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緣定(50)
吸了下鼻子,擦去臉上的淚水:“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的。”說完,就起身去給歐獨找藥。 歐獨的藥一般都會隨身攜帶,在房間里沒有看到他的外套,于是便來到了客廳。 可是就在她離開臥室的時候,歐獨醒了。 二層沒有看到他的外套,江蘭舟又來到了一層的客廳。沒想到,外套竟然被他隨手丟在地上。 撿起來,江蘭舟搖搖頭,拍了拍:“怎么了這是,衣服都隨便亂扔。”絮叨了一句,開始翻找外套的口袋。 把車鑰匙拿出來,準備放在桌子上,繼續找的時候,歐的的聲音傳來:“你在做什么?” 還記得他之前犯病的時候說過,最討厭的就是吃藥,所以江蘭舟不敢告訴歐獨說她在找藥。 于是胡謅了一個借口:“我看衣服扔在地上,就想著撿起來幫你洗一下。”說完還干笑兩聲。 “我看你是想要離開吧?”說完還冷哼一聲。 對于歐獨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江蘭舟很是不喜歡,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和歐獨往日紳士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離開?這么晚我能去哪兒?” “誰知道呢?或許,趙櫟文那里?”說著,歐獨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側目看著江蘭舟。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和他扯上關系?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江蘭舟有些不耐煩了,他總是對自己不信任。 “怎么?不讓我提他,做賊心虛了?” “什么做賊心虛,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什么關系都沒有?一點關系都沒有?”歐獨提高了聲調反問。 被他這么一逼問,江蘭舟停頓了一下,要說一點關系也沒有也不對,于是又改口說:“朋友關系,大學學長關系,親戚關系,行了吧?” “朋友?”說到這,歐獨又冷哼一聲。 “我說你不要總是用那種不屑的表情冷哼,很輕視人的感覺。”讓江蘭舟想起了他們家最落魄那陣兒,那些親戚的嘴臉,很是不舒服。 “那你想讓我怎么對待你?你做的那些事,就又能搬上臺面了嗎?”歐獨也越來越暴躁,說話都不如第一句時平靜。 當然,江蘭舟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歐獨這樣污蔑她,也要好好爭辯理論一下:“好笑,我做了哪些事讓你歐大少爺丟臉了?我做了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了?”江蘭舟的語調,也高了起來,兩個人劍拔弩張。 “你和趙櫟文兩個人在高級別墅區偷偷碰面,難道就光明正大嗎?你和他背著我偷偷見面,難道就光明正大嗎?我怎么記得你是告訴我,你去見申屠悠然,什么時候申屠悠然變成趙櫟文了?” 歐獨雙目瞪大,眼底早已不是江蘭舟熟悉的溫柔,而是暴戾。 江蘭舟一臉納悶:“你怎么知道?你跟蹤我了?還是派人監督我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深吸一口氣,知道他是誤會了,江蘭舟壓了壓自己的火氣,解釋道:“我和他是去幫劉澤了,劉澤要向悠然求婚,所以就叫我們倆去幫忙了。” “至于幫一天嗎?” “怎么不至于,白天布置,晚上才求婚了呀,就和王淼當初那樣。” “那怎么還喝酒喝的這么晚?” “這是喜事,當然要慶祝一下了。” “可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實話,而是要騙我說去見申屠悠然?” “那,那是我怕你生氣。”江蘭舟語塞,底氣不足。 “明知我會生氣你還這樣做?”歐獨干脆直接站了起來,嚇了江蘭舟一跳,不由得往后一退。 “我……”這下,江蘭舟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于是只能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就算是朋友,見面也不為過吧?是你總是無理取鬧,我才不想讓你知道的。” “我無理取鬧?朋友見面?朋友見面在高級別墅?說是求婚,誰信啊。”自己對江蘭舟的關心被她說成無理取鬧,歐獨更是生氣。 “你不信你可以給悠然打電話啊,一問就知道了。”江蘭舟解釋的也不耐煩起來,歐獨這種無理取鬧的責問,讓江蘭舟深感心累。 每次都是同樣的事情,每次都是同樣的內容。怎么偏偏就和趙櫟文過不去,明明還是親戚。 江蘭舟不知道,如果是別人就算了,但趙櫟文絕對不可以。他從小各方面就比歐獨優秀,一直都是家人們贊賞的對象。品學兼優,德藝雙馨,簡直無可挑剔。 可他呢,學習一直平平,還偶爾打個小架,在學校里拉幫結伙的。后來歐獨患病,他就更加自卑。所以和趙櫟文比,他總是出于劣勢。 所以趙櫟文喜歡江蘭舟,歐獨才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萬一你和申屠悠然串好口供,我打電話又有什么意義?” “你……”江蘭舟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一般發生在情侶之間的吵架,往往是女方容易無理取鬧,可是在他們倆之間,卻是顛倒過來。 歐獨現在在氣頭上,和他說不通,所以江蘭舟不打算理會,打算等他冷靜之后,再和他說。 可是江蘭舟剛轉身要離開,就被歐獨一把抓住了:“你去哪兒?” “我能去哪兒?”江蘭舟有些不耐煩了,一把甩開歐獨的手。 “不行,你哪兒都不能去。你是不是又要見趙櫟文?你和他今天究竟干什么了?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歐獨的問題越來越離譜,可能是因為他正在發病期,所以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不論江蘭舟說什么,解釋什么,他都堅信他以為的。 “這樣,你現在情緒不穩定,等你平靜下來之后咱倆再繼續聊好不好。現在很晚了,早點休息。” “什么我情緒不穩定,你是不是想說,我現在犯病了?是,我犯病了又怎么樣?你說過不嫌棄我的,會一直陪著我的,怎么現在想要離開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說完,把江蘭舟的手腕用力地攥住,指關節泛白,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