當晚孟說赴昭陽之約途中見過的車夫,南杉見他身形瘦小,勢弱力孤,卻拉著一大車柴禾,還好心幫他推過車子。孟說一眼認了出來,很是意外,道:“原來你就是筼筜。”

    筼筜笑道:“正是區區在下。孟宮正,讓你手下衛士退開些,架在昭魚頸中的可是魚腸劍。”

    魚腸劍舉世聞名,卻沒有人親眼見過,忽聽到這柄逆理之劍就在眼前,眾人登時一陣嘩然。果見昭魚頸中架著一柄形狀古樸的短劍,長不及尺,寒光四射。昭魚手臂被反剪在背后,臉色發白,像是就要哭出來一般,雙腿抖簌個不停。

    孟說道:“筼筜,這里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萬難活著離開這里。快些放了昭魚,交出和氏璧來。大王仁慈,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筼筜笑道:“即使不能活著走出這里,我也有昭魚陪葬。孟宮正,這事你做不了主,還是快派人去叫令尹來吧。這柄魚腸劍可是天下第一利器,萬一我一個不小心,傷了令尹的獨生愛子,這份責任可要歸你啰。”

    孟說無奈,只得命衛士去請昭陽。

    屈平心中尚有許多疑惑,忙上前道:“筼筜先生有禮,我有幾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想問問先生。”

    筼筜雖然技藝高超,畢竟是個飛天大盜,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尊稱為“先生”,心下大悅,笑道:“你這個小娃兒很有禮貌,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我盡量滿足你的好奇心。”

    屈平道:“先生在亮燈的一剎那間出手,身手精妙超絕,實在令人佩服。這是先生早就計劃好的么?怎么會想到利用地道逃走?畢竟挖掘地道太過費時費力,這不符合先生一貫的作風。”

    筼筜哈哈大笑道:“不錯,地道確實不是我的作風,但這條地道最早不是用來逃走用的,是用來盜璧用的。只是我一直沒有想出破解銅禁機關的辦法,遲遲不能下手,所以才等到今晚。”

    屈平聞言大驚,道:“先生原來早就知道和氏璧藏在銅禁當中了。”

    不僅屈平意外,就連昭魚也極是驚訝,因為和氏璧藏處只有昭陽一人知曉,他和母親都不知道。

    筼筜極是得意,笑道:“這可全要感謝孟宮正了。”孟說聞言驀然想了起來,道:“原來那晚在后院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你。”

    筼筜這次重回郢都,意在盜取楚國鎮國之寶和氏璧。他設法混進昭府做下人已有一些日子,四下打探,但卻始終沒有發現和氏璧的藏處。就在遇到孟說、南杉的當晚,他回到昭府后,發現府中多了不少陌生面孔,打聽之下,才知道是江南君田忌帶領從人到昭府做客,遂有意在孟說和南杉前暴露形跡,其實是使一手“打草驚蛇”的巧計,既能引得昭陽立即去查看和氏璧是否安然無恙,又有齊國人田忌做替罪羊。哪知道昭陽聽到南杉稟報時,直接就帶人在府里展開搜捕。想那和氏璧是楚國鎮國之寶,又有干系天下的讖語,重要性可想而知,說比昭陽本人的性命還重要都不為過,他卻立即趕來了大門,可謂極為反常。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是,和氏璧一定就在昭陽的眼皮底下,無須去查看。但那么大一塊玉璧,又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氏璧就藏在廳堂上。變故發生時,昭陽人正坐在堂上,所以他才知道和氏璧安安穩穩地躺在那里,并沒有被盜,因而第一反應才是直接搜捕盜賊。這是十分簡單的推理,但也只有筼筜這樣經驗豐富的老盜賊才能想出來。

