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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宰輔在上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太守聽說他住進陸府了,這才沒來打攪他。想必是覺得出了什么問題盡可推給陸家,要是在客棧,他這個太守還難辭其咎。

    只是沒想到他這一住,便住了兩年。

    走的時候太守還特意提前將他接過去,好叫父皇覺得他一直住在太守府。太子不想讓他如愿,一回宮便向父皇告狀,說太守那幾個往他被窩里扔老鼠。

    可還沒說完,便被他父皇打斷,父皇皺著眉,卻沒有替他出頭的意思,只說,“堂堂男兒竟害怕一只老鼠?”

    太子立時便不敢說下去,生怕父皇對他失望。

    不過也沒有關系了,兩年過去了,他早就不對那只碩鼠耿耿于懷,只是……他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峙轮钡浆F在,他的父皇仍是對他在外那兩年的事一無所知吧。

    翌日陸然幾個在薛府里頭商議事情,薛相坐在上首,似乎有些疲累,“近日里朝堂上風云詭譎,你們若是與我立場不一樣,便提出來吧,我不強求?!?/br>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薛相站的是皇上,若是與他不一樣,被皇上曉得了,不就會把他們歸為太子.黨么?現在的太子.黨在朝中的地位,形同逆黨。雖未被發落入獄,可境地絕不算好,一有錯處便會被群起而攻之,或是尋了錯處就要發落外遷。那樣的慘狀叫沒有站隊的都不敢往那邊站了。

    這時一人走到中央,拱手沉聲道,“學生自請外放,懇請老師在皇上面前為學生一言!”

    堂內更加安靜。

    薛相笑嘆一聲,“榮國公府是要做清流么?”

    “治世則出,亂世則隱。學生已然出仕為官,時至今日只想著離紛亂稍遠一些?!甭勳诓]有直面回答薛相的問題。

    薛相點點頭,“這話還是莫出去說了,在皇上心里頭,現在還當不得亂世吶?!闭f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陸然,見他紋絲不動地立在那里,沒有動搖的意思,這才滿意一笑。

    陸然看著堅定地要遠離京城的姜聞熠,心里頭苦澀蔓延。他為了不被并入?;逝?,竟連自請外放都做得出,那么……他與聞昭的事情又要往后放了……

    等到天下大定,等到他能夠不用顧忌什么,堂堂正正地迎娶她,也不知還要多久。

    陸然突然覺得這個初春有些寒涼。

    二月初四這日,皇上下旨將一批京官外遷。不知是不是因為國公府的關系,姜聞熠被派往了富庶的隴右,任中州司功。

    外遷的除了想避禍且被準奏了的,還有不少太子一系的官員。那些個官員里頭還有不少是在考課中得了中中以上成績的,就是不升官也能保官,卻因為皇上鐵了心要打壓太子而被外放邊遠苦寒之地。他們這些人所犯的最大的錯,也不過是“污蔑構陷”天師罷了。

    這是近幾年來最大的一次官員換血,卻叫朝中上下人人自危。

    升了官的自然也有,卻都是?;逝傻摹Qο嗍值紫潞脦讉€學生都在此列。比如那個朝中新貴陸侍郎,已然擢升為正四品的中書侍郎了,雖仍是侍郎,可這分量卻完全不一樣。

    一個僅是輔佐戶部尚書張大人的,一個卻是整個中書省的副官,與另外一個中書侍郎共同輔佐中書令大人。而這中書令一職,則是薛相的兼銜。

    看來,陸然在薛相那邊的分量,是越來越重了啊……

    聞熠事先并沒有與家里人商量,因此外放消息傳到府內的時候,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氏驀地落下淚來,聞熠這一走指不定哪年才能回來,他又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陡然離了家,許久許久回不來,不知該多難捱。可秦氏又有些惱,聞熠與聞昭兩個還真是親兄妹,在大事上就愛先斬后奏,徒留他們這些長輩擔憂神傷。

    聞熠立在壽延堂中央,祖父正怒目瞪他,拍案道,“我們姜家需要這般躲躲藏藏的么?!”聞熠靜靜立著,聽祖父發脾氣,沒有頂一句嘴。

    “我姜世懋就不信,誰能動得了我們榮國公府!用得著你出去?!”祖父說話聲如雷鳴,祖母在一旁默默落淚,這一幕看得聞熠心里一揪。

    祖父急怒攻心,漲紅了臉,大伯縱然有些怕祖父,仍是出言道,“父親請慎言……”

    他這話確實有些大逆不道,要是在外面說了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恐怕會觸怒皇上。聞昭心下一嘆,若是祖父的暴躁性子能改改就好了,只是祖父想來不喜愛聽女子的意見,就是祖母說什么都不大管用,更何況她這個孫女。想到不久后會發生的事,聞昭覺得不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向祖父示警。

