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群小妖精,沒到h的時候你們天天哭著鬧著要h,結果我h了,你們又拿著皮鞭抽我說我的h像倆只妖怪打架,還說我男女主精分了,哼!逼的我重寫啊重寫……將近兩萬字的劇情呀,作者就是這么吐血身亡的…… 這下一看,男女主正常了沒?另,下一章全章重寫,等著啊。 ☆、第196章 道是有情卻無情 迷霧重疊,仿似又回到昔年,她一身紅衣,躲躲藏藏避過鬼差,一路潛到十八層地獄,她一眼就看到他,赤著上身,滿身血污,鐵鏈穿透骨頭釘在石壁上,幾個鬼差一遍遍的重復著刀鋸油煎石磨之刑,她本是不懷好意的來,卻在看完這些刑罰后,心里也高興不起來了。正要起身離開,卻也是無意識的又往他那兒瞄了一眼,恰好也看到他朝這邊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只那么一瞬,他又很快的移開視線,只是在行刑時再不痛呼一聲。 她不該同情他的,因此她用嘴型狠狠罵了句“該!”大略是走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身上的氣息沒注意收斂,引起了鬼差的注意,她露出獠牙嚴陣以待,心想,即便是斗到最后魂飛魄散,也不要被鬼差捉去投入輪回道。又暗罵自己作,好端端的來瞧他做什么?知道他現在凄慘無比不就解恨了,還巴巴的跑來落井下石,這下好了。 胡思亂想間,鬼差已然到了面前,二鬼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石壁,恰在此一聲凄厲決絕,肆意張狂的大笑陡然響起,只震的整個地獄都動蕩了起來。 鬼差怒不可遏,揮舞著皮鞭反身朝他打了去,花吟趁這空檔,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 花吟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幾欲要跳出胸腔,她大口的喘息,直到一人側身坐到她面前,她宛若溺水將死之人緊緊攥住他的衣襟。 “你這是怎么了?”他撫上她的臉,原本清淡的氣息染了濃烈的酒香。 “我不要……” 他將她按在胸口,“你不要什么?” “……”不要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他就這樣靜靜的抱了她好一會,船內燭光盈盈,船外仍舊電閃雷鳴,花吟問了時辰,這才知道,才將將過去半個時辰而已,她竟感覺又過了一世那么長。 他觸她的額,說:“出了汗就好。” 花吟這才低頭看自己,見身上雪白的中衣,衣裳寬大干凈。 仿似怕她難堪,南宮瑾解釋道:“丫鬟給你換的,你的衣裳拿下去熨洗了,想來天亮之前就能烘干了。”又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再睡會,等雨小些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他起身要走,她卻拉住他的胳膊,眼神掃過桌上的清酒,她說:“現下我也睡不著了,大哥若是不困,陪我說說話可好。” 他不語,她卻徑自下床,直接走到桌前,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將要入口,他伸手擋住,“烈酒傷身,你若想喝,我命人給你準備一壺果子酒。”言畢朝外吩咐了聲。隨即又接過她手中的酒,一口飲下。 下人很快熱了果子酒,又備了下酒菜。 三杯下肚,花吟臉色酡紅,她托了腮偏頭看他,笑容就有些傻了。 南宮瑾瞧了她一會,說:“一點酒量都沒還學人喝酒?” “你剛才是在喝悶酒嗎?”人有些糊涂,膽子也便大了。 南宮不語。 她笑著給他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斟滿,與他碰杯,說:“一個人自斟自飲叫喝悶酒,倆個人就不同了,大哥從來不跟我說心里話,這次我是打定主意灌醉你,叫你酒后吐真言。” 