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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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微微帶了訝異,隨即嗤道,“你非我,怎知曉我的抱負幾何?在京城做棋子,若是做得好了,還會有反客為主的可能?!?/br> 陸然學著李襄方才攤手的動作,一派輕松地道,“我方才是不知曉,但是現在確定了?!崩钕宸讲拍且凰驳挠牣悰]有逃過他的眼睛,這是被人猜中了心思之后的反應。 李襄柳眉一豎,斥道,“你詐我!” 陸然將倒好的茶水往李襄那邊一推,“世子少安毋躁,兵不厭詐的道理想必世子從小聽到大,陸某冒犯之處,還請世子原諒一二?!?/br> 見他這樣有禮又謙和的模樣,李襄的火氣一下子熄了大半,“沒錯,我確實只想在隴右好生過日子。但是主動毀婚約既會叫皇上不喜,還會得罪姜家,實在是得不償失?!?/br> 陸然輕搖頭,“世子不必擔心這些,一則,皇上應當也將這樁婚事視作一步廢棋了,只是礙于龍威不能收回成命罷了,世子主動提出是給他臺階下,皇上說不定還會在心里夸世子一句明事理呢。只是他卻不愿意世子取消婚約的理由是想遠離京城是非,或者是恐遭皇上猜忌,由此,世子提出的理由應當小心避開這兩點,譬如八字不合,或者世子心有所屬亦非不可?!?/br> 李襄一想覺得有些道理,隨即卻驚于陸然這般會揣摩人心,“姜家呢?悔婚到底有損姜二姑娘的名聲?!?/br> 李襄的本心其實是有幾分良善的,在這個時刻還想著聞昭的名聲。 陸然再一次看向李襄的時候,眼神微妙地真摯了些,“姜家更不用擔心,他們心里頭才是萬分不愿將她嫁到隴右去。只要世子編理由的時候稍稍注意些就是?!?/br> 李襄點點頭,看清了陸然眼神里的微妙變化,一抬下巴哼道,“本世子只是在幫自己罷了,若悔婚一事對你有什么益處,不過是順帶罷了?!?/br> 陸然笑,卻站起身稍理了理衣袍,鄭重一躬身,“陸某在此謝過世子?!敝x世子能助他早日娶上媳婦。 姜家將聞昭的及笄禮定在了三月,時候已經不遠,因此現在就著手準備起來了。 別的姑娘在這個年紀早有人家明里暗里來相看了,若是門第高些,姑娘家又生得好些,來求親的人早就踏破了門檻,可聞昭不一樣,她有婚約在身,因此這般年紀了仍是“無人問津”。倒是聽蘭,只比她小上幾月,現在也長成了大姑娘模樣,有好些人家都在蠢蠢欲動了。 其中就有王家,聽蘭前世的夫家。王崇心里頭一直中意的就是這個姑娘,無奈先前因為“毀容”傳聞,他的母親便轉移了目標,隨后與威遠侯家的姑娘定了親。但是那姑娘命不好,在女扮男裝出去玩的時候慘死在國舅爺的馬蹄之下。 偶爾想起的時候,王崇還會嘆息一聲,他雖對那姑娘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甚至與她在一起說笑的時候還會因為看見了聽蘭而失神。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姑娘比他高尚多了。若他在街上看見了馬蹄前的孩童,應當會比她惜命些。 如今親事沒了,他來姜家求親的時候心里還是有幾分羞慚。 一為因毀容傳聞被母親放棄的聽蘭,二為英勇救人魂歸九天的前未婚妻。 聞昭從秦氏的房里出來,手上捧了一個匣子。這匣子里頭裝著的都是些珍稀的晶石珠寶,還沒有打成首飾,可隨意拿出一樣都是價值千金的,其中不乏貓眼石、藍水石、南海珍珠這樣的稀罕物。