    祖父將拿起茶杯又重重一放,像是無處發泄似的,“哼”了一聲,掀袍就走,“隨你吧?!?/br>
    “只是回來了別訴苦?!?/br>
    祖父走的時候腳步奇快,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他。

    大伯看了聞熠一眼便跟著出去了,二哥則拍了拍他的肩,“事已成定局,珍重吧。”這次的官員調整完全不按常理來,他這個得了上中成績的竟沒有升官,不過是因為他沒有站隊罷了?,F下正是無奈的時候,三弟要避禍也是可以理解的。

    聞熠點點頭。

    等了半晌,才見爹爹走過來。

    二爺的臉上甚至帶著笑,寬慰他道,“聞熠,你做得對?!本退汴H府上下都覺得聞熠應當留下來,可站隊這種事一不小心就會累極全府性命,他們不能冒險。

    二爺雖是在寬慰聞熠,眼里卻是哀傷的,為了保障他們的安危竟要犧牲一個弱冠未及的晚輩,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他走得極艱難,沒走幾步便回過身來,“不離京也是可以的,要不我們都站皇上?”

    話說出口二爺自己都覺得荒唐,圣旨已下,豈有收回的道理。然而,若聞熠在自請外放之前能和他們商議商議,現在的結果興許就不一樣了。

    因為聞熠是薛相學生的關系,國公府不能站太子,卻是可以順勢站到皇上那邊的,就算他們都不知道皇上的千秋萬代能有幾份可能性。畢竟自古及今,都沒有出現長生不老的皇帝,只有中丹毒身亡的皇帝。

    聞熠腦海里再一次晃過前世皇上對姜家做的那些事,笑著對二爺搖搖頭。

    二爺臉上閃過隱忍的表情,轉身疾步走了。

    聞熠看著二爺的背影,站著未動,片刻后手里被塞進了另一雙手,聞昭抬頭看他,“三哥,我們走吧。”

    對于聞昭而言,只要三哥能平安活下去,是在京城為官還是在外地扎根都好,一定要有一個立身之處。

    她的眼很平靜,卻擁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聞熠牽緊了她,一同往外頭走去。

    外頭是初春的光景,日頭正好,風卻有些料峭。

    ☆、第54章 過生辰

    三哥一路上都沒有放手,與聞昭一同走進了春瀾院。

    望月亭里頭,三哥額前的一縷發被春風吹起,弧度溫柔。聞昭曉得三哥有話與她說,便靜靜等著。

    “昭昭……三哥走之前,陪你過一次生辰吧?!比缈此难凵裆踔劣行┬⌒囊硪怼?/br>
    聞昭從五歲那年之后就沒有過過生辰。因為那天正好是娘親病逝于榻上的日子。

    她的生辰,就是娘親的忌日,二月初十。

    承平三年的二月,聞昭狠摔了一跤,磕到了腦袋,昏迷了數日方醒。醒來的時候哭喊著要娘親,爹爹紅著眼眶跟她說娘親病了,不能來看她。

    小小的孩子掀開被子就要下來,口上道,“娘親病了,昭昭去看。”

    爹爹按住她,將被子重新蓋好,“乖,莫著涼了。你娘親……她生了天花,會傳染的,昭昭不要去?!?/br>
    聞昭說她不怕,卻見爹爹的臉色陡然嚴肅起來,警告她說被傳染了就會一睡不醒,再也看不見爹娘了。

    當時的爹爹只是為了鎮住她,叫她不要去找娘親,卻沒想到這句話惹得聞昭哭了半宿。她從小比同齡人聰慧,一聽這話就知道娘親生的病是會要人命的,想到若是她的娘親會死去,聞昭便抽噎著喘不過氣,最后哭累了歪在爹爹的懷里入睡。

    初五這天,聞昭想著是自己的生辰,她無論如何也要看一眼娘親。娘親還欠著她的生辰禮沒有給呢。

    聽說娘親生病之后便遷到了偏房。當晚她借著個子小,偷偷溜到房門外,爹爹住的正房已經熄了燈,聞昭心下一松,輕手輕腳地要進去。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顧,要圓了她的念想,房里頭竟然沒有一個丫鬟守著,聞昭看見偏房榻上有一個人,心下一喜,她才不管什么傳染不傳染,她要見娘親。

    可等她到了塌邊卻見娘親背對著她,身子顫顫的,好似在哭泣,只是這哭泣聲怎么聽怎么奇怪,不像是娘親的聲音……

    “娘……親?”

    黑暗的屋子里陡然響起稚嫩的喊聲,細碎的嗚咽聲戛然而止。

    聞昭心里陡然生出些恐慌,還不待她想清楚為什么恐慌,便看到榻上的人轉過來,一把抱住她,淚水沾濕了她的頸項。

    “怎么是爹爹?娘親呢?”

