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吱呀一聲后,新房內只余二人。天璇已經被蔣崢抱坐在膝上,見她乖巧溫順都不害羞了,便知她醉了。 蔣崢親了親她的唇,探進去一嘗,甜甜的果香,只覺得一團火慢慢燒起來,半響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凝著輕喘的天璇,啞聲道:“我身上都是酒味,陪我去沐浴可好?” 不待她回答,就已抱起人前往凈房。 天璇趴在他胸口,環著他的脖頸,慢了半拍道:“好!” 凈房內沒有浴桶,只有一丈見方的水池,漢白玉雕砌,清澈見底。整個院子,唯有這是按照他的要求打造的。 蔣崢將天璇放下后一抬手就摘掉她發間的步搖再是珠釵,三千青絲披散而下,瑩白的臉在黑發之間清絕到嫵媚。 蔣崢細細摩著她的臉蛋,手漸漸往下落在衣領上。 ☆、第99章 嫁衣十分繁瑣,蔣崢解得極其耐心,一層又一層緩緩地打開自己期待多年的珍寶。 天璇瑟縮了下,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他灼人的目光,順應著本能靠在蔣崢懷里,喃喃道:“我冷。” 蔣崢身體一僵,大抵是覺得他身上熱,她摟著他的腰使勁往他懷里鉆。 誘人的女兒香從鼻尖飄入肺腑,在體內無處不達,似狂風,將之前燃起的那把火吹的越來越旺。 ‘嘶啦’裂帛聲驟然響起。 天璇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地看著他,眼神軟軟的糯糯的,很有些今夕不知是何年的迷惘。 蔣崢所有的耐心在這一眼里灰飛煙盡,一把撈過她整個人,guntang的唇隨之落下,在她臉上輾轉,漸漸下滑,這樣的激烈很快就引得她不滿的反抗,只這一回換來的是他更加執著、強硬、堅決的侵略。 他迫不及待地抱著她進入溫熱的池中,溫暖宜人的水很好的撫慰了她,讓她那點聊勝于無的掙扎銷聲匿跡。 蔣崢托住她的脖頸,動作緩下來,輕輕含著她的舌尖嬉戲,大掌在她軟滑如絲綢的身體上游走。 凈房內亮如白晝,她臉上嬌弱妍媚的神情一清二楚,眼底汪著盈盈的春水。 蔣崢已經緊繃到極致,知道可以了,便緩緩沉身,不由得動作微微一頓,然這一猶豫不過轉瞬即逝。 天璇情不自禁悶哼了一聲,神智有一瞬間的清明,不過很快就被緊隨而來的浪潮淹沒,猶如一葉小舟只能隨波逐流。 鶯聲嚦嚦,燕語喃喃。 好半響動靜才消。 蔣崢抱著柔若無骨的天璇出了水池,欺霜賽雪的玉體上紅痕點點,他將她放在一旁的榻上為她擦濕發,擦著擦著,高大的身軀又忍不住覆了上去。 他愛極了她這半醉不醒的模樣,乖巧的不可思議,由著他肆意妄為不說還會配合他,只在他力道重了些時會不滿的呢噥一句,聲音又嬌又軟,叫他魂飛魄散,只想讓她多吟兩聲才好。 屋外谷雨和白露聽的臉頰發燙,姑娘那嗓音嬌滴滴小奶貓似的,撩得人一霎時魂兒都要飛了。 等到三更的梆子過去好久,連在床頭的玲兒才響起,兩人方目不斜視的入內。 蔣崢只著了一見長褲,裸著精悍的上身,打橫抱著被外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天璇去了凈房。 谷雨性子活潑,忍不住抬起一只眼,但見蔣崢小麥色的背上滿是抓痕,甚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被白露掐了一把,谷雨趕緊捂住嘴。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幫著白露收拾狼藉的床鋪。 入了凈房,天璇一把掀開蓋住臉的衣服,開始掐人,這一會兒她酒也醒了,偏之前的一幕幕還有隱隱約約的印象,又羞又臊,恨得不行:“你欺負人!”本來很有氣勢的一句話卻被她說的軟綿綿嬌滴滴的。 天璇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見她耳垂都紅透了,蔣崢低頭含住,輕輕一咬,便見她身子輕顫,手上的勁立時散了:“我怎么欺負你的,你倒是說說?” 