這些就是在國公府也不是輕易就能拿出來的,聞昭推辭了幾番,秦氏卻態度強硬地要她收下。 迎面遇上扶著蘇穆宛散步的二哥,聞昭打了聲招呼。 蘇穆宛已經顯懷了,二哥越發小心,生怕她動了胎氣,平日里的吃食也一遍遍仔細檢查,沒有半分差漏。說起來他們姜家的兒郎好似都是些情種,大哥對大嫂、二哥對二嫂,都是如出一轍的疼愛關心。倒是三嫂還不知要去哪里尋,三哥那邊沒有半點苗頭,從未見他對哪個姑娘臉紅過,或是多提一兩句。 聞昭的及笄禮還未到,一則叫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卻傳到了姜府。 廣安王世子竟然親自向皇上請求取消與姜家的婚約! 先前賜婚的時候是由清元天師為兩人合的八字,大筆一揮便是一個“天賜良緣”。天師出事之后,在人們心中的形象自然變成了一個別有居心的神棍。李襄不放心,找人又合了一遍八字,這一次的結果卻出人意料地不合,據說這樁姻緣里帶了煞氣,輕則叫兩人體弱多病,重則子嗣不寧。 李襄抹著眼淚說,他也不愿辜負了姜家,但是這八字不合的事他實在奈何不了,父王只有他這么一個獨子,若是再出了什么差錯,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皇上連聲嘆氣,命欽天監再核實一遍,確定是八字不合后,皇上便下了一道圣旨,后悔不該輕信妖道,特此挽救錯誤,將兩人的婚約取消了。 這八字究竟合不合無人知曉,但八字這玩意兒確實是個不錯的借口,于是乎皇上與李襄兩個心照不宣地演完了一場戲。 姜二爺接到圣旨的時候,心里頭跟開了花兒似的,這個纏了昭昭一個年頭的勞什子婚約總算被取消了。 可沒過幾天,姜二爺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八字不合這種理由本是對聞昭的名聲造成不了什么負面影響的,可外界好似就覺得有過一次婚約的姑娘如同掉了價的貨物,那些個原先不夠格的人家,現在也敢大剌剌地上門求親了,面上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高傲,好似他們愿意接手聞昭姜家就該感恩戴德一般。 店鋪里頭打了折扣的貨物總是賣得格外好,自聞昭與李襄的婚約被皇上取消以后,前來求親的人真真叫踏破了姜家的門檻。與之對比,來求娶聽蘭的人家便少得不能看了。 但這人來得越多,姜二爺就越氣惱,本還能皮笑rou不笑地將人打發了,后來就連面上的樣子也裝不出來,將人罵走了事。這還不如少來點人,叫人清凈。 聞昭對這些事一概不聞不問,自己在閨房里練字看書,不亦樂乎。 心情正好地哼著歌兒,便見三哥撥開門簾走進來,聞昭停下筆,直起身子問他,“三哥,何事?” 三哥的面色看上去有些微妙,輕咳一聲開口,“陸然來了?!?/br> 聞昭雙眼“蹭”地亮了,“真的???”隨即還不待姜聞熠點頭便小跑著出去了,那步子真如出籠小鳥一樣快活自在。 姜聞熠看著聞昭的背影,無奈地笑起來。 ☆、第93章 親事初定 聞昭拎著裙擺小跑了一段,隨即惱起了自己不矜持,硬生生地將步子放緩了。 貓著步子竄到前廳,躲在一處屏風后頭,聞昭發現這屏風好似被挪過位置,卻更方便她偷看了。陸然坐在爹爹的下首,難得一副乖巧的模樣。 “這事與你有關?”聞昭聽見爹爹含糊地問了一句。 陸然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晚輩只是助推了一番?!?