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喵記事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祁瑜要被老王氣笑了,“別再胡扯了,交給你的事情快去辦吧。”

    老王一走,莫少欺好奇的問祁瑜,“看少爺的樣子,似乎是和老王很相熟?老王以前也是國公府的人?”

    祁瑜深深的看了莫少欺一眼,此人雖然面上看來漫不經心,但卻有異于常人的洞察力,這一點他從初次相見便發現不同,這幾日相處下來,更是對莫少欺刮目相看,心里也對他更加信重幾分。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隨便能讓外人得知的,他沒有回答,莫少欺也夠聰明,很快便轉移話題道,“我看東籬依然是心有芥蒂,少爺不打算和東籬說一說陳平的事?”

    自那日后,東籬認定祁瑜不肯為他出頭,整日郁郁寡歡,以前的他愛說愛鬧,現在也不過是抱著那只大多數時間都在酣睡的貓兒玩。

    祁瑜嘆了口氣,“你一會兒把他叫進來吧。”

    “成。”莫少欺道,“東籬小兄弟太年輕,又是個直腸子,很多事情看不透。”

    祁瑜道,“你若是下定決心跟著我,我待你定與東籬無異,你也要多提點著東籬,他性子沖,難免不會走歪路。”

    莫少欺聽這話心里舒服,伸了個懶腰,忽然瞥見祁瑜桌子上的那副未完成的畫。

    “誒?”他笑著伸過頭去,“少爺,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畫貓了?這副又是要送給小玉珠的?”

    話說祁瑜一共送了懷遠侯府四幅畫,三幅乃是名家舊作,只有一副是出自祁瑜自己之手,還是前幾日剛剛畫的。

    因著小玉珠年紀小,不知該送她什么才好,她也不懂的鑒賞名品,祁瑜便想起宋玉珠很喜歡那只小懶貓,所以才會畫了只貓派人給宋玉珠送過去。

    經過莫少欺這么一提醒,祁瑜倒是有些好奇宋玉珠收到畫的反應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看得懂他的用意。

    他想起那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以她的悟性……難。

    不一會兒,東籬便被莫少欺叫了進來。

    他站在祁瑜面前,別著臉,也不說話,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

    祁瑜看他時時刻刻抱著那小貓,便道,“這貓兒怎么一直在睡,我就沒見它醒著過,它既然睡著,你就放下它吧,日日抱著,你也不嫌累。”

    東籬聽祁瑜這話,把懷里的貓兒抱的更緊了,“這貓兒救過我的命,比人還要有情有義,我抱它一輩子我也愿意。”

    聽聽,這又是在諷刺祁瑜了,祁瑜無奈的笑了笑,終于問道,“你可是在和我賭氣?”

    “我哪敢和少爺賭氣呢。”他陰陽怪氣的說,“少爺是主子,我只是個下人,賣身契還在少爺手里了吧,我不聽少爺的,我不想活了嗎?”

    “那我把你的賣身契還你,你就不必硬要聽我的了。”說著,祁瑜便要去翻抽屜,一副真的要把賣身契還給東籬的樣子。

    還了賣身契,那不就是要趕人走了?東籬雖然生祁瑜的氣,但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離開祁瑜,這下子輪到他慌神了,“少爺!”

    祁瑜停了手下的動作,靜靜的看著他,“說吧,你想如何才能解氣?陳平已經死了,你還想怎么樣,把他挫骨揚灰了么?”

    “我……”祁瑜這么一問,東籬倒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只是想出一口氣,至于怎么出氣,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不,與其說是出氣,他似乎更需要被人安撫。

    祁瑜道,“難不成,你真要我把陳平抓去見官?我不是沒想過,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以陳平的身份,若是報了官,難免要驚動很多關節,我鐵定也是要出面的。

    好,我為你出面,這也無妨,一次兩次可以,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出面了,這件事就能解決了?”

    東籬垂首不語,有些道理他心里明白,但是還是需要有人說出來,其實那天孟蓉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這件事確實不適合鬧在明面上,沒有用,還會勞心勞力,少爺的身體也禁不住這樣折騰,更沒有必要這樣折騰。

    “如果一件事有最簡單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何必要大動干戈,選擇最難的路走?”祁瑜輕描淡寫道,“如今,陳平死了,死無全尸,這不是很好?”

    此言一出,東籬渾身一震,睜大眼睛看著祁瑜。

    他嘴唇都有些顫抖,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一股寒意爬上了后背,連個完整的句子也吐不出來。

    “少……少爺……”他往后倒退了兩步,“你是說……人是你……”

    雖然他憎恨陳平,嘴上也常常說要把陳平千刀萬剮,但是從來沒真的想過殺人。

    祁瑜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我可以救他。”祁瑜的神色波瀾不驚,言下之意便是: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沒有。

    不是少爺殺的人,東籬一顆心稍稍平靜了下,他明白了祁瑜的意思,追問道,“陳平到底是怎么死的?少爺?借刀殺人的刀究竟是誰?”

