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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來生勿入帝王家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嘉楠看那大胡子的身形十分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來,心中不由得升起警覺。華興卓下馬上前,輕輕巧巧隔開押了蕭嘉柳的兩個小兵。他近日與閩王打得火熱,閩州軍里也沒想到要防他,猝不及防之下便叫他得了手。嘉柳本來就嚇得要死,又聽嘉楠混不在意自己死活,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見了華興卓哪里還忍得住,拉著華興卓的袖子,只叫了一聲:“舅舅!”就放聲大哭起來。

    華興卓虛虛抱了抱她,壓低了聲音好聲好氣安慰了幾句,嘉柳方才抽抽搭搭把眼淚收了。然后華興卓好像才看到嘉楠,大驚道:“公主怎么如此打扮?這是要上哪兒去?”

    嘉楠哼了一聲道:“哪里來的逃犯,還敢大搖大擺在這里現(xiàn)眼?”

    華興卓呵呵一笑:“聽說前兒是發(fā)了一個海捕文書,竟與微臣同名。這天底下同名同姓兒的事也是常有的,公主想來是聽下人混說弄錯了。”一邊說一邊甚是和藹的牽了嘉柳往前走。閩州軍待要攔下他,不妨前面一排都被華興卓帶來的人馬格擋住,兼之閩王又在嘉楠手上。閩州軍中看起來一個似乎領(lǐng)頭的統(tǒng)領(lǐng)焦急不已:“華將軍,王爺還在他們手里!”

    華興卓恍若未聞,將嘉柳送到嘉楠等陣前,嘉柳疾步跑入隊伍,一把摟過蕭嶠傷傷心心地大哭了起來。嘉楠沒想到華興卓這么干脆,但情形不容她多想,只得深深地看了華興卓一眼,朗聲道:“既如此,還請閩王送孤一程,就此別過。”

    華興卓故作訝異:“公主不是要回宮嗎?微臣可以護(hù)送。”

    想到京營已經(jīng)叛變,嘉楠心中大恨,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孤去哪兒也是你能打聽得的!既如此大家就把話說開了,帶著你的人,打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遲半刻,孤先替王叔送一根指頭回去!”

    華興卓眉頭一皺:“公主金尊玉貴,怎么動不動喊打喊殺的。”

    嘉楠對廷鶴道:“先卸掉他一條膀子!”話音未落,廷鶴手上運勁,閩王吃痛忍不住一聲慘叫:“好狠毒的丫頭!”

    嘉楠不以為意,撣撣衣袖上的灰塵道:“王叔,侄女也是蕭家人,您覺得呢?”

    閩王耷拉著一根膀子,忍著痛吩咐道:“你們都退下,讓他們走!”

    閩州軍漸漸散開一個缺口,嘉楠示意廷鶴押了閩王先進(jìn)山,華興卓揚聲道:“山路難行,既有閩王相送,公主何不走官道?”

    嘉楠理也沒理他,反而與閩州軍中領(lǐng)頭那統(tǒng)領(lǐng)道:“孤在路上只要撞見你們的人一次,就奉還王叔一根手指頭,五根指頭還完了,手掌就一并送回,若是不信,只管追來。”

    那統(tǒng)領(lǐng)目光幽暗,沉吟了片刻道:“公主先替王爺接上手臂可好,遲了落下什么不好,也耽誤公主腳程。”

    回答他只有嘚嘚嘚的馬蹄聲。山谷不大,三方隊伍相隔甚近,閩州軍幾乎是看著惠和衛(wèi)與青影衛(wèi)擦著鼻尖兒進(jìn)山,心里氣憤難耐,卻不敢有絲毫妄動。

    眼看入山的隊伍行進(jìn)過半,忽而傳來一聲驚叫,是竟是蕭嶠的乳母哭喊了起來:“公主!公主你快回來!”

    原來嘉柳竟然趁人不備,抱著蕭嶠,閃身跑到了華興卓的身后!

    嘉楠打馬回轉(zhuǎn),見華興卓眼睛里掩飾不住的得意洋洋,恨不能一鞭子抽過去,又生生忍住,喝問嘉柳道:“你鬧什么!”

    嘉柳壯了膽:“跟著你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教人砍了,我?guī)е艿茏愿司司俗撸iejie豈不是少個包袱!”

    嘉楠強(qiáng)忍著怒氣,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要去自去,五弟送回來。”

    華興卓伸手一攔“惠和公主這是什么話,兩位殿下也是我親外甥,不跟著我,難道跟著公主翻山越嶺餐風(fēng)露宿更舒服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哦?微臣打了什么主意,公主不妨說來聽聽?”

