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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婦重生向善記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天大地大,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只要手握重權(quán),多得是環(huán)肥燕瘦,脾性不一的女人投懷送抱。

    而他現(xiàn)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亂了心神,真真可笑之極!

    南宮瑾想通,頓覺神清氣爽,腦仁不疼了,步子也輕松了。

    只不過這種絕佳的狀態(tài)只持續(xù)到了晚宴。

    因?yàn)樗麎焊蜎]想過,就花吟那小樣兒能翻出什么花樣。

    且說另一頭,花吟雖睡的遲,但沉沉睡了一個多時辰,睡眠質(zhì)量極好,頓覺身上疲乏皆消,一大早便起了身,而此刻,整個國公府也沒幾個人起身,更別說她現(xiàn)在住的這個僻靜的后院了。

    《花妖》之舞,她雖爛熟于心,但好些年都沒跳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跳出當(dāng)年的那股韻味。

    但是,很奇怪,她雖然是重生回來,但上一世的技藝,即使疏于練習(xí),甚至說她從來都不練,但只要她想,就還是能信手拈來,亦如她當(dāng)年模仿鳳君默的字,即使現(xiàn)在她好多年都不寫了,但只要想寫,那形神她竟還能學(xué)的惟妙惟肖。雖然奇怪,但只要她一想到,就連這一世都是她偷來的,也就沒覺得有何奇怪得了。

    雖是酷暑烈夏,但晨起風(fēng)寒露重,花吟也沒走遠(yuǎn),見四下無人,在原地用樹枝劃了個只容一腳站立的圓圈。她一腳跳了上去,試了試,確信差不多了,先慢慢縮成一團(tuán),將自己抱住成花骨朵狀,因無伴奏,她只能心中打著節(jié)拍,蹁躚起舞。

    一舞終了,她低頭看腳下圓圈,并未踏出半分,心中甚是滿意,正要離開,抬頭一看,卻見孫蓁站在一排翠竹之下,瞠目結(jié)舌,似被嚇傻了般。

    花吟愣了下,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二人錯身而過之時,孫蓁一把拉住她,語氣掩飾不住的激動,“你竟然能!”

    花吟拉開她的手,故作冷淡,說:“所以三小姐若是不想嫁金國王子,當(dāng)該對我有信心吧?”她一笑,千嬌百媚,仿似方才那花妖附了身般。

    孫蓁怔怔許久,才說:“你這舞仿似我見過,但她遠(yuǎn)不及你跳的好。我當(dāng)時只覺得她跳的已是極好,沒想到……”她又上前幾步攔住她,“你真的要在掖池之中跳這支舞?若是萬一,我是說萬一……”

    花吟知道她說的是誰,如今宮中的那位婉貴妃,她知道自己突然放此大招,必然會引得那位貴妃的不滿,畢竟當(dāng)初她博得美譽(yù),引得帝王注意,就是用了這支《花妖》,只不過她當(dāng)時跳的仙氣太過,妖氣不足。況,從技藝上來說,她與花吟根本沒有可比性。若要在方寸之間舞出千萬種變化,就連素錦都未曾嘗試成功,更匡論那位勤奮有余卻靈氣不足的婉貴妃了。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能將一種技藝發(fā)揮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而花吟在舞技上,若論第二根本無人敢認(rèn)第一。

    只是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了,如今花吟重拾舊藝,竟然是為了“天下大義”,學(xué)那昭君出塞,只求倆國不起戰(zhàn)火。學(xué)那西施妄圖用美人計亂金國王廷。

    想想還真是……花吟捏了捏眉角,懶怠再費(fèi)唇舌。

    經(jīng)過一夜,孫蓁前一晚被花吟激起的火氣早就消失殆盡,若不然也不會一大早便跑來看花吟睡的可還好。

    她拉住花吟說:“你看你身上都被蚊子咬了,去我那我給你擦點(diǎn)藥吧。”