他輕笑,“你要灌醉我?” “嗯!”她重重一點頭,信心滿滿的樣子,可眼神迷離,可見酒壯慫人膽。 她瞇著眼,鬼鬼祟祟的樣子,“我知道,方才我昏睡,你一直在喝悶酒,已經喝了很多了吧,那我要灌醉你還不小菜一碟。” 他嗤笑,“行,那我喝三杯你一杯,看到底誰先醉。” “來!”她豪情壯志的樣子。 二人對飲三輪,卻在他又要斟滿酒杯之時,她伸手擋住,“不要了,不要了。” “認輸了?” 她笑,半醉半醒,有些無力的捶自己的腦袋,“你寒毒剛解,怎能如此過量飲酒,是我思慮不周了,”言畢,將酒壺酒杯盡數往桌子的另一邊推去,噼里啪啦,杯盤狼藉。 “啊呀,”她閉眼搖了搖頭,又睜眼,一臉犯錯的表情。 南宮瑾頭疼的捏了捏額角。 她起身,腳步有些搖晃,聲音倒還鎮定,“你坐著別動,咱們開開窗醒醒酒。”她說話間已然站到了窗口,南宮瑾起先不知她要干嘛,待她說完,剛要阻止,她已然奮力一抽,將扣著窗戶的木栓抽開。 江面風急,那窗戶一打開,狂風呼嘯而來,結實的木板窗轟然一聲,若不是南宮瑾反應神速,抱住她連連后退,只怕她此刻已然被撞的頭破血流了。 燈火幾乎在瞬間被熄滅,一室清涼,雨水混著江水砸了進來,花吟酒倒醒了大半,心有余悸,后怕不已,正要回轉身與他說話,陡然察覺脖頸處一片濕熱,她旋即反應過來,僵住不動。他仿似察覺了,輕笑一聲,反扣住她的腰身,低頭埋在她的耳邊,說:“酒后亂性有沒有聽說過?”他的嗓音宛若醇厚的烈酒,沙啞低沉,似一只無形的手驟然攥住她的心臟。 她閉了眼,就在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他卻慢慢放開了她。 她愕然,呆住。 他卻在黑暗中摸索到木栓,重新將窗戶關好。 “睡吧,”他說。 她愣愣點了頭,倒忘了,漆黑的夜,誰又能看到,她摸索著朝床榻的方向走去,一時間竟忘了她去而復返到底找他所謂何事。 卻是被什么東西一絆,“哎呦”一聲栽倒在地。 他低嘆一聲,疾步上前,將她自地上抱起,他夜視能力絕佳,倒忽略了她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 黑夜中,她靠在他的胸膛,聽到他心如擂鼓,她不明白,他的心怎地跳的這般大聲,她鬼使神差的竟不自覺探出手,摸上他的胸口,好一會,她才恍然反應過來,那不是他的心跳,而是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跳就算再大聲,又怎會在她的腦子里咚咚作響。 “你摸夠了沒?”頭頂上方,南宮瑾無奈一嘆。 她面上剎那血紅,羞的在他放下她的瞬間揪住床上的布帛蓋住臉。 他轉身欲走,衣擺卻被扯住,他低頭看去,她方才被一股力道拽了下,也驚惶的抬頭看他。 黑夜中,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臉,但二人的視線還是對在了一處。 他嗤的一笑,竟帶了幾許風流。 他順勢做到床側,抬起她的下巴看他,“你這般揪住我的衣裳不放,我會以為你有旁的意思。” 她咬唇,羞恥的反將那衣擺揪的更緊了。 他傾身靠近她,按住她的后腦勺,覆上她的唇。 唇齒糾纏,亂了彼此的心跳。 良久,他放開她,即便再是不舍,仍舊緩緩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花吟只覺得心頭空空落落的,本能的想抓住什么,待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然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俱是一震。 他望定她,給她足夠的時間后悔,她醉了,或許并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的后果。 