/br> 姜二爺點點頭,也不再多問此事,隨即聲音微微沉下來,“你府里頭那些人,還沒有打發了?我們姜家沒有這樣的風氣,我也不希望自己的閨女嫁到這樣的人家?!?/br> 聞昭微微屏息,聽陸然好似苦笑了一聲,“皇上欽賜的舞姬,哪里敢隨便打發了,只是晚輩絕沒有碰過她們,也不會叫未來的妻子受了委屈。若晚輩有幸能娶到令愛,定叫那些人離得遠遠的,不礙了她的眼?!蹦切﹤€舞姬都是宮廷里出來的,都是些標致的人兒,到他嘴里就成了礙眼的了,姜二爺心下有些好笑,卻著實受用。 “晚輩的父親一生只有娘親一人,也曾教導過晚輩只有一心一意才能夫妻和睦、恩愛白頭,雖然晚輩父母早亡,但這些話卻謹記于心,不敢違背?!边@倒提醒了姜二爺。陸然父母早亡,聞昭嫁過去也不用侍奉公婆,他也不用擔心聞昭受了惡婆母的磋磨。 陸然說到這里突然掀袍半跪在地,“我與昭昭相識于承平八年,如今也有五年的光陰,其間種種叫我早已情根深種。我陸然決心非她不娶,愛她護她,若有違誓言,叫我孤獨終老、不得好死。愿祭酒大人成全?!弊肿秩缰橛衤浔P、擲地有聲。 這五年,就姜二爺知曉的,陸然對聞昭也有兩次相救的恩情,花燈節落水那回是他將聞昭救起來的,西山落崖那次也是他將聞昭帶回來的。若說他硬要將聞昭托付給哪個外人,這世上大抵也只有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叫他放心些了。 如今這個官至正二品的年輕權貴,本只需跪皇上一人,如今卻跪在了他的面前,姜二爺眼神微暖,面色卻絲毫不松動,沉吟半刻后淡淡道,“請回吧?!?/br> 聞昭心里“咯噔”一聲,爹爹這是怎么了?陸然都跪下了,話也說得誠懇,爹爹怎么還不松口呢? 陸然站起身,稍稍理了理衣袍,回道,“是,多謝姜伯父?!钡茫@立馬就叫得親熱些了。陸然轉身之前還有意無意朝屏風看了一眼,眼里蘊著笑意。 聞昭更迷糊了,陸然怎么看上去還有些高興的樣子呢。 待陸然走出前廳,聞昭才聽爹爹輕笑一聲,“這小子。”姜二爺背對屏風站著,口上卻喊道,“昭昭還不出來?” 聞昭被嚇了一個激靈,隨即從屏風后頭挪出來,笑得討好,“爹爹……” 姜二爺似笑非笑地看她,伸出手放在她的頭頂,“昭昭都恨嫁啦,真叫爹爹傷心?!?/br> 聞昭面色一紅,“才沒有,我還沒有及笄呢,誰想這么早嫁人啦?”姜二爺卻只看著聞昭笑,叫聞昭臉上更熱。 “唉,一轉眼,當年哭成淚包包的小丫頭都到了嫁人的年紀啦?!苯數难劾锼沏皭澦葡矏偅務岩灿行﹤衅饋?。且看姜二爺這樣子,聞昭便猜出來爹爹應當也是中意陸然的了,心底下又是暖洋洋的快活。 她就說,陸然那么厲害,拿下爹爹應當不成問題。 姜二爺看聞昭的模樣就知道她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好笑,他會答應陸然還不是因為聞昭的心意?若聞昭不喜歡陸然,他陸然就是臉上能開花、身上能生錢,他也不會把自己閨女嫁過去啊。 陸然從姜府出來,臉上仍帶著淡淡笑意,正要上馬車,卻被人一把抓住。陸然的視線落在那個抓著他胳膊的手上,輕輕給他撣了去,笑道,“莊公子,莫動手動腳的,影響不好?!?/br> 莊起卻不管,直直看著他,冷聲問,“你可是成功了?”他看到陸然面上的笑容,腦子里“轟”地炸開,不管不顧地上來抓住陸然就問。 “事關女兒家的閨譽,莊公子還是聽姜伯父怎么說罷?!彼m沒有承認,可他的臉上分明笑容愜意,還將姜二爺喊為“姜伯父”。 莊起眼里泛紅,他自聞昭與李襄解除婚約后第一時間就上門提親了,可姨父卻搖頭說聞昭與他只有兄妹情誼,不適合結親。