    嘉楠望了望目光狐疑的閩州軍,強(qiáng)咽下沖到嘴邊的話,回頭看廷鶴押著閩王已經(jīng)走遠(yuǎn)一大截,略微定了定心。不為華興卓的言語所動,轉(zhuǎn)頭對蕭嶠急切說到:“重慶,父皇吩咐楠jiejie好好照顧你,乖,快回來!”

    不想一向與她親熱的蕭嶠猶豫了一下:“楠jiejie,剛剛你怎么不救我jiejie呀!”

    嘉楠回頭看看,除了幾個簇?fù)碇Wo(hù)她的親衛(wèi),隊伍其他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不能再耽擱了!

    折磨閩王是可以威嚇閩州軍,但對華興卓沒有半點作用。

    華興卓......要騙去的是蕭嶠,他既然有狼子野心,一時半會兒倒還不敢虧待蕭嶠。待以后再設(shè)法回來營救,現(xiàn)在,必須得走了!

    嘉楠心中一萬個不放心,然而不得不做出抉擇,只得婉聲囑咐嘉柳:“柳兒,你也大了,有什么脾氣收一收。務(wù)必好生看顧著重慶。”

    “這話我聽不懂,重慶是我同胞親弟弟,何用長姐來囑咐!jiejie不放心,何不一起留下來!”

    嘉楠想多看蕭嶠一眼,然而他埋了頭藏在嘉柳懷中不說話,只得作罷。轉(zhuǎn)身見蕭嶠的乳母搓著手在旁邊一臉焦急,探了頭想往華興卓身后張望,又礙著兩個惠和衛(wèi)阻隔,不敢向前。嘉楠嘆了口氣,對那乳母道:“你跟著去,務(wù)必好生照顧你們殿下!”那乳母巴不得一聲,趕緊沖過去了。

    待到一行人進(jìn)了山,閩州軍不敢追上去,又不肯就走,只在原地踟躕。華興卓也沒走,伸手抱過蕭嶠帶他騎馬。蕭嶠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有些悶悶的,問嘉柳道:“jiejie,楠jiejie去哪兒了,她生氣了嗎?”

    嘉柳沒好氣道:“她有什么好生氣的,都是她連累了咱們。”說完想起一事,又把目光狐疑地投向華興卓道:“舅舅,jiejie說父皇中了毒,是真的還是假的?誰干的?”

    華興卓打了個哈哈,對閩州軍那統(tǒng)領(lǐng)道:“貿(mào)然追上去,只恐王爺受苦。王統(tǒng)領(lǐng),不若咱們回營從長計議?”

    “華將軍,王爺此刻落入敵手!”

    “放心,只要咱們不去追,王爺就是安全的。”

    “華將軍”

    “他們能躲在里頭一輩子不成?必定總是要出山來的。咱們回去先查查輿圖,看看要經(jīng)過哪些州縣,待他們出來采買,自然有的是辦法。”

    華興卓說的頭頭是道,那位王統(tǒng)領(lǐng)還是不放心,招手喚了一個小卒:“李三兒,你是咱們這兒最好的探馬,你遠(yuǎn)遠(yuǎn)兒跟上去,小心不要驚動了他們,看清楚他們走了哪條兒道就來回話。”

    李三兒領(lǐng)了命飛撲入林,須臾就不見人影。華興卓倒是一臉輕松的與王統(tǒng)領(lǐng)攀談,無奈閔州軍實在心焦,懶怠理他。華興卓也不以為意,轉(zhuǎn)身與身邊的大胡子親兵聊的興起。

    才過了不到一炷□□夫,那李三兒就滿臉驚惶地跑回來,手里高舉一物。王統(tǒng)領(lǐng)心中一緊,待李三兒跑到面前,方才看清是一個血了呼啦的小指。

    “怎么樣?!”

    “啟稟統(tǒng)領(lǐng),小的摸上去,沒敢走山道,走的是林子里。不想他們進(jìn)了山根本就沒走,竟然在靈澗索橋前頭等著小的去自投羅網(wǎng)。”

    “山林里他們留了暗樁,小的才過去就失手被擒了。公主二話不說就叫人削了王爺?shù)男≈溉咏o小的。”

    “公主叫小的把王爺?shù)闹割^帶回,又要小的親眼見她們過了靈澗索橋,眼下橋索已經(jīng)被她們砍斷了。”

    那王統(tǒng)領(lǐng)向來也是見慣了鮮血的,此刻捧著那節(jié)血淋淋的指頭,卻覺得重逾千斤。冷不丁的眼角余光掃過華興卓竟有些喜氣洋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也沒有與華興卓打招呼,撥轉(zhuǎn)馬頭,惡狠狠吼了一聲:“走!”