    抱著她的人沒有說話,一直嗚嗚哭著,仿佛是這遮掩一切的黑暗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泄悲傷。

    直到聞昭呆呆地被三哥牽著走進靈堂,才恍然發覺娘親已經不在了,而娘親去世的那天,就是她的生辰。

    她怔怔地掉淚,三哥捧著她的臉一顆一顆擦。她問娘親是不是在這個木頭盒子里頭,三哥的眼睫顫了顫,艱難緩慢地點頭。

    在后來無數個日日夜夜里,聞昭偶爾也會想起那一個黑暗的生辰夜晚,卻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誕之處。

    “三哥……”

    三哥看出她要拒絕,柔聲打斷她道,“這些年來三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好好給你過一個生辰,現在一去指不定就是幾年,昭昭就成全了三哥?”

    當晚聞昭便去了祠堂,要為她的不孝請罪。今年她要為了三哥好好過一次生辰了。

    走到祠堂外邊,守祠堂的下人看見她時有一瞬的驚慌,聞昭聽見里邊有人聲傳來,對這兩個下人做了噤聲的手勢。聞昭稍稍探頭一看,竟是爹爹。

    “□□,聞熠要外遷了,請保佑他平安順遂……”□□是娘親的閨名,沒想到爹爹竟這個時候來看娘親了。

    “都九年了,聞熠生得越發像你,時常叫我覺得恍惚……”

    爹爹的語氣平淡,卻讓聞昭聽得險些落淚。

    以往娘親忌日的時候,爹爹并不像這般動情與傷懷,雖然面上無異,可聞昭心思細膩,很容易就發現了。因此一直還有些怨爹爹對娘親用情不深,可今日看見的爹爹卻這般傷懷。

    難道是因為三哥要離京了?

    “昭昭?!边@陡然一聲喊嚇得聞昭一個激靈,見來人是三哥,聞昭稍松了一口氣,方才的傷感陡然消散了。

    那兩個下人見了三哥如蒙大赦一般向他見禮。三哥的喊聲自然是被爹爹聽見了。爹爹從蒲團上起來,拍了拍三哥的肩,隨后看了聞昭一眼才出去。

    “三哥你該晚點叫我的,我看爹爹正與娘親說著話呢……”

    聞熠帶著歉然道,“是三哥沒注意,打擾了爹爹與娘親。”

    隨后兩人才進祠堂。娘親的牌位已經沒了棱角,一看便是摩挲得太過。

    聞昭與三哥向娘親鄭重地磕了頭。最中央的畫像里頭是姜氏的先祖,從她記事起就一直這樣眼帶悲憫地看著他的后人,堂內燭光搖曳,他們的影子在身后輕輕晃動。

    “女兒不孝,今年要在您的日子里過生辰了……”聞昭喃喃著。

    三哥離她幾尺遠,口中的低語她聽不真切。只有牌位前頭的青煙飄飄渺渺。

    比聞昭的生辰來得更快的,卻是大哥的喜宴。

    本來這喜宴是安排在三月的,時間充裕,春光也正好??纱蟾缦胫勳谶@一去不知何時回來,便要在這之前把喜事辦了,正好為他餞行。

    在這樣愁云慘淡的日子里,這樣的喜事來得巧妙。

    因為朝中局勢緊張人心惶惶,喜宴也辦得簡單,就只是在姜府里頭擺了宴,給闔府的下人發了喜錢,再給這些個晚輩封了紅罷了。

    大哥平日看著一副冷峻的樣子,今日這身喜袍將他襯得有幾分人情味兒。他眉眼舒展地同眾人說著話,好似暫且忘了他的三弟即將離京前往千里之外的隴右。

    這晚三哥同大哥二哥幾個一杯一杯地喝酒,好似要不醉不休,卻沒有一個長輩出言相勸。

    筵席將散的時候,大哥將胳膊搭在三哥肩上,緩聲叮囑他,“去了那邊,要把宅子置辦好,多買幾個下人,萬萬照顧好自己?!?/br>
    二哥也道,“那塊是廣安王的地盤,你同他們把處好關系,日子就不難過了?!?/br>
    三哥點點頭,“大哥二哥且放心。”

    生辰這天,三哥早早地叩響了聞昭的房門。

    聞昭此時正坐在梳妝鏡前,墨發披在背后,扶搖正給她順發,見到三哥立馬福身喊了身三公子。

    聞熠看著聞昭綢緞一樣鋪了滿背的長發,心里感嘆著昭昭竟在不知不覺間長成大姑娘了。

    “我來吧。”聞熠從扶搖手里拿過梳篦,另一只手輕輕搭在聞昭的肩頭,兩人一同看向鏡子。聞昭看著三哥嘴角那個寬慰又懷念的笑,一時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