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對于顧謙然交代的事情,白蕖多方走訪已婚人士,做了大量的調研。對于盛千媚的苦惱,白蕖因為知道了內情所以并不真心為她著急,只好貢獻出唐程東的八卦,供她娛樂。 因為一直在為別人cao心,家里的兩個男人都不干了。在干擾無果的情況下,霍毅直接甩臉子,憤然去了書房?;綮闲∨笥迅1?,扯著嗓子瞎嚎,搞得白mama以為他是什么臟東西附身了,要去給他求佛珠來保平安。 白蕖抱著張牙舞爪的龜苓膏,敲開了書房的大門。以前嚴肅規整的書房現在時常充滿一股童趣,地上五顏六色的爬爬毯,叮叮當當的玩具車,以及可愛到爆炸的嬰兒車,都宣布著小主人的主權。 霍毅看到母子倆進來,趕忙掐滅了香煙,伸手在空氣中揮了揮,讓煙霧盡快發散。 “你來做什么?”霍毅語氣淡然的說。 白蕖把龜苓膏放在他的書桌上,拍了拍他的屁股,說:“乖兒子,給你爸表演一個,快?!?/br> 龜苓膏仰躺在書桌上,蹬了蹬腿,無動于衷。 白蕖戳了戳他的rou屁股,“懶蟲,靠你我就完蛋了......” “啊啊啊......”龜苓膏瞪著眼睛對她嚎,似乎十分不滿。 霍毅伸手插在兒子的肋下,將他舉了起來。龜苓膏樂得像個小瘋子一樣,咯咯咯咯的亂笑,比老母雞還陣仗大。 白蕖趁機坐在霍毅的老板椅上,轉了一圈,問霍毅:“你當初向我求婚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啊?” “瞎想的。” 白蕖不滿的輕踹了他一腳,說:“你怎么想到要在游輪上求婚的,說來聽聽嘛?!?/br> “我找了一個party策劃師,他是這么安排的?!被粢惚е鴥鹤?,雙腿交疊靠在桌子上。 白?。骸?.....” 龜苓膏不滿爸爸停了下來,用他的肥爪子去拍霍毅的俊臉,一邊咿咿呀呀,反復他爸能聽懂一樣。 霍毅看白蕖的臉陰云密布,有大雨滂沱之勢,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趕緊說:“逗你玩兒的,這個點子是我自己想的。你以前說想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日落,我自戀的以為就是我了,所以選在海上求婚?!?/br> 白蕖的臉色陰轉晴,站起來,“真的?” “這次是真的。”霍毅點頭。 白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過去蜻蜓點水一般的送了一吻,“算你識相!” 龜苓膏一臉茫然的看著mama的舉動,像個布景板。 白蕖當然不會厚此薄彼,也香了龜苓膏一口,滿滿的都是母愛。 龜苓膏咧開了嘴,露出牙齦,跟個缺牙的小老頭似的。 “傻兒子。”白蕖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霍毅揉了揉白蕖的頭發,學著她的語氣,說:“傻媳婦兒。” 白蕖:“......” 一家三口,就屬霍毅最自戀。兒子媳婦都傻,只有他最精。 ...... 白蕖很少辦party,今年突發奇想要辦一個主題party,據說是婚禮前的狂歡,廣邀各位親朋好友。她還變態的限制了年齡,二十到三十五之間,主題是“我想當的那種新娘”,要求參加party的女生必須穿婚紗,男士必須穿燕尾服。 “變態啊你!”盛千媚狂躁的沖她大吼。 白蕖親自在寫請柬,悠閑的說:“你可以選擇不來呀?!?/br> 盛千媚這種湊熱鬧的體質怎么可能錯過白蕖辦的party呢,所以她也只是發泄發泄而已,畢竟她怕穿不進去禮服。 “放心啦,才兩個月,看得出來個屁?!卑邹☆┝艘谎鬯亩亲?。 盛千媚心虛,說:“我總覺得胖了不少啊?!?/br> “錯覺。哎,對了,你有不有喜歡的禮服,要不要我幫你選?” “當然沒有了,誰像你一樣沒事喜歡逛婚紗店啊?!笔⑶奶稍谏嘲l上。 白蕖瞪了她一眼,逛婚紗店是白蕖以前最大的愛好。 “哎,我干兒子呢,又睡覺呢?”盛千媚想到了龜苓膏,軟軟糯糯的一團,每次看見他都想打包悄悄帶走。 “被媽接去玩兒了,明天才回來。” “哪個媽?”盛千媚促狹的問。 “霍毅mama。”白蕖瞇眼一笑,舉起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盛千媚縮了縮脖子,瞥了一眼她寫到的請柬,說:“你這次怎么想辦party了?你以前不是覺得麻煩嗎?” “想起來就玩玩兒嘛,反正快過年了也沒事兒做?!?/br> “對哦,又快過年了......”盛千媚仰著脖子,腦子雖然轉個不停,但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留下。 白蕖寫的請柬不值什么,但“霍夫人”親自寫的請柬就很值什么了。聽說白蕖要辦主題party,各家太太小姐翹首以盼,想著怎么著收個請柬去走走關系才行啊。一圈請柬送下來,收到請柬的興高采烈的開始準備禮服,沒有收到的悵然若失,一時半會兒都不敢出門,怕被相熟的人問到這件事情。 