    作者有話要說:  呃,斷更了幾天,這次并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就素卡文 新看了一個超級好看的小說入了迷,廢寢忘食看了好幾天看完了.......捂臉

    ————————————小劇場————————————

    蕭弼:好惡毒的小丫頭

    蕭嘉楠:有你惡毒?

    蕭嘉柳:別連累我.......

    蕭嘉楠:mdzz.......

    奕楨:楠楠我來救你!

    阿日斯蘭: ......

    ☆、山行

    鐘毓山是幽云山脈的末端,沿著山脈一路往北,山勢逐漸陡峭南行。嘉楠等人正是入的北峰,北峰入山伊始就有一條山澗,名曰靈澗。靈澗兩側(cè)都是是幾乎筆直的重峻絕壁,本沒有可行之路,澗間流水湍急,亂石無數(shù),也不能涉水而過,過往全靠一道索橋。

    這是垣鈞等接到宮內(nèi)傳旨之后,倉促間所能想到的最好退路。若是能安全回京自然是極好,若是不然,就從此路退走,索橋一斬斷,沒有兩三個月功夫且恢復(fù)不過來。這已是幽云山脈里較好的一條山路,其他的小道雖然也有,到底大隊不能入山追殺,分散用兵,這只精兵不怕任何人。

    更好的是竟然還抓了一個人質(zhì)!垣鈞抬眼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閩王,閩王被砍的是小指,有嘉楠吩咐,隨行的軍醫(yī)給他包扎的十分仔細(xì)。畢竟若是傷口沒料理妥當(dāng),不管是死是病,都是損失。

    嘉楠仍舊是一副小兵的打扮,閩王的目光偶爾瞟過去,總是覺得不可置信:精心籌謀,皇帝都能弒殺了,竟然失陷在一個小丫頭手上。

    他心中此刻自然是無盡的后悔,在得知兄長已經(jīng)中毒的情況下,被沖昏了頭。一切都如華興卓的狗頭軍師所料,皇帝中了劇毒,必定要安排后事,大皇子已經(jīng)被攆去守陵,剩下的就是兩個大點的丫頭片子和兩個無知小兒。他還記得那軍師輕飄飄的口氣: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成什么事呢?

    所以,他按照那軍師所言,故意在京城入口做出風(fēng)聲鶴唳的樣子,果然小丫頭片子嚇壞了,根本不敢再探京營的虛實,拔腿就跑。幸好他追得快!

    閩王再不忿,也覺得他這侄女生的極好,眉宇間還有幾分英氣,可長得好有什么用,這小丫頭心狠手辣不說,行事也好生狡詐。幸好軍師有提醒,要不然光跟著那幾路探子,必定要被帶到溝里去!果然在暗探之后還有尾哨,這才一路盯梢追到了山谷里。

    都怪他大意了,想到太子、玉璽、兵符就失了分寸。

    可他能不親自來嗎!

    華興卓!這條豺狗當(dāng)初倉皇逃竄的時候是什么嘴臉,方才又是什么嘴臉!

    想到華興卓,閩王眼中幾乎要滴下血來,蕭嘉柳真的是害怕蕭嘉楠才抱了蕭嶠跑的嗎。華興卓方才與她說了什么!

    蕭弼手上傷口痛得鉆心,心中更是又急又火。偏生嘉楠叫人堵了他嘴,用牛筋反綁了他兩只臂膀,掙脫不得。他只要略走慢了些,身后之人就不耐煩,劍尖兒奇準(zhǔn)無比的往他傷口上捅,力道恰好不至于傷口崩裂,但卻激起更多的痛徹骨髓。

    蕭嵩先時一直蜷在青影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廷雁的懷中,睡著了還好,醒著的時候也是難捱,一直掙扎著要下地。嘉楠便讓他下來走了一遭。山路崎嶇,蕭嵩走了一小會兒就叫苦不迭,嘉楠才正色道:“不止今日,明天、后天、大后天......連著好多天都是這樣的路。”

    蕭嵩聽她這么一說,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jiejie!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母后!”

    “回不去了!豫慶你聽好,父皇母后都顧不上咱們了,宮里也回不去了!后面還有無數(shù)的追兵,等著追上咱們,要了咱們的命!”