    確認和氏璧就在大堂中后,筼筜設法混了進去,一眼就看出堂首的兩具銅禁是最好的藏璧之處。但他試了許多次,都打不開銅禁的機關,遂決意等今晚昭陽取出和氏璧后再動手。當眾盜璧難度更高,這也是他更樂于嘗試的挑戰。本來按照他的習慣做法,都是憑借吊繩從屋頂出入,但他的同伴卻不同意,認為他昔日曾經幾度大鬧齊軍軍營,如入無人之境,或許有人會猜到他進出的手法,事先做出防備,遂決意改挖一條地道。地道一直挖到廳堂的座屏后,離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層土。從來沒有人會踏足那里,孟說曾帶人反復查驗過廳堂,居然都沒有發現端倪。事實也證明了筼筜同伴的高瞻遠矚。幾日前,孟說派人在大門兩旁搭起了瞭望臺,可以居高監視,筼筜那套從天而降的老法子再也行不通。

    今晚宴會開始后,筼筜裝扮成舍人,用黑牌混入宴會廳中。等到燈火點燃的一剎那,用藏在胯下的假璧換走了真的和氏璧,再迅疾退到座屏后,用魚腸劍捅穿地面,鉆入地道逃走。堂中站滿賓客和衛士,卻無一人知覺。如此迅如風、疾如電的身手,足以駭人聽聞。

    屈平道:“那么先生是用自己的黃色腰牌換走了張儀的黑色腰牌么?”筼筜道:“不錯,張儀這小子壞得很,我就是要讓他吃點苦頭。”頓了頓,又嘆道:“可惜我實在想不到孟宮正事后還要收回腰牌,不然我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原來筼筜化名阿四在昭府中做下人時,曾遭張儀呵斥,一直有心報復,所以有意將地道口選在張儀床下。他每晚給張儀的飯菜下入迷藥,令其呼呼大睡,渾然不知床下之事。至于劃亂自己的黃色腰牌,用其換了張儀的黑牌,則是因為他實在討厭那個“阿四”的化名,總讓他想起小時候鄰居的大黃狗來。況且他人高藝大,不認為一塊腰牌就能將自己陷在這里。哪知道最后暴露他的還是這枚令他厭惡之極的腰牌。

    孟說聞言卻是心中一動,問道:“你說的多此一舉……”

    一語未畢,昭陽已然率人趕到,怒喝道:“筼筜,快放開我孩兒。若是他少一根頭發,我就將你剁成rou醬。”

    筼筜笑道:“昭魚可是我唯一的護身符,恕小人難以從命。”

    昭陽道:“你到底想要怎樣?”筼筜道:“令尹君如此大張旗鼓,無非是想要尋回和氏璧。不錯,昨晚是我從堂上盜走了和氏璧,但眼下卻不在我手中。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放了你獨子。”

    孟說忙道:“我們怎么知道和氏璧不是藏在你身上?”筼筜道:“孟宮正明明知道和氏璧在誰手里,卻還有意問出這樣的話,真是可笑。”

    孟說愕然道:“我怎么會知道和氏璧在誰手里?”

    筼筜打了兩個“哈哈”,道:“廢話少說,令尹君,你可以看我身上,我穿著這樣一身衣服,可藏不下那么大一塊和氏璧。”特意轉了兩下,又分別抬起兩條腿,道:“看清了吧?令尹君,你放人還是不放?我死也無妨,反正有你獨生愛子陪葬。”

    昭陽道:“我怎么知道我放你走,你一定會放了我孩兒?”筼筜傲然道:“就憑我筼筜的名字。”

    昭陽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揮手命道:“放他走。”孟說道:“令尹君,切不可如此,事情還沒有……”

    昭陽怒道:“他身上又沒有和氏璧,放他走!”

    孟說只得揮手命衛士讓開一條路。

    筼筜道:“你們誰也不準追出來。不然的話,嘿嘿……”他挾持著昭魚,昂然從大門走了出去。

    孟說正要親自追出去,昭陽厲聲叫道:“站住!孟宮正,和氏璧到底在誰手里?”孟說道:“臣不知道。”昭陽道:“筼筜明明說你是知情者。”孟說道:“臣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