    祁瑜道,“那把刀,曾經也是指向你的。”

    他輕輕搖了搖頭,“不過現在,不必擔心了。”

    東籬并沒有問出來究竟是誰殺了陳平,因為祁瑜無論如何都不肯說,他冥思苦想都想不出個答案,只是心情復雜難辨。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祁瑜會有這樣的心思……

    借刀殺人……

    少爺的心思深,他雖然從小跟在少爺身邊長大,但是很多時候,他只能讀懂少爺的皮毛。

    但不管怎么樣,他也從不覺得少爺會有害人的心思。

    但這一次,他心緒煩亂。

    恰好這時孟蓉來了,見他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口。

    孟蓉這幾日每天都過來,祁瑜對她始終不冷不熱的,既不趕她走,也不熱情招待,倒讓孟蓉摸不著頭腦。

    東籬見孟蓉來了,看了她一眼,兩人對視,孟蓉有些心虛,但是依然和東籬打了個招呼。

    錯身而過時,東籬對孟蓉說,“少爺剛睡下了,你……”

    他在此刻,忽然覺得孟蓉是唯一可以幫他解開謎團的人。

    他難得給了孟蓉好臉色,“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關于少爺的……”

    ☆、第40章

    入冬以后,荊襄就整日怏怏的,每天除了用膳,竟然一大半時間都在床上沉沉睡著,身型也比過去圓潤了一大圈,雖然她不過只有五個月的身孕,但肚子看起來卻有七八個月大了。

    王氏看著荊襄越來越大的肚子免不得擔心起來,又請了大夫問了些長短,大夫也說這樣下去到時候會分娩艱難,王氏知道后又是夜夜難眠。

    她如今一顆心撲在了兒媳和外孫上,倒是無暇顧及那宋輝今日歇在哪處,夫妻倆倒是難得度過了一段平靜而安然的時光,宋輝近來下了朝,都會來王氏這里坐坐,問起內院的一些情況,王氏挑著緊要的和宋輝一一道來,“我父親生辰,咱們不是送了副《引路菩薩圖》么,父親收到這副畫很是歡喜,送了不少回禮,禮單在這里,你看一看。”

    宋輝粗略一看,單子上都是些價值不菲的寶貝,他笑了一下,“岳父大人性情豪爽,只要是投了他的意,真是金山銀山都毫不吝贈。”

    王氏一族的原籍本是江西南昌,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威望的名門望族,王氏的父親王子杰名下更是良田萬頃,每年光靠收租就得不少進項,一生都可衣食無憂,想當年八王叛亂之時,宋輝傾囊而出支持當今圣上,背后也少不了王家的支持,王子杰為人不拘小節,頗為豪爽仗義,而宋輝溫文爾雅,做事也知進退,也念舊情,所以翁婿之間頗為要好。

    宋輝和王氏性格并不相合,但宋輝這些年來也未曾苛待過王氏,若不是當年陰差陽錯,宋輝也不會納了林姨娘進門,不得不說,他極力忍耐王氏,主要還是看了王子杰的面子。

    “岳父身體還好,我的信可帶到了?”宋輝還記得上次見老人家還是五年以前,也就是玉蓮出嫁的時候。

    王氏道,“父親身子一向硬朗,他在信中說,他近來結識了一個有著金陵口音的老者,老者風姿卓然,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他近來便和那老者學著打拳,日子過的怡然自得。”

    “甚好。”宋輝道,“《引路菩薩圖》雖是祁瑜無償相贈,但我們也不可太過失禮,禮尚往來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王氏道,“那幾幅畫都是祁瑜指名道姓送給玉洪的,他們小輩結交,我們也就不要插手了。”

    “難得玉洪那小子還能辦一件好事!”說到這,宋輝想起來問了一句,“那小子的傷怎么樣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是那么容易好的。”王氏說起來還有些嗔怪,“玉洪好面子,你那天一頓棍子,鄰里街坊都聽到了,你讓玉洪還怎么出去見人。”

    宋輝笑了一聲,“這混小子……哪里都不像我,唯獨這臉皮隨了我。”

    王氏也笑起來,“說來,玉洪也到了相看的年紀,等襄兒生下孩子,我就要著手開始相看咱們的二兒媳了。”

    “門第家世倒是其次。”他向來不是太過在意這些,否則當初也不會娶了王氏,但以王氏之能,恐怕管不住門第太高的兒媳,宋輝心里也很清楚,“性情好最重要,像是荊襄那樣,知書達理,做事周全的,玉洪身上粗武之氣太重,找個溫婉的女子,還能鉗制住他,這樣最好。”

    “是是是。”王氏聽到“溫婉”這兩個字渾身都不舒服,總覺得宋輝在暗暗諷刺她,但是現下她也沒心情和宋輝鬧別扭了,“老爺若是沒什么事就早些歇著吧,我一會兒還得去看看玉洪和襄兒,就不陪老爺說話了。”