    花吟疑惑,卻還是被孫蓁給拉走了。

    到了孫蓁的房間,花吟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脖頸胸前朵朵綻放的紅梅,頓時讓她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一時間臉燒的通紅。

    孫蓁瞧了一眼,并未覺得不妥,她畢竟是大姑娘尚未經(jīng)人事,一面找著膏藥,一面說:“到底是什么樣的蟲子這般厲害,竟將你叮成這樣。那房間許久沒人睡,我早該想到命人提前熏一熏的。”

    花吟將衣服攏了攏,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我那里有藥,三小姐不要忙了。”言畢就要走。

    孫蓁又捉住她,指著她被扯爛了一角的衣裳說:“你方才跳舞的時候是不是太過用力了?你看這衣裳,若是被嬤嬤看到了,一準(zhǔn)又要說出許多難聽話,你還是在我這換了衣裳再出去吧,別叫人看到了,亂嚼舌根子。”

    到了午時,宮里尚衣司的人便將衣裳送來了。

    鎮(zhèn)國公府的老婦人很是奇怪,將那衣服先過目了一遍,再命人將孫蓁叫到了跟前,說:“我看宮里送來的那套衣裳也沒什么新鮮花樣,哪及祖母給你準(zhǔn)備的那套羽衣,況且,你這通體夫人氣派不適合穿艷紅的,太俗氣了。我鎮(zhèn)國公府的三小姐是出了名的仙氣脫俗,這衣裳配不上你。”

    孫蓁按照之前花吟交代的說:“祖母說的話自然是,我只是臨時有了主意,想必昨兒個三哥應(yīng)該都與您說過了,我想在今晚的皇宴上獻(xiàn)唱,只是光我一個唱,氣勢未免單薄了點(diǎn),便想找人伴舞,這個是給伴舞的舞服。”

    老夫人對之前還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準(zhǔn)備的孫女突然能好起來,甚至還積極準(zhǔn)備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自然也不計較她作何安排了,只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看著怎么辦都好。”她說著話又看了那衣裳一眼,實(shí)在不覺得這衣裳有哪里吸引人,也就不再過問,反擔(dān)憂孫蓁前些日子落水受了風(fēng)寒,嗓子不如平日清亮婉轉(zhuǎn),便拉了她的手,讓她將準(zhǔn)備的曲子唱一遍給自己聽聽。又揮揮手,打發(fā)了丫鬟將衣裳先送去孫蓁的住處。

    花吟收到衣服后,直接展起那裙子細(xì)細(xì)看了眼,突然意識到領(lǐng)口開的略略有些大,而她自己……

    花吟想到脖頸處那曖昧的紅,眼睛微微一掃,便瞧到孫蓁平素作畫的丹砂朱筆。

    **

    孫蓁打祖母處回來。尚未進(jìn)的屋,便瞧見花吟半仰著脖子坐在窗戶下面。

    那脖頸處絢爛紅梅尤其奪目,孫蓁站了好一會,才想起如何邁動步子,到瑾近前說:“你倒是有幾分巧思。”

    花吟一曬,“不過是費(fèi)盡心機(jī)罷了,何必說的這般好聽。”

    孫蓁微惱,說:“你就非得這般夾槍帶棒嗎?從昨夜開始你就處處針對我,有意思?”

    “你是金國太子早早相中的,而我又傾心于金國太子,你說咱們這關(guān)系,能和平相處嗎?”

    孫蓁被激的口不擇言,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有心上人的,你要想嫁金國太子,盡管去嫁,晚宴上,你要我唱破音,還是出丑,只要你說一聲,我絕對不會搶了你的風(fēng)頭就是了。”

    花吟一聽她說有“心上人”,心頭大喜,喜過之后又生出幾縷淡淡的惆悵,說:“那咱就一言為定了,只要你不臨時反悔,橫生枝節(jié)就行了。”

    “絕不!”