    “jiejie知道你聽不懂,沒有關(guān)系,以后你慢慢兒就懂了。現(xiàn)在,還讓讓雁大人抱著你,若是腳麻了,也可以讓雁大人放你下來走動兩步。不可以再任性胡鬧了,可聽明白了?”

    蕭嵩并沒有聽很明白,但他一向知道長姐雖然疼愛自己,但若是認(rèn)真說什么事,自己再怎樣撒嬌耍賴都是沒用的,撇撇嘴,還是讓廷雁把自己抱了,悶聲不吭。隨行的乳母戴氏是嘉楠特地挑過的,與先前處置過的那一個不同,戴氏一向是不怎么多話的,做事卻十分利落,待蕭嵩也不是一味驕縱,故而這次出行,嘉楠單單只點了她。

    乳母戴氏見蕭嵩安分了,拿了兩塊干酪遞給他道:“殿下覺得不好玩,就吃點東西吧。”蕭嵩到底是小孩子,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有了東西吃,也就又慢慢高興起來。

    山林間天黑的早,不知不覺日光就暗下來。廷鶴與垣鈞商議道:“山路難行,有閩王在手,一時間倒不急于趕夜路,還是早些尋個地方扎營才好。”垣鈞點了點頭:“大人放心,咱們?nèi)肷街畷r,我已經(jīng)命人頭前探路,看天色也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前頭林間出來一個黑臉青年,一副山民打扮,背上背了弓箭,手上提了一只野雞,肩上還扛了一只狍子。廷鶴等還在疑惑,惠和衛(wèi)中已經(jīng)有兩個小兵迎上去,親親熱熱喊了一聲“武海哥!”,一個替他接了野雞,一個接過狍子扛上。

    那武海走到垣鈞與嘉楠面前,見禮之后略有些興奮的說:“前頭大概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有個無人的荒廟,雖然破敗了,幸而屋舍還是完好的,二位殿下不必露宿了,外頭的平臺盡夠咱們扎營的。”

    垣鈞擂了他一拳道:“你腳程按說比咱們快了不少,既然山廟只小半時辰的路途,這中間你去哪兒了?”

    武海抱著胳膊往先頭那兩個小兵抬了抬下巴:“找好地頭,我擔(dān)心附近就有人居住,走了了風(fēng)聲豈不惹事。就又往周遭轉(zhuǎn)了一圈兒,都沒有人煙,那山廟也沒有廂房,只有一個小小的寶殿,想來從前也是不住人的。這才回來了,這既然我武海在山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好半天,哪兒有空手而歸的的道理。”

    又走了半個時辰,果然看到了一個荒廟,此刻天色已經(jīng)擦黑,垣鈞稟報過嘉楠,便命就地扎營。惠和衛(wèi)雖然沒有實戰(zhàn)過,日常cao演拉練都不缺,奕楨所給的cao典里如何扎營這一項寫的十分精心,眾人練過無數(shù)次,雖然是倉促入山,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閩王蕭弼一路看來確實越看越是驚心,若是青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路安排,倒也罷了,皇帝身邊的親信原該有這個本事。但他現(xiàn)在看來,竟然是惠和公主衛(wèi)在主導(dǎo),小小一只公主的親兵,統(tǒng)領(lǐng)完全是個無名小輩,不管是小卒的手下功夫還是那個垣統(tǒng)領(lǐng)的行軍調(diào)度,一切都既有章法,又有條理。以前聽說什么惠和公主衛(wèi),只當(dāng)是小孩子過家家,怎么她手下竟然是這樣一隊人!更難得青影衛(wèi)似乎對嘉楠的安排也十分服氣,并沒有要與惠和衛(wèi)較個高下的意思。

    蕭弼靠在墻角上,閉著眼,漸漸把連日來的事情梳理了一遭。京中傳來華氏害死太后的消息,他第一個反應(yīng)是荒謬!華家的榮華富貴皆系于太后一身,他們怎么可能自毀基石!

    因而當(dāng)華興卓聯(lián)系上他,又花言巧語描述了種種未來,他怎么可能不動心。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憑什么蕭弘就要君臨天下,他蕭弼就只能囿困于閩州僻地!