剛換好干凈床褥的谷雨和白露正要起身離開,冷不丁聽見里面傳出姑娘細細的哭聲:“不要了……” 谷雨面皮薄,霎時漲紅了臉。 白露二話不說拉著她退出來。 哪怕到了外面,還能聽見里面嬌嬌的吟,細細的哭。 被外頭冷風一吹,羞臊褪去,谷雨開始擔心:“……都這么久了,姑娘,姑娘哪里受得住……白露jiejie,你看著可怎么辦啊!” 白露也有些尷尬,不是很有底氣的安慰:“世子爺有分寸!” 聽了大半夜墻角的谷雨滿是狐疑的看著她,顯然不信,可不信又怎么辦,難道闖進去救主,不說世子會不會活劈了她,姑娘就得羞死。 蔣崢還是有分寸的,知道她初次承歡,到底留了力。這回也只是替她收拾,就是收拾的動作不是很規矩。 被抱出來時天璇已經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了,可一沾到床就十分靈活的把被子一卷滾到了最里面,一臉戒備的瞪著他:“我要睡覺!” 蔣崢站在床畔,看著把自己裹成蠶蛹的新婚嬌妻,揚眉:“不睡覺你還想干嘛!” 天璇被他這一臉‘你想多’的的表情氣壞了,是誰,是誰之前哄著她說睡覺了,卻又…… “砰砰砰!”天璇氣得捶床,咬牙切齒:“不要臉!” 蔣崢傾身,雙手撐在床上,看著她因為捶床而露出的一抹風光,眸色轉深:“瞧著還有勁!” 嚇得天璇趕緊往回縮,‘咚’一聲,撞到床欄,頓時痛的抽冷氣。 蔣崢嚇了一跳,趕緊探身,一摸就摸到一個包。 “嘶~”天璇痛呼,拍他的手:“疼疼疼,別碰。” 見她疼得臉都白了,眼里噙著淚花,蔣崢又心疼又好笑,俯身親親她額頭安撫,低笑了一句:“我給你去拿藥。” “不用了!”天璇阻止,可人已經下床了,留給一個寬闊結實的背影。 不看還好,一看天璇臉騰的紅了,心虛的瞧瞧自己的手,為了美她留著不短的指甲。又恨恨的想,活該! 罵完又被他背上的傷疤吸引了心神,紅痕太奪人眼球,以至于她第一眼都沒注意到,其中有一條比較新,像是沒隔多久。 取了藥回來的蔣崢對上她心疼的眼神,瞬間就知所為何,心頭一軟,坐下后道:“過來!” 天璇一蹭一蹭的挪過去。 蔣崢看不過眼,直接拽著被子連人帶被撈過來。 天璇驚呼了一聲,見他只是讓她枕在腿上不由悻悻,不能怪她緊張過度,只怪某人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言而無信! “剛開始有些疼忍忍!”見她要縮回去,蔣崢立馬按住她:“現在疼些,明天就好了,否則得疼好幾天。”說話間已經挖了藥抹下去,又來回揉了幾下。 揉得天璇眼淚都出來,美人含淚如鮮花含露,總是叫人格外心疼。蔣崢也不能例外,低頭吻掉她眼角淚珠。 這樣的愛憐珍重是女孩無法拒絕的,天璇從被動承受漸漸開始回應。 蔣崢開始氣息不穩,動作忍不住又重起來。 天璇把手按在他臉上,可憐兮兮道:“我明天還要去敬茶呢!” 蔣崢動作一頓,望著見她眼底的千央萬求,只能不甘的咬了咬她的鼻頭,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聲音喑啞:“我去趟凈房。” 聽著凈房內的水聲,天璇神色一整,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得意的在床上滾了滾,才滾了一圈就抽了一口涼氣,暗罵:“禽獸!” 蔣崢沖完涼水澡出來時,發現陷在被窩里的天璇已經睡著,一頭烏發凌亂的鋪在枕上被上,光潔柔嫩的小臉上一派乖巧。 蔣崢放輕腳步,過去把她露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躺了進去,將她抱到懷里,垂眸望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 不比她的筋疲力盡,食髓知味的蔣崢神清氣爽,甚至是亢奮的。 蔣崢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長發,忽然挑起了她右邊長發,拉低右邊衣領,那朵妖異的紅花便躍入眼簾。 兩生花! 煉制成藥后再配合西域秘法,可令人前塵盡忘,并把混沌中聽到的經歷信以為真,從此成為另一個人,擁有全新的人生! 