    ☆、第194章 皇宴

    酉正,貞和帝偕同后妃于泰和殿大宴群臣,為金國太子接風(fēng)洗塵。場面盛大熱鬧,賓主盡歡。

    婉貴妃大腹便便,眼看就要臨盆了,卻仍舊陪侍在側(cè),足見其盛寵正濃。貞和帝對她的寵愛也是毫不掩飾的,正是老年的子,豈有不歡喜疼愛的。

    婉貴妃一面給貞和帝斟酒,眼睛卻總是若有似無的往南宮瑾那兒瞄。

    看的入神了,酒灑在貞和帝的手背上,貞和帝握住她的手,說:“愛妃可是哪里不舒服?”

    婉貴妃心虛,面上卻不曾有半分慌亂,生怕貞和帝叫自己回去歇著,那樣,她便不能如此正大光明的看那個人了。忙拿出絹帕擦貞和帝的手,嬌嗔,“伶人們的表演著實(shí)精彩,臣妾一不留神看的入迷了。晉安王倒是個能人,文韜武略樣樣拔尖,即便是大材小用,讓他安排一場宮宴,他也能事事周到妥帖,舞曲雜耍也編排的引人入勝。”

    貞和帝聽了這話,面上的驕傲是毫不掩飾的,只是心情頗為復(fù)雜,鳳君默自從回了宮后,雖然那日里發(fā)生的事,他未再主動提過,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與他這個明面上的皇伯父親近,貞和帝倒是有心緩和關(guān)系,但鳳君默卻避之唯恐不及。這讓貞和帝感到無比的挫敗,但他又能如何?

    兄辱弟妻,不論個中有何難言之隱,都是他失德在先。況,烈親王至今蒙在鼓里。

    貞和帝這般想著,不自覺朝鳳君默看去。

    似有所覺,鳳君默不其然朝上首看來,父子倆的視線撞在一處,鳳君默趕緊避開,貞和帝一愣,心中鈍痛,倒是婉貴妃突然嬌嗔一聲“哎呦,她踢我。”貞和帝臉色稍霽,大掌撫上她的肚子,說:“這般調(diào)皮,依朕看,定然是個皇子。”

    婉貴妃面上笑意盈盈,眸底神色卻很淡,不著痕跡的隔開貞和帝的手,說:“臣妾喜歡公主。”

    “宮里的貴人哪個不巴望著生個皇子,就你與眾不同,”貞和帝笑著說了一句,轉(zhuǎn)頭又和皇后閑話了幾句。

    婉貴妃心中失落落的,暗道:我哪里是與眾不同了,哪個女子不巴望著一舉得男,揚(yáng)眉吐氣不說,將來也有個依靠。只是那人說他更喜歡女兒,不知不覺間,她便也當(dāng)自己喜歡女兒了。

    酒過三巡,總算是迎來了今日的正題,有世家宗族的姑娘緩緩被請了上來,表演才藝。

    大周風(fēng)俗不似前朝保守,大抵是因?yàn)榛侍笫潜焙鞯木壒剩焙撕婪挪涣b,女子熱情大膽更甚男子,皇太后貴為一國之母,天下女子表率,其一舉一動自然被爭相效仿。

    太后雖覺女子以謙恭柔和為美,但也要懂得展示自己的美,鼓勵女子主動追求自己的愛情,因此她辦瓊花宴,便是給世家閨閣女子機(jī)會,不至盲婚啞嫁,因而民間也有了女兒節(jié),可光明正大遞香囊,向男子表達(dá)愛意。

    況,周人好風(fēng)雅,喜歌舞,世家女獻(xiàn)藝,眾人只會引以為妙事,傳為佳話。只是世家女到底有別于外頭的伶人雅妓,除了陣仗大,獻(xiàn)藝大都以白紗遮面。

    而在場的男子,以示鄭重、恭敬,亦不會在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表演時交頭接耳,或舉杯對飲,俱都正襟危坐,神情專注。即便人家表演的再爛,裝裝樣子也是必須的。