    華興卓與他說太后曾三番四次的要召了他入京,又或者要赴閩州,蕭弘只是一味的不許。這蕭弘要是當(dāng)初沒為了太子之位弄鬼,怎么會如此的心胸狹窄。一個已經(jīng)就了藩的王爺還能怎么樣,二十幾年沒見親娘面,他對太后的記憶已經(jīng)太久遠(yuǎn)而顯得有些模糊,但這讓留下的部分記憶于是顯得愈發(fā)的珍貴和甜蜜。

    因而這突入其來的喪母之痛,更加勾起了他滔天的憤怒與更加深刻的心有不甘。華家沒有殺害太后的動機(jī),那么是誰干的?!同是太后的兒子,皇帝就沒有想要為母親找出真兇嗎?如果是這樣的兒子,還有資格當(dāng)皇帝嗎?如果不是別人干的......那么蕭弘,他又何德何能可以腆著臉竊據(jù)大寶!

    自己沒有錯,天南不需要一個弒母的賊子為帝。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所以讓華興卓乘著華國公三輩人的英名,帶著承平港,帶著十八京營投入麾下!他聽了華興卓的計策,果然毒箭射中了那殺母的仇人,蕭弘已然活不過二十四個時辰了,天下終該是他蕭弼的!

    只要,只要他再捉住那個頂著太子頭銜的小兔崽子,先讓他登基過個皇帝癮。然后再經(jīng)由小皇帝的手,下詔公布太后之死的真相。然后再讓小皇帝代父罪己,禪讓退位。一步一步都這樣的順利成章,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像先賢那樣,瀟灑的三辭三讓。一切都那樣的順利,眼看成功近在咫尺,他馬上就要抓住這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得到玉璽與兵符了!

    離京二十余年,他的心情從未像初入山谷時果然看到倉皇出逃的隊列時那樣雀躍,就像馬上要沖入天際了。可是忽然間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失誤,他就中了這個小丫頭的招!

    不,小丫頭還不是最可惡的!最可恨的是華興卓,兩邊各有一質(zhì),縱然另外那個小丫頭自然比不得自己尊貴,那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放走的。他不僅隨隨便便把那個臭丫頭放走了,提都不提把自己換回去,這真真兒才是狼子野心!

    兵士們埋鍋造飯,沒多久飯蔬都齊備了。野雞夾著山菌熬了一大鍋湯噴香,孢子架起來烤得滴油,每人雖然分不了兩片,但難得行軍途中能吃個熱乎,再配上自帶的rou干咸菜,便是一頓飽餐。

    閩王嘴里的布條終于被取下,手也被放開。但腳被緊緊地綁了起來,繩索的一頭正攥在廷鶴手上。他面前放下了一只粗陶碗,淺淺的一碗二米稀粥,上面有幾根咸菜,這就是不要他吃飽了生事的意思。蕭弼也沒指望能給自己吃頓好的,只得自嘲的笑笑,端起碗筷來二話不說就往嘴里送。剛咽到嘴里,他就差點要吐出來罵娘,這他.媽的也是人吃的!

    廷鶴適時的說了一句:“王爺吃不下盡管吐,公主殿下那里多點菜蔬,粥也是一樣的,咱可沒有別的給王爺吃。”蕭弼忍了,只得認(rèn)命咽下去。

    好rou好菜雖然沒有,嘉楠實沒有苛待他,她自己也吃的與將士一樣的糙米與茭子同煮的稀粥,里頭只是比蕭弼的碗里多了幾塊面疙瘩,也是糙面。只有蕭嵩的是單煮的精米飯,伙頭兵先前要與嘉楠一并單做的,嘉楠沒有答應(yīng):“嵩兒年幼,經(jīng)不起折騰,能平安無事就是大幸。其余人等,無分尊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金莼玉粒我受得起,糠食野菜也咽得下!”

    蕭弼忍著咽喉的不適,三兩下把陶碗里的飯菜吃的精光,把碗放下說到:“孤要見惠和。”

    嘉楠聽了通傳,慢條斯理地把面前的飯菜吃完,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才命人把蕭弼押上。蕭弼已經(jīng)松了腿腳,重新反綁了手,但嘴沒有再堵上了,等了好一陣不免心焦,見了嘉楠就要說話。卻不想嘉楠先開了口:“王叔別急著說話,不妨先想想王叔可有什么好東西,特別想給侄女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嘉楠吃的二米稀粥粗糧疙瘩湯,我不知道有多少讀者吃得下,反正我吃不下。和咱們的精米白面不懂,全糙米糙面,里頭還加點高粱,想了想那口感太美還是算了吧。

    狍子rou超級好吃的,一點野味的腥膻味兒都沒有,非常的香,非常嫩,rou質(zhì)很細(xì),寫的我自己有點餓了.......

    有沒有深夜看文的朋友,恭喜你們,遇到一個深夜文字放毒的我。哈哈,餓了請戳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