故名兩生花!多么貼切的名字!多好的算盤! 幸好搭救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待她服下最后一道藥,什么都晚了。她不只會忘了他,還會只記得阿史那倉頡。便是救回來,怕也是要視他們為仇敵,心心念念等著阿史那倉頡來救她。 可她到底服了藥,思及此,蔣崢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浮現。傳說服了兩生花的人絕不會恢復記憶,可她恢復了絕大部分,他不知道這是因為她沒服第二道藥的緣故還是其他情況,其他倒不怕,就怕這藥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后遺癥。 蔣崢摟著她的的手緊了緊,拉上里衣,吻了吻她的發間,低聲道:“誰也不能把你從我手里搶走。” 之前他以為她已經被阿史那倉頡……畢竟落在他手里半個月,所以今晚他備了酒,還選在凈房。 知道她沒有遭遇不幸,自己固然歡喜。然而對阿史那倉頡的戒備更深,可見他是真的上了心,那么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何況去年他還吃了那樣一個大虧。 # 第二天醒來,已是晨光大亮,三月春光喜人,天璇愣了下然猛地坐起來:“什么時辰了?”突然發現身邊空蕩蕩,扭頭一看:“世子人呢!” 聽到動靜的谷雨過來:“辰時半,姑娘莫急,巳時才敬茶,奴婢正要喚你起床。世子去演武場了。” 還有大半個時辰準備,天璇心下一松,就覺渾身酸軟起來,默默在心里罵了罪魁禍首幾句。 說曹cao,曹cao到。 罪魁禍首闊步從門外邁入,見她醒了,笑:“起了?” ☆、第100章 立在門口的男人,輪廓硬朗,眉眼鋒利,黝黑深邃的眼里暈著點點笑意。鼻尖帶著一層薄薄的細汗,在金色陽光的映射下顯出晶瑩的光暈,性感的不可思議,不期然間,和她腦海里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重合起來。 粉色不自主的從臉上蔓延到脖頸內,天璇趕緊低下頭,作勢要下床。 卻是被蔣崢按住了肩膀,他伸手摩著她的臉,目光凝在如雪頸肩處的吻痕上,白的更白,紅的更紅,強烈的視覺對比,讓他才褪去不久的火苗即刻復燃。 他坐下來,雙手虛虛地摟著她的腰,察覺到危機的天璇剛想推開他。蔣崢已經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側頭含住她的耳垂問:“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渾身都不舒服的天璇特別想揍他,可耳垂是她敏感之處,被他這樣或輕或重的舔咬,只覺得渾身力氣被他抽走,只能無力的倒在他懷里。 天璇不甘心又著急,躲又躲不開,只能軟綿綿的央他:“要去敬茶了。”聲音又軟又糯。 “我知道。”蔣崢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與他的話大相徑庭, 左手插入她的發間,右手按在她的背上,輾轉到她唇間,放肆的掃蕩著她的口腔,那架勢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 白露趕緊拉著谷雨退出來,谷雨又羞又急,想起昨晚的動靜,要是誤了敬茶的時辰可怎生是好。 谷雨在門外急得團團轉,白露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就在兩人打算拼著責罰敲門的時候。 清脆的銀鈴聲響起,兩人如聞天籟,立馬進屋。 屋內天璇靠在床欄上,明眸水汪汪的,唇色紅艷艷的,臉蛋粉撲撲的,嬌弱無力,嫵媚入骨。 凈房內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見著兩人,天璇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