    宮內(nèi)的瓊花宴自前年太后身子不適開始,及至今年鳳君默失蹤太后心緒不佳,便停了兩年,此番,鳳君默籌備迎接金國太子的晚宴,皇太后自是知道金國太子意欲來結(jié)親的事兒,她老人家慣是個喜歡牽紅線的,私下里和誥命夫人們聊天,便叮嚀著讓府中的小姐們都積極點(diǎn)。可這世上有那喜歡攀高枝的,也有只想本本分分好好過日子的,不求女婿多顯貴,只要對自個兒女孩好就成。更何況,今兒個主角是那金國太子,萬一自家閨女太過出眾要是被金太子看中了,尊榮是尊榮,可到底這一嫁相隔千里,便再無相見之日,家里多是舍不得的。

    皇太后倒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在她看來,男婚女嫁,還得講究個你情我愿,如今大周國運(yùn)昌隆,與金國結(jié)秦晉之好,只為錦上添花,不是委屈逢迎。再說了,她老人家也聽說了,這金國太子此番本就是奔著鎮(zhèn)國公府的三小姐來的,孫蓁那什么人啦?大周第一姝,有她在,再好的姑娘也要被比下去了呀!倒是可惜了,這么個巧人呀,她原本是內(nèi)定了要留給孫兒鳳君默當(dāng)媳婦的,她還沒來得及和皇帝說呢,只試探了下乖孫兒,就被他干脆利落的給回了。

    那頭鎮(zhèn)國公府的老夫人也試探著問過三倆回了,太后倒是個爽快人,也沒藏著掖著,她倒是想將孫蓁按住再留個倆年,萬一鳳君默要是回心轉(zhuǎn)意了呢?但是人姑娘的青春等不得啊,國公府的人倒也是有主意的,眼見著這頭沒戲了,立刻掉轉(zhuǎn)方向。她倒是聽說了,這一代的國公爺?shù)故怯幸鉄o意的請了丞相南宮瑾吃了兩回飯敘話,只不過,似乎人家也是不怎么有興趣的樣子。

    國公府本來好好嬌養(yǎng)的姑娘,原本一家有女百家求,偏偏大周城內(nèi)倆個最杰出的男子都表示出了沒興趣,這能不叫國公府的顏面掃地?

    這會兒碰到一個身份顯赫的,還愿意娶孫蓁的,也不管相隔千里了,就緊趕慢趕的要把她嫁出去,那感覺,就像是錯過這家就再也嫁不出去了一般。

    皇太后聽了這一說法,無奈的直搖頭。

    一場接風(fēng)洗塵的晚宴,因?yàn)榛侍笈R門插了這么一腳,雖然略變了點(diǎn)兒味,倒也別開生面的熱鬧。

    眾人的熱情和積極性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有些心里暗暗記下了,方才是哪家姑娘,不錯不錯。這又是哪家姑娘,還行,還行,得給家里的小子,侄子,外家的外甥留意留意了。

    眾人熱熱鬧鬧,各種精彩絕倫的表演讓人眼花繚亂,乃至到了二更天,晚宴也接近了尾聲。

    南宮瑾與人推杯換盞間倒是喝了不少,面上微紅,仿似醉了,實(shí)則腦子清醒的很,一只手搭在桌面,一下一下無意識的敲著。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耶律豐達(dá)與鳳君默,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時而發(fā)出一聲輕笑,不得不說,鳳君默這人,謙和有禮,博聞強(qiáng)識,倒是和誰都能聊到一塊去。

    也幸得,南宮瑾與耶律豐達(dá)都肖似其母,一般人乍一看去,還真想不到二人是兄弟。

    起先,南宮瑾還擔(dān)憂過,后來看了屬下呈上來的耶律豐達(dá)的畫像,他當(dāng)時只想冷笑,當(dāng)年拓跋王后被妖妃陷害與人有染,他因此受牽連,被指不是王室血脈,而理由可笑的僅僅只是他與耶律宏不怎么像。彼時,耶律宏完全被妖妃迷惑,對她言聽計從,拓跋王后有口難辯,母子二人受盡屈辱虐待。如今,時過境遷,不知耶律宏現(xiàn)在看看自己的這位二兒子,心里該作何感想?