    女子和男人不同,到了一定年紀,一顆心總是會撲在別人身上。

    宋輝也不知道王氏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只是忽然心生感慨:當年的柔情繾綣漸漸都在柴米油鹽中耗盡了,踏踏實實的日子舒心卻無趣,萬物唾手可得,又覺得人生百無聊賴了。

    宋玉珠近來念書很是用功,雖然已經沒有荊襄從旁督促指導,但她吃了飯,通常便會乖巧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認字練字,這簡直出乎李mama和竹葉的意料。

    宋玉珠又臨摹完一張字,伸手去夠下一張,李mama笑著道,“姑娘歇一歇,吃點點心吧。”

    宋玉珠戀戀不舍的放下筆,竹葉要替她收起來,她一下子護住筆,竹葉笑著道,“姑娘,我只是替你洗一洗。”

    “我自己洗。”宋玉珠搖搖頭,“我怕你洗壞了。”

    這支筆可是主人送的呢……

    還記得上一次和主人分別的時候,主人送了她一個小盒子,盒子里就是這支筆,她后來拿給趙老先生看,趙老先生說這是上等的狼毫筆,她就更加感動了,主人總是送她好東西,她更應該聽主人的話才對。

    主人說了,讓她好好念書。

    所以,她一定要多認字,這樣想念主人的時候,即使見不到,也能像那些大人一樣寫封信寄給主人。

    但是,她真的好笨啊,玉彤一下子就能明白的東西,她即使下了學再多花一兩個時辰也不一定能掌握完全。

    玉珠想起這件事,就有點自卑。

    一自卑,她都不好意思見主人了……

    祁瑜身邊自從多了一個莫少欺,生活是愈發規律起來,在莫少欺的逼迫下,祁瑜每日早早入睡,就算是睡不著,也不得再掌燈作畫,這般調養下來,祁瑜的這個冬天過得倒是分外舒坦,往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是要大病幾場,淅淅瀝瀝的纏綿病榻直到轉年開春,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今年身子好轉了,氣色都開始紅潤起來。

    莫少欺是功臣,長公主知道了此人的存在,大大嘉賞了一番,賜了無數的金銀珠寶,莫少欺也不推辭,笑嘻嘻的都收下了,東籬看著莫少欺春風得意,心里還挺吃味,莫少欺勾住他肩膀,和他稱兄道弟的,還揚言要把財寶分他一半。

    東籬冷哼一聲,“我跟著我們少爺吃香的喝辣的,誰要你的臭銀子。”

    祁瑜看著打鬧的兩個人,輕輕放了一頁書,莫少欺耳朵動了動,看看外面的天色,使喚東籬,“去,打水進來,伺候少爺洗漱。”

    祁瑜嘆口氣,每天最厭煩的就是這個時刻,不論是作畫還是看書,正當興起之時,總會被莫少欺干擾。

    但是他也是知道好歹的,只好合上書,任由東籬伺候。

    東籬給祁瑜寬衣時,能感覺到少爺的身體比以前更結實了,他心里也高興,“我看少爺這么下去,肯定能痊愈,明年春天,咱們放風箏去。”

    祁瑜聽東籬說著在山下市井的所見所聞,竟然也心生向往,若是身子無礙,往那自由的花花世界去,人生也并不是沒有期待的。

    東籬伺候祁瑜洗漱便出門去倒水,莫少欺抱著胳膊笑看著祁瑜,“少爺面色紅潤,看來心情也變好了。”

    祁瑜道,“還多虧你盡心照顧。”

    莫少欺往外看了一眼,見東籬還在井邊打水,便低聲道,“少爺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東籬能點醒孟蓉姑娘?”

    祁瑜笑了一下,那笑容并沒有預知先事的洋洋得意,反而是令人無奈的苦澀,“東籬性子直,從未見過我諸多算計的一面,那次我故意透露了一半真相讓他知道,以他的性子,心中定然生疑,對我也會有些失望,他藏不住話,不論是喜是悲,總要找人傾訴,而除了孟蓉,他別無選擇。”祁瑜嘆了口氣,“孟蓉殺了陳平必然心里有鬼,聽到東籬的話,她肯定也就明白,我早已經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就再也不敢來了。”

    莫少欺心里對祁瑜暗自佩服,小小年紀竟能將人心玩轉到如此地步,又想到他曾經聽東籬講起祁瑜和孟蓉之間的過往,禁不住問道,“我聽說少爺和孟蓉姑娘是青梅竹馬,我很好奇,少爺是以何等心情懷疑孟蓉姑娘的。”

    明明是兩小無猜,但一個滿腹心機,一個精于算計,有趣,有趣。

    “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在做任何判斷前,都會摒棄個人情感。”祁瑜道,“是人都有私心,孟蓉所為,我雖不能原諒,但一直都能諒解。”

    他說的是真心話,即使到現在,他對孟蓉都是毫無恨意。

    他們是一樣的人,一個寄人籬下,一個被人遺忘,能夠走近更是因為有相同的境遇,所以才能互相取暖,目的簡單直接反而更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