他這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天天留意著姜家的動靜,才叫他看見了滿面春風的陸然。 “莊公子有什么好難過的,你不是還有紅顏知己嗎?”陸然稍稍側身,面上帶笑、眼里卻全是冷然,“追求佳人還三心二意的,我陸懷卿可沒將你視作對手。” 莊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愣才反駁道,“青蕪姑娘是環佩坊的樂伎,我只將她當作知音,何來的三心二意?”莊起說得理直氣壯,因為這環佩坊可不同于青樓,里頭都是正經姑娘,地方也是正經地方,頗受文人墨客的青睞。青蕪姑娘也只是因為彈得一手好琴,他便多去了幾次而已。 陸然卻不欲與他多說,轉身就走。莊起還要問什么,卻見陸府的馬車已經啟程,只好就此作罷。 這段時日正是陸然最忙的時候,他這個華夏最年輕的宰相時時刻刻得提防著不出錯,稍稍一個不慎便會給人拿住說事。說起來易擇年紀也不大,只比他年長了幾歲而已,但有他這個更為年輕的,易擇的壓力倒小了些。 但他在聞昭的親事上卻更為迫切,他等得太久了。雖然再要等也是等得下去的,但他實在是想光明正大地與聞昭在一起,每晚在一張榻上睡去,早上又在一張榻上醒來。想想就美好得不行。 幸而姜家在聞昭的婚事上也毫不拖沓,姜二爺也實在是害怕聞昭的婚事再一次被皇上拿住當棋子用,就算他再舍不得,再想多留聞昭幾年,也得盡早將婚事定下來,定下來才能叫他心安。 若這個定親的對象是陸然的話,姜二爺心里頭就更踏實些?;噬献罱笥兄赜藐懭坏囊馑?,沒道理壞了他的婚事。 先前叫陸然先回去不過是女方慣會的矜持,聞昭大抵是太在意了才沒有想到這一層,若這個被提親的女子的聽蘭或者別的姑娘,聞昭大抵很快就能明白過來,也不用事后細細觀察姜二爺的神色了。 陸然第二回來姜府竟帶上了張尚書的夫人,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婦人。雖然丈夫身居高位,但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跋扈之氣,反而周身都是平和親切的氣息。陸然父母早亡,叔伯之類的親戚又遠在江南,且與他的關系也并不密切,若他在父母亡故后能得這些叔伯多照拂一些,他少年時的生活又不一樣了。所以就算他現在是京城高官,那些個勞什子親戚卻遲遲沒有來京城托他提攜照拂。 商議親事需要雙方長輩一同出面,陸然便請來了張老夫人。張老夫人又與姜老夫人有幾分交情,算是老姐妹了,只是后來年紀大了不便出門,來往得才少了些。因此這個人選在合適不過。 張老夫人也是姜二爺的長輩了,姜二爺小時候還被這個張老夫人抱過,因此在她面前不自覺便低了姿態,心里暗罵陸然這個臭小子竟然找人壓他。 幾人還沒有開始正題,便見姜老夫人杵著拐杖慢慢悠悠地步入前廳,欲見見這個老姐妹,兩個老人家親熱地說了會兒話,場面一時間竟顯得溫馨又和諧。 這氣氛好了,親事商量起來就更順利了,姜老夫人聽張老夫人這么一夸,便瞇著眼打量了下陸然,直贊道,“不錯不錯,就是他了?!苯敱具€想端端架子叫陸然知道娶到他女兒不是那么簡單的事,結果老婦人這么一夸叫他的架子也端不起來了。 “母親!” 老婦人斜眼看了姜二爺一眼,“怎么著,我看比你年輕那會兒要好些?!?/br> 姜二爺直咳嗽,“母親,兒子現在也不老啊……” 張老夫人直笑,“自然是不老的,別聽你娘胡說。