    酒宴接近尾聲,南宮瑾意興闌珊,他的注意力都在耶律豐達(dá)身上,花吟沒出現(xiàn),他的神經(jīng)沒被挑起,暫時倒忘了這人以及她提的那茬了。

    昨夜,他被氣的狠了,無影無蹤來復(fù)命,他盛怒之下,呵令他二人滾出去!

    只是這滾出去之后,他也無從知曉花吟這二日的行蹤了。

    他是自信的,亦有全局在握的手段,自是不擔(dān)心花吟會做出讓他措手不及的事。

    舞曲方歇,有人意猶未盡,也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怎地獨(dú)獨(dú)不見孫三小姐?

    說來,鎮(zhèn)國公府緣何如此積極的撮合三小姐與金國太子,也是有因由的。

    本來,倆國文書往來,措辭都是極盡客氣恭敬的,雖獨(dú)獨(dú)提了三小姐有暗示之意,但也是極盡溢美之詞,毫無冒犯之意。本來三小姐美名遠(yuǎn)播,引得金國太子慕名前來,實(shí)是美事一樁。卻偏偏也不知怎么地,被人私下里傳開了,好好的“慕名而來”變成了“意欲求娶”,短短幾日鬧的人盡皆知,就連京城的戲園子也有小兒胡謅了一首歌編排三小姐。

    如此,孫三小姐嫁給金國太子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但若是金國太子最終沒看上三小姐而另娶他人,那便是對三小姐美名的大大折辱了。

    **

    散了酒宴,鳳君默躬身請皇帝陛下及金國太子并使臣移步掖池,閑庭信步,也好消暑解酒。

    皇帝欣然前往,百官自然伴駕同行。

    只是皇太后年紀(jì)大了,身子容易疲乏,自行先回了宮,她老人家一走,妃嬪也不好久留,紛紛陪同伺候,她倒是連說不用,但包括皇后在內(nèi)也都不勝酒力,未免在群臣面前失儀,只想早早回去歇著。只除了婉貴妃,她是想能待一會兒是一會兒,偏偏她身懷六甲,就是她想待著,皇太后還特意叮囑了她一聲,叫她早些回宮歇著。婉貴妃咬住唇,還想跟皇帝撒嬌,皇帝只是拍著她的手背,低聲哄她聽話。婉貴妃無奈,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前朝群臣中看了一眼。

    他那般的奪目,只消一眼,她便能快速的捕捉到他的身影。

    她很快的收回目光,心內(nèi)只剩無限惆悵。

    炎炎夏日,夜卻出奇的清涼。

    眾人一路行來,酒也醒了不少。

    一陣風(fēng)來,忽聞一聲輕靈悅耳的歌聲,若隱若現(xiàn),有人聽到了,但未聽旁人提,只道自己醉了,聽錯了。

    還是金國太子說了句,“是有人在唱歌嗎?我好像聽到了。”

    他隨身跟著大周的禮部侍郎,侍郎給翻譯了過來,貞和帝馬上說:“朕還當(dāng)自己老了,耳朵背氣了,你們都聽到了?”

    群臣附和。

    貞和帝看向鳳君默,見他面色沉穩(wěn),知是他的安排,一時興起,說:“走,隨朕瞧瞧晉安王給咱們預(yù)備了什么驚喜!”

    鳳君默退后半步,拱手讓貞和帝及一干朝臣先行。

    南宮瑾落后幾步,若有所思的朝鳳君默看了一眼,恰巧鳳君默抬頭,二人對視了片刻。

    鳳君默溫和一笑,“丞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