她確實被自己的沖動嚇住了,但離的近,看到他明亮的眼中嘲弄的神采,她倔犟的脾氣突然就上來了,反抬高了下巴,挑釁的看著他,雙手更是扣的緊緊的。 他的氣息逐漸變的火熱而guntang,噴在她的臉上,她也出了汗,自她身上漸漸的散出一股異香。 縈繞在鼻尖的女兒香卻是這世上最好的催情藥。 他底下頭,手自他的肩部一路下滑,直到她腰間的系帶,停住。 他輕笑。 她不語,胸口火熱,整個人緊張的宛若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看不清南北,辨不清東西。 他的另一只大手摸到她扣在他脖頸處的雙手,他說:“醉了?” 花吟咬唇,臉越來越紅,終于,清晰明白的說了兩個字,“醒著。” 他不再多言,收回了搭在脖頸處的手,由著她勾住自己,順勢捧上她的臉吻住。 ** 船屋之外,王泰鴻已經等了好一會,拉扎木幾次欲進去通報,卻又覺得主子很快就會出來,不敢輕易去觸他的霉頭,便一直靜候著。及至聽到里頭動靜不對,二人對視一眼,俱都表情微妙的默默退開了。 五更天,南宮瑾自船屋內走了出來,外頭已然雨停風歇,江面碧波蕩漾,一派晴好天氣。 王泰鴻打著哈欠走了過來,上前躬身一拜。 “先生過來許久了。”南宮瑾面上噙著笑,態度和煦。 王泰鴻略略打量了眼前人一眼,含笑,說:“大人今日看上去神清氣爽,與往日大不一樣。” “哦?” 二人相視一笑,心知肚明。 過了會,王泰鴻又說:“大人,計劃有變嗎?” 南宮瑾微愣,“先生,何出此言?” “那……”王泰鴻頓了頓,想了想措辭,最終選了個相對穩妥的稱呼,“那夫人豈不是有危險……” 南宮瑾凝神不語,半晌,“我自有萬全之策護她周全,你們盡可按照原計劃行事,不要有所顧忌,以免畏首畏尾,行差踏錯,記住,我圖謀的是天下,若是因一些小小的變故就讓我亂了方寸,你們這些能人異士也盡可棄我而去。” 王泰鴻放心的笑了,又是一拜,“殿下雄才大略!泰鴻拜服!” 南宮瑾不理他的恭維,說:“消息露出去了?” 王泰鴻說:“晉安王恐怕現下已在通往城門的小道上等著了。只是,殿下,萬一晉安王真要攜了夫人私奔,那……” 南宮瑾無意識的朝船屋看了一眼,“走了,豈不是更好行事?堂堂大周的王爺居然擄了金國未來的太子妃私奔,這簡直不費我一兵一卒就能叫倆國兵戎相見,求之不得。” 王泰鴻分明看見南宮瑾在說“求之不得”四個字的時候,眸中盡顯狠辣。 ** 花吟醒來時,天光大亮,她動了動身子,只覺得身上綿軟無力,就沒有一處不痛的,昨夜的一幕幕就隨著這曖昧的疼痛毫無預兆的撞進了腦子里,她一時間羞的無地自容,拿了被子將自己埋的緊緊的,直到呼吸不能了,這才偷偷朝外瞧了眼。 屋內空無一人,她羞澀的情緒稍減,瞄到床頭放著一套衣裙,疊的整整齊齊的,忙忙的趕緊穿上。 那是一套女裝,她有些奇怪,想了想,現在是白天,她一身太監的衣服反而更不好行走,大抵是等要入宮了再換上。 可是,她現在還需要回宮嗎? 她都已經和他…… 心頭莫名一柔,她垂眸嬌羞一笑,滿心滿眼的甜蜜。 南宮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情形,她一身粉紅衣衫,臨窗而坐,晨曦的光打在她臉上,面若朝霞,眉眼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 她也不知在想何心思,面上一會兒羞一會兒憂的,南宮瑾都站了好一會,她都沒發覺,他不等不輕咳一聲。 花吟驚了一跳,循聲看去,發覺是他,當即就紅了臉,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女兒家的嬌羞盡顯無疑。 他怔了怔,他突然很想攬她入懷,但他握了握拳還是忍住了,輕移步子在桌案旁坐了下來。 花吟睫毛忽閃了下,似乎是沒料到,他竟然沒有坐過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說:“你早就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