我還記得你剛生出來那會兒,眼睛跟紫葡萄似的,溜圓發亮,瞧著機靈得很,可不,這長大了是一日比一日漂亮?!苯斅爮埨戏蛉擞谩捌痢币辉~形容他,臉上泛起紅來,隨即狠狠瞪了一眼旁邊正面上帶笑的那人。 陸然無辜回望,他也希望這些老人家能早點切入正題??!他想娶媳婦想得心里發慌。 張老夫人總算可沒有忘了自己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看了看陸然對姜老夫人道,“這孩子在我夫君底下做了幾年事了,穩重又聰慧,叫他在我這里也提了好多回呢。之后來我府里吃過飯,當真是不錯的孩子,生得還這般好,要我說,這樣的女婿可不好找啊?!?/br> 姜老婦人瞧著也喜歡,問陸然,“你可是救過聞昭的那個?”見陸然點了頭,又笑道,“我記得你。好孩子?!?/br> 張老夫人拊掌笑開,“那更好辦了,我們這就將日子定下吧,兩個孩子相襯又有緣分,就該早些成親?!?/br> 姜老夫人道,“聞昭還沒有及笄,這日子得推到及笄后吧?” 張老夫人果斷點頭,“就及笄后,還要留出準備的時間。你看五月初五這個日子如何?我找人算過了,宜嫁娶!是個旺子嗣興家族的好日子?!?/br> 姜二爺一聽,不樂意了,現在已經二月份了,只剩下三個月就要將聞昭嫁出去,好像他們姜家多急著嫁女兒似的,立馬搖頭插嘴道,“這太早了吧?準備的時間也不夠啊,要么明年吧,等昭昭滿十六了再說?” 陸然是這里最小的晚輩,根本不好發表意見,只能暗暗捏一把汗,這可是一年的差別?。∫荒甓級蛩鷤€大胖小子了! ☆、第94章 喜事連連 雖然陸然頭回從姜府出來并沒有漏出什么風聲來,但第二回進姜府還請來了張老夫人,這就是明晃晃的訊號了,一時間京城百姓隨口閑聊的都是這事兒。 先前姜二姑娘落崖,陸然二話不說就沖過去尋,后來兩人一同失蹤了好些日子才回來,這事就已經夠惹人浮想聯翩了。現在姜家有意于陸然,就叫人覺得理應這么回事兒。 只是到底碎了不少人的心腸。那些個閨中少女,又不少中意陸然的,最先是加重長輩覺得陸然非京城人士,不愿與這樣的人家結親,隨后見這年輕人升官升得比誰都快,心思又活絡起來了,可是身為女方又礙于矜持不能主動提起姻緣事,這耽擱著耽擱著,陸然已經坐上了中書令的位置了。這般年輕的正二品大員,再也不是他們可以挑三揀四的人物了。 這類他們覺得誰也高攀不起的人物,總叫人時刻關注著,若哪家的姑娘得了他的青睞,再酸上幾句也不遲。想著這陸相中意的姑娘已經與別人定了親,他們不知為何又生出一絲慶幸來。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若是孤獨終老了,那才是個好故事。 待皇上取消了聞昭的親事之后,這些人還暗戳戳地猜想陸然會不會介意她有過婚約。那些急吼吼上門提親的人家也是想著或許可以趁姜家被圣旨打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來撿個漏。 而這叫人氣憤的行為在陸然上姜府之后便絕跡了。 陸然那邊還在商議著婚期,聞昭卻在秦氏的房里。大抵是有些爹爹不便說出口的話要母親代勞了。 聞昭做好了心理準備,硬著頭皮聽她說話。果不其然,秦氏一上來就問,“昭昭,你心里頭是想今年嫁過去還是明年嫁過去???當然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想將你留到十八嘞,怕只怕你不樂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