白蕖給自己選了一件抹胸掐腰的長款婚紗,這是為了證明她生了孩子身材依舊火辣四射,滿足一下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 霍毅從外面推門,才發現里面居然鎖上了。他沒有敲門,轉頭去管家那里拿鑰匙,自己打開進去。 “啊,你進來做什么!”白蕖捂著胸口跳開一步,看著不請自入的霍毅驚慌失措。 霍毅看了她一眼,然后四處轉了轉,臉衣柜門都拉開了看。 “你在找什么?”白蕖鎮定下來,跟在他身后問。 “我看你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還以為有什么jian夫在里面呢?!?/br> 白?。骸?.....” “居然沒有,那你緊張個什么勁兒。”霍毅轉頭問她。 白蕖一個腦崩兒給他敲過去,“居然說我有jian夫,jian夫......” 霍毅連連后退,絆倒在床上。 白蕖騎在他的身上,粉拳招呼上去,“我看你就是jian夫!” “好好好,我是jian夫。”霍毅投降,躲避她的拳頭。 白蕖揍得渾身舒爽,脈絡通暢,紅著小臉提著裙子從床上下來,說:“你的衣服呢,試好了嗎?” 霍毅枕著手臂看著她,說:“我穿什么都好看?!?/br> 白蕖瞥他,“我警告你,你這樣走出去是會被群毆的。” “來啊,爺什么時候怕過?!?/br> 白蕖切了一聲,提著裙子繼續照鏡子。 沒過一會兒,霍毅從后面貼了上來,撫上她的腰身,說:“一場晚宴都穿得這么好看,我們的婚禮你準備穿什么?” 白蕖眉毛一挑,接受他的恭維。 “放心,我的婚紗只會更漂亮。” “比這件還漂亮?” “當然?!卑邹∈肿孕拧?/br> 嘶啦......裂帛聲。 白蕖低頭看腰身上面的窟窿,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霍毅的手從窟窿里鉆了進去,他貼在白蕖的耳后,說:“剛才看到的第一眼就想這樣做了。” 白?。骸?.....” “老婆,你皮膚好滑?!?/br> 白蕖深吸了一口氣,閉眼:“這次就算了,如果你敢對我們婚禮上的婚紗這樣......我是不介意守寡!” 女人,對于衣服這件事的在乎程度真的會讓男人大吃一驚。 如果有一個男人對你說,你的衣服太多了,可不可以丟幾件? 那你應該好脾氣的告訴他,好啊,那就先從不用的開始吧,比如你。 第二天,白蕖的party禮服碎成了抹布,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第二套。出于報復的心理她很想把霍毅的禮服剪成乞丐裝,但想了一下這個男人就算是披著一塊□□都能閃閃發光,她還不如把他打扮的美美的當做自己最獨特的“裝飾品”呢。 霍毅打了一個寒磣,看著白蕖說:“賠你十件,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br> 白蕖風sao一笑,妖嬈的撫上霍毅的脖子,“mua~” 她最拿得出手的“裝飾品”,獨一無二。 霍毅狐疑的看著她,摸了摸下巴說:“難道你是想選第三套衣服?” 白蕖像是觸電一樣飛快松手,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閃一邊去了。 party選在海上海頂層的宴會廳,這里一般不對外開放,很多人是第一次到達這里。白蕖是個例外,她進這里比進自己的家門還頻繁。 顧謙然捏著戒指,站在那里像座雕像。 白蕖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不會是緊張吧?” 顧謙然一笑,“不緊張才不正常吧。” 白蕖看了一樣那邊的霍毅,他當時也這樣嗎? “放心,她一定會答應你的。”白蕖安慰顧謙然。 “但愿吧?!?/br> 才搞定顧謙然,那邊“線人”通知白蕖,盛千媚到了。 她穿著白色小洋裙,大搖大擺的進來,白蕖一看,忍不住低吼:“你怎么不穿婚紗?” “你給我的那件太小了嘛,我的小肚子都藏不住。”盛千媚抱怨。 白蕖額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要是她不穿婚紗,她們穿得再漂亮有何用? “哎,你身上這件漂亮哎,蓬蓬裙?!笔⑶纳焓置亩Y服,表現出了興趣。 白蕖眼睛一閉,問:“我倆換!” “好叻!”盛千媚趕緊讓后面跟著的保鏢把衣服甩給白蕖,興高采烈的拉著白蕖去換衣服去了。 白蕖:尼瑪,這是交了什么損友! party開始,作為主辦人當然要上去致詞。白蕖提著裙子上去,站在話筒前,看到一屋子的“新娘”,臉上出現笑容。 “首先,謝謝大家今天這么配合我?!卑邹≌砹艘幌略捦?,笑語盈盈,“現在在這里的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不管是結婚的還是未婚的,我相信婚紗都是我們的最愛,甚至可以稱作是夢想。找到白馬王子,和他攜手一生,這就是我們做過的最好的夢。我已經找到了我的王